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是为了自保，但肚子里的孩子无辜。”我解释道，“也不过是个冤魂无处投胎，找到了温炳兰这么个不靠谱的母亲而已，何错之有？”

　“薇薇还真是宅心仁厚。”他的手搭在我颈后，力度适中地揉捏两把，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直被人拎在手里把玩的猫，毫无安全感。

　片刻后秦绍松开我：“你睡吧，我也不去公司了，在家陪你。”

　“你总这样，不给我明确的答案，让我猜。”我抬眼望着她，知道自己此刻的目光里一定有诸多委屈和疲倦，“秦绍，是不是以后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也不会告诉我，而是等我自己发现，然后你也不跟我解释，就让我干等？”

　我的例子很不恰当，秦绍果然皱起了眉。

　“什么？”

　“你懂我意思。”

　“永远不会有这一天。”秦绍跟我保证，“薇薇，你可以质疑我自私，但不能怀疑我对你的心意。这些话我不爱说，因为说了再多不如真的去做，但不说不代表心里没有。”

　我没接话，秦绍起身要走，我一把拉住他：“九爷！”

　“我去书房，你先睡会儿，温炳兰的事情我要再考虑考虑，现如今她怀孕，对我们实在不利，这个时候就算是查出了真相，她也会逃过一劫，薇薇，这个结果我想你也不愿意看见。”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孕妇不坐牢，能逃过一劫。

　所以秦绍的意思，是想让她先流掉这个孩子？

　“九爷，孩子不是你父亲的。”我抬头看着他，“温炳兰在黑医院里人工受孕，证据我已经拿到了。”

　“嗯。”秦绍点头，“我心里有数。”

　“你还要回去看你父亲吗？”

　秦绍犹豫，他想了想说：“去，你跟我，今晚去。”

　当晚，秦松家里。

　他一个人在餐厅吃饭，一张圆桌十几道菜，可桌下坐着的只有他一人。

　秦绍敲了敲餐厅的墙面：“父亲。”

　秦松身子一僵，却没抬头。

　我没有跟过去，怕秦松看见我了太激动，就在餐厅隔断后面的沙发上坐着，家里的阿姨给我倒茶之后纷纷退下，偌大的房子里，说话似乎都有回声。

　“您还好吧？”秦绍淡淡道，“我听家里阿姨说，您最近睡眠时间过长，我不放心，就回来看看。”

　“你哪里是不放心，你是怕我死得太早，你想问的事情，没人告诉你罢了。”

　秦松倒是活得通透，他说完放下筷子靠着椅背，“有话直说吧，我知道你挺忙，刚自立门户没多久，在商界地位还不算稳，应该大部分时间都在应酬吧？”

　“那都是小事。”秦绍轻笑一声，“难为您还会关心我。”

　“哼。”

　“我小妈怀孕的事儿，您知道吧？那孩子……”

　“那孩子不是我的。”秦松自己先坦白，“怎么，你想用这事儿刺激我？没用，我看淡了。”

　“要是十多年前您就能看得这么淡，多好？”

　秦松狠狠一怔，秦绍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