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果然不是个适合亲热的地方，我偶尔放肆一回，就被人撞见了。这足以说明一个问题：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卓晓东自然是不太适应，不敢抬头看我。林硕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也就无所谓了，进门之后说了句：“九爷，卓总来了，现在谈吗？”

　秦松点头说嗯，我赶紧从他身上下来说出去等他。他没让，反而拉着我坐。“你不是外人，一起听听。”

　秦绍这话说得我挺高兴，在南郊这一场战役里，他已经把我规划成了他的兵。

　得力助手和女人，完全是两个概念。我若能站稳得力助手的地位，以后我在集团里说话办事就有了震慑力，方便我用秦绍得给我的职权做我想做的事情。秦绍让卓晓东和林硕坐，卓晓东把资料一个个发给我们，一共三份，秦绍把他的那一份推给我，只听卓晓东汇报。

　“目前规划一共分成两期来做，一期规划面积在159公顷，二期164公顷，费用的话大概在8-20个亿，具体数额还在做统计，市政那边的要求我这边已经拿到了，都在文书上。”

　他说完，我赶紧把市政要求那一页递给秦绍，秦绍大概扫了一眼。

　“都是套话，没意义。”秦绍说，“直接说有什么难度。”

　“只要拿下来，其实没什么难度。”卓晓东很直接，“最大的难度就是如何把这一块地收入囊中。商业间谍今天回传消息，说二公子那边，似乎也在积极准备。”

　“什么意思？”林硕问，“秦慕铭不跟谢淮合作，要单打独斗？”

　“貌似是。”卓晓东点头，“但商业间谍的消息也比较皮毛，二公子那个人不太好琢磨，间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秦慕铭最近有找过水晨么？”秦绍突然问了一句，林硕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水晨和王启发闹得很僵，我听说最近二公子对她嘘寒问暖很是关心，估计是想用她做突破口。只是水晨已经远离核心业务，应该帮不上什么忙。”

　“那女人不简单。”秦绍意有所指，我脑子里过了一圈这句话，莫非水晨，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厉害本事？

　“九爷的意思？”林硕话说得不完整，秦绍思索片刻点了支烟，卓晓东在水晨的事儿上等于是外人，他平日里接触总裁办不多，看秦绍犹豫，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话要不要继续说。我轻轻拽了一下秦绍的衣角，秦绍点点头：“卓总，你继续。”

　“哦哦好。”卓晓东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感激。

　一场汇报持续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卓晓东拎着材料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我只觉得肚子挺饿。

　中午就没吃好，又消耗这么多脑细胞，已经快要扛不住了。我也不管林硕是不是在，撒着娇问秦绍：“九爷，我能出去拿点吃的么？我要饿死了。”

　秦绍突然笑出声，林硕也跟着笑。

　“姜小姐大概是没经过这么费脑子的场合。”林硕说，“您吃什么，我喊安然给你拿过来就好。”

　“不用。”秦绍阻止他，“先吃饭，吃了饭再继续工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