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话，从前面的镜子里看出程毅一脸忧心。

　“程毅，你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跟着秦慕铭？他对你有多好？”

　“秦太太不懂，男人间的情谊很重。”

　程毅突然喊我秦太太，我一愣，反应好半天才明白他是在叫我。我不由笑出声，程毅以为我嘲笑他男人间的情谊，辩解道：“秦太太是不是觉得我感情还挺丰富？”

　“没有，我很羡慕。”我说，“秦慕铭有你这样的兄弟，是他的福气。”

　程毅没再说话，但看表情，应该是挺高兴的。

　平安到了公司，前台又是一团乱。司庆马上开始，秦松不在，秦绍也不在，整个集团群龙无首，股东们可不是又要发飙。

　“姜秘书来了！”也不知道谁先喊的这句话，然后瞬间我就成了众矢之的，前台还没反应过来呢，我就被一群老头子围在了中间。

　现在这情况没人救我，看来我只能自求多福了。

　“各位股东，这么着急找我，有事儿吗？”我挤出笑，他们一个个横眉冷目，好像我欠他们钱一样。

　“姜秘书，你是九爷的人，九爷人呢！”

　“是啊，董事长不在，总裁也不在，怎么，集团这是不想要了吗？！”

　“姜秘书，你虽然只是秘书，但我们都知道你和九爷关系匪浅，他人在哪儿你一定知道！他为什么不来公司？”

　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我头都大了。

　我理了一把头发，站直。

　“诸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集团领导，咱们有话去会议室里关起门来说。前台只负责接待，你们难为她们干什么？九爷最近身体不适正在休养，你们有问题的可以发邮件给他，打电话也行。如果并不十分紧急，那就不要打扰他休息。”

　我态度强硬，几位股东面面相觑思量半天，终于有一个人站出来了：“那董事长人呢？姜秘书不是我们多心，这马上要到集团财年了，下面的人可都等着分账呢。”

　“我理解，但抱歉各位，涉及到钱，不是我一个秘书能说了算的。”我朝他们抱歉地笑，“诸位先回去等等，稍安勿躁。至于董事长身在何处，诸位都是跟他打江山的功臣，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这话合情合理，一群人没了办法，跟我抱怨几句之后只能各自告退。

　虽然风波暂时平息，但我心里清楚，秦松一日不归，集团一日不得安宁。甚至就算他回来了也未必能消停。如今秦绍私下架空集团，九山地位日益稳固，集团傀儡之态逐渐暴露，这群董事都是狐狸精，听到风声是早晚的事儿。

　回了办公室，rose正在打电话，应该是跟芝加哥那边联系，说的是英文。

　她看我一眼，我摇头。

　“怎么了？”她问。

　“一帮老头子在楼底下闹事儿呢。”我说，“你什么情况？”

　“芝加哥的眼线说，郝磊给了他们消息。”rose说，“找到秦松和温炳兰了。”

　“他怎么做到的？！”我好奇，郝雯的弟弟很是乖巧懂事，二十多岁的孩子稳重得像三十，没想到关键时刻能挑大梁！

　“人家学的可是经济侦查。”rose伸个懒腰，“这叫专业技能碾压。”

　秦松和温炳兰藏身的地方，在芝加哥和其他州的中间位置。

　特别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