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林硕不过是吓一下万秘书，没想到还有“战利品”。一颗牙，这得是下多狠的手？

　“你不怕九爷怪你？”我瞥了他一眼，“人还活着吧？”

　“哈哈哈，瞧你吓的。”林硕笑出声来，“好歹也是真练过的，有分寸。”

　我直接把车开回了31号院里。

　秦绍已经回来了，正在客厅里看文件，林硕进门动静大，他转过来看了一眼我们就知道这事儿办成还是没办成。

　“谢淮挺有两把刷子。”林硕说，“竟然想到咱们前头去了。”

　“螳螂捕蝉。”秦绍气定神闲，似乎并未觉得谢淮有多厉害。他一向喜欢做多重计划，听他这么淡然，我就知道问题并不大。

　“你跟万泉动手了？”秦绍看着林硕还未放下去的衬衫袖子，没系好的领带，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高兴。林硕微微一怔，片刻后点头说“嗯。”

　秦绍沉默了几秒后问他：“怎么还到了动手的地步了？”

　“姜秘书跟我配合，”林硕想了想解释道，“后来方法都用了他还是不吐口，我看着事儿也不能这么耗着，索性用了点暴力的方式解决，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拿到的消息准确，而且速度快。”

　“话是这么说，但如此一来，只怕万泉会恨上你。”秦绍幽幽开口，“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这道理你清楚。”

　“我以后注意。”林硕说完退了下去，秦绍又看向我，招手让我过去。

　今晚我不住这里，汇报完就要回秦慕铭的会所。

　小陈耳钉里的通信设备，最后信息流传给谁我还没查到，那边需要盯紧，不然我怕有人抢先我一步。

　“林硕要跟人动手，你也不拦着点。”秦绍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倒没责备，反而满眼温柔。

　“我哪知道林助理要动真格，我以为闹着玩呢。”

　“林硕属于沉得住气的，今天这是被你带的热血上头了。”他笑着看我，片刻后眼色又变得严肃起来，“谢家这一盘棋走得险，但胜算很大，钱书记夫人那边还要找机会再去一趟，不然这事儿我怕还是不好办。不管怎么说得让人家面子上过得去，否则要是被她知道了我们私下联系薛小婉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她的面子没处放，必定和我们处处作对。”

　“嗯，我已经安排了。”我说，“您让我联系的做旗袍的师父，还有玉石雕刻师，我都联系完了，东西后天就给我送过来，我拿到了东西就去找钱书记的夫人。”

　“嗯。”秦绍点头，“希望还不算太晚。”

　“九爷，我有件事始终不明白。”我看着秦绍的眼睛问道：“周家人处处跟秦家作对，怎么温炳兰竟然能忍？按说温炳兰的脾气也不算好，当时尚且会因为你而针对我，这回周凌直接扣了她亲儿子，可我却没听见她有什么动静，我实在是想不通，也觉得不合理。”

　“我也不好说。”秦绍理了理我的头发，看了眼外面的天。

　***

　秦绍想让我今晚留下，但我拒绝了，最近太乱太忙，我想等这些事情都落地了，再和他好好谈谈儿女情长。

　后来我拿起包转身，到门口的时候秦绍喊了我一声，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让我开车小心。

　他或许还有话要说，但可能说了显得矫情，不说心里憋屈。秦绍少有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我也没等他，上了车发动，直奔城南。

　秦慕铭今天过来了，但他来的时候是下午，我当时在公司，没能见到他。打扫房间的阿姨说他脸上还是有伤，还啧啧感叹半天，说那么好的一张脸，真是可惜了云云。

　“什么时候走得知道吗？”我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