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安稳人生，”我说道，“想不这么累，那你就需要一个能让自己不这么累的倚靠。”

　“嗯，”rose轻哼一声，“我为什么不能是自己的倚靠呢？”

　“你当然可以。”我靠着椅背后仰，过来人一样地看着她，“但有些时候，总还是需要男人的，比如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你这话可别让秦绍听见！”rose笑着喊道，“他要知道你把他当工具，他得弄死你！”

　“哈哈哈哈！”

　谁把谁当工具还不一定呢，话别说得太早才好。

　沈清和离开是下午三点多，我在电梯口堵他，假装跟他谈林念的事情。

　“你不方便出面，我会跟严泽宇去谈。”我说，“我让你置身事外，你放心，我一定护得住林念。”

　“因为锦苑安保条件好？”

　“不止，他喜欢的女人在我手里，有来有往，扯平了。”我笑得狡猾，“放心吧沈总，严泽宇那样的人，钱财不缺，身份地位在他眼里差不多是过眼烟云，唯有让他动真心的，才能牵制得住。”

　“……他和我，有什么区别？”沈清和这话说得无奈，确实，他不也是因为女人被人控制的局中人吗？谁又真正自由呢？沾了爱情的边，能全身而退的寥寥无几。

　“您上午，跟九爷谈什么了？我看你在他办公室里呆了有四五个小时。”

　“没什么。”沈清和犹豫了一下，“商业上的事情。”

　“哦。”我没好继续追问，但我知道他一定在说谎。好在我还有“鱼塘”的身份，可以悄悄探听消息。

　不过自从他跟我爆了马甲，我估计“粱粟”对鱼塘也要有所保留了。

　被人知道的越多越麻烦，沈清和看我发呆，问我想什么呢。

　我摇头，说电梯来了。

　我亲自帮他按了电梯送他下楼，等他一走，我折回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秦绍竟然在。

　rose看向我跟秦绍说：“这不，您找的人回来了。”

　我和秦绍之间气氛有点尴尬，他站直看我，让我去他办公室。

　“姜薇，”rose在后面小声喊住我，“你惹他啦？”

　我没时间解释，告诉她回头再说。

　秦绍办公室里，他在办公椅上坐定，我在他桌前站着，就像每次跟他汇报工作时一样。他点了烟，神情有说不出的落寞感。我最见不得他这样，可他偏偏知道我就吃这一套，非要装出一幅可怜相往我心上戳。

　“你跟严泽宇，谈过什么？”他开口便是重磅炸弹，我犹豫了一瞬，站直。

　这消息，应该不是rose跟他说的，rose没那么傻。

　十之八九是沈清和跟他说了什么。

　“一点交换条件而已，为了林念，您知道的。”

　“嗯，但我知道得不够详细。”秦绍弹了弹烟灰抬眼看我，仅一眼，十足的压迫感仿佛要把我吞没，他轻哼一声问道：“薇薇，你和他单独见面数次，竟然都没跟我说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