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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情感] 《诱之》作者:弥米木【完结+番外】
文案:
绿了女主红了男配。忍气吞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装白兔装的久了,都忘记自己武力值爆表,沈乐怡最担忧的是:这“家暴”要是上瘾了可怎么办?难不成隔几天回去揍一顿渣男,可路有点远,女主很忧伤,很难抉择。
天不遂人愿,在误睡了ex和睡错了男人间,她竟无法判断哪个更为忧伤和乌龙。
苍天厚待她,赐予枚人帅有料的总裁让她翻盘重写。
乐极生悲,她决定主动出击。
以心为饵,诱之以惑。
缓缓捕获,徐徐诱之。
小剧场
最近,顾安很纳闷,为何好友越来越少,风向越来越诡异。
这一切好像都是沈乐怡用他手机玩游戏那天开始的。
直到他看到了自己的微信签名:朋友,你听说过安利吗?
他决定晚上好好跟她撩一撩
以身作则
文艺版文案
沈乐怡回想着歌词,坦言道:“我英语不好,没听懂。”顾安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右手拂过她耳边的碎发,在指尖环绕了个圈:“我翻译给你听。”
烟雾障目,众人皆问,何知真情,怎断假意。心之所在,情之所出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一夕突变,物是人非,思己往昔,潸然涕下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乐怡,顾安 ┃ 配角:董琪,秦佳姿,陆寻川,杜明玮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以我为饵,诱之以惑。
第1章
钥匙在锁眼上悉悉索索的划了好几下,终于找对了地方,沈乐怡松了口气,推开门踢掉高跟鞋,摇摇欲坠的往卧室走,房间幽暗,一路走的跌跌撞撞,轻飘软绵犹若踩着云层,这房子她住了三年,虽然酒醉未醒,就寻床而言却是驾轻就熟,扶着床尾往上摸索,碰到温润的障碍物,习惯性的往外一推,床上的人闷哼了声,她才依稀想到此行的目的。
翻着贴身小包,拿出胶带,欺身压上,仗着蛮劲近乎粗暴的快速用胶带缠住了他的双腕,手指从鼻尖缓缓滑过,至喉结处缓缓转圈,拂过锁骨。凑过去轻轻啮咬,一只手顺着腰线缓缓探求,已是昂首之势,她坏笑出声:“来,让姐好好耍耍……”
男人缓缓睁开双眸,药力还没有完全消散,头有些发沉,连续多日高强度的工作加上刚下飞机,他服下安眠药迫使自己休息,用以舒缓这几天紧绷着的肌肉和过于亢奋的神经系统。空气中弥漫着浅淡梅子花蜜的香甜,带着侵入的气息。
他微微皱了眉,感受到手腕处的束缚感,绑法稀松疏散不像是专业的,他放松下来,饶有兴味的想看来人意欲如何,感到手顺着他大腿根往下移动,脚踝被扣住,耳边传来胶布撕拉的声音,□□风情戛然而止。
沈乐怡的记忆停留在灯开的瞬间,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的她半眯起眼,面前的男人轮廓立体,线条流畅,眼睛深邃带着晨曦薄雾般冷清的质地,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还未曾感慨出声这次梦境总算待她不薄,赐予她一枚帅的特别偶像剧的男主,便梦到脖侧被重重一击,跌入悬崖,迎来无尽黑暗。
醒来的时候,沈乐怡觉得抛开腰酸腿疼外,格外的精神气爽,心里赞叹着老板自酿的酒,入口醇香,回味无穷,虽然后劲大,但是颇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啊。余光瞟到床侧散落的纸团,她脸色不由一僵,要整ex,却变成共度春宵,搞不好胶带还当成了情趣捆绑.....她先是懊恼,继而恶从心起:已经这样了,不如趁他未醒,先揍了再说。
眼光落到男人头顶,恰逢他翻了个身,显出一张脸来,棱角分明,浓眉,鼻梁挺拔,嘴唇微薄,下巴有些许胡茬,和她梦中的男人一样,或者说,昨天那个压根就不在做梦?!目光从男人喉结开始往下,她轻手轻脚拉开被子,咦了声,倒是松了口气:也算不亏,脸帅有料,腹肌和人鱼线清晰可见,然后慢了拍的大脑才反应过来,这……是谁?她一时竟无法判断,在误睡了ex和睡错了男人间,哪个更为狗血和乌龙,继而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她手拉着被角,眼神涣散,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雕塑,脑中风起云涌般思考着来龙去脉:她和刘博分手分的很平和,在前半段时间,双方友好的像是相伴多年的兄妹各自嫁娶。
散伙散的轻车熟路,浑然天成,如演练多时,“分赃”均匀,比如烤箱,沈乐怡让给刘博,自己不善烹饪,留着也是暴殄天物,刘博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大方的将全新的微波炉推过去,她不开火,热热外卖总还能用到。整理了半日,属于她的家具电器都被打包分好装车,只剩一张大床,楚河汉界般,立在这稍显空落的房间中间,上面一猫一狗互拥着睡的惬意万分。
美好的局面最终因为猫狗的归属而打破,或者说暗藏和隐忍多时的情绪终于寻找到了突破口--两人最终走向了情侣分手的最终阶段--撕逼。
两人口枪舌战无意义的纠缠到最后,都有种声嘶力竭过后的疲惫感,于是双方各退一步做出妥协:猫归沈乐怡,刘博有探视和外带权利,狗归刘博、沈乐怡共有,每人养4个月。因对方诸如找到新伴侣、工作调动、搬家等等发生的遗弃行为,要负责支付狗粮和疫苗以及生病费用。
沈乐怡给自己设定的离别应该是和蔼可亲的,两人从枕边人变成路人就好。混日子那么难,虽然阻止不了别人给自己添堵,但是不给自己添堵倒是应该可以做到的。毫无疑问就目前来看,她做到了。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抱着加湿器往外走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刘博看眼她稍作犹豫,接起了电话,向阳台走去,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清晰的听到手机那头穿来的女声正亲昵撒着娇,唤他做宝贝。关门的缝隙,她看到他的侧影在背光处,低眉顺目面露温柔的对着手机轻言细语,心里忽然有些失落,他与她的三年,不长不短,是陪伴亦是习惯,而现在这个习惯弃她而去,没有丝毫犹豫与停留。
她就这么带着猫和几样家电回到了城南--自己的蜗居。当初租下这套装修和价格一样不朴实无华的公寓,实际上也是为了刘博上班方便。而现在一个城南一个城北,不见不生厌,挺好。
大多数失恋的人都得有那么一段歇斯底里,沈乐怡倒是正常上班下班,二点一线,有点提前进入退休模式的感觉,活的温温吞吞,这种情况持续到一周一次的闺蜜聚会。她刻意打扮的光鲜亮丽,来迎接闺蜜董琪。
董琪一如既往的迟到了,来的时候,沈乐怡正跟头饕餮似的大快朵颐,看的她叹为观止:“悠着点吃,看的都慎的慌,合着刘博天天喂你吃菜叶子吧!......对了,你家那头忠犬呢,怎么没跟来?”
“家养改散养然后给放生了。”沈乐怡说的风轻云淡,举起红酒杯:“单身之夜,好好嗨。”
董琪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八卦故事,尤其是这种“喜闻乐见”的---她一向和刘博不合,而现在她最好奇的是刘博怎么会舍得放手。当初他追沈乐怡可谓是用尽心思穷追猛打。在周围一片不看好的声音中抱得美人归,所以分外珍惜这段感情,至少是在表面上。
“芸芸之中,他找到真爱了,红了他绿了我。”沈乐怡本来打算略过这个话题,毕竟她现在需要的是疏解,而不是添堵。看着董琪抄起酒瓶就要去找刘博的架势,她连忙站起身制止:“等等,这事我跟你细说,其实吧......他久旱逢甘霖,倒也是情理之中。”董琪挑了下眉毛,又坐了回去:“你俩到底怎么回事?”沈乐怡挣扎了番最后还是一五一十的交了底。
“宝贝?!那么大一坨的宝贝,她也真下的去嘴!”董琪面露鄙夷,上学那会,她就不看好刘博,沈乐怡只要不开口,那好歹也是班花,配他真是白瞎。她耐着性子听完他两的分手过程,直接用种看精神病的眼光注视着沈乐怡,做了总结陈词:“我还是太肤浅,没能领会到您这种大爱天下的广阔胸襟,绿帽子都被戴成草原了,您还能欢快的在上面牧羊,你脑仁都涮锅底了吧?”
沈乐怡收起了没心没肺的表情,很认真的说:“你说刘博这人吧,对我好是真好,三年没少承他照顾,虽然最后还是混蛋了点。当个室友挺好,刷猫洗狗受我迫害的。路太长,他跑偏了,我也没去拉他。”
一段感情,出现了裂隙并最终走向破裂,必然是两个人都有问题,或是疏忽了修补,或是恶化了伤口。至于问题的大小,沈乐怡也反思过,其实抓到刘博在网上套路姑娘,她没点破也是因为觉得刘博也就嘴上抖抖骚,本质还是没那胆,因为他有洁癖,惧怕一切未知事物。
然而她忽视了一个问题,人毕竟也是动物,再高等也摆脱不了本质的兽性。所以发展到最后,她也看清楚了自己的确需要承担起其中1%的责任---那就是眼瞎。
“散伙也挺好,两不生厌,各找各妈。我不能被一坨屎挽留住,就得变成个屎壳郎,朝夕相对,恶心自己照亮别人吧?”
“得,我都被你这歪理邪说给整的一愣一愣的,居然觉得有几分道理,没想到你这么高风亮节。你都不追究了,我瞎起什么劲。能做的就是陪你喝酒了。”董琪举起了杯子。
沈乐怡看着酒杯□□上挂着的殷红色液体,忽然露出个笑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刘博的哥们透露的消息,今天是他升职宴,从中午喝到晚上,都快不省人事了,正往家里抬。装白兔装久了,她都快忘记自己也是学过武的,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只欠东风,摸着包里的胶带,她仿佛大仇得报般,笑意愈来愈深,酒也在不知不觉中越喝越多。
打车的时候沈乐怡还跟董琪犯贫,说这小风吹的特别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万一情绪到位了,揍刘博揍的没收住手,家暴上瘾了,可怎么办?董琪着急回去赶方案,给她塞进车里,倒也没当真,估计她也就是嘴上说说,一个跆拳道白带的主儿,能造出多大孽去?习惯性的报了个地址,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她松了口气,连忙赶回公司。走到电梯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刚才说的地址好像是刘博住的公寓......
“看够了没?能不能把被子放下,我冷。”男人的声线很柔和,偏低,像是大提琴沉稳的调,扰乱了她的思绪。
沈乐怡一下子就抽离出了回忆,质问道:“你谁啊?”
男人没好气的回复:“这是我的房子,小姐,你从哪里弄的钥匙?”随后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一脸“你怎么还没走?”的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拉开被子,起身去拿包。
沈乐怡看着不着一物的男体,目瞪口呆,随后她面前递过来一打毛爷爷。
男人看着她的表情,又递给过去几张。“抱歉,我不知道你的价位,这些小费应该够了吧?”
“......”沈乐怡楞了下,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条起来指着男人的鼻尖怒骂道:“有这么清新脱俗的失足者吗?!”她吼的时候正好看到对面衣帽间的镜子,里面的她蓬头垢面,眼妆掉的跟熊猫一样,唇膏已溢出唇角,特别像是在拍鬼片,还是香港老式那种道具粗制滥造的那种。
她看着这个不修边幅到自己都倒胃的映像,嚣张的气焰突然就小了许多。
事到如今,沈乐怡再怎么欺骗自己也不能否认事实,那就是她“擅自”进入了前男友的出租房,把一个男人给睡了,这个男人还不是前男友。但是沈乐怡是谁啊,她只是尴尬的用被子环绕住自己,下床四下寻找散落的衣物,又借了卫生间把妆卸了。
都收拾妥当后,两人坐在餐桌上,摆出一幅谈判的模样。
“说吧。”沈乐怡手指弯曲敲了下桌面。
“说什么?”男人有些不明就里,只是带笑的的望着沈乐怡评价道:“这么看,花钱总算能让人有点心理平衡了。”
沈乐怡琢磨着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是嫌弃她昨晚那样子,其实她也嫌弃蓬头垢面妆糊一脸的自己。但嘴上还是习惯性嘲讽:“您倒不挑,什么样的货色都能吃得下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男人毕竟是被荷尔蒙控制的动物,饿了,快餐我也不介意。”坐在对面的男人一脸坦荡,又补充道:“不用叫您,叫我顾安。很抱歉,这位小姐。”停顿了下是因为被沈乐怡的飞刀白眼打断,改口道:“这位女士,我刚回来不久,朋友们开玩笑要打包送我个惊喜,昨晚,我以为…然后成语怎么说来着…顺水推舟。你的钥匙?”他指了指沈乐怡的包,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
沈乐怡恍然大悟:“所以你就没反抗…你干嘛不换锁啊,多不安全,我之前是这的房客,住了三年。”
“哦,是你。”顾安脸上表现出了同情:“房主卖房的时候说之前住在这里的夫妻两离婚了,退房远走他乡,伤心之地不会再来,助手订了密码锁,还没来得及更换,我行程临时改动昨天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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