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自古女二多薄命全文最新+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27章
魏昭停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爹说了什么。
震惊的瞪大眼,不可置信:“什么时间的事?”这也太突然了,两个月前他们俩正面对上那次,这个人还活蹦乱跳的,虽然开屏的样子惹人厌了一点,但无论如何,都是很健康的样子,怎么……
他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你自己看吧。”
魏昭接过,三两眼看完,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靖王死的着实不光彩。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受了什么人蛊惑,同他老子一起吃国师练的丹药。
他吃这东西时还不忘拍皇上马屁,本来皇上喝的就有些意识不清,加上吃的药多了些,一时开怀,赏下更多的药丸。
君主有赐,自是无人敢辞。
靖王当下吃下那些丹药,气血上涌,竟在殿堂淫乐,死于精……
总之十分不光彩。
皇上眼睁睁死了一个继承人,又惊又怒,什么药也醒了。
砸了桌几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骂完人才发现这件事应该让这些人烂在肚子里,又杀了一批宫人,这会儿应该正在找国师麻烦。
靖王死的这么不光彩,肯定不能把真实原因公布天下的,就只能另想借口。
但是这个时候他顾念着自己的性命正在和国师纠缠,估计暂时没有时间来管这些事情了,这才让他们的人找到机会偷偷传递消息出来。
魏昭揉了揉额头,觉得这个人能坐稳那个皇位也真是人才。
但与此同时,另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也浮上水面。
他们之前做的计划当中暂时没有出现这样的变故。
皇上虽然昏庸,但是昏庸也有昏庸的作用,他只要还坐在那个位置上一天,就相当于一个活靶子,随时随地的被人注目着。
纵然皇子们再怎么明争暗斗,总是会忍不住分出一部分的目光给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
这样才方便暗夜里面的毒蛇隐藏好自己的獠牙。
可是这种事情一出,这位又年迈又刚愎自用的皇帝,会接受自己的性命,就这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吗?
谁又能知道一个将死猛虎的临终一扑能有多大威力呢?
魏昭左思右想也不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眉头紧紧皱着,好像下一秒就能夹死苍蝇一样。
他爹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放宽心,你往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公子哥做派,实在是树立的深入人心,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你的头上,这段时间你小心谨慎一点,总不会出太大差错。”
魏昭满腔愁绪被这话怼的竟然一散。
这可真是亲爹。
当着儿子的面翻黑历史翻的理直气壮,毫无愧疚之感。
可也不知怎么的,那满腔愁绪好像真就被这几句不成体统的话给打的屁滚尿流,再也想不起来之前,自己是因为什么而烦恼了。
他想着:我总会有办法破了这个局的。
魏昭亲爹说完政事,又开始叨念家事。
“说起来,你和寒家姑娘的亲事,你娘亲已经交接的差不多了。估计对方应该正做嫁衣呢。”
寒老爷本来不是很想多嘴这种事,不过妻子发话他不能不听。
“你这段时间往那边跑的次数也不多,过一阵婚期要是定下来,你们就更没有多少日子好见面了。真就不打算在给人家姑娘……送点礼?”
直男的想法永远简单粗暴,没有什么是礼物哄不回来的。
魏昭在政事上面一往无前的架势听到这种儿女情长反而有劲使不出了。
他好像是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看过自己的未婚妻这件事了。
忽然间有种说不上来的近乡情怯。
究竟在怯什么他自己心里也说不上来。
总之就是有点不敢面对寒江雪。
可是魏昭钢铁直男,一时之间没能想通的事情,便不会再去纠结,他也觉得自家亲爹说的对,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确实是冷落了那一边。
虽说他明面上和寒江雪说的是一块演戏,可是魏昭对待感情总是有种近乎洁癖的慎之又慎。
他总是希望,两个人之间能像爹和娘一样,彼此心中的分量都很重要。
这样的感情才算足够诚挚。
他强逼着自己处理完今天应该做的事情,然后才放任自己心里那点星星之火肆无忌惮的野火燎原。
魏直男上回送人家姑娘一把弩,这一会也没有多风花雪月,他大少爷不知从哪淘腾来一柄精钢匕首,削铁如泥,吹毛立断。
然后又拿出自己刻的木盒子把东西装进去,然后大大方方递拜帖准备登门了。
然而寒家态度十分奇怪,接帖子的时候欢天喜地,差点没大张旗鼓张罗着姑爷进门,但过了没多久,就来了个面色为难的小厮,支支吾吾表示可能不太方便。
魏昭登时起了疑心。
他这个人在江南演惯了漂泊无依浪荡子弟,演起戏来简直浑然天成。
他十分自然的瞒过了小厮,看他感天动地的离开魏府,下一秒使出轻身功夫,嗖嗖嗖的飞到寒家家门。
却没露身形。
他好歹也来过几趟,自然也大致清楚哪些地方方便藏匿身影。
他来到正堂,身影一顿,把自己藏好。
正堂中央跪着一个女子。
这个背影是他十分熟悉的,但又十分陌生的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身上还沾着不知道从哪蹭来的灰迹,看着有两分狼狈。
偏她身姿跪的端正,一身傲骨仿佛不会折断一样,让那狼狈都失色,显得莫名深沉郑重起来。
然后他看见那个身影微微动了动,好像要回头,可是立刻被寒太太喝住。
四周没什么人,明显是被清过场,寒太太气的一脸铁青,没能开口说话,先喝碗热茶顺气。
魏昭不知从何来的一股尴尬,觉得好像窥探了什么不该知晓的秘密。
原本这个时候他应该马上离开的,只是心里莫名的想法揪着他硬是没动。
寒太太仿佛终于顺过气来了。
她低声喝到:“你这是穿的什么样子?寒家可有亏待你什么?你跑去医堂当个不入流的学徒,是想气死我吗?”
跪着的人正是寒江雪。
本来她算好了日子,正常来说,这个时间她母亲不应该能找到她的。
可是实在不巧,魏昭的拜访突如其来却又合情合理,目前根本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就派人去找她。
找,自是找不见的。
莺歌被罚了,凭她母亲的手段,找到她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想让她接受事实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寒江雪知道母亲心气不顺,任谁家养的好好的大姑娘,锦衣玉食不去享受,跑去给人做苦力,都会心气不顺的。
身为一个乖巧的女儿,按照常理,这个时候她应该先和娘亲服个软道个歉,起码先把她怒火平息下来,后面的话别管她能不能接受,起码也能听进去了。
可是理智上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感情却像一根绷到紧处的线,恰好被扯到分开的那个力度。
寒江雪心中的火焰烧的她心中憋闷,还是开了口。
“女儿只是觉得应该去做。”
果然,这话一出,寒太太立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应该去做?你应该做什么?全天下的男儿都死光了吗要一个姑娘去做这种事情?”
她打断寒江雪欲辩驳的话头,觉得可真是天道好轮回。
往日里怎么嘲笑那只缩头乌龟有个不省心的女儿,今日自己女儿就能让自己明白什么叫报应。
“我不知道你闲着没事儿又瞎琢磨出什么了,我就想告诉你。开朝以来,就没这样的事!别说开朝,就是开天辟地,也不见听说这样的事!”
她寻思这得是造了什么孽啊能摊上这样的事,一门心思想着非得板板她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本事。
“寒江雪,你知道你婚期快定下来了吗?这些日子你安安稳稳坐在后宅,针线一点没动吧?你可知道你阿娘为了你的婚事,说了多少好话,赔了多少笑脸?”
“你那亲爹会在意你什么?他不止你一个女儿,你要是嫁出去了就是娇客,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为你操心的人还不是只有我?”
“我得给你操心陪嫁,操心六礼,就是你嫁出去了,我还得操心你那口子对你好不好,若是不好,自是常常担忧,若是好了,还要操心你子嗣是否昌盛。”
寒太太话说的太急,忍不住吐了口气歇了歇。
“我知道你心里自然有你的想法,可是寒江雪,为人子女,如何能那样自私啊!你只想着你自己,都不为阿娘想想吗?”
寒江雪是被母亲宠着养大的,看见母亲难过心里如何能快意?
只是……
有些话她不知道如何说,却总感觉可能会与母亲的想法背道而驰。
她尝试着形容:“母亲,您对我好我自是知道的,可是您给我的好,和我当真快活,您心底更希望是哪一个呢?”
寒太太气急败坏:“若是你觉得的快活,就是给人当个药童,那我不如狠狠心做个恶人,让你起码走个平坦大道!”
作者有话要说: 寒江雪:意识形态冲突,然而我不会说,就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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