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林硕应声，秦绍拿过来毛巾给我擦干净手，我问他什么意思。

　“嗯？”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哄你吃饭。”

　“不是，我问的是为什么三次提案你不去？”

　“因为恒远，还不配跟我谈判。”秦绍这话说得带了几分戾气，我皱眉，他拥着我到了餐桌前。

　林硕自己一个人吃下两个包子一碗粥了。

　“你还真是饿坏了。”秦绍看了林硕一眼，“这项目拿下之后，集体休假半个月，我也累了。”

　“您也就是这么说，休假，可算了吧，您从前年就说要休假，然后一直往后拖。”

　“那是从前，现在不同。”秦绍目光转向我，林硕突然懂了。

　“行行行，那一定得休。”

　秦绍有做不完的工作，我比他轻松多了。他在卧室套间的书房，我在床上瘫着刷手机，后来都后半夜了我实在忍不住就先睡，大概没多久秦绍从书房里出来，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亲，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被他弄得痒，一把拂开他的手。

　秦绍一愣：“没睡？”

　“马上要睡着，又被你弄醒了。”我不满意翻了个身，丝毫没给他面子。反正我闭着眼，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就不怕。秦绍顿了顿，紧接着我感觉到他的手伸进了被子里，然后钻进我的睡衣。

　自从我搬去秦慕铭的会所住，留在31号院的东西很少，睡衣也是夏天的款，就一个吊带背心和一条短裤，的款，秦绍想占便宜易如反掌。

　“别闹。”我推他，“九爷好意思碰我么？我可还记得替身梗呢。”

　秦绍被我这话弄得哭笑不得，压在我耳边说我欠收拾。

　“你自己承认的，”我没好气，“要睡快睡，不睡别招我。”

　周围安静下来，秦绍半天没动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睁眼，后来听见他点了支烟。他抽烟，肯定是有话要说，我忍不住掀开眼皮：“怎么了？”

　“反正你也不睡，不如，我们聊会儿天。”他把我拉起来，“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有好好说过话，每次不是吵架就是谈工作，是我太忙，忽略了。”

　我没想到他竟然能先道歉，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秦绍伸手弹烟灰，他半个身子越过我，和我的距离近在咫尺。他身上有松木香气，这款香水还是我给他选的，没想到他用得还挺频。

　“很介意？”

　“……嗯，谁能不介意？”

　“那我以后不提。”他给我承诺，我一愣。这就完了？

　“但你心里有。”我不依不饶，非要他把话说死了才行。秦绍坐直看着对面的窗帘，幽幽叹息一声，似乎是无奈，又似乎是庆幸。

　“你为什么不问我，你哪里和她像？”

　“我吃饱了撑的要问这……”

　“薇薇。”秦绍打断我的暴躁脾气，直直盯着我，我突然间就慌了，秦绍轻哼一声继续道，“你不是像她，你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