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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吃颗仙桃 14283字 2023-01-03

  姝仪宫,灯火通明,高墙深院,处处是金檐玉雕,现在被火光照映着,美轮美奂,如同仙境一般缭绕迷人。

  她又回到这座贝阙珠宫了。

  阮阮扫了眼笔锋凌厉的姝仪宫三个大字,抬脚迈了进去,她现在可是即将南下和亲的魏姝仪啊,已经不能再松散了,须得细细走路,好撑得起公主的气场。

  收腹,双手叠交于腰前,微微抬颈,挺直腰身。

  “公主,您怎么现在才回来,想死奴婢了,出去一趟要这么久……”小丫鬟隐忍着哭腔,眼泪跟珠子一般往下坠。

  阮阮蓦地红了眼,快步走过去,心疼地握住喜蕊的手:“怎么瘦了这么多?”

  “公主回来了,奴婢突然觉得胃口好了许多,明天会多吃些的。”喜蕊抹了一把泪,又哭又笑:“以后出门要带着奴婢啊,千万不要像这次一样了……”

  徐姑姑听着主仆两人的对话,笑着等了好一会儿才打断:“公主,这些天都是喜蕊扮作你的模样待在前殿的,已经好久没在那些下人面前出过声了,招来了不少人的疑心,其中就数孟兰缠问地最紧,那丫头精着呢,可千万小心她。”

  “好。”阮阮走到梳妆台前,伸手抚弄着她常常戴着的头纱,问:“姑姑,皇祖母何时要见我?”

  “皇上心情时好时坏,喜怒无常,大抵是前些天六公主成了亲,爽朗起来就跟着下了道命令,说是春光正盛,老憋在屋里会发霉,任谁都要出来晒晒太阳了。”

  被禁足的人有不少,一是明面上说养病实际上是被软禁的太后,二是惹怒圣意被禁足的程贵妃,三是因闹出了人命且波及民愤,被罚面壁思过的蓝容嫔和七公主。

  现六公主已经成亲,程贵妃被放出来不是什么稀奇事儿,蓝容嫔和七公主沾了光,也被解了禁令。

  除了那些,还有一个九公主,小太监摸不准注意,他又是个刚进宫的愣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耿直地捅到了皇上跟前寻问。

  大总管心里一阵着急,默默为小太监默哀时,却看见皇上摆了个手势,那手势是他常用的,意思是准许。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些惊讶,但不敢多想,毕竟当今皇上的心思实在是难以捉摸。

  徐姑姑笑着把这件事说完后,阮阮趴在桌上,看着镜中自己的这张脸,“他不愿意见我,何故要将我放出去。再说了,姝仪宫这么好,奇观异景比御花园更胜一筹,我为什么要多走两步路去外面晒太阳。”

  “这么些年公主在姝仪宫安好度过,除了程贵妃的暗中保护,其中也有皇上的原因,他要真不管不顾你这个女儿,早就任由那些大臣把你写进送往属地和亲的手册了,”徐姑姑叹了口气:“不见你的原因,怕是会想起那些陈年往事罢了。”

  阮阮没再接话,直接进了纱帐里,烛火暗下来后,才发觉身上盖的是金丝棉被,躺的是白貂枕头,那种离开禹王府的感觉才慢慢涌了上来。

  她当日去了何敬的那家书铺,老板娘笑容温柔,领她进了后院,进去之后便看到了徐姑姑。

  魏濯眼线众多,也不知当时是怎样避开的,只知道马车七拐八绕,过了很久才绕到皇宫。

  而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还是从魏濯那里顺来的一块白玉,上面刻着他的濯字,握在手里冰冰凉凉,跟她那块不管什么时候都温软柔和的玉触感极为不同,幼时听父皇所说,这是一整块神奇的阴阳玉切割成两半的。

  不过如今两块玉都到了她手里,兜兜转转,从她手里送出去的,又原物收回,这便是天意了。

  以后的以后,他会娶蓝初云王初云或者更善解人意的白初云,而她可能会做个南疆的世子妃,也可能会浪迹在某个乡野之地刺绣纺织。

  既然缘分已尽,就不该再做强求,梅树他该砍就砍,玉佩她随意处置。

  阮阮翻身将两块玉佩并起来藏于衣柜最深处,也将那段少年时光压在心底,从此,两人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第二日,阮阮闲散地坐在秋千上摇晃,等着皇祖母召见,姝仪宫的大门已开,有不少小姐妹过来找喜蕊说话,她们之前一直结伴去市集采买,碰见好玩的事都会相互交谈。

  喜蕊极其护短,她并不知道这些天阮阮去了哪里,一五一十地说着听来的传言:“公主,这世上果然有风水轮流转的故事。”

  “嗯?”

  “瑾王殿下最近在找一个人,是个姑娘家。满京城地搜寻,比大规模巡捕北疆密探的阵仗还要过分,无论是朝臣权贵还是小家小户,翊兵一个都没放过,就连青楼当铺或者乞丐街,也都有他们的影子。”

  喜蕊怨恨瑾王当初对主子的做派,这时候十分幸灾乐祸:“在这过程中,翊兵不顾礼仪章法为所欲为,全然为了上面的命令执行任务,伤了不少人。瑾王的做法不仅让民间怨声载道,也得罪了不少权贵,现在那些人一个劲儿地上书告御状,要求皇上好好地惩治他呢!”

  翊兵,这些魏濯带起来的兵队,令人闻风丧胆,在一次次战役中逆火而胜,是敌军听到便心里发颤的存在,现在这般狂妄的行为虽惹怒众人,但父皇若想惩治,恐怕还要掂量掂量其中的厉害之处。

  “真不知道那个姑娘是何人,竟让瑾王这般寻找。这么大的阵仗,她总该听说了的,又为何不赶紧回去?”

  阮阮脚尖点地,秋千又轻轻晃起来,眼眸平静如湖面,“魏濯心狠手辣,为何要回去,回去之后指不定会被怎样严惩呢。”

  听闻有脚步声响,阮阮急忙盖上了头纱。

  来者偏瘦,尖尖下巴,正是孟兰,她行了个礼:“公主,您尝尝奴婢新煮的梨水,里面放了糖,很甜。”

  阮阮摇了摇头:“先放下吧,我最近不爱吃糖。”

  孟兰一直想讨好这位尊贵至极的公主,刚才听见她们谈话,接着道:“有人说,瑾王要找的那位姑娘就是当天在殿上说要娶的侍女,还有人说,那侍女盗取了机密文书,所以才惹得如此大的动静。”

  阮阮隔着纱看不清孟兰的模样,只觉得她过于热络了,还没说让人退下的话,门口处便来了个嬷嬷,是皇祖母派来的。

  “九公主,太后许久未见您,近日梦见过公主许多次,昨个派人来传了话,说太后今儿抽空要来姝仪宫走一趟,没想到九公主如今也是自由身了,真是可喜可贺,既然如此,就请九公主往慈宁宫走一趟吧。”

  阮阮一早便坐在这里等候,见人来请,便稍作整理,柔声开口:“还请嬷嬷带路。”

  一路上,有不少宫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大多都是在讨论前殿的事儿。

  老嬷嬷也跟着提了一嘴:“翊兵行事粗鲁无礼,后院也不放过,招致了众人不满,现在前殿跪了一大片的朝臣,还有的,到了禹王府门前讨说法,不过瑾王手段狠戾,直接把人抓进了大牢。”

  “现在,翊兵跟御林军打起来了,说是要进宫搜寻,已经进来了一部分人,正在往程贵妃的宫里走。”

  “进宫搜寻?”阮阮步子顿了一下,魏濯竟然也嚣张到这种地步了。

  “是啊,前殿的朝臣听了那日婚宴上瑾王声称要娶侍女的话,还以为他跟齐阳侯一样也是个为陛下所尊的人呢,所以才有胆量去告御状。现在瞧见翊兵敢跟御林军起冲突,一个个的都害怕极了,正地偷偷地往外溜。”

  阮阮保持镇静,端着步子走路,好一会儿才走到慈宁宫。

  慈宁宫极静,阴凉,没有生机,死气沉沉的。太后坐于首位,头发花白,眼神却不是一个老人该有的样子,浑浊之中藏着凌厉,她撇了撇茶沫,眯起眼睛上下扫着阮阮:“乖皇孙竟然长得这般窈窕了。”

  阮阮俯身请礼:“皇祖母万安,姝儿今日给皇祖母带了些补品过来,还望皇祖母食用之后心情舒朗松快。”

  太后微笑道:“姝儿不必费心,数年未见,已经不再是当年矮矮的小姑娘了,哀家甚是欣慰,只是这个头纱过于累赘了,累不累啊?”

  阮阮闻言只得点头,心中庆幸自己在脸上画了梅,点了红,“是累的。”

  “皇帝不在,你到了哀家这里可以放松,该摘掉的摘掉便是。”

  太后紧盯着她看,头纱之下还蒙了面纱,不过额间的红梅倒是灼灼绽放,甚是妖冶。

  “怎的还带了面纱?”

  “姝仪宫潮湿,脸上起了红疹,现在不能着风。”

  太后饮了口茶,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正好,哀家早先专门备下了药浴,里面有去湿气的药材,你上前泡半个时辰,对身体是极为有利的。”

  阮阮知她是为确认自己肩后有无红梅,于是笑了笑:“还是皇祖母想的周全,既然如此,那姝儿便去里间泡一泡身子。”

  “站住,你们要做什么!这里是慈宁宫,不准乱来——”

  外面的阻拦声被生生折断,银盔铁甲的将士一个个庄严肃穆,手握着剑柄走了进来,拱手道:“臣乃翊兵二十一营营长,现需要在慈宁宫搜查一番,还请太后莫要介意。”

  一时间慈宁宫的侍卫也握紧了拳头,气氛剑拔弩张,翊兵哪里是在请求,个个手中举着印有血迹的剑,简直是在□□裸的威胁。

  太后召回那些侍卫,慢悠悠道:“不准再拦,翊兵正在进行任务呢。也望营长莫要动那盆药浴,这是哀家为乖孙准备的,她近日刚解了禁,需去潮湿,洗晦气。”

  营长对着阮阮鞠了一礼,翊兵都是上等兵,耳力是完全合格的,刚才也听到了房间内的对话,这位遭遇可怜的公主得了红疹。

  额间的红梅倒是叫他们开了眼,很美。

  等到一番周密的搜查之后,营长折了回来。太后往前倾了倾身子,“听说你们还去程贵妃和蓝容嫔等妃嫔的住处搜了?可有搜到人?”

  “并无。”营长脸色有些难看,“为了检查浴桶,臣把里面的水都倒了出来,麻烦宫里的嬷嬷再做一份了。”

  “无碍。”

  阮阮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手心却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药浴之时,宫女轻缓地在她背上擦拭,不敢用力,“公主,这个水温合适吗?要不要再添一些热水?”

  “这个刚好。”

  ~

  “招了没?”满是疲惫喑哑的声音传来。

  其中竟然能听得出他竭力忍耐的惶恐。

  “还,还没有。”江阳茂跟着魏濯这么多年,还未曾见过他这副颓败模样,眼底猩红一片,面色阴暗深沉,如刀剑嗜血一般,紧抓着那根线,不敢有分毫松动。

  似是想要急切地抓住某样东西,飘忽不定的,能抽得他全身血骨生生作痛的猜想。

  魏濯站起身,手旁的茶盏掉落在地上,发出裂碎的声响,惊得人紧张难耐。

  “再施以酷刑,到他招为止。”

  “是。”

  已经好几轮的刑罚,何敬仍旧未开口,他只死咬着一句话,不知道不知道还是不知道,如果不是他书铺里的人连夜逃走的话,这些话几乎让人信以为真。

  “殿下,门外来了太监,说皇上要宣您进宫。”

  “让他滚。”魏濯闭了闭眼,一夜无眠,心里紧着一根弦,天大的事都不想再理会。

  那种飘渺的思绪跟着清醒过来,猛然想起婚宴上魏皇的奇怪之处,他绝对不是个良善的人。飘渺虚空的感觉又崩了出来—人,是他劫走的,只有他有这种能力。

  京城连连查了三遍,都没能找到踪迹,皇宫也翻了一遍,未能找见其人。

  魏濯执剑推门而入,魏皇正在往空白画布轴上泼墨,见人来了,指向旁边桌椅:“坐。”

  “把人交出来。”魏濯冷着声音,如淬了烈毒一般阴戾。

  魏皇见魏濯不坐,自己坐了上去,唉唉叹气:“你今日犯下的事,也算是毁了这些年行军积累下来的威名,瑾王彻底从一个威严之人变做了横征暴敛之徒,啧,这可不利于你登皇位啊?”

  魏濯把剑□□,利刃直接冲向他:“再问一遍,人在哪里!”

  “为何怀疑朕?”魏皇问。

  魏濯冷笑一声:“你为了你那宝贝女儿,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当初管好自己的心,便没有如今的许多事。”魏皇推开刀刃,笑了笑:“人生在世,须得吃一些苦,有的人年少时已经吃完了,而有的人,到了娶亲的年纪才开始吃。”

  魏皇咳嗽了两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魏濯,节哀。”

  “殿下,殿下,何敬有松口,他等着见您呢——”江阳茂飞奔过来。

  魏濯扔下刀剑,疾步回府,皇宫的路开阔,一眼就看到了转角处的一抹影,被层层叠叠的纱交叠着。

  江阳茂连忙介绍:“这位便是九公主,刚被解了禁,我们上前说一两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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