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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另类流量》:(33)

肉肉喵 15619字 2022-12-24

  王制片离开后, 练习室里的谢言等人一脸茫然。舞台被砍?还要换歌?这么坑爹的事情都能被他们碰上?真是日了狗了。

  向来活泼的赵星知道这个消息后, 整个人都变得颓了起来, 他嘴里还嘟囔着。

  “不是吧, 这第二轮公演都结束了能临时换歌?”

  “为什么电视台不能播啊?”文简也一脸纳闷, 《玫瑰少年》这歌挺好的, 怎么就不能播?

  这组里另一名vocal奚成谨眼神闪了闪, 犹豫了好一会儿, 才站出来说道。

  “可能是因为这首歌有些敏感。”

  几个人没有手机, 练习歌曲的时候也都是柏岑和谢语凝教他们怎么唱歌,并未真正深究歌曲背后真的意义, 顶多知道一句这是一首反校园暴力的歌曲。

  “什么敏感?”方卓安好奇的问。

  “这……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首歌背后有一个故事。”奚成谨看着方卓安稚嫩的脸, 心情有些复杂。

  “什么该不该说?想说就说啊!有人知道是什么故事吗?”

  就在他心中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把这首歌背后的故事告诉其他人时, 突然, 有一个出声了,轻声说。

  “我知道。”

  几人回头, 发现说话的人是向来沉默寡言的谢言,比起沙雕几人组, 组内谢言平时表现的都很安静。

  “谢言,你知道什么呀?”屈杜一脸好奇的询问他。

  屈杜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早就卸下了对谢言的心房,何况之前也是柯林和技不如人, 也不是谢言对他使阴招获胜的, 屈杜对谢言就更加没有不满的看法了。

  星空四子, 淘汰了智商情商都低的于秦,柯林和又因为自己排名低,而屈杜排名高,也不愿意在屈杜面前低声下气。而屈杜又有点厌烦柯林和跟于秦两个抱团,好似他抢了他们的排名一样,渐渐也不怎么跟柯林和来往了。所以,四个人之间隔阂彼此哪怕不说,众人也都能看得见。

  见屈杜问他,谢言看了奚成谨一眼,见他抿着唇,似乎不打算开口,谢言只好先说。

  “‘谢言二号’可以联网,我之前查过《玫瑰少年》这首歌,背后的故事跟一个少年有关系。”

  节目组只收了练习生的手机,而‘谢言二号’兼具手机、电脑联网功能,节目组一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但也没有收走‘谢言二号’,谢言还曾经还问过节目组要不要拿走‘谢言二号’,结果被节目组义正言辞拒绝了。

  拒绝理由是他们节目组只收手机,‘谢言二号’不是手机,他们为什么要收?谢言听到后顿时就懵逼了,收手机的目的不就是不能和外界通讯、不能使用网络吗?‘谢言二号’兼具手机、电脑各种联网功能,不管是打电话、玩微博、微信、甚至各个通讯联络软件都能使用,怎么节目组就不收了呢?这件事甚至一度让谢言非常困惑,死活都想不通。

  后来他把这件事情告诉景翰、郑庄寒、赵星三人,只见三人听他说完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齐齐大笑着说。

  “哈哈哈,我说老谢,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郑庄寒笑的最开心。

  “我看他是真傻。”赵星紧跟其后,笃定谢言真傻。

  “小笨蛋,节目组在利用你啊。”相比于郑庄寒和赵星两人一唱一和的揶揄,景翰虽然也笑了,但是却直指谢言感兴趣的关键,径直说出了节目组的目的。

  “利用我?”谢言有些不可思议,然后他又说:“他们怎么利用我?没有收‘谢言二号’还能利用我?难道不是方便我联系外界信息?”

  赵星一脸恨铁不成钢道:“就是因为没有收走‘谢言二号’才利用你。”

  “因为没有收走‘谢言二号’,你每次让‘谢言二号’出镜,都能帮助节目收获一大批流量、还让他们涨了好大一波收视率。”景翰回答。

  “他们不但不会收走二号,甚至还巴不得你多让二号出现在镜头里。”郑庄寒煞有其事的补充着。

  谢言是第一次来参加节目,对娱乐圈的弯弯道道不太了解,娱乐圈这些节目组什么火就播什么,各种蹭热度,外界的粉丝天天呼唤节目组多播出‘谢言二号’,节目组巴不得谢言天天让‘谢言二号’出境。

  由于节目组没有收走‘谢言二号’,景翰等人也曾偷偷用‘谢言二号’查看外界信息,也知道了他们现在拥有许多粉丝,同时更加知道谢言人气一骑绝尘,‘谢言二号’更是节目组打压隔壁酸梅台《偶像逆袭》的不二法宝,自然看透了节目组利用‘谢言二号’圈流量的本来面目。

  而三人直接挑明的一番话,也让谢言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节目组收了所有人的手机、平板、电脑等各种通讯联络方式,唯独没有收走同样具有联络方式的‘谢言二号’,原来他们一直打着这样的注意。

  了解真相后的谢言也没有跟个傻子一样,要死要活非要把‘谢言二号’交给他们。他该用‘谢言二号’的时候也会用,而其他人想用的时候,谢言有时候也会把‘谢言二号’借给其他人。节目组每次看到这种情况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他们也没办法收走机器人,只能任由选手自己发展了,最好多点‘谢言二号’的镜头,给节目多拉点流量。

  所以,当谢言选了《玫瑰少年》这首歌的时候,也曾偷偷查询过这首歌背后的故事。天后的这首歌背后有着一个很深沉的故事,一个安静、温柔的少年,因为在学校男生眼里很‘娘’,被学校里的男生长期霸凌、欺辱而死①,令人愤怒又难过。而这首歌就是天后为少年这种LGBT等弱势群体发声,但同时这首歌背后也有着反对校园暴力的意义。

  奚成谨迟迟不说就是因为这首歌不仅仅是一首反对校园暴力的歌曲,还是一首为同志等弱势群体发声的歌曲,国内对于同性恋群体的态度总是趋于保守的,这首歌电视台不让播放也是奚成谨能想到的。

  果不其然,当谢言把这首歌背后的故事以及代表着的意义告诉其他人时,有几个人脸色都变了,没想到这首歌背后居然有着这样令人心痛的故事。

  赵星听完后,深深叹了口气,紧接着他率先开口。

  “欸,原来是这样的。”

  “既然王制片让我们换一首歌,那就换吧。”文简也不知道该怎么缓和此时联系室内沉重的气氛,只能换话题。

  “换什么?”赵星问。

  文简一摊手,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大家集思广益发表意见吧!”

  很快,屈杜、奚成谨等人开始讨论重新选歌,只是让他们自己选歌,众人死活选不出来,甚至赵星还调侃着说。

  “要不选《爱你》?五天内表演一个舞台太难了,我看之前大家都跳过这个舞蹈,还挺简单的。”

  “去你的,要跳你跳,那可是女生跳的舞,我才不跳。”文简脸上明显透着一阵恶寒。

  谢言看着文简的态度,微微垂下眼睑,他知道文简没有恶意,但是莫名他就想起了《玫瑰少年》里那个少年,因为是个男生,因为性格温柔、柔弱,他走在男生群体里,饱受歧视、霸凌,甚至整个校园里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他该是怎样的心情?

  一瞬间,谢言心情有些沉重,不能自抑。

  他当时选这首歌只是觉得歌词很有魅力,但了解故事背后,他整个人更想要努力做好这个舞台,让很多了解这个故事,让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可看看文简这么排斥男生跳女生舞蹈,谢言就知道了,这个世界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轻易就能改变曾经固有的看法。

  看着面前几人打打闹闹,谢言心情越发沉重、压抑,他深深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冷不丁对着其他人说。

  “我出去透透气。”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就离开了练习室。

  顿时,吓了其他练习生们一大跳,当他离开后,练习室内几人还茫然的互相询问。

  “阿言怎么了?他好像生气了。”

  “你刚说了什么?是不是你把他气走了?”

  “冤枉啊,我压根没说什么,怎么是我把他气走的呢?说不定还是你气走的?”

  “我也没有,你别胡说……”

  反正几个练习生非常茫然,跟谢言相处这么久,他们也知道谢言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刚才谢言紧抿着唇、神态明显不对劲的模样,不就是他生气的模样吗?

  ******

  这边谢言在节目中遭遇困难,那边林语也不好过,死对头攀上了总公司来头很大的金.主,现在到处给她下绊子。而现在林语头顶着巨大的压力,跟星空集团总公司的大股东做对,林语现在不是一般的头大。

  而且死对头还发现了谢言是她表弟,最近发了疯的针对谢言,给谢言买各种各样的黑通稿,这些天光给谢言撤黑通稿,林语就花了不少钱。花钱倒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种层出不穷的小手段,把林语恶心到了。

  就在林语正头疼接下来怎么安排谢言的时候,突然,谢言经纪人刘洋找她汇报工作了。

  两人约了一个时间,在一个私密性比较好的咖啡馆见面。

  “林姐,我刚得到谢言发来的消息,据说他们组舞台被砍了,电视台不给播。”经纪人刘洋收到谢言发来的消息,心情也很沉重,因为这是谢言第一次要求经纪人帮他保住这个舞台,可是他这个经纪人根本没有多大能耐,全部得靠林语。

  “电视台不给播?什么原因?是版权没谈好吗?”林语纳闷了,这还有电视台不给播的舞台?

  刘洋摇头:“如果是版权到好了,不是版权,是那首歌比较敏感。”

  “怎么敏感了?”林语问。

  刘洋表情忍不住抽搐两下,然后慢慢把那首歌的背景说出来。

  “那首歌……”

  几分钟后,林语揉着太阳穴,表情有些困倦,说。

  “那不挺好的,为校园暴力发声的歌曲,多有宣传意义。”

  “可是归根结底这首歌还有一部分为同志发声的背景啊,圈子里关于这方面的电视剧都不能播,歌曲自然也不能播,比如你看那部……”作为经纪人刘洋了解到这件事之后,迅速把圈子里被砍掉的**剧全部拉出来,一一告诉林语说:“这些剧现在国内都没有平台播放了,只有盗版在外面流传,国内影视剧就是这个风向,平台也没办法。”

  刘洋说完后,林语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咖啡抿了一口,只觉得很无语。影视剧本来就是应该为社会不平事发生,结果现在限制这个、限制那个,反而圈子里一些烂剧倒是没怎么限制。

  “那言言现在什么意思?他想保下那个舞台?”她皱着眉说。

  “欸,对,他现在就是想保留这个舞台。”刘洋表情很纠结,他一个还没出道的小新人想跟电视台做对,这不是乱来吗?

  “他还有别的要求吗?”林语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淡淡道。

  “没了,就这一个。”刘洋想了想谢言跟他沟通时说的话,确认了一下谢言确实没有别的要求。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帮他办好的,你让他放心准备接下来的比赛吧!”

  说完,林语就离开咖啡馆了。

  跟刘洋结束交谈之后,林语带着墨镜,小心翼翼离开了咖啡馆。路上,助理开车载着她,她在车里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好几声,不见人接,就在林语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通了,传来一个略微带着咳嗽的苍老声音。

  “咳咳,喂……”

  “陈叔,你的股份可以卖给我了,我不想等了,我等的太久了。”

  “呵呵,好,什么时候签合同?”

  ……

  几分钟后,她挂了电话,她一脸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她知道她不能再等下去,不然别说谢言了,就连她恐怕都得摔死在星空集团这个坑里。本来她还想救救星空娱乐,毕竟她也是星空娱乐的大股东,在公司里有着极大的自主权,顺便还能护着表弟,可以让他在娱乐圈尽情的玩。但现在看来,星空集团的人似乎忘了她的脾气,真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欺负呢?既然他们不仁,那也别怪她来个釜底抽薪了。

  处理好这件事情后,林语又给一个人发了条短信,把谢言舞台被被砍的事情告诉了对方,只见对方很快回复道。

  “收到,马上解决!”看到没有手机号的无名短信,林语唇角不自主勾勒出上扬的弧度。

  要不是顾忌这些人,害怕给谢言抹黑。林语早就想动手吞并公司了,不过现在也不晚,刚好借这个机会一起解决。

  很快,车里出现一句叹息声。

  “哎,星空娱乐这个名字不好,以后改名‘语言娱乐’怎么样,云云?”

  正安心开车叫云云的助理,听到老板喊她,吓了一大跳,好在老板并没有让她回复,叹息过后反而放声大笑,任谁都能听到其中的意气风发。

  “哈哈哈哈,不枉我等了这么多年。”

  -

  第二天。

  就在谢言组还在头痛到底该换什么歌的时候,很快他们又得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不换歌了?”赵星惊讶的喊道。

  “没错,你们不用换歌了,台长同意了播放你们之前的舞台。”节目组里一位执行导演通知他们。

  之前告知他们舞台无法播放噩耗的是制片人,现在事情解决了,节目组就随便安排了一位执行导演通知他们新的结果。执行导演通知完几人结果之后,就离开了。

  留下了的七人组,大小眼互相对视,直到有人率先打破沉默,试探着说。

  “他们不是故意逗咱们玩吧?”

  “肯定不是。”文简摇头,前天制片人脸上的表情任谁都能看出他本人也非常难过,肯定不是逗他们玩。

  “那你们说是怎么回事?这也太草率了。”赵星反问。

  “我也不知道,我也纳闷着呢。”奚成谨是很纳闷,明明这种歌曲电视台卡线很严格,怎么现在就给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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