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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吃颗仙桃 17907字 2023-01-03

  魏奕怀最近很是嚣张,常在皇宫内院里晃悠。

  因为他的死对头三皇兄魏奕安被人给打了,打他的人是顾王府的世子顾明衍,几招下来,把人揍得那叫一个鼻青脸肿,恐怕半个月都没法出来见人。

  没了死对头的没事找事,他这些天过得顺风顺水,逍遥快活,松弛的日子总是不好的,偶尔也会让自己陷入两难,比如现在,他刚叉着腰,呲牙咧嘴地对魏濯吼了一声:“瑾王殿下是吧?本皇子告诉你,以后离我九皇妹远点!远点!!”

  刚吼完,人紧跟着就后悔了。他吼的可是父皇都对付不了的人,人家一个手指头都能把自己弹飞,说不定待会儿的自己比魏奕安还要惨。

  但这位瑾王殿下倒是没怎么着,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盯着湖中心凉亭里的九皇妹看。

  他身边的小侍卫急了眼,瞪着他,“五皇子,慎言!”

  魏奕怀立刻弯了弯腰:“失礼失礼,本皇子方才情绪激动,那些话都不是真心实意的。”

  江阳茂捂了捂脸,也是恨铁不成钢,堂堂大魏五皇子,别的不行,认错认怂倒的速度倒是达到了一种极高的境界。

  雨声淅沥,天色阴沉沉的,魏濯的心思也极为低沉,他收回视线,转而投向旁边的魏奕怀,“五皇子和九公主倒也是兄妹情深。”

  “那是自然。”魏奕怀连连称是。

  “她年幼时……”魏濯本想开口问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魏奕怀接了他的话:“九皇妹年幼时常常去瑾王那里叨扰,我知道你向来厌恶,现在又活得风生水起权势滔天,怕是更瞧不上我家皇妹了。我这个做皇兄的,在这里替皇妹赔个不是,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多多海涵。”

  魏奕怀说这话时泛着酸,心里挺生气的,但又没什么本事替自家人出头,只好又道:“瑾王,九皇妹天真烂漫,很多礼节方面的东西不懂,现在你二人之间也并无联系,她定会安分守己不再招惹的,这一点你绝对不用担忧,更不用……忙着报复她。”

  魏濯看了他一眼,紧跟着江阳茂就护主地说:“殿下不是睚眦必报的人。”

  “那便是极好的,”魏奕怀松了口气:“瑾王为何站在这里看着九皇妹?我还以为要做什么呢!”

  湖心的人影晃动,魏濯眯了眯眼。

  他抬脚迈步,直接朝那个方向走过去,江阳茂抓起油纸伞拍了拍他的肩:“自然是过去送伞的。”

  现在雨势逐渐减小,阮阮趴在横栏上,微风阵阵,偶尔会卷起头纱的一角,她在这个缝隙中能看到水波的涟漪在缩小。

  “喜蕊,我们回去?”

  喜蕊急忙过去帮她整理衣裙。通往湖心亭的这条路是由数块横条木板用绳索牵连而成的,主仆二人小心翼翼地走在上面,生怕一不小心就掉入水中。

  阮阮低着头,从木板上迈入石子路的时候,喜蕊突然不动了,扶着她胳膊的手轻捏了几下,这是她们之间隐蔽的小默契。

  隔着薄纱,面前的人高大挺拔,扑面而来的冷冽压迫,不是魏濯还能有谁。

  阮阮定了一瞬,想要绕过这个人。

  擦身之际,左手腕突然被握住,惊地她倒吸一口冷气。

  魏濯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急忙松了些力度,他压着声音,尽力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慌乱,“淋雨容易生病。”

  阮阮抿了抿唇,抽手而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喜蕊。

  喜蕊往前上了一步:“殿下,这里是皇宫,还请注意一下分寸,不得对九公主施以无礼的行为。”

  魏濯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刚才那抹温软触之即逝,他沉默一番,钝痛跟着袭来,最终轻轻嗯了一声,道:“是本王失礼了。”

  江阳茂两手举着油纸伞,恭敬地候在一旁。

  “姝仪宫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先用本王的伞。”魏濯拿着伞递过去,专门把伞柄的地方露出来,他知道小姑娘如今是不愿意理他的,如若不然当初也不会毫无顾忌地一走了之。

  阮阮没有接,侧过身子往旁边走。

  魏濯跟着把伞斜过去,挡住了她的去路,缓着声说:“不可任性。”

  阮阮再度躲开,经过时手肘不小心碰到伞柄的头,魏濯本就是松着手的,只等小姑娘接过去,被这么碰一下,手中的伞就直接掉了下去。

  掉落在泥污里,立刻溅上去了几滴泥点子,上面的梅花不再鲜艳夺目。

  阮阮没回头,只是步子加快了,绕过那颗两人的腰身一般粗的槐树干,就再也见不到人影了。

  江阳茂担忧地喊了声:“殿下,这……”

  “她不愿见我,”魏濯兀自弯腰捡起油纸伞,疲惫地吩咐:“派人过去拿伞接人,稍后把红糖姜水也送进姝仪宫,她身子娇弱,别得了风寒。”

  “这就吩咐下去。”

  魏濯接过江阳茂递来的白巾,擦拭伞面上的泥污,“别说是我派人送的。”

  “是。”

  否则阮小姐也不会喝的,江阳茂明白这一层道理,反应过来后急忙否认自己,什么阮小姐,现在应该叫九公主才对。

  姝仪宫里。阮阮皱眉看向手中的碧色小碗,里面盛着黑乎乎的姜汤。

  “公主,御膳房今天怎么如此殷勤?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奴婢刚下拿银针验过了,没毒,公主放心喝便是。”

  阮阮被逗地弯起嘴角,随即又垂下头:“你说,我刚才没露出马脚吧?”

  “公主戴了足足三层纱,更何况还没发出声音,衣服也专门换成了茉莉熏香的味道,饶是让奴婢认,也轻易认不准,更何况瑾王呢!他定不会认出来的。”

  “也是,若认出来了,凭他的性子一定会拆穿我,然后再将我捉回去的。”

  阮阮饮了口姜汤,心情随着味蕾一般又辣又涩:“今日的场景没有预料得到,可即便我今后不出姝仪宫,也免不得再被皇祖母她们召见,如果碰上魏濯,该怎么办?”

  喜蕊猛然想起一件事,跑到屏风后取来一个锦囊:“徐姑姑交代了,说这种药可以让嗓音变得沙哑,公主服用一颗可抵三个时辰。”

  阮阮看着手心的小药丸,“只有这么些啊,好少。”

  “公主,您也不需要用太多啊!您将来是要嫁给齐南王世子的,到时候也会离开京城,自然不用担心再跟瑾王碰面。”

  “也是,”阮阮喝完最后一口姜汤:“可齐南王世子那张脸实在是风流倜傥,也不知人品如何。”

  “公主,”新进来的小丫鬟面色一怔,呆呆地瞧着阮阮的脸一动不动,眼里尽是惊艳,直到喜蕊慌乱地起身,挡住了她的视线,这才猛地跪下:“九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不知公主没带面纱才贸然闯了进来,奴婢知错,求求公主……”

  小丫鬟从来没跟这位公主说上过话,只以为她是个心狠手辣之人,现在见了她的真面目,生怕会被赐药毒死,只一个劲儿地求饶。

  阮阮指尖在额头上点了点,幸好刚才没卸下这朵红梅,既然红梅在,便没什么好担忧的,抬了抬手:“起身吧,你进来所为何事?”

  小丫鬟颤颤巍巍地从地上起来,见公主面目柔软,稍稍安下心思,哆嗦道:“奴婢是来送请帖的,这是齐南王世子送来的,说邀请公主这月七日去南湖泛舟。”

  “嗯?”

  阮阮微讶,当日赐婚之时贺允勋可是极其不情愿的,说什么他就是个接盘的人,被齐南王踢了一脚才勉强地接下来那道圣旨,如今怎会邀她泛舟?

  “世子的原话有些难听,”小丫鬟一五一十道:“世子说他跟别家贵公子不同,从未……从未食过荤腥,连通房都不曾有过,如此就被九公主占了便宜,很是不爽,他得先验证一番九公主的人品,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南湖泛舟。”

  阮阮沉默了好一会儿,撇了撇嘴,小声道:“我也没说非要嫁给他啊。”

  小丫鬟只定定地看着阮阮,只觉这位公主是极为好看的,整天藏于面纱实在可惜,那些说九公主面目狰狞的谣言实在过分!

  她一整日都喜滋滋的,因为见到了那张脸,而且这张脸的主人对她颇为温和,没有分毫责怪,这对一个犯了错的小奴婢来说是天大的慰籍。

  再次去御膳房的时候碰到了七公主的侍俾,侍俾跟她主子一样跋扈,见她端了一盘极为精致的小碟,问老师傅:“那是什么?”

  “那是道鹿离酱,素有养颜的功效。”

  “七公主也要一道。”侍俾见食材只剩了一份,便快步走过去,手肿捅了一下小丫鬟的端盘,划拉一声,盘碟掉在地上支离破碎,酱汁洒落,空气中蕴着香甜的味道。

  小丫鬟气哄哄质问:“你干嘛!”

  侍俾摊手:“养颜的东西该给有容颜的人用才对,给旁人用岂不浪费?”

  “九公主花容月貌,有倾国倾城之姿,岂容你随意诋毁!”小丫鬟简直是急火攻心了,姝仪宫也是个响当当的门面,她家公主如皎皎明月一般华贵,又是那么轻声软语地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而她连公主的颜面都护不住……

  真是气死她了!

  小丫鬟当即跑过去抢了老师傅新做好的鹿离酱,侍俾也跟着过去抢,侍俾的同伙也上去帮忙,一时间三人乱成一锅粥。

  侍俾横着眼,得意洋洋地举着盘子,“没用的东西。”

  小丫鬟红着眼坐在地上,直愣愣冲着侍俾的腿踢过去,一把抢了盘子,看见酱汁上有两个指印,已经不能吃了,她索性把酱汁扣在了侍俾脸上,然后迅速爬起,一溜烟儿地跑地没了影。

  临走前,还没忘在侍俾手上踩一脚。

  身后的声音非常刺耳:“整日遮脸,算什么倾国倾城,我看是肥头大耳……”

  姝仪宫,小丫鬟再次跪在了地上,只不过这次没求饶,反而磕了个响头:“请公主罚奴婢去浣衣坊吧。”

  阮阮捧着脸,看着那空碟子若有所思,别人说她丑,她肯定是不开心的,可也犯不着跟人打一架。

  “你真当该改名为冲儿的。”

  喜蕊在旁边笑地直不起腰来,“还不快谢恩。”

  小丫鬟愣愣道:“叩谢公主赐名。”

  阮阮对此事倒是没太放在心上,她现在对任何事都极为松弛,恐是已经被禁了许久,再被禁上一段时日,也无所谓。

  御膳房一战,昔日辉煌的姝仪宫又重新回到众人的视野中,口口相传,那个被关了七年的魏姝仪容貌是清艳卓绝,根本不似传闻中那般丑陋。

  再加上纯贤皇后年轻时令人皆是赞叹的风姿,足矣让现在的人们服气,她的女儿,即便只遗传了一分的容貌,那也是顶顶的大美人儿。

  人人都想看一眼九公主的面孔。

  江阳茂推门而入,一股酒气袭来,屋子里七零八落的空酒坛正正地昭示着他喝了多少的酒。

  本是借酒消愁,看殿下这副模样,许是半分愁没消得掉。这种愁,如何这么容易就消得掉啊。

  魏濯没醉,清醒地很,他只是想借着酒意昏睡过去,最好能做一些有关从前的梦。

  因为他根本想不起来以前发生过什么,脑中心中皆是一片空白,这种空洞让他无比地慌乱。

  他的感情太淡了,少时的时光几乎全部都是浅灰色的,从来没有很用力的喜欢和厌恶。

  魏姝仪除外,她在那层浅灰色的时光中是一味特别浓烈特别鲜活的存在,像是灰扑扑的冬日里,破苞而开的红梅一般,一枝又一枝,又灿又艳,沉甸甸地压在枝头。

  但是这份沉甸甸不是喜欢,而是厌烦,所以一直沉到心底,被那层浅灰色覆盖住,且从未有出头之日。

  那是被他亲手压下的,而今长成了再也无法弥补的遗憾,怪不得旁人。

  现在能够回想起来的,只有那一声声娇憨无比的濯哥哥,他特别想再听一声濯哥哥。

  “殿下?”

  江阳茂试探地叫了一声,看这疲倦困顿还藏着许多压抑的魏濯,他挺害怕殿下一个失控又将自己往墙上甩,心有余悸地后退了几步。

  魏濯左手抓了抓旁边那把红梅伞面的油纸伞,上面的泥污他废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擦干净,不能用热水烫,会烫坏,也不能直接拿水洗,会起皱,只能用柔软的布轻擦,虽然最后也没擦干净。

  可放在手边,还是有种莫名的踏实感。

  这是小姑娘那天从集市上买回府的,跟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堆在一起,一次都没有用过,他从中捡了出来。但昨日并没有让她多看一眼,看来自己买过什么自己就都忘了。

  魏濯突然笑了笑,然后失神。

  “殿下,外面天亮了。”

  魏濯抬头看了眼天色,从地上起身。江阳茂见他眼眶猩红,小心问道:“要不殿下再睡一会儿?”

  “不必。”

  “殿下要去哪儿?我安排一下。”

  “上朝。”魏濯说。

  江阳茂嘴抖了一下,自家主子平时那可是随性得很,即便是上朝也不会这么早过去,这下心尖上的人在皇宫,他倒也迫不及待地想过去了。

  进了皇宫,面前是巍峨的朝堂,魏濯抬眼看,转身饶了过去,江阳茂跟边梁对视了一眼,边梁踏进朝堂的台阶,江阳茂继续跑去做跟班。

  魏濯在御花园里绕了两圈,旁人看见都不敢拦着,只不过这里清冷安静,现已是清晨,依照他对小姑娘的了解,她最晚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现在可还早。

  他也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是为什么,还闲得发慌,可并不愿离去,所在的地方便是姝仪宫的左侧小花园,只要小姑娘一出门,他就能看到。

  魏濯命人搬来了些许的军务册子,在石桌上一册一册地处理,眼尾上挑,“你手臂上的伤好了没有?”

  江阳茂愣了一下:“快好了,快好了。”

  “那日情绪失控,误伤到你,有什么请求,可说出来。”

  江阳茂挠了挠头,“就,就,我知晓殿下是无意的,也没怪殿下,没什么请求。”

  “不用见外。”

  “嘿嘿,我……我……我与小师妹好久未见了。”江阳茂憨笑不止。

  魏濯点头:“你去找她,或者请她来京城,你们自行决定。”

  江阳茂:“小师妹沉迷练功,我自己可请不动她,要请也得用殿下的名义去请。”

  “嗯。”

  阮阮今日要同七姐姐见面,出门前专门吃了一颗药丸,她想试试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样儿,听到沙哑的音色时惊讶了一番。

  “这药丸效果这么好?”阮阮哑着嗓子道。

  “是啊,公主声音真的哑了!”喜蕊跟着激动起来,“出门就说公主生病了才这样的。”

  “好。”阮阮掩了掩面纱,往外走去。

  行至十几步,喜蕊又停了下来,捏阮阮的手指:“奴婢给瑾王殿下请安。”

  阮阮正回味早上的豆汁,在喜蕊半扶着的状态下走路,听见这一声后顿时不动了,现在不应该是早朝的时间么?

  魏濯声音放地很轻,怕吓到小动物似的:“朝中沉闷,这里的空气倒是清新,只不过本王出来时未带墨石,可否从姝仪宫借上一块?”

  阮阮并不想,她还想像雨日那样离开,但现在嗓子是不同的,她总不能一直不说话,不然会被他有所怀疑。

  她的声音是沙哑的:“姝仪宫并无新墨,殿下可另寻他人。”

  “嗓子怎么了?”

  喜蕊不敢让公主说太多话,怕伤嗓子,解释道:“公主染了风寒,嗓子有些异常。”

  主仆二人绕过他走人。

  魏濯脸色沉下来,他察觉到了,并且清楚地知道御医院的动静,小姑娘气息平稳并没有生病,这副嗓子,怕是用药导致的。

  无论如何,用药总归是对身子不好。

  “你不是九公主。”

  阮阮浑身一惊,停下了步子。

  魏濯轻咳了两声,头有些发昏:“九公主从前,都是直接叫本王濯哥哥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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