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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云千重 18923字 2022-12-25

  一辆挂着“齐国公府”灯笼的马车在大将军王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一个佝偻着的人上了王府的台阶,递给守门的小厮一袋子钱, “请小哥进去通禀一声,就说国公爷请小的来接郡主回府!”

  这事儿有点大, 说得那小厮都懵了, 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了, 抬头看看天, 笑道, “您这是说笑吧,这都什么时辰了?请咱们王妃过府也得看时候儿!”

  这人笑而不语,那小厮也知道, 这不是自己能做主的,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声, “看着点儿,我进去禀报王妃!”

  赵维桢还没有回来, 姜嘉卉也睡不着,她乳母坐在床前的脚踏上给她讲故事,看她昏昏欲睡, 便起身帮她盖上被子,谁知她又醒了过来, 道,“嬷嬷才讲到哪里了?”

  “夜已经深了,郡主不要再熬夜了,仔细明日头晕, 生黑眼圈就不好看了。”

  “反正维桢哥哥也不会嫌弃我!”姜嘉卉瘪瘪嘴,有些委屈,“爹爹到底让维桢哥哥去做什么了?怎地现在还不回来?”

  正说着,门外晴柔挑起帘子进来了,“王妃,才前头顺子在二门上叫人递话进来,说是国公爷派了车来接王妃,说是今晚怕是有些不安全。这会儿,殿下陷在了宫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情形,郡主还是回国公府待着要安全些!”

  姜嘉卉不由得懵了,她皱了皱眉头朝嬷嬷看去,嬷嬷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晴柔便道,“郡主,不如奴婢出去瞧瞧?”

  姜嘉卉也点头道,“你去瞧瞧,来接我的是谁?再问问,殿下陷在宫里了,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待晴柔出去了,姜嘉卉也在床上躺不住了,沉重的睡意一扫而光。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深吸几口气,这才平静下来,对嬷嬷道,“你去把冯异喊过来!”

  冯异早已接到了消息,无奈,那人是不是齐国公府的人,冯异也拿不定主意,正在跟那人说,“不管是什么理由,这会儿,恕老朽等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王妃出这王府的!”

  “王爷在宫里出不来,王府的护卫本就不严密,难道你们要眼睁睁地看着郡主出事?试问这满京城中,除了皇宫,还有哪里比齐国公府的护卫更严更妥当的?如今形势紧张,你们就不要再耽误了,若郡主出了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冯异不知道凭王府的护卫,能不能抵挡得了今夜的变故,但他知道,一旦王妃出了这道门,所带来的后果越发是他担当不起的。

  正说着,小顺子来报,说是王妃有请!

  冯异心里顿时一阵苦涩,他朝屋顶上看了一眼,天上半点星光都无,不知何时起了风了,门前的大榕树在门前的石砖上撒下的影子晃晃荡荡,活像是一头要吃人的魔鬼。

  冯异道了一声“失陪”便进了门。他的背后,那人转过了身,朝王府所在的这条街的街头看去,那里停了一辆马车,因停在拐角的黑暗处,若非提早就知晓,否则是绝难发现的。

  马车的车帘子被撩开了一片角,一双比夜色还要暗沉的眼睛露了出来,紧紧地盯着大将军王府的大门。红灯笼照亮了门口的一切,进进出出的人,他也瞧得分明,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出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车上的人难免开始着急起来。他看了一眼车内的沙漏,再过半个时辰,整座京城将会如同一叶孤舟,飘荡在腥风血雨之中。当明日早上的太阳升起的时候,这座京城也该换主人了。

  冯异进了屋,姜嘉卉坐在桌前喝一碗银耳莲子汤,看到他进来,她本就不太想喝,便正好放下碗,用帕子沾了沾唇角,晴柔捧过茶,她漱过口,又接过嬷嬷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对跪在地上的冯异道,“起来吧!”

  冯异这才起身,听姜嘉卉道,“外头说是齐国公府有人来接我,你瞧着是真的还是假的?”

  今日京中会有大变,如今,冯异和姜嘉卉已是都瞧出端倪来了的,冯异便道,“如今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安全起见,王妃都不可出府门!”

  就在这会儿,小顺子又让人来传话,“外头有人给王妃送来一封信,请王妃亲启!”

  姜嘉卉心头一跳,她有些不敢接这信,冯异也盯着这信,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久,姜嘉卉才颤抖着手接过来,脸色已是大变,一片苍白。待拆开信来,姜嘉卉只看了一眼,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了。她的手也一松,手里的信也一撒,冯异忙双手捧住了,接过来看了一眼,也是心头一惊。

  但他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略一思索,冯异道,“王妃先别慌,这信上说王爷落到了他的手里,也没说什么地点,王爷因何会落到了他的手里。依奴所知,王爷身手不凡,便百人围攻也未必能伤得王爷性命,这京城之中,若有百人以上的围殴,早有五城兵马司的出面干预,又如何会让王爷落入他人的手中?”

  只是,这话虽对,可姜嘉卉自七岁那年见到了赵维桢之后,一颗心沉沦便再也没有属于过她自己。如今,别说这人叫她用自己的性命去换赵维桢的,便是叫她拿刀戳死自己,她也是愿意的。

  姜嘉卉全身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她朝冯异伸出手去,冯异将按信递给了她,她重新看了一遍,吩咐嬷嬷,“帮我更衣梳妆,我要去见那人!”

  对姜嘉卉来说,她不需要有那么多理性去分析赵维桢的战斗力,去分析他对上别人时胜负的概率,她只要知道,维桢哥哥不能

  重新梳洗了一遍,姜嘉卉从梳妆台上摸出一把小刀来。这小刀是赵维桢出征回来时送给她的礼物。那会儿,她还没有与赵维桢成亲,那天晚上,她又做起那个梦来,梦到了那绣海棠花的女子,那女子那天不知为何,没有绣海棠花了,手里也抚摸着这么一把小弯刀,她看得清楚,那上面雕刻的精致的纹路与赵维桢送给她的一模一样。

  那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她天天梦到的女子,原来是自己。

  难怪,她能够感受到梦中女子那浓烈的悲伤。

  难怪,她总是觉得自己对那女子那么熟悉。

  她哭得眼睛都瞎了,她在思念谁?

  赵哲成在马车上看到从大将军府的正门里走出来的女子时,颤抖得差点从马车上滚了下来。他看到姜嘉卉上了他安排的第二辆马车,她脂粉未施,依旧那么美,只是她经了人事之后,眼角眉梢不再如从前那么纯洁,而是染上了丝丝的媚意。

  前世,她委身于他身下,是处/子/之身,她很疼,他又太急切,并不曾对她温柔以待。

  今生,她经过了别的男人,于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了,只要她以后属于他就好。

  不知,赵哲成是不是错觉,他看到了姜嘉卉朝这边看了一眼,顿时,他的头一缩,手不由自主地放下了帘子。

  他想,他为了她放弃了皇位,一如当初,他为了她而生夺嫡之心,不论是当初的生,还是今日的弃,于他来说,只要是为了姜嘉卉,并没有太多的分别。

  姜嘉卉看到了那辆马车,她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她一直都很好奇前世的那个梦,这一刻,虽然一切的谜底还没有揭开,但她对那个梦境中,锁住她的人,已经有了一丝答案。

  姜嘉卉复又从马车上下来,来接她的人不知道她打定的是什么主意,一时非常慌乱,要拦住她,“郡主,再不走就迟了!”

  这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姜嘉卉抬手就朝这人的脸上扇了一耳光,“如今谁不知道我是大将军王的正妃?只有齐国公府的人才唤我郡主,但齐国公府的人谁敢碰我?你是谁的人,我已知晓!来人,给我把他乱棍打死!”

  “郡主,请三思!”

  这人已是一把捏过姜嘉卉的手腕,将她的胳膊往后一扭,一把刀已是扣在了姜嘉卉的脖子上。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在街头角落往这边看的赵哲成也懵了,有些不敢相信,那真的是自己派出去的人吗?

  但这人也是个能人,很明白投鼠忌器的道理,此时哪怕是屋顶上的王府护卫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姜嘉卉一点一点地往后挪,冰凉的刀刃将姜嘉卉雪嫩的脖子勒出了一道痕迹,姜嘉卉无动于衷,只捏了捏袖子里的小弯刀,眼角余光朝后面看去,见马车里的人出来了,正站在车边,一身月白色的箭袖,风扬起了他的袍摆,露出白底黑缎的朝靴和雪白的膝裤,一双黑亮的眸子锁住了她的身影,眼里一片炙热。

  果然是他,是赵哲成!

  离赵哲成只有三步远了,她身后的人动了,将她往后一甩的同时,这人自己朝旁边的阴暗处一跃而出。只这人快,大将军王府的护卫更快,姜嘉卉在被赵哲成牵扯入怀里的时候,她听到了箭入□□的沉闷声,那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躺直死去了。

  姜嘉卉全身都颤抖着,牙齿将唇瓣咬得紧紧的,失去了血色,她的后背紧贴着赵哲成的前胸,一股濡热朝她的身上传来,她握着小弯刀的手慢慢地松开了,只因太过用力,手指头僵硬得发疼,她感觉到身后的人的力量的消失,缓缓地扭过头去,对上了赵哲成一双越发亮的眼,他眼里有着最明亮的光。

  “梅梅,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

  姜嘉卉的眼泪落了下来,赵哲成扣住她的肩膀的手松开,抬起,轻轻地抹去她眼角的泪,“还是那么爱哭,仔细眼睛又坏啦!”

  姜嘉卉微微一怔,她抿了抿唇,问道,“你也做了那样的梦吗?那个人原来真的是你!”

  赵哲成胸口的气血猛地往上冲,他一口血喷了出来,身体踉跄,往后倒去,车夫忙扶住了他,他推开那人,自己扶着马车,不敢置信地看着姜嘉卉。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他总算是明白,为何今生梅梅那般讨厌她了,原来她和他一样,都是带着前世的记忆。

  “你知道了?”

  姜嘉卉瞪大了一双眼睛,眼里滚动着泪水,她的手上还残留着血的热意,赵哲成的腹部上还扎着那柄小刀,她已经无力去和赵哲成去讨论那梦了,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道,“你叫人去喊太医,去啊!”

  “梅梅,你也舍不得我死的,对不对?”赵哲成笑着摇头,“梅梅,我欠你一命,如今我还给你了,如果再有来世,我就不会对你愧疚了,那时候你也不会再厌烦我了吧?”

  姜嘉卉只觉得赵哲成疯了,他身上的血已经流尽了,他居然还在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他捂着伤口朝姜嘉卉走过来,眼神格外平静,好似受伤的那个人不是他,姜嘉卉吓坏了,他走近一步,姜嘉卉便朝后退一步,她看到地上拖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随着他的靠近,而朝她蜿蜒逼近。

  姜嘉卉只觉得恐惧将她包围,那股子支撑着她将小弯刀扎向赵哲成的狠劲,怨恨,还有愤怒,已是烟消云散。窒息朝她笼罩过来,在她听到一道熟悉的,温暖的声音时,崩到了极限的心弦断了,她眼前一黑,这一次是真的晕过去了。

  “梅梅!”

  “梅梅!”

  到底是赵维桢冲过来的快些,他的长臂一伸,将朝地上委顿而去的人儿揽在了自己的怀里。而半空中伸过来的那只挂满了血的手,就这么停顿在了半空,赵哲成收回了目光,笑道,“这一次,又是你快了一些!”

  “为什么?”赵维桢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抬头问赵哲成,“你以为这样,她会心软,会怜惜你,会选择你吗?”

  赵维桢的眼里已是冒出火来了,他的梅梅被逼到了什么份上,才会出手伤人。她必定以为,这一刀下去,赵哲成或许会死,才会被吓得晕过去。

  赵哲成捂着肚子的手一松,整个人便站直了,赵维桢朝他挂在腹部上的那柄弯刀看了一眼,吩咐后面的人,“将九殿下带回府中,找太医来疗伤。”

  赵维桢一身戎装,身上的盔甲硌得姜嘉卉有些难受,她很快醒了过来,入目便是赵维桢的脸,心有余悸,趴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你没事就好,维桢哥哥,你不能有事!”

  赵维桢在想,幸好前世他死在了她的后面,如若不然,还不知道她会多么心疼呢。

  赵维桢抱着她,大踏步朝王府走去,低头在她的脸上蹭着,哄着,“我在呢,维桢哥哥不会有事,梅梅也不能有事!”

  前世,他听到她没了的那一刻,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可是,当他从宫里出来,六月的天,炽热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依然感觉到了数九寒冬的冷。

  后来,赵哲成为难他,折磨他,他已经全无感觉了,那时候只有一个念头,让他快点去死,他怕他走得慢了,梅梅不等他了。

  在赵维桢的怀里,姜嘉卉睡得很是安稳。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乳母进来,帮她挂起了帷帐,如往常一般笑道,“王爷已经上朝去了,说不让叫醒郡主,今日王爷会回来用中膳。”

  姜嘉卉心里略安,昨夜的事,她已经不愿意去想,连问都没有问一声赵哲成。

  今日本不是大朝会的日子,但皇上还是召集了文武百官上朝。昨夜,一场宫变,今日众臣们已是看到,原本站着八皇子和九皇子的那位置,如今空空荡荡,连韩国公都没有来。很久没有在朝中露面的大皇子今日出现了,三皇子赵维桢面无表情地站着,他身后齐国公袖手而立,镇定自若。

  “宣旨吧!”皇帝的气色越发不好了,银宝公公站出来,展开手中的旨意,“八皇子赵哲泰,九皇子赵哲成,贬为庶人,皇后上官氏降为静妃,上官绪交由三司会审定罪!钦此!”

  满朝哗然,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有人要站出来,谁知,皇帝看都不看,摆摆手,“今日的朝会就到这里,散朝吧!”

  赵维桢要走,银宝公公拦着他道,“陛下请王爷有话说!”

  大皇子朝他看过来,赵维桢抬起的一只脚没有落地,朝大皇子也看了过去,大皇子笑了一下,朝他点点头,朝殿外走去了。

  暖阁里,皇帝已经用一条薄毯盖住了,他眯着眼睛,听到赵维桢进来的声音,不等他行礼,便叫“坐!”

  “昨日你府里发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没想到那小姑娘还有这份胆气。”

  “她一向胆小,只遇到儿臣的事,她就有些不淡定。昨日也是听说儿臣落到了九弟的手里,她气不过才动手的,后来自己都吓晕了。”

  皇帝忍不住笑了一下,但笑得又格外凄凉,他闭了闭眼,“朕也是没想到,会这样收场的。”

  赵维桢心里想说,这不都是你一手谋划的吗?但他终究没有说出来,皇帝已经老了,能够谋划出这么一场出来,已是格外不易。人老了,锐气就大减,很多事做起来会瞻前顾后,但建元帝到了这个年纪还能向自己结发的妻子举起屠刀,能够出手惩治自己的儿子,只能说他是个格外狠心的人。

  “回去吧!”

  赵维桢前脚刚走,后脚,建元帝便叫人宣齐国公,御史,翰林学士等几个得宠的臣子进来,吩咐道,“叫你们来,一来做个见证,二来拟旨!”

  从宫里出来,齐国公直奔书房,从墙壁的夹缝里将那个紫檀木镶金匣子拿出来,他拨弄了一下锁,谁知那锁吧嗒一下就开了,齐国公打开匣子,那里头卷好的圣旨,静静地躺着。

  齐国公颤抖着手拿起圣旨,打开一看,果然,一个字也没有。但落款处,却盖有玉玺印章。

  顿时,齐国公的鼻子一瞬就酸了。

  次日的朝会上,银宝公公再次宣旨,赵维桢被封为皇太子。朝散,建元帝便一病不起,赵维桢以太子身份监国,建元帝定的所有典章制度,行事原则,他一概照搬不动,建元帝躺在病榻上听说了,心里也极为欣慰。

  次年春,建元帝驾崩,赵维桢继位,登极大典当日行册封大典,封嫡妻姜嘉卉为后,后宫别无他人。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会有番外,主要交代一下前世,没有生子,不感兴趣的咕咕们可以不用点哦。

  再为我即将要开的接档文《我见卿卿多妩媚》求一下预收,昨天夜里,晋江抽风,把我预收文的收藏抽跑了十几个,真是心疼死了!

  文案:秦蓁以为当年一别,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范翼遥。

  她跪在大相国寺的佛像前,双手合十,垂眸祈祷,他站在一边,扣动手中的念珠,安详凝视,一如她只是芸芸众生中的寻常一人;

  秦蓁明白,范翼遥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将她捧在手心里,万事顺着宠着的天真少年了;

  求过佛祖五百遍,秦蓁终究还是站起身来,朝范翼遥走去,忍不住唤他,“翼遥……”

  范翼遥眉目舒展,一脸平静而疏离,“贫僧百谷,女施主请自重!”

  然而,范翼遥转身,旁边洒扫的小僧看到他们的百谷师父已是眼角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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