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不喜欢我抽烟，我也没有瘾，要不是今天心里不舒服，我也不会碰。秦绍看着我把烟头在医院门前的树上按灭，目光里带着三分薄怒，眉头一皱，几步走到我面前。

　“抽烟了？”

　“啊。”我理直气壮看着秦绍，他比我高太多，我仰着头脖子累，不仰头不好让他看见我眼里的得逞，秦绍不言，拉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

　林硕多有眼力，他在路边等着没进来，我和秦绍在后排，大街上来人来人往的，他倒真不介意，压着我，咬我的唇。我推他，抬腿用膝盖支着他的跨，秦绍咬得用力，我疼得捏他胳膊，用了十分力气，可他就是不松口，后来我疼得流泪，秦绍终于从我身上起来了。

　“下次还敢么？”

　“下次……我尽量不让你看见。”我笑得狐狸一样，秦绍也闷笑几声，降低车窗让林硕上来。

　他带我去了红酒庄园。

　我没问他原因，秦绍也没多说，但一路上都握着我的手。我低声问他：“九爷生气吗？”

　“因为你，还是因为他？”

　“当然是因为他。”我说，“我哪敢惹你生气？”

　秦绍松开我的手捏我脖子，稍微用力几分力让我看他。

　“不敢？”秦绍笑得戏谑，“你也就嘴上说得好听，你自己数一数姜薇，你惹我生气的次数还少么？”

　“那是九爷心眼小。”我小声嘀咕，“乔小姐的孩子不是你的，你都能包容，偏偏我跟别人说句话你都要过问。”

　我看秦绍脸色没什么变化，打算见好就收。适当玩笑是情趣，过分了，真把他惹怒了，遭罪的还是我。

　“温靳和你我都有仇。”我说，“九爷有打算吗？”

　“不急。”秦绍气定神闲，“温家人的本事我见过，心里有数。”

　“那他会对付我吗？”我问，“在芝加哥他就想弄死我，没得逞。”

　“国内安全。”秦绍摸着我的头，“再说有我，你怕什么？”

　倒也是的。从前秦绍多少还注意避嫌，虽然和我同住华城公寓，但没带我去过什么招摇的场合，今时不同往日，拍卖会一次，我的身份彻底曝光。人人都知道秦绍得了个新欢，若赶在这时候有人动我，那看着的人也多。

　秦绍每一步都算计好了，看似无意的举动，背后都有极强的目的性。

　“今天为什么去庄园？”我又问。

　“约了几个人。”秦绍说，“这地方私密，好谈话。”

　我没问是谁，车已经停稳，答案马上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