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爷得学会怜香惜玉。”程岩笑嘻嘻地看我，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管他们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我都不太喜欢这种调侃。

　“行了，干活。”秦绍调整坐姿，“现在有秦慕铭和恒远，我们需要在这两个竞争对手之间脱颖而出，必须得有像样的东西，你的方案上次钱书记看了，意见提得中规中矩，还要调整。”

　“嗯。”程岩点头，“压轴的我没敢给他看呢，就等最后一抖。”

　林硕点头翻看手里的资料，接话道：“二公子我们了解，能找到软肋，恒远还真难说。”

　“恒远和谢家有关。”沈清和来得突然，推门说的也是让人震惊的话。

　这个谢淮真是贼心不死，怎么哪儿都有他？！

　“沈总来得真及时。谢淮这次为了这个项目是真拼了，毕竟一块大肥肉，他只要勾搭上一个能对自己有利的，以后躺着数钱，换做是我，我也往上冲。”程岩吐出一口烟，“再说谢家急需让自己喘口气，否则谢淮这么败下去，估计能把谢老爷子送走了。”

　“谢淮可不是没有准备。”沈清和也点了烟，“上次我本来想发点他的黑料，消息还没走多远呢就被人按住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混账事儿，就留子去母这一件，足够让谢家卷入舆论漩涡里，以后谁还敢跟他们合作？”

　“谢淮当年也是挺狠。”程岩翘着腿，“我听说那个女人，当时严公子也追过？”

　“嗯。”沈清和知道得多，他慢悠悠道：“可惜，那个女人眼瞎，要是跟着严泽宇，现在估计是名正言顺的严家太太了。”

　“所以说选择大于努力。”秦绍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我，内涵得再明显不过。

　我没搭理他，也没接话，把他们的谈话全都当做会议记录记下来。

　程岩似乎明白了我跟秦绍之间的不对，他笑着看我：“姜秘书，九爷这话有道理吧？”

　我点头：“嗯。”

　“所以你守好九爷就行了，这辈子不愁吃穿，荣华富贵。”程岩语气里带着一点长辈才有的慈爱，我听得心里难受，借口去洗手间。

　出门前我听见程岩问秦绍：“你和姜薇怎么了？”

　秦绍冷哼一声：“她就是典型的选择失误。”

　我身子一僵，快步往洗手间里去。

　从前，我只要在秦绍办公室，用的都是他办公室里的卫生间，现在我也没这个权利了，只能去走廊尽头。

　这一层的员工差不多都走光了，除了秦绍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其他地方的灯也关了，气氛还挺恐怖。洗手间里除了我也没有别人，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也多亏了这里没人。

　我刚在马桶上坐下，就觉得不太对。

　耳边有很轻微的电流声，这种声音如果不是做过专业训练的人很难察觉，但我刚好就是做过训练的，我顺着电流声的位置找到了身后置物的台子，台子角落里，一枚祖母绿耳钉赫然出现在我眼里。

　正是小陈的那一只。

　洗手间是偷听公司八卦最好的地方，她也真是聪明，把耳钉放在这儿，大可以说是丢了，或者是不小心落在这里的。如果我没猜错，这耳钉里肯定有电子设备。

　我把耳钉握在手里，转回到自己办公室，锁进了抽屉里，一会儿下班回去，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东西。

　“姜秘书，回来了吗？”

　林硕在走廊上喊我，我赶紧出门。

　“怎么了？”

　“九爷找你呢。”林硕抬起手腕看表，“再有半小时，速战速决。”

　“好。”

　说是速战速决，其实我们一群人愣是熬到了夜里十一点多。

　临走的时候我拦住沈清和，问他林念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