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钱雇她。”我说，“她可不便宜。”

　“嗯，所以我就更好奇了，你怎么能用得起她？鱼塘做一次任务，80万起价，最贵的一单能达到8位数，姜医生，你有这么多钱吗？”

　“她给我打折啊。”我笑，“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就赚不到这么多钱？”

　“嗯，九爷果然没看错人。”沈清和没再追问，他知道他再问我会着急。

　可能是为了给我面子，也可能是他想要的答案已经拿到了手，他朝我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总虽然平日里用玩世不恭掩饰自己，但我知道您也是性情中人，不然不可能和九爷关系这么好。我也有件事情问沈总。”

　“嗯。”

　“你和九爷无话不谈，一定知道，三年前他被一个女人算计的事儿，对吧？”

　“知道啊。”沈清和坦坦荡荡，“他到现在都想知道那女人是谁。”

　“嗯，所以我特好奇，他为什么执着？”

　“食髓知味。”沈清和看向我的目光里意味深长，“哦抱歉，我不应该这么说，弄得好像我挑拨你俩关系一样。就是吧，礼尚往来，那女人是头一次，九爷也是。这第一个女人和第一个男人，意义可太不一样了。”

　我心里万分震惊，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这句话里的信息量！

　当年的那一夜，我被秦绍就地正法，他带着我天堂地狱地游走，我任他摆布，他要我生，我快活似神仙，他要我死，我苦不堪言。我哪能想到，他竟然是第一回！

　“姜薇，你要是特别接受不了的话……你好歹装几天，别让他知道是我告诉你的。”沈清和笑得意味深长，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我回过神木讷点头。

　“放心，绝不出卖你。”我把话题拽回来，“你和陆小姐订婚，是在月末吗？”

　“嗯。”沈清和提起这个就烦，又点了根烟，“我跟陆可心谈过。”

　“她怎么说？”

　“她说，她越看我越喜欢，你说这多可怕？”沈清和耸肩，毛骨悚然的样。我知道他不是凡尔赛，是真的烦。

　“你身边就没其他人能介绍给她吗？”我看着沈清和，“到时候她真缠上你，你的日子可太难过了！”

　“我哪敢把别人往火坑里推，陆大小姐，啧啧啧，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再说后边还有她哥，有严家陆家两个家族给她撑腰，我虽然不惧她，但面子也要给。”

　“好，那你自己看着办，林念……孩子总会一天天长大，沈清和，你不光是她男人，你还是孩子的爸爸。”

　“我心里清楚。”沈清和幽幽叹息，“当时也是没办法，我总怕她想走，只能用孩子留住她。我知道自己这么做卑鄙，但是姜薇，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要是没了她，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孩子是你们的双向选择，不过说到底我还是要说一句恭喜，沈清和，你当爸爸了。”

　“多谢。”他无奈点头，后来送我出门。

　上了车我给秦绍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和钱书记吃饭的情况如何，但电话是林硕接的。

　“九爷喝太多，已经睡了。”

　“……太多是多少？他吐过吗，难受吗，喝醒酒汤了吗？”

　“你回来看看不就行了，问这么多。”林硕笑着挂断，我再打他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