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我没有发。”

　“那你留着自己欣赏？”秦绍笑了，笑意不达眼底，“看不出你还有这个癖好。”

　“不是的九爷，我……”水晨大概是无话可说，秦绍燃了支烟。

　“今天开始你调去行政，”秦绍说，“乔柔柔的面子我会给，但我确实没必要留个间谍在身边。她那边我会解释，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水晨，后果你应该承担。”

　“九爷！”水晨差不多是哭喊出声，我在外面看着，只觉得挺好笑的。

　曾经她也是风头一时无两的大秘书，总裁身边的红人，差不多和林硕平分秋色。只是水晨野心太大，当时徐若告诉过我，她背后的人不是乔柔柔而是温炳兰，那他本来的工作应该是给温炳兰传递信息，温炳兰和秦绍结怨已深，结果水晨起了私心，她越过了乔柔柔和温炳兰想要拿下秦绍，想要有朝一日获得秦太太的头衔。

　不自量力，自然不会有好结果。

　林硕差不多陪同我全程看戏，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虚虚敲了几下门说：“九爷，姜医生到了。”

　“进来。”秦绍点头，我往里走，水晨往外，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用尽全力瞪了我一眼，如果她的眼睛是武器，那我怕是要被万箭穿心。

　“秦先生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也不怕乔小姐那边不好交代？”我看林硕关上门，才敢问秦绍。

　秦绍一声轻笑：“没必要，水晨不是乔柔柔的人，我早就知道。”

　我也知道，但我要装作不知情，否则我就算是知情不报。

　“乔柔柔只是个幌子，她是温炳兰的人。”秦绍跟我说，“秦家家业太大，温炳兰为了秦慕铭能早日挤进董事会，不得不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但她刚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目的。”

　“您怎么判断的？”

　“凭经验。”秦绍这话是逗我玩，但他确实可以凭经验判断。秦绍看我一脸认真笑出声来。“姜医生不会真信了吧？”

　我点头，他笑意更深了。

　“水晨是个聪明人，只是太急于表现，又想讨好我和温炳兰两个人，显然应付不来，我最开始不声张，因为我想看她是不是可用，显然她不能用，野心太大，能力不足。”

　“秦先生真是明察秋毫。”我说，“那刚刚的……”

　“才想起来问？”秦绍语气里带着几分亲昵几分玩味，他朝我勾勾手，我弯下腰凑过去，秦绍伸手捏着我的下巴。

　“昨天晚上车里，她拍到了几张照片。”

　我一愣：“她要发给温炳兰吗？”

　我心里打鼓，昨天那个时候秦慕铭全程目睹，如果水晨是要告诉温炳兰，实属多此一举，因为只要秦慕铭张嘴，我和秦绍的关系在温炳兰那里就是公开的。甚至哪怕乔柔柔告发我，影响力也比水晨的大。可乔柔柔有把柄在我手里，她怕我查芝加哥的事情，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但秦慕铭堵我这么多次，竟好像很少和温炳兰提起我跟秦绍的关系，不然当时在医院，她不会那么淡定地问我，她可能直接冲上来给我几个耳光，说我勾搭有妇之夫。

　“她的目的是整你，不是我。”秦绍摸着我的脸，“要不是我今天看到，恐怕明天你就上头条了，姜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