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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秋色未央 16712字 2022-12-31

  李夫人自己也觉得荒唐呢, 但天大地大儿子最大,她也顾不上许多了, 仗着自家的权势高, 当下半软半硬地道:“话也不能如此说,儿女姻缘, 本就是结两姓之好,自然是要彼此欢喜才好, 犬子实在是对你家二姑娘心心念念、爱慕至深, 我这才……”

  “哎呦,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呢?”一个尖锐的女声从后面传了过来。

  原来是淳于氏挂念着女儿的亲事, 在屏风后面听着, 听到这里, 忍不住冲了出来。

  “明明定了妹妹, 居然要换成姐姐,说出去,你们李家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哪里能够这般仗势欺人的。”

  李夫人勃然色变,站了起来:“这是哪家的规矩,我自和沈侯爷说话,你一个贱妾跑出来大呼小叫的, 成什么体统?”

  淳于氏被李夫人明着骂是贱妾, 她更是恼火,冷笑了一声:“李夫人,我和您说, 纵然我们家的卫姐姐已经不在了,二姑娘也由不得人这样欺负,要换亲,那是断断不能的,哪怕不做这门亲事,我们家也不会把二姑娘许给你们李家。”

  沈牧赶紧拦住淳于氏:“燕娘,你太冲动了,我知道你疼爱阿绮,但怎好这样和李夫人这样说话,快快赔礼。”

  李夫人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说得有些下不了台面,她沉下了脸:“总之,我今天把话搁在这里了,沈侯爷您自己掂量一下吧,若不行,就退了这门亲事,我们李家,哪里求不到高门淑女,也不是非要你们沈家的姑娘。”

  李夫人仰起下巴,拂袖而去。

  沈牧急得直跺脚,对淳于氏道:“早知道,不必叫你在这里听着,你心急什么,好好商量不成吗,这下把话都说僵了,可怎么转圜。”

  淳于氏用袖子掩住了脸,悲泣道:“侯爷,你看看,你的两个女儿都被人这样羞辱,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我可怜的阿绮、可怜的瑶瑶,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她们那里还有脸见人啊,还转圜什么呢,侯爷你可要千万咬死了,绝对不能答应啊。”

  沈牧长吁短叹,心中难以决断:“好、好,我心中明白,你莫着急,容我再斟酌一下。”

  ——————————

  淳于氏怒气冲冲地回到屋子里,把这事情和沈绿瑶说了。

  结果,沈绿瑶当天晚上就病倒了。

  她是真的病了,活生生地气病的,被那一箱御赐的珍宝刺激了一次,又被李家换亲的说法刺激了一次,郁结五内,发起了高烧,满脸赤红,口中说着胡话。

  “二姐姐怎么能过得比我好呢,她凭什么?这全天下的好处都让她一个人占尽了,我怎么办,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天天被她压得抬不起头来,我不活了!”

  淳于氏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当下陪着她一起流泪:“我的瑶瑶啊,你别吓唬为娘啊,乖孩子,别急,娘会为你做主的,你放心啊。”

  如此折腾了大半夜,给沈绿瑶灌了一碗药下去,她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梦中还要嘀咕着:“最讨厌二姐姐了,讨厌她。”

  淳于氏一宿没睡好,第二天眼圈都是黑的,故而,当儿子沈安知过来找她要钱的时候,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你也收心一点,成天跟那些个纨绔子弟乱混什么,课业也不用心,文不成、武不就的,将来我和你妹妹能指望谁去。”

  沈安知听惯了淳于氏的念叨,知道她宠溺自己,当下满不在乎地道:“等我承了爹的爵位,自然有朝廷的俸禄,我们这样的人家,本不必走科举出身,费那个劲做什么,娘,我和您说,我今天约了刘将军的公子出去喝酒,和他打好交道了,将来自有好处,您可别误我的事,给我几两银子买酒吧。”

  辅国大将军刘家的公子刘嵩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弟,家中除了正房夫人,另有好几房姬妾,终日还混迹烟花之地,名声很是不堪。

  淳于氏一拍桌子,刚要发火,忽然心里一激灵,一个大胆的念头窜了出来,她抬眼看着沈安知,慢慢地,露出了一个异样的笑容。

  沈安知摸了摸鼻子:“娘,您怎么了,这样看我做什么?”

  淳于氏笑道:“你和刘公子不是要喝酒吗,何必去其他地方,你请他到我们家来,娘给你们去准备好酒。”

  “人家刘公子喝个小酒、听个小曲、还要唤几个小娘子来作陪的,我们家里能做什么,忒没意思,他哪里会来。”

  “什么小娘子,可比得上你的二妹妹来得美貌?”

  沈安知吓了一跳:“娘,这话可不能混说,外头的那些女人怎么能和阿绮相提并论。”

  淳于氏沉下了脸:“你去,把刘公子叫到我们家,和他说,你的二妹妹陪他喝酒,我就不信他不会来。”

  沈安知被淳于氏的异想天开惊呆了,抱头哀叫起来:“别啊,刘公子他已经有夫人了,他不会娶阿绮的,要真的闹出什么事端来,爹会打死我的。”

  淳于氏恶狠狠地道:“对,就是因为他不会娶阿绮,我才要闹出事端来,怕什么,陈家权大势大,到时候你爹也只能捏着鼻子把阿绮嫁过去做小了,我看那死妮子到时候要怎么哭。”

  沈安知退后了两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不,我不敢。”

  淳于氏不耐烦了:“别磨磨唧唧的,你不听我的话,以后一分银子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还有,我要告诉你爹,你这一年从公帐上偷摸了六十四两银子去喝花酒了,别打量我不知道,追究起来,看你爹不把你腿打断。”

  “这个……”沈安知犹豫了,咽了一下口水,“那这个月能不能多给我二两银子,最近很不够花销呢。”

  ——————————

  沈绿绮听说妹妹病了,寻思着好歹也要过去探望一下。

  她做了沈绿瑶平日爱吃的桂花甜糕,装到一个小竹篮里,打算带过去抚慰一下沈绿瑶。这个妹妹素来贪食,说不定吃了甜糕,这病也会好三分。

  顾明熹暗自计划着很快要离开洛安了,心里实在恋恋不舍,简直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沈绿绮的身边,当下自告奋勇帮她拎竹篮子。

  “这种粗活,让我这个男人来做,阿绮姐姐手这么嫩,别让这竹篮磨破皮了。”

  沈绿绮失笑:“就几块甜糕,我还拿不动吗,你无事献什么殷勤,很是可疑。”

  两个人从兰溪院出去,走到半道,迎面遇上沈绿瑶身边伺候的小丫鬟杏子。

  杏子道:“二姑娘是去看我们三姑娘吗,她已经大好了,出去透透风,这会儿在后花园的暖阁,二姑娘要过去吗?”

  沈绿绮颔首:“好,我过去看看。”

  杏子觑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顾明熹,壮着胆子道:“那个、卫公子年岁也不小了,算是外男,可不能一起跟去。”

  顾明熹哼了一声:“你想什么呢,我是帮阿绮姐姐提篮子呢,到时候我就在外头等着,才不要进去看三表姐呢,她生得又不美,我看她做甚?”

  杏子脸都气红了。

  沈绿绮板起脸:“长生,不许口无遮挡,姑娘家的容貌岂是你能妄议的。”

  顾明熹抬头看天,当作没听见。

  沈绿绮到了后花园,看见沈绿瑶的两个丫鬟守在暖阁的门外,她把顾明熹手中的小竹篮子接了过来。

  “我进去和三妹妹略说会儿话,你自己回去吧,别淘气。”

  顾明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不淘气,我就在这里等你。”

  沈绿绮笑了笑。

  她走到暖阁的门前,那两个小丫鬟对视了一眼,躬身福了一礼,都不说话。

  沈绿绮挑开门帘进去。

  却见里面是沈安知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坐在那里喝酒,并不见沈绿瑶。

  她情知不对,马上想要退出去,但听得“咯噔”一声,门从外面被关上了。

  沈绿绮的心沉了下去。

  沈安知笑嘻嘻地迎过来:“阿绮是过来看瑶瑶的吗,可不巧,她刚刚才走,来,哥哥在这里陪刘公子喝酒呢,你也来见过一下,这位可是辅国大将军刘家的公子。”

  刘嵩看见了沈绿绮,但觉得一片艳光扑面而来,他的三魂六魄都飞上了天,他急急地起身走过来,差点踉跄了一下。

  “沈、沈二妹妹,我方才听得安知兄弟说起你,我还不信呢,这会儿我才服气了,原来天下竟真有这般绝色,二妹妹,今日相逢即是有缘,来、来,陪哥哥喝两杯可好。”

  刘嵩说着,就想来拉沈绿绮的手。

  沈绿绮怒极,将手中的竹篮子砸了过去,正正地砸在刘嵩的脸上,他“哎呦”了一声。

  桂花甜糕滚落一地。

  沈绿绮厉声道:“青天白日,这是在我们沈家,狂徒安敢无礼!”

  刘嵩抹了一把脸,半点都不以为意,只觉得美人生气起来也是分外有韵味,他嘿嘿笑道:“二妹妹言重了,我何尝无礼呢,对美人我最是多礼了,来,哥哥给你赔个礼……”

  他方才喝多了酒,其实已经半醉了,见了这样绝色的美人,更是醉得厉害,真的“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伸手去摸沈绿绮的脚。

  沈绿绮尖叫了一声,赶紧避开去。

  沈安知却在那边张开双臂拦住沈绿绮:“阿绮,刘公子是我的好友,不是外人,你就陪他喝一杯酒而已,何必害羞。”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小丫鬟的惊叫声,然后了“哐当”一声巨响,整扇门被人踢得飞了出去。

  顾明熹冲了进来,一脚踹在沈安知的胸口,把他踹翻在地。

  “长生!”沈绿绮方才咬牙强忍着,此刻却落下了眼泪。

  她的泪水仿佛滴在顾明熹的心尖,令他生疼。

  顾明熹的眼睛扫过暖阁里的两个人。

  沈安知接触到那个少年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只觉得遍体生寒。

  刘嵩醉乎乎的,头脑发胀,一阵气血上涌,见美人被人生生截住了,哪里憋得住,爬了起来,指着顾明熹怒喝道:“哪里来的小畜生,我正与美人说话,你却出来捣乱,你可知道我父亲是谁?”

  顾明熹怒不可遏:“你可知道我父亲是谁!”

  话说完,他自己又觉得不对,更怒了,腾身而起,又是一脚,踹在刘嵩的面门上。

  刘嵩大声惨叫,捂着鼻子蹲了下来,鼻血从手指缝间乎乎地往外冒。

  沈绿绮捂着脸,跑了出去。

  顾明熹再顾不得其他,赶紧追了上去。

  刘嵩一边哀叫,一边怒骂:“杀千刀的小混蛋,你等着,我要把你的皮都剥了,安知,他是谁?说!我一定饶不了他!”

  外头的风刮了进来,沈安知一激灵,这会儿回过神来,又后悔有些不妥,想起了方才顾明熹的眼神,他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这个,他是寄居在我家的一个表弟,算了算了、刘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刘嵩借着酒劲嗥叫了起来:“他打我!我爹都没打过我呢,他把我血都打出来了,你看看、看看!”

  沈安知赶紧叫小丫鬟进来,谁知道那两个小丫鬟方才被顾明熹踢飞了,闪了腰,现在还趴在地上起不了身。

  他只好自己跑出去找了小厮进来,给刘嵩收拾那血淋淋的鼻子,又急忙让人去济生堂请大夫过来。

  兵荒马乱的,折腾了好久,那鼻血才止住了。

  等了老半天,大夫也过来看了看,道是无妨,骨头还没断,不必慌张。

  刘嵩的酒渐渐醒了过来,闹了老大一个没趣,气呼呼的,板着脸就要回去。

  沈安知连忙送出去,一路不住地作揖赔礼:“刘兄恕罪,实在是对不住,我回头定要叫父亲好好教训那个小东西,你别生气。”

  “哼,那不够,我改天再来,你必须叫你二妹妹亲自过来和我赔罪,今天我可是因为她才被人打了。”

  这话说得简直蛮横无理,但沈安知哪里敢不依从,满口答应下来。

  “那是自然,二妹妹面嫩,今天估计是一下子被吓到了,才那般忸怩,明天你来,我叫她好好地给你陪个不是,你看,让她自罚三杯可好?”

  刘嵩听着听着又心神荡漾起来:“说起来,原本我也莽撞了,可能唐突了佳人,原是不该,到时候我也自罚三杯。”

  两个人相视而笑,不约而同露出了猥琐的神情。

  到了沈府的大门外,沈安知正和刘嵩拱手作别,从街那边过来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的身材十分魁梧精壮,眉目刚硬,神情冷酷严厉,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他大步过来,什么话也不说,一手一个,直接抓住了刘嵩和沈安知,狠狠地掼到了地上。

  两个人的骨头都差点被摔散架了,忍不住失声痛叫。

  门口站的管事吓呆了,扑了过来:“来人啊,歹徒伤人了,快来人,抓住他!”

  那男人是陈景,他刚刚被顾明熹十万火急地叫了过来,小主人的吩咐,他向来唯命是从。

  他稍微挥了挥手,那管事就被他打飞了出去,吧唧一声砸到地上,半天起不来。

  陈景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年轻公子,有点为难了起来。

  方才顾明熹气急败坏地和他道:“去把那个登徒子废了,胆敢对我的夫人无礼,我要叫他一辈子都不能人道!”

  可问题是,这里有两个,到底哪个才是登徒子?

  陈景是个老实人,办起事来一丝不苟,既然分不清楚,那稳妥一点,两个一起办了吧。

  他抬起了脚,重重地踩了下去。

  一前一后,两个惨叫的声音惊天动地。

  那边管事刚刚爬起来,正好看见了那一幕,作为一个男人,他捂住了眼睛,吓得腿都软了。

  刘嵩和沈安知捂着□□,在地上滚来滚去,叫得都不成人声了。血涌了出来,把衣服染红了一片。

  平阳侯府的下人们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几个人怒叫着朝陈景扑过去,可哪里是陈景的对手,没两下全部被打翻在地上。

  陈景拍了拍手,干净利落地扬长而去。

  平阳侯府的下人挣扎了半天才爬了起来,大呼小叫地过去,把刘嵩和沈安知赶紧又抬回去了。

  两个人涕泪交加,如杀猪般声嘶力竭地嗥叫着,下人们差点都按不住他们。

  那个济生堂的大夫还没来得及走,正好又派上了用场。

  他先把沈安知的衣裤褪下,看了一眼。

  只一眼,大夫就不忍心地转过了头,挥了挥手:“这个,都稀烂了,不中用了,赶紧,去拿刀子来,我帮他给割干净了,不然溃烂化脓了,会出人命的。”

  沈牧和淳于氏闻讯匆匆赶过来,一进门,正好听见了大夫的话。

  淳于氏两眼一翻白,直直地晕了过去。

  沈牧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也几乎要晕倒。他年过不惑,膝下仅此一子,骤闻此言,不禁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他冲过去,看了看儿子那地方,忍不住掩面,跌坐到了地上。不用大夫再多说,那个情形,任谁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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