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过奖了。”我笑着看谢淮，“跟你们这些世家公子相处，我可学到了不少，你们都是我的老师。”

　谢淮没想到我能内涵他，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我轻笑一声挽着秦慕铭的手转身走了。

　秦慕铭全程看戏，说我真是谁都敢惹。

　“我又不怕他。”我说。

　“你只怕秦绍。”秦慕铭顺手拿了一杯酒递给我，“瞧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他说着站定，我都头没敢抬。

　秦绍的目光犹如两把刀，直直朝我射过来。

　秦慕铭大概是真不怕死，用力搂紧我的腰：“走吧姜小姐，会会你的……旧爱？”

　“我真是谢谢你。”

　“不客气。”他语气亲昵还带着玩笑感，“我们又一次扯平。”

　谁跟他扯平！

　我心里暗暗骂他，这货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宁可自损一千也要伤我八百。

　“大哥，今天自己来的？”秦慕铭再出声的时候，秦绍已经在我们面前站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兄弟间的默契，他竟然和秦慕铭一样，穿了双排扣西装，还有我特别爱的黑衬衫。

　从前我跟秦绍住在华城公寓的时候，每天晚上我要帮他把衣服烫好，挂起来，方便他第二天穿。有段时间我每天给他安排黑色衬衫，他连穿了一周问我：“为什么都是深色的？”

　我不好意思跟他说是我的私心，我就说要因为耐脏好洗。

　秦绍当时被我弄得哭笑不得，他问我是不是觉得黑色好看，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么讲也没毛病，就点头。

　他又问我：“喜欢我穿黑色？”

　我又点头，然后慌忙否认，神情极度不自然。

　我的心思那么明显，哪里瞒得过秦绍呢？

　****

　“老二，跟我就不用明知故问了吧。”秦绍语气不善，我能感受到他在看我，但我不敢接他的眼神。我怕他眼神太戳心，让我失态。

　“早就劝过大哥，女人要宠着。”秦慕铭得逞地扬起嘴角，“您脾气硬，女人受不住。”

　“硬一点好。”秦绍话里有话，他看向我说：“姜薇，抬起头来说话！”

　我像一只……煮熟了的虾。

　僵硬，脸红。

　要不是今天粉底足够厚，我一定特别丢人。

　“九爷，姜薇现在不是你的人。”秦慕铭把我拉到身后，“您跟他说话多少客气点。”

　“老二，我和她之间，还轮不到你说话。”

　“九爷这话可就错了。”秦慕铭晃动着酒杯，“姜薇现在是我的客人。”

　“但她会一直是我的女人。”秦绍这一句掷地有声，震得我心脏直接翻了个个！果然秦慕铭的脸色难看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车上跟我说的那些话，还是因为什么别的，总之他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阴翳。

　“老二，别跟我争。”秦绍说，“其他东西我可也让你，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