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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肉肉喵 16060字 2022-12-24

  38.

  方知行杀青前的最后一场戏拍的是故事的开端。

  七月的北城狂风暴雨,郁然的妹妹深夜临产,电话打到他这里,郁然手臂骨折无法开车,拜托程皓送他去医院,却遭到拒绝,无奈之下只好独自打车。

  剧组叫的洒水车已经到达现场,剧务提前开始浸湿场地。

  方知行在暖气充盈的休息室里待到最后一刻,场务喊他去现场的时候他还蹦跶着做热身运动。

  在深秋季节演夏天,方知行不得不穿短袖,脚步刚迈出门槛就被风扑了一脸,他当即就扭头想钻回休息室。

  季钏在后头拿厚重的羽绒服把他裹起来:“你跑那么快干嘛,衣服还没穿呢!”

  方知行把帽子也卡到头上,嗓子眼打颤:“我想提前感受一下秋天的滋味。”

  季钏肩膀上挎个大包,里头塞了十多条浴巾,鼓囊囊的配上他这形象活像是赶着去陪老婆生孩子。

  天色又深又重,方知行在夜色中环顾一圈,问道:“远哥呢?”

  “B组还没下戏呢,他现在过不来。”

  “好吧。”

  方知行兴致不太高,连呵出来的热气都变的很短促。

  到了现场,陈华先带方知行走一遍戏,地上定了不少点,到哪儿该做什么一一交代清楚。然后他撩开方知行的羽绒服:“贴暖宝宝了吗?”

  想贴来着,但是夏天的T恤太轻薄,一沾水就容易看出轮廓,方知行摇摇头:“没贴。”

  陈华满意地应了一声,拍拍他的肩:“最后一场戏了,坚持一下,我们争取早点结束。”

  洒水车开始喷洒,大雨如注般倾泻,路边上还放着三台强力鼓风机,把花坛上的小草吹的东倒西歪。

  方知行脱掉羽绒服,裸/露在外的手臂甫一接触空气就泛起鸡皮疙瘩,但他没表露出来,接过道具伞撑开,随着场记一声“Action”闷头冲进了风雨中。

  凌晨三点半的高级住宅区渺无人烟,这个平时连出租车都嫌远不肯开过来的地方,此刻在叫车软件上更是无人问津。

  郁然艰难的单手举伞,他的T恤很快被暴雨沾湿彻底,狂风把伞骨吹到变形,单薄胸膛完全顶不住风雨,肩膀无意识缩紧到一起。

  昏黄的路灯被水线模糊了光圈,杂乱无章的打散郁然投在地面上的影子,雨伞在手中脱力,旋即被大风卷走。郁然脚步错落的追了几步,被劈头盖脸的雨珠砸的面颊生疼,在冰冷的夜晚感到孤独和窒息。

  他拿出手机,雨点顷刻间沾湿屏幕,发白的光刺穿瞳底,他突然发现失去程皓的自己宛若一头找不到出路的困兽,偌大城市,他可以依赖的那个人不在了,所以他在这里举步维艰。

  一种近乎绝望的悲哀爬上郁然苍白的脸庞,他像是失去意志般与茫茫风雨共沉沦。

  陈华举着喇叭喊了停,季钏一个箭步冲上去拿浴巾把方知行裹起来。

  他冷到浑身打颤,又被工作人员塞进一个热水袋暖手。

  顾不上干湿了,季钏怕方知行冻病了,直接把羽绒服披在他身上:“卿卿,我看你都觉得冷。”

  方知行上下牙“咯咯”地碰在一起,还有劲儿骂人:“说他么多少遍了,别喊我卿卿!”

  看起来蛮暴躁的。

  陈华向他招手,对方知行刚才的演绎不太满意:“小方,你情绪不对。”

  “我明白这段时间颠来倒去拍摄你可能有点错乱,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这个时候的郁然还没有生病,他对人生的希望并没有完全丧失。”陈华说,“郁然的亲妹妹马上要生孩子,他不顾一切,就算没人帮他,爬也会爬到医院去,但是在你刚刚的表演里,我看到的是一个自暴自弃的焦虑症患者,那不是现在的郁然。”

  方知行点点头,飞速调整自己的情绪。

  “休息五分钟再来一条,不要着急,记住你现在没病。”

  雨戏本来就不好拍,尤其这种暴雨,人在里头眼睛都睁不开,还要通过细微的面部表情让观众体会到人物的不同情绪,对演员的考验很大。这场戏从晚上八点拍到凌晨一点,陈华宣布这条过了之后,方知行脸都木了。

  洒水车终于停止工作,工作人员踩着水过来拥抱他,冻僵的身体被数不清的胸膛烘热,方知行咧嘴露出微笑,耳边炸开声声欢呼:“杀青快乐!!!”

  不敢相信,方知行头脑发热接下的戏竟就这样结束,三个月相处,从陌生到熟悉,剧组像一个温暖的大家庭给予他许多支持与鼓励。

  渐渐地,蜂拥的人群向两边退开。

  钟思远一身西装革履,应该是直接从B组过来的,他捧了一束血色蔷薇,冷淡惯了的眼睛被鲜红的颜色浸染上暖意。

  他把花送给方知行,低声说:“杀青快乐。”

  方知行抱着花傻笑两声,仰着脸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蛮久了。”

  钟思远是在陈华第一次喊“咔”的时候到的,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静默地注视着方知行一次次被风雨侵吞,一次次在雨中茫然无措。

  他看着那个在大雨里求告无门的郁然,拍戏四年第一次将剧情与现实混淆,他在心里想,他再也不要从方知行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他也绝不会让方知行独自吞咽这样的苦果,他的卿卿,他会捧在手心里疼。

  方知行把花胡乱塞给旁边的人,顾不上一身湿漉漉的扑到钟思远身上。

  钟思远敞开怀抱接纳他,和他共担风雨和寒冷。

  “钟老师,我杀青了。”方知行冰凉的脸贴住钟思远的脖颈,轻轻说,“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钟思远的五指落入湿冷的发丝间,用力抱紧了他。

  ·

  方知行被逼着喝了两碗姜茶才准许回家,到家已经快三点,他困的找不着北,钟思远还不放过他,亲自把浴缸灌满水,剥掉他的毛衣长裤关入浴室。

  热气氤氲中,方知行趴在浴缸边沿打瞌睡,钟思远冲好感冒冲剂从泡泡浴中捞起方知行,看管着让他灌下一杯才同意让他出来。

  方知行在人工雨中淋了太久,身上冷透了,泡过澡皮肤还是凉的。

  钟思远替他盖好被子,方知行已经蜷在床上不动了。

  他担心方知行会感冒,还怕他在冷水里待久寒气会损伤膝盖,哪怕方知行睡着了也没离开,拿来进口药膏,默不作声的坐在床边给他按揉。

  那膝关节也是冷的,钟思远一直揉到掌下皮肤发烫发红才罢休。

  折腾完都快四点,他比方知行晚两天杀青,睡不了多久就得起来,索性在沙发上凑合一会。

  钟思远睡不踏实,感觉没怎么睡着,始终牵挂着方知行,六点半的时候他进房间探了探方知行的体温,还好没发烧。

  于是暂时放下心,回对面冲了把澡换身衣服,简单做了点早饭放进保温柜里就去片场,不忘给方知行留言:“早饭做好了,记得吃。”

  方知行神经崩了三个月骤一放松睡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跟昏迷似的,睁眼的时候看见外面天是黑的,还以为刚睡下没多久。

  直到他拿出手机看时间,混沌的意识盯着日期看了足有一分钟才拨开云雾似的清醒过来。

  神他妈19点,他竟然一觉睡到晚上!

  手机好多未读信息,钟思远发的特别多,最后一条是下午一点发的,方知行自动脑补了震惊的语气:“还在睡?”

  方知行有点脸红,隔了六小时给人家回过去:“钟老师……我醒了。”

  说来实在不好意思,猪都没他能睡吧……

  不到半分钟,林曼曼给他回了个电话。

  方知行估计自己睡了十几个小时的事已经传遍了,很尴尬的接听:“喂,小曼。”

  “方老师你醒了啊,老大在拍戏,等他结束让他给你回电话啊。”

  “啊,不用不用。”方知行抱着被子摆手,“他忙他的,不用管我。”

  “没事儿,老大听不见声儿不放心。厨房有午饭,热热就能吃,是老大中午做的。”

  “……呃?”方知行疑惑道,“他中午回来了?”

  林曼曼说:“是啊,你一早上没动静,老大还以为你咋了呢。”

  说来羞愧,方知行啥事儿没有,他挂掉电话,睡的浑身筋骨酥软,赶紧起来活动活动。

  洗脸刷牙,把厨房里的饭菜热了端上桌,方知行没忍住笑了,钟思远这男的平时看上去什么事儿都不放心上,但凡跟他沾点边就喜欢自己吓自己,方知行都能想象这人中午跑回来时是什么心情。

  他饱餐一顿,把碗洗了,然后去隔壁撸猫加等人。

  莫扎特这只肥猫自从那天被方知行抓了一把就有点记仇,现在他一靠近就龇牙咧嘴的躲开,生怕再受无妄之灾。

  方知行枉顾人家意愿把猫捞到身上瞎呼噜,很有诚心的道歉:“那天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都哄你一星期了,你怎么还这么傲娇啊。”

  莫扎特伸着爪子往前扒拉,被方知行一把按在沙发上:“我给你买小鱼干,给你买高级猫粮,我马上就是有钱人了,你还不快点巴结我,指望钟思远呼噜你吗?你看他理不理你!”

  莫扎特似乎有点犹豫,内心的天平左□□斜,仍试图为自己挽回些许尊严。

  方知行拿脑袋拱它的肚子,趴在沙发上跟莫扎特大眼瞪小眼:“大不了我让你抓回来行不行?”

  他抓住莫扎特的爪子按在自己手背上:“我们一人一次,扯平了。”

  莫扎特长这么大就没干过这缺德事儿,它喵呜一声,团着爪子一翻身,拿屁股对着方知行。

  方知行拎着莫扎特的脖子把它抱怀里,揉着它的大饼脸乐道:“是你不肯抓的啊!我就当你原谅我了,奥哟特特,快给我亲亲。”

  莫扎特先是被人抓毛,又被迫接受道歉,现在还要被人强吻,猫生艰辛。

  钟思远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人一猫在他家沙发上打滚,他表情生冷冷的,换了鞋走进客厅,很煞风景的问:“你要亲谁?”

  方知行撅起的嘴停在半空,旋即内敛的一点点收了回去。

  他终于放过莫扎特,拖鞋也不穿,光脚下地跑到钟思远面前:“远哥。”

  钟思远垂下眼,一言不发的掐住方知行的腰把他抱起来。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浸着凉意,挨到方知行暖热的身躯顷刻便皱起眉。

  方知行搂住钟思远的脖子,双脚一勾盘在他身上:“干嘛呀……”

  钟思远拖着他的腿根径直走入房间,到床边放下,微凉的手抚上方知行的额头。

  方知行往后瑟缩一下,皮肤上泛起一层细小的战栗。

  钟思远端详着他的脸色,白里透着红,像熟透的蜜桃。他狠不下心责怪了,拉开被子盖到方知行身上:“你发烧了,没感觉吗?”

  “……”

  方知行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低喃道:“有吗?不烫啊……”

  钟思远抓住他的手:“全身都是烫的,你摸哪能感觉出来?”

  真不知道该说他迟钝还是太不会照顾自己,发没发烧自己都不知道。

  钟思远把方知行按倒,叮嘱他老实待着,自己去找医药箱和温度计。

  测过之后方知行信了,38度5,他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虚,连眼眶都在发热。

  钟思远昨天没怎么睡,千防万防还是让方知行病了,他心情不佳,冷着脸忙上忙下,烧开水,热毛巾,找酒精先物理降温。

  海城已经开始供暖,钟思远把毛巾放在方知行脑门上,解了他的睡衣扣,拿酒精棉擦拭他的胸口和脖颈。

  方知行乖顺的任人摆弄,发烧的后劲儿慢半拍的涌上来,擦到手腕时方知行抓住钟思远,滚烫的掌心烙铁似的箍地紧紧的。

  “哪里难受?”

  方知行摇头:“你说我是不是只对你娇气啊,你回来之前我都好好的。”

  钟思远没心情跟他说笑,这不是普通伤风感冒,被冷水浇几个小时换了谁都得病,他怕会更严重:“先试试物理降温,晚一点温度下不来再给你吃退烧药,明早还这样我带你去医院。”

  “没事儿,就是冻的。”方知行松开手,“你明天还有最后一场戏。”

  钟思远放下手里的东西,沉声告知:“拍戏不比你重要。”

  方知行自知劝不住,要是明天好不了更是拦都拦不住,还不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能祈祷自己赶紧好起来,别在这时候添乱。

  病来如山倒,方知行很快就蔫了,他没什么力气,甚至有点醋心。

  钟思远给他掖好被角:“今晚在这里睡,现在就睡。”

  方知行被捂的只露双眼睛:“那你呢。”

  钟思远说:“我看着你。”

  那明天还要不要拍戏了。

  方知行展露脆弱,手指勾住钟思远的袖口:“一个人睡好冷哦,你上来陪我。”

  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喜欢的人示弱撒娇,钟思远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把方知行的手放回被子里,答应道:“好,你先睡,我去洗个澡就来陪你。”

  方知行自我感觉睡了十几个小时应该不太困,事实是钟思远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开始犯迷糊。

  他第一次睡钟思远的床,枕头上的香味跟钟思远身上的味道很像,清清淡淡的,带着点冷意,这个味道让他迷恋,更让他安心。

  方知行身体一直挺好的,上一次生病还是在韩国,跟现在差不多的季节,起因是钟思远不肯跟他一起睡。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的方知行打死也不敢相信有一天钟思远会对他有求必应。

  钟思远洗完澡出来,方知行已经睡着了,应该很不舒服,睡梦中还皱着眉。

  他掀开被子上床,把方知行滚烫的身体拥入怀中,手掌抚过腰际,挪到后背轻轻地抚弄,像是给莫扎特顺毛,但他对着猫都没有这样的耐心。

  方知行没多久就开始出汗,热的踢被子,面颊烧的通红。

  钟思远轻扣着他的手腕,小心摩挲,细致安抚,温柔浅啄他皱起的眉心:“卿卿,别乱动。”

  方知行仿佛被他一声喊醒,面色古怪的睁开眼。

  钟思远放开他一点,小声问:“怎么了?”

  方知行紧抿着唇,突然一把推开他,捂着嘴就往床下跑:“靠,我想吐!”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些人生病都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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