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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39

九月轻歌 17395字 2022-12-27

  三个人陪太夫人用完饭,回到卿云斋,林漪脚步欢快地跑回厢房,找一本《山海经》。

  李嬷嬷交给孟观潮一摞帖子。

  孟观潮一面看一面示下,期间选出几份,递给幼微。

  徐幼微看过,知道是宴请时见过的几位夫人太太送来的帖子、请柬,其中包括常夫人、原四夫人,都知道过节前忙碌,询问的是中秋之后能否前来或是赴宴。

  这份周到,是因尚不熟稔,更因孟府的门槛太高。

  徐幼微斟酌着,见时间并不冲突,便一概应下,让李嬷嬷去传话。

  那场宴请,是孟观潮认女儿,更是孟四夫人见好之后现诸人前,不需想也知道,日后迎来送往是寻常事。

  徐幼微对孟观潮说:“等李小姐过来,我得跟她好生商量一番,安排好时间。”

  “好说。”孟观潮说道,“除了休沐,她白日都在,你安排好自己的时间就行,余下的时间,她可以顺道教林漪。六岁了,本就该启蒙了,一事不烦二主。”

  徐幼微不由得笑了,“还是等我问过她再说吧?”关乎孩子,李之澄若是碍于情面勉强应下,并无益处。

  孟观潮想一想,知道自己犯了老毛病,笑,“也是。你看着办吧。”停一停,又道,“房里的事,打今儿起,就全交给你了。”

  徐幼微一愣,随后说好,“尽力而为。为难的事,我去请教娘。”

  孟观潮哈哈一乐,“我这刚甩手不管,你就把我晾一边儿了。”

  “不然怎么办啊?”徐幼微笑道,“总不好动辄让你为小事费心。”

  他心里熨帖得很,笑得神采飞扬,俊美出奇的面容似在发光。

  片刻后,慎宇来禀:“苗尚书、原五爷和兵部左右侍郎来了,找您议事。”

  孟观潮说道:“先请人到书房喝茶,我马上到。”待慎宇退下,抱了抱幼微,“今夜不能回来了,你和林漪早些睡。”

  徐幼微知道,西北漠北相关的事,正在紧要关头,“放心,我给林漪讲故事。”

  孟观潮走出正屋,到东厢房跟女儿交代了去向,才去了外院。

  之后,林漪抱着《山海经》去了正屋。

  母女两个坐在寝室外间的大炕上,林漪打开山海经,翻到有书签的一页,“娘亲,该讲这个故事了。”

  徐幼微看了看,见是自己熟知的故事,便用白话娓娓道来。讲故事的方式,完全是跟孟观潮学会的——父母给自己讲故事的情形,早已忘却。

  林漪跪坐在炕桌前,小手托着下巴,忽闪着大眼睛,认真聆听。

  讲了几个故事,徐幼微挑拣着书中简单的字,告诉林漪读音和意思。

  林漪对此的兴致几乎胜过听故事,反复默念,又请教母亲笔画顺序,随后,白嫩嫩的小手在炕桌上描画,直到熟记于心。

  很容易的,就教会了女儿五个字。徐幼微点到为止,“暂时先学这些,明日能熟记的话,我再继续教你。”

  “好。”林漪乖乖地点头,瞧着天色不早了,懂事地道,“娘亲该歇息了。我回房之后,在纸上习练一阵,就也睡了。”

  “真乖。”徐幼微笑着亲了亲她的小脸儿。

  林漪搂着她起了会儿腻,由新竹服侍着下地回房去。

  徐幼微沐浴歇下。

  当夜,正如孟观潮估计的那样,整夜都在议事,天亮才回房,和幼微用过早膳,又该去宫里了。

  徐幼微打心底不落忍,瞧着他瘦削挺拔的身形、面部锐利的线条,想着他恐怕这辈子都领略不到心宽体胖的滋味。

  孟观潮却是习以为常,没事人一样地出门了。

  这天,徐明微过来时告诉幼微,已经找宁夫人讨了个方子,午后离开时,到太夫人房里辞行。明日一早,她就得回婆家。

  太夫人叮嘱一番,邀请她何时得闲了,便来孟府小住几日,又亲自送到垂花门。

  晚间,孟观潮和原冲去了苗维家中,戌时左右才回来。

  徐幼微刚躺下,他去盥洗室之前,笑说:“太后要见你,明日我们一道进宫。”

  徐幼微立时睡意全消。

  前世孟文晖在成婚之后,到五城兵马司行走,她因此得了诰命,得以进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对大夫人都是淡淡的,更别提她了,彼此之间,一句交谈也无。

  她对太后最深的印象,是不亚于噩梦的那件事。

  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她如今没法子探究孟观潮为何险些掐死太后,该在意的是明日断然不能应对不当,惹得太后不悦。

  于是,她眼巴巴地等着孟观潮回来歇下,问道:“太后的性情,是怎样的?有没有什么忌讳?我该注意些什么?”

  孟观潮就笑,“太后再随和不过,你越跟她没心没肺的,她越高兴。”

  “……”徐幼微无语得很,“那是对你,我可是初次进宫拜见。”

  孟观潮思忖片刻,“问你什么,照实回答。她不喜一句话绕八个弯儿的人,尤其不喜刻意恭维她的。言行间不卑不亢就好。”又神色认真地安抚她,“之前我说的都是真的,她最好应承。投缘的话,她少不得要你进宫说说话;不投缘更好,进宫又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说到底,她又不干政,只是在宫里主持中馈的人。”

  徐幼微又是一阵语凝,继而笑了,“知道了。我家太傅不需瞧任何人的脸色,我也跟着沾光。我只是想着,太后皇上对娘和你一向很好,全然是当亲戚走动着,自是不想失礼。能往好处做的事,就该用心些。”

  孟观潮一笑,“明白。”转身熄了灯。

  徐幼微蹭到他怀里。

  孟观潮却说:“你可别招惹我,不然我收拾你到天亮。”

  “什么人啊。”徐幼微啼笑皆非,“好像我是小地痞,要调戏你似的。”

  他也笑了,“以为你忘了算计着日子。”

  “怎么会。”徐幼微亲了他一下,“你说过,抱着睡也特别舒坦。”

  “的确是。”他把脸埋进她颈窝,深深呼吸她身上清浅好闻的香气,然后双唇摩挲着她的唇,“等到下旬,就能喂我家小猫了。饿几天而已,忍一忍。”

  “闭嘴。好像我欲/求不满似的。”

  “那又不是坏事,时候对了,你玩儿了命地缠着我,我也愿意伺候。……”

  徐幼微咬住他的唇。

  他的手到了她腋下,呵她的痒。

  徐幼微立时松了口,笑着躲闪。

  夫妻两个嘻嘻哈哈地闹了好一阵。末了,她又依偎到他怀里,“昨晚你就没合眼,我们早点儿睡吧。”

  “嗯。”他吻了吻她额头,寻到她的手,松松握住。

  转过天来,徐幼微按品大妆,与孟观潮一同进宫,之后她去了慈宁宫,他去了南书房。

  太后穿着常服,端坐在偏殿的三围罗汉床上,瞧见徐幼微,打量片刻,不自觉地笑了。

  徐幼微走上前去,遵循着礼仪行礼问安。

  “免礼。”太后吩咐宫人,“赐座,上茶。”

  徐幼微行礼谢座,继而半坐在太后近前的椅子上。

  “本该早些见你的,可是夏日对星象起了兴致,不免日夜颠倒,不知不觉的成了习惯。”太后说了至今才召见的理由,便语带关切地问,“你如今怎样了?”

  徐幼微起身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已经大好,只是底子差,有些虚弱,还需调理一段时日。”

  “快坐下。不要讲那些虚礼。”太后笑着示意她落座,“真的不需与我见外。皇上前不久不是才去卿云斋串门?”

  徐幼微微笑着称是落座,“当日府中有宴请,臣妾唯恐下人服侍不周,担心皇上败兴而归。”

  “没有的事。放心。”太后安抚地一笑,“皇上回来之后,高兴得什么似的,很喜欢你和林漪。前几日一同用晚膳,问我怎么还不见他的四婶婶。我那时还日夜颠倒着呢,总不好让你大晚上的进宫。”

  至此刻,徐幼微已经可以确定,不管是为了什么缘故,太后压根儿就没与自己端架子的打算,一颗心全然落地,便眼含关切地问:“那么,太后娘娘如今可调整过来了?”有些担心,对方强撑着见自己,要是那样,便要早些告退。

  “调整过来了。”太后笑道,“也没别的法子好想,生生熬了一夜一日,再到晚间,倒头就睡。”

  徐幼微莞尔,“听着就辛苦得很。”

  “难得有点儿喜好,想想倒也值当。”太后目光诚挚地望着幼微,“你的病情,我也向太医打听过几句。见好到如今,出的是非却不少,可还应付得来?”

  徐幼微感激地一笑,“太夫人待人极好,处处护着臣妾,并无觉着辛苦的时候。”这是实话。至于孟观潮,若是主动提及,难免给人轻浮之感。

  “那就好。”太后说,“桂花、菊花开得正好。若是不累,去看看?就在这慈宁宫里的花园走走。”

  徐幼微自是说不累,先一步起身,退到一旁。

  “几步的路,走过去就好。”

  走在花园中,两女子倒是不愁没有话题。

  徐幼微嫁妆中的书籍里,有两本关乎星象的古籍,主动提出献给太后。她对星象并无兴趣,与其留在手中闲置,不如送给太后。

  太后很是高兴,因知晓宁家二老与幼微的师徒关系,就问她是否也通医术。

  徐幼微汗颜,照实说只会照方子抓药煎药,“……只记得一些常用的方子。好些能入药的花草,见了根本不识得,只知道它们做成药材的样子。”

  太后的笑容没了矜持,现出本有的活泼甜美,“宁夫人瞧着你不上火么?”

  徐幼微笑道:“上火的,可臣妾实在没有学医的脑子,只好耍赖,说学的东西不少了。”

  太后又一次忍俊不禁,“可不就是。”

  不知不觉的,两个人说了近一个时辰的话,这才回了正殿,又叙谈一阵,太后笑道:“日后,我少不得让你得空就来宫里坐坐,闲话家常。今日便不留你了,累着你,皇上就先不答应了。”

  徐幼微称是,起身告退。

  宫人一路毕恭毕敬地引路,更曾两次询问要不要歇息片刻。徐幼微心领了好意,笑说不用,到了宫门口,给了宫人一个放着银票的荷包。

  回到孟府,徐幼微换上家常穿戴,去找太夫人,大致说了面见太后的情形,让婆婆放心。

  太夫人听完,颔首道:“太后的确很随和,但也分人。”

  徐幼微轻声道:“毕竟是太后之尊,不论如何,我也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

  太夫人目露欣赏,“正是如此。”

  下午,徐幼微找出那两本星象古籍,仔细检查之后,唤来谨言,让他安排人送到慈宁宫,“太后知情。”

  谨言当即着手去办。

  第二日就是中秋节,命妇进宫,向太后请安道贺。

  太后全当这种事是走过场,与太夫人、徐幼微说笑一阵之后,便显得漫不经心的,没过多久,吩咐命妇告退。

  当日下午,远在外地的大老爷的家书送至,是给三老爷的。

  随后,宫里的赏赐送至。

  当晚,孟家人齐聚在太夫人房里,一同用团圆饭。

  饭后,各自回房。

  四房三个人留下来陪太夫人,在院中赏月,桌上摆着美酒、月饼、水果。

  林漪心细,问:“爹爹,您从吃饭到现在,都没碰过月饼诶。”

  孟观潮笑说:“不爱吃。”

  “那是怎么回事啊?”林漪皱着小眉头,很费解的样子。

  徐幼微望向太夫人。

  太夫人笑,“一直如此,怎样的口味也不肯碰。”

  徐幼微就猜测:“对月饼有偏见?”

  太夫人和林漪俱是笑得不轻。

  孟观潮喝了一口酒,笑笑地凝了幼微一眼。

  过了一阵子,三老爷去而复返,找孟观潮商量事情。

  孟观潮和他一起去了外书房。

  三老爷取出一个名单:“家里几个孩子都到了议婚的年纪。这是我们商量之后选的一些门第,你看看,有不合适的,我们就略去。”

  孟观潮看了看,也不客气,用笔划掉几家,交还给三老爷。

  三老爷说起另一件事:“大哥在信中说,文晖就要成亲了,该给他安排个差事了。”

  孟观潮说:“不安排。”

  “那么,大哥二哥帮他安排的话——”

  “不行。”

  三老爷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你这样,就不是处理事情的态度。为何?孟家长房长子,年纪不小了,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深得先帝器重。”

  孟观潮微笑,“强词夺理。”

  “大哥说这事情务必在文晖成亲之前办妥。”三老爷替长兄放低了身段,“你随意给文晖个差事,面子上过得去就行。总不能让外人说,你孟观潮的侄子一无是处。”

  孟观潮重复之前说过的话:“不安排。不行。”

  三老爷看住他,“若是如此,只能让文晖更加记恨你。”

  “他爹、他二叔、他三叔盼着我死,不是一年两年,我会在乎他是否记恨?”孟观潮笑笑的,“我原本以为,老大会让我给你安排个差事。你在文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考中举人。中了同进士是哪一年来着。”

  三老爷的眼神微不可见地变了变,“你这话可有些听头。”

  孟观潮牵了牵唇,“庙堂要用的是人才,怎可滥竽充数。你大抵是倒霉鬼投胎转世,论才华,胜过老大老二,偏偏他们就让你辞官留在家中,打理庶务。那是屈才,也是赶鸭子上架。”

  三老爷语气凉凉的:“过奖了。”

  “你心里是不是在说,如果我安生些,那么,留在家中的便是我?”

  三老爷一笑,“我这么想,也没错吧?”

  “没错。”孟观潮笑笑的,“就该这么想,因为只要老大老二还在,只要我还在,你就要闷在家里,到死。”

  三老爷唇角的笑意犹在,目光却变得森冷。

  孟观潮也仍是笑笑的,泰然自若地迎上他视线,周身却有了肃杀之气。

  人前的谈笑风生,是给小辈人看的。

  这才是他们真实的相处情形。

  从不会,也不需要掩饰盘旋在心头多年的杀意。

  只是,今日孟观潮的一番言辞,出乎三老爷预料:居然用离间计,有意往他心窝捅刀子。而这背后的用意,又是什么?

  “试探而已。”孟观潮说,“看看你的软肋有没有变,看看你们的手足情分是否依旧,再看看你的杀意是否消减。”

  引得三老爷一惊,气势顿减,移开视线,站起身来,“文晖的事,没得商量。”

  孟观潮嗯了一声,“跟他说,我在一日,他就在家中闷一日,永无踏入官场的可能。不妨跟着你打理庶务。孟府家业,还是该由长房把持。”

  三言两语,却用到了激将法、离间计。三老爷气笑了,“果然是不世出的名将,什么事都能用到兵法。”

  “万事相通。”

  “受教了。”三老爷起身离开,出门之后,不再压抑情绪,脸色铁青。

  孟观潮又安排了一些事情才回内宅。太夫人和林漪已经歇下,徐幼微则舍不得睡,站在正屋院中,赏看空中明月。

  孟观潮遣了服侍在廊间的下人,走到她身边。

  徐幼微随口问道:“三老爷为何事找你?”

  孟观潮也不瞒她。

  徐幼微听了,比照着孟文晖前世今生的际遇,压下千头万绪之后,转头看住他,目光温柔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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