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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诅咒别人的时候就不怕遭反噬么!

愁云伤疤 16131字 2022-12-30

  孤儿,被养父母领养。

  没过多久,养父那边的兄弟又生了一个孩子,养不起,过继给他们了。

  从小就没有得到过多少关爱。

  ......

  毛非想起第一次和庄周一起去吃大排档时,曾三言两语聊起过姜以勉可怜可叹的身世。

  他稍稍收起一点利刺,情不自禁地涌出几缕同情心来,但他不想被姜以勉发现,于是捧起小杯吹茶,小口小口地抿。

  姜以勉感叹道:“现在博士读完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回来找他。”

  人真的是瞬息万变,前一秒毛非还在自嘲不可以心太软,后一秒他就在心里“啊呸!”

  他“哦”道:“那怎么不再读个博士后?”

  “等不了了,我想他。”姜以勉不畏嘲讽,拿一双不知该形容为挑衅还是决绝的眼神瞧着毛非,道,“失去的记忆想不起来就算了,可我不想一直有另一个人住在我身体里,只有他能治好我。”

  毛非面无表情地继续“哦”道:“说白了就是想治病,什么想他全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我理解,人嘛,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谁还不自私呢?”

  姜以勉沉默了几秒,嗤笑道:“还说我阴阳怪气,你看看你自己呢?”

  “我也自私,现在庄周是我男人,除非我圣母附身同情心泛滥,否则你猜我会退让你半步,让你觊觎他么?”

  “...我想他是真的,我想治好自己也是真的,这并不相互矛盾。”

  毛非靠进软靠垫里,可能是天生气场不和,虽然道理说得通,但是看着真是不顺眼!

  姜以勉的咖啡见底了,他轻轻用小勺刮弄杯壁上的残留,悠悠回忆道:“我知道他瞒着我之后,我的确很受刺激...穷怕了,知道吗?穷养儿子富养女,再说我也不是他们亲生的,我从小就穷怕了,不仅怕没钱,也怕没人爱我。”

  这种心理庄周给他分析过,毛非有点不耐,他嘟着嘴催:“我们不是在拍争宠的后宫剧,别铺垫煽情了,你快讲重点!”

  大约姜以勉同毛非是一样的心理,互相碍眼,他把小勺朝杯子里一扔,翘起二郎腿也靠到沙发里。

  “我生病,怨他,我控制不住地埋怨他,是他害我这样的。这几年我吃了数不过来的药,看过无数次心理医生,我还要小心谨慎地生活,不停地进行自我调节,就怕情绪太糟糕的时候另一个人跑出来为非作歹。如果你是我,我问你,在你依旧爱着他的前提下,你还患上这样的病,你真的不会回来找他吗?”

  毛非偷偷咬住舌尖,这个问题让他没办法说出否定的答案来。

  他手指藏在桌子下,悄悄捉紧了衣角。

  “除此之外,我也早就原谅他家暴我,当时他不仅扔我花盆,他---”

  “你少在这里大放厥词诬陷他,”毛非憎恶至极地看着他,“家暴?我要是信你半个字我不如现在就把他拱手让给你!”

  姜以勉叹出一口气,蹙眉反问:“你能不能先暂时放下对我的敌意和成见,先听我---”

  “不能,我放不下。”毛非打断他,“从你上台捉弄我,耍猴一样耍我给你伴奏开始,我对你的成见就没消停过,仇深似海。”

  姜以勉微微点头,道歉到:“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想上去确认一下你们在一起了没有,没有故意耍你。”

  “没用,不信。”

  “是真的。”

  毛非好烦,他催:“说完没有?”

  姜以勉闭上嘴,目光低沉。

  一尾尾叫不出名字的观赏鱼在深蓝色的鱼缸中起伏闲游,与世隔绝一般不知此桌的交锋。

  赏鱼也无法平复毛非的心情。

  厌恶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他提一口气,说:“我猜一猜,庄周在你作天作地的两年里还对你又温柔又包容,你之后再也没有遇到对你这么好的人了,是不是?失去才知道后悔,没屁用!”

  “花花草草是他养的,扔花盆是你扔的,更过分的事情全部都是你做的。现在你一句‘我失忆了’把自己塑造得像一根苦瓜似的,还怨他害你这样,明摆着就是你自作孽!还妄想把坏事全都栽赃给他,不管是不是你有妄想症,我都替他不值得!他真是倒了八十八辈子霉才碰上你!”

  姜以勉警告一般叫他名字:“毛非。”

  毛非胸口剧烈震动,又来了,总是这样,一着急一争吵就要红眼眶,特掉战斗力。

  他想走了,他抓上挎包:“有病治病,早日痊愈。”

  姜以勉猛地把手放到桌上,“咚”的一声,他撸起袖子,把手腕上那道刺目的伤疤露出来:“这是证据。”

  毛非看了气到失笑:“什么证据?”

  “我一直纠缠他希望他能为我和家里低头,可是他后来生气,他拿着菜刀冲我发火,说如果我再闹,下次这把刀就不是割在我手腕上,是会直接剁掉我整只手!”

  毛非被气到头晕脑胀,他大口大口喘气,抹一把气哭的眼泪,先不管姜以勉还在逼逼赖赖些什么鬼话,他拿出手机搜索“失忆”。

  他看到了解离性失忆,看到了患者多有出现双重人格,但人格之间互相忽略。

  毛非想,无所谓,他不是说很复杂么?再说疾病本身就是有千百种可能性。

  他又尝试着搜索“虚假记忆”。

  他看到了名词解释,看到定义里说,患者会对自己大脑编造的记忆坚信不疑。

  对面姜以勉把纸巾盒推过来:“你别哭了,我们到底谁欺负谁啊?”

  毛非放下手机,不惜的用纸巾,只拿手背胡乱擦了一把。

  他也撸起袖子,说:“你看着。”

  姜以勉看着毛非埋下头一口咬上小臂,吃奶似的使劲儿啃,他莫名其妙道:“你在做什么?”

  毛非啃了十几秒,松开口,口水湿哒哒的不咋干净,他抽张纸糊弄两下,再将新鲜种出来的草莓呈给姜以勉:“我说,这是庄周咬出来的。”

  “你有毛病?”姜以勉不可置信,又回过味儿来,“哦,你是在说我骗你,其实是我自残,是么?”

  “是。”

  “那如果这样的话,我说庄周还剪了那只猫的尾巴,你肯定也不信了?”

  毛非恨不得骂脏话,我信你大爷!

  他默默嘀咕“他有病莫生气”,说:“花旦现在就在我们家,小动物虽然不会说话,可是它们是不会骗人的,它们的本能是不会骗人的。花旦把庄周当亲爹,每次庄周回家,花旦黏他黏得都赶不走。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把花旦抱来,看它再次面对虐待它的凶手时,它会不会炸毛尖叫?”

  姜以勉握住咖啡杯,仰起头想要把那最后一点点杯底喝到嗓子里润一润,可惜咖啡粘稠,一滴都没能滑进他的口中。

  他颓败地把杯子掼到桌面上,声响引来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服务生:“先生,需要为您续杯么?”

  姜以勉点头:“麻烦。”

  等待续杯的几分钟里,两个人谁也不看谁,只看漂亮可爱的游鱼。

  毛非心想,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咖啡续满端来,姜以勉饮上一口,似是调节好了情绪,他轻声道:“毛非,他追你,他肯定不会跟你说实话,你相信我,行不行?这样的庄周,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么?你不该立刻躲他躲得远远的么?”

  毛非说不出的无奈:“好,我不跟你争...那就算是这样的庄周,对你使用过暴力,伤害过你,你不是也还愿意跟他在一起么?”

  “我除了还爱他,我还要治病...我不会再惹他生气...在读本科的那两年里,我们一直都很好。”

  毛非摇头,舔了舔唇,叹息道:“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我们分开了,还是可惜你没有被我说动?”

  “你们分开在我看来可喜可贺。”毛非低语,“我可惜你还是别爱他了,他受不起,他早已经就不爱你了。我也可惜我没早一点遇见庄周,他从美国回来之后,满身疲惫,心理创伤不见得就比你轻,可惜我没能陪着他。”

  他揉揉这两天哭疼的眼睛:“我心疼死了,操...你们本科的时候好,可惜那是过去式了...现在,我和他也很好,他做梦都乐醒了,你说我们好不好?”

  姜以勉咬碎牙齿一般沉声怒道:“住嘴吧你,少惹我!说了你现在就是我最嫉妒,也是最痛恨的人,你再刺激我,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忍耐力。”

  毛非用平静无波的眼神望着他,无论另一个人格会不会出来发疯,他觉得姜以勉从张嘴说话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在发疯了。

  “我们已经说了很多了,结果你应该也明了了吧。”毛非发布散场预告,“咖啡我请。”

  姜以勉拿出他手机,毛非不认为他是要抢着买单。

  姜以勉一字一句慢慢道:“忠告你不信,你不听,软的不吃非要来硬的。”

  他翻到和朱铭的聊天记录,扫了几眼,复述道:“云泞师范大学白纸黑字的校规,禁止师生恋。”

  毛非不怕,他预料到了,他坦然:“是啊。”

  “我也没那么阴险,举报上去的话,连带着庄周也要被影响名声。况且就算你被开除了,搞不好庄周就此带着你去环游世界当度蜜月,只是一个文凭而已,对他来说根本就是芝麻小事。”

  毛非冷笑:“有劳你操心了,我都没想那么远。”

  姜以勉把手机倒过去,正对着毛非后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画面热闹喧嚣,“草包!草包!”的起哄声持续了好几秒,随后镜头一转,舞台上,夏肖骁冲到冉青身前,一把捧住他烧红的脸蛋就狠狠亲吻下去,瞬间整个背景音都变成鼓掌和叫好。

  毛非又气出眼泪。

  姜以勉还一句话没说,毛非就颤抖着唇厌恶道:“你不仅阴险,你还恶毒!”

  “你有庄周做退路,他们俩呢?”姜以勉扬扬下巴,“两个同性恋,被曝光的话,无辜可怜也无门无路,云师大这么好的大学,他们还读得下去么?”

  毛非自嘲,他说错话了,姜以勉才是真的沉得住气,倒是他自己,已经快要没有理智了!

  毛非默念“冷静冷静冷静”,他瞪着一双水红的眼睛,喉结滚动:“好,先不管我们校规允不允许同性恋,就按照你的剧情预设来走,他们俩被我牵连,被开除了。那你继续猜猜看,两个人,两个职位而已,赤巢旗下多少企业,安排两个人直接就业算不算芝麻小事?”

  视频播放完后自动进入待播界面,姜以勉也仿佛恶鬼一般双目猩红:“毛非......”

  毛非压抑着越发嚣张的怒火,他警告道:“你他妈的别这么看我!恶心得要死!”

  “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把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你做春秋大梦你都梦不到,诅咒别人的时候你就不怕遭反噬么!”

  话音未落,迎面扑来裹着冰块的黑色咖啡。

  毛非没能躲开,他也无所谓了,盛怒的火焰不仅没有被扑熄,反而直冲天际。

  他顾不及抹掉满头满脸的冰凉咖啡,捞起姜以勉的手机就往地上砸去。

  伴随着刺耳的声响,还不待毛非要离开沙发去冲他挥拳,从侧面就飞快袭来一片白色,姜以勉骂道:“把庄周还给我!他是我的!”

  毛非没心思还嘴,白瓷茶壶可不是开玩笑,威力远胜于拳头的破坏力,他连忙朝后仰身,一下子跌坐到沙发里,眼睁睁地看着姜以勉直接把茶壶抡到了圆柱形的观赏鱼缸上。

  毛非惊魂未定,紧接着就被响彻整个二楼的破碎声震得目眦欲裂。

  几乎只是一眨眼,本来如梦幻一般的鱼缸就变成满地玻璃,水淌得到处都是,一只只游鱼翻着肚皮在地面上奋力挣扎。

  姜以勉却好似什么都没有看见,他死死地盯着毛非,嘴唇张合着说了一句什么话。

  毛非听不见,他耳朵里尽是长鸣,手脚在一瞬间就变得冰凉。

  在搞什么?

  见血才罢休?还是要命才罢休?

  这种力道,如果他没有躲开,是不是已经脑袋开花晕倒在地上了?

  在毛非恢复意识的时候,听见混乱的尖叫,听见有人在辱骂他,诅咒他,他也后知后觉正和那个人扭打在一起。

  窗边,如果站在街上仰头看,就能看到两个男人毫无形象地在互殴。

  或许前二十年的胆怂就是为了换取这一时的爆发,毛非被揪着衣领挨了好几拳,可他感觉不到脸颊痛,他卯足全力朝着姜以勉的头上挥去,冰凉的四肢仿佛不是自己的,理智也不是,满腔怒火急需发泄。

  姜以勉把毛非按到地上,边骂边扬手,拳头还没落下,肚子先被狠狠踹了一脚。

  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圈外三圈,服务生快要急死,满地的鱼被踩成了烂肉汁水也无暇心痛,只想快些阻止闹事。

  毛非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挂着滚滚眼泪和嘴角鲜血骑到姜以勉的腰上,他凶神恶煞地吼:“这是庄周的!”

  握紧的拳头砸向那张同样狼狈的脸,毛非气势不减:“这是花旦的!”

  说了要为他们报仇,说到做到。

  还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是君子,能动手就不该废那么多的话。

  毛非绷紧着一根神经,腰上和前胸受到攻击也不防备,他哪里打过架,他只知道他恨透了姜以勉这张怨恨庄周,污蔑庄周的嘴脸!他要将它揍到再也说不出鬼话来!

  姜以勉被怼在落地窗和沙发的角落里,他狂怒地嘶吼,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将毛非从身上掀翻下去:“你滚开!滚开!!”

  毛非也扯着哭腔喊破了嗓音:“你休想!!”

  可惜爆发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厮打很快变得绵软无力。

  姜以勉偷得空隙,拽住毛非的衣服把他摔到一旁去,他也没有力气了,气喘吁吁刚扬起手臂,就被终于插上手的服务生匆忙拦住。

  毛非紧紧提着的一口气在看到姜以勉被大呼小叫地压制住之后,倏地一下子就松掉了。

  他瘫软在咖啡桌下小声地啜泣,又抬手捂住脸,闷声骂了一句脏话。

  热血消退,疼痛汹涌来袭。

  毛非渐渐地大哭出声,太过苦闷的心痛要他无法抑制自己。

  他只是坐下来聊了两个小时的天,受了一场几分钟而已的发疯,可是庄周呢?

  “到底谁傻啊!”毛非失声哭骂道,“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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