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第一个孙子，您说说，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我相当于卖给秦慕铭一个人情。不管他和秦绍之间的竞争多激烈，秦老爷子那里，这个孩子的地位都不可替代的重要。秦慕铭的眼睛转了转，像是在观察我，又不完全是。

　“您母亲，很漂亮。”我换了话题，“我有幸见过一面，在秦公馆。”

　那是我去看乔柔柔的时候，我走，她来，我们擦肩而过。温炳兰的气质确实好，也不像五十多岁的人，看模样说她 40出头也有人信。

　“姜医生倒是对她印象不错。”秦慕铭手肘撑着桌面，双手交握看向我，“她是有故事的女人，有故事的女人都迷人。”

　“嗯。”

　“姜医生，也是有故事的人。”他话里带着猜测和撩人的醉意，明明喝的是咖啡，我却好像闻到了红酒的甘醇味儿。

　“您别揣摩我，我就是一普通人。”为了避免他把矛头引向我，我赶紧调转话题。

　“你一点也不普通，”秦慕铭淡淡道，“你只是装的普通。也不知道我哥那个人识不识货，好好的一块玉……啧啧啧……”

　我不喜欢秦慕铭说话的这个调调，好像一个上帝一样看透了一切，他让我心虚。因为我不敢保证，他是真的看透了，还是他在引诱我，让我露出破绽。

　出了咖啡厅，阳光晃眼，秦慕铭靠在车边说再抽一根烟，让我去车里等。

　我没拒绝，真的回到车里，没多久他拉开车门，递给我一瓶水，瓶盖还是拧开的。

　“咖啡太苦，”他说，“喝点水缓缓。”我一怔。也难怪他这些年的花边新闻不断，就他这个段位，遇上喜欢胡思乱想的，估计都能主动找枪手写新闻通稿了！

　后来他送我回华城公寓，我离开前他在车里喊住我：“姜医生。”

　“嗯？”我停下来回头看他。

　“你挺好看，真的。”他说完关上升上车窗，调转方向走了。

　秦慕铭在试探我，我也在试探他。只是今天这一次见面让我笃定，秦慕铭真的需要我。无关男女，仅仅是因为我知道更多关于秦绍的事情。他们二人真刀真枪的竞争，注定要你死我活，这时候一个有用的信息，价值可太大了。

　回了家我简单收拾一下，打算去秦绍公司做汇报。为了表示歉意，我还特意从一个星级酒店里定了个养生汤。

　煲汤开火太久，我适应不来。也所谓秦绍发现不发现，我的诚意反正是到位了。

　到了秦绍公司差不多刚好是午饭时间，林硕让我稍等，说他在开会。他看了看我手中的餐盒问我：“给九爷的？”

　我点头，林硕笑着看我说：“姜医生对九爷可真好。”

　我就笑，也不解释。

　秦绍从会上下来的时候脸色不善，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水秘书。秦绍看见我了，但没说让我进去，我就在外面等。林硕了解秦绍，压低声音告诉我：“九爷今天跟水秘书发了好一通脾气，姜医生，您一会儿劝劝他别动气。”

　我心里有数，这姓水的一定是没掌握好分寸。秦绍这样的男人，得寸进尺只能适得其反。

　十来分钟，水助理出来了，眼圈通红。

　她看了我一眼，目光从是敌非友，变成了有你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