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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137 会面

肉肉喵 13720字 2022-12-24

  钟冉推远卫舜, 手拍拍泥土:“你有事?”

  陶勇“喏”一声,指意卫舜:“原本他不是有事儿处理, 这行程就耽搁了嘛, 现在咱得赶紧去了。我给姓孙的拍了几张古玩照片,他挺感兴趣,已经着手想看货了, 你俩合计合计?”

  卫舜摆头:“不用合计了,趁天气好, 就今天吧。”

  陶勇老在山旮旯打转, 出门办事的机会甚少, 如今比飞出铁笼的鸟还能叫唤,一会儿吐槽天台真是国内最泛滥的山名, 一会儿又指劈山遁地的隧道,感慨青山绿水被早被地鼠成精的崽子霍霍成了土秃子。

  他一拍皮椅:“知道咱现在啥路吗?”

  钟冉:“不知道。”

  陶勇说:“绛法路,你看马上往法门寺去了,喏, 就那长得跟扑克方块一样的标志。知道法海为啥叫法海吗?”

  钟冉摸下巴思索:“…法海无边的意思?”

  陶勇连连摆手:“不对不对,嘿嘿, 因为法门寺皈依是法字辈, 法海那老头儿啊八成自法门寺来。”

  他合手一阵阿弥陀佛, 卫舜从后视镜看钟冉:“你别听他忽悠,他就是闲得慌,找点事儿乐乐。”

  陶勇的阿弥陀佛变了调,鼻孔嘴巴哼哼出声:“法海你不懂爱, 雷峰塔会掉下来~”

  到达下榻宾馆已经半夜九点,见孙宝苏的事情自然往后延。

  陶勇从暖意盎然的皮卡跳出,冷不丁被风吹哆嗦,更来了精神,胳膊一把拐来检查瓶瓶罐罐的卫舜:“蒋爷跟姓孙的还有建交时,他介绍过一家足浴,那里头技师啊,美啊…”

  他竖四根指头,掌心掌背翻来翻去,“都是明星脸,啥四大花旦四小花旦的都有…里头有个美眉,人称小冰冰,声音嗲得化水…”

  耳边呼来风声,车尾白瓷瓶子晃荡几下,底盘一斜直愣愣往车底砸,陶勇七手八脚地捧住瓶身,钟冉收手:“我可都能听见啊。”

  陶勇连忙嚷嚷:“没!没呢!那小冰冰我干妹妹,天地良心,我没鼓动他当我干妹夫!”

  他边说边放瓶子,趁钟冉回头,他偷声继续:“我看那丫头不懂啥情趣,你要不要跟…诶诶诶!”

  他的脚被什么拖住,前扑摔成个大马趴,两只胳膊稳当当地高举瓷瓶:“…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钟冉扬唇轻笑,手朝卫舜晃了晃,卫舜立刻表态:“哪个女明星能比我媳妇儿好看,那真是二十一世纪最大的谬论,您可别杜撰了,要去您自己去,啊。”

  陶勇麻利爬起:“卫舜你丫妻管严!”

  *

  陶勇兴冲冲离开,钟冉抱胳膊走卫舜前头,卫舜趁她刷门捏她脸蛋:“卖怒气的小姑娘,瞎想啥呢?”

  钟冉点他胸口:“狐、朋、狗、友。”

  卫舜满脸委屈:“冤枉啊,我啥都没干过,真的,你不信随便查,我这底细可清清白白。”

  钟冉哼唧一声不多搭理,卫舜殷勤地挂衣服烧水,顺带连牙膏都挤上。等他忙活完,钟冉坐床边撑胳膊看人,眼底隐隐带笑。

  卫舜揪她鼻子:“嗬!装,还装!”

  钟冉连忙拂他的手求饶:“疼疼疼!放手啦放手啦!”

  卫舜朝掌心哈气,突然伸进脖子挠痒,钟冉边笑边扭身子:“别挠痒啊你!幼不幼稚幼不幼稚?!”

  钟冉扭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推他远些,卫舜见她面含春风,突然停止呼吸,探身近她唇边。

  钟冉抵他肩膀:“看电影,看电影…”

  卫舜低低哄笑,偏唇落于右颊:“小狐狸崽子。”

  钟冉驳斥他:“大狼崽子。”

  卫舜把她卷进被窝:“行了行了,外套没穿别感冒了,看什么电影自己找,我先去洗了。”

  钟冉百无聊赖地翻看电视,不知怎么来了兴趣看恐怖片,便点进一部日.本鬼片,听电影里的水琴声响得头皮发麻。

  她拿枕头挡面前,偷偷地从缝隙看,眼瞅主人公在走廊跑得连扑带摔,她又急又怕,听浴室门“咔哒”一声,头瞬间缩进被子。

  卫舜逮她后脖子:“真鬼都不怕还怕假鬼啊?”

  钟冉露双眼睛:“那音效太恐怖了,一惊一乍的,而且我没见过这种蜥蜴一样的鬼,哪只鬼没事会往地上爬?”

  卫舜瞥了眼放大的鬼脸,笑着看回钟冉:“怪可爱的。”

  钟冉皱皱鼻子,房门忽然被敲响,她推卫舜:“你去开门。”

  卫舜不知哪个家伙如此扫兴,没好气地拧开门,却见陶勇挤进一张沮丧的脸:“唉!”

  钟冉按下暂停键:“谁啊?”

  卫舜答:“狐朋狗友呢。”

  陶勇举起副崭新扑克牌:“要不要玩几局干瞪眼?”

  *

  “顺子。”

  “要不起。”

  “炸.弹!”

  卫舜出四张牌,又甩两张,陶勇拍大腿:“原来大猫儿小猫儿在你家呢!”

  卫舜摞起牌:“那是因为你不记牌,瞎打一气,怎么打得赢?”

  陶勇撂牌,卫舜问道:“怎么就去那么点时间?那家店倒闭了?”陶勇摇头摆手:“听了件事,想着不很舒服,就回来了。”

  卫舜洗牌,陶勇问:“你怎么都不问我啥事啊?”

  卫舜抬眼看他:“我不问你也会说。”

  钟冉慢吞吞喝了口水,陶勇捞耳朵:“小冰冰好像不在那家店了,我问领班的,她说上个月就走了,好像还得罪了孙宝苏。”

  提起这个名字,卫舜和钟冉被吸引注意:“怎么说?”

  陶勇挠挠嘴角:“小冰冰不是挺好看嘛,孙宝苏也一直往她身上砸钱,我们跟他断往来的时候,她差不多成了半个情.妇。”

  这倒不足为奇,卫舜早前都听说过,蒋爷外头的莺莺燕燕也不少,都是些逢场作戏的戏码。

  陶勇接着说:“上月小冰冰被接去孙宝苏的住所,哭啼蹄回来,还落了一身伤。小姐妹问她,她骂骂咧咧把孙宝苏数落一顿,说是不小心碰到个啥古董玩意儿,差点摔碎,孙宝苏当场甩了她几巴掌,还拿皮带给她抽得浑身凸肿。”

  钟冉皱眉:“那姓孙的是什么牌子的神经病?就算卖身也是有尊严的啊。”

  陶勇两手一拍:“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没几天小冰冰就不见人影了,电话啥也打不通。领班琢磨她是不是回老家了,但她们混这口饭的,没几个会说真实家乡,大家找不到,也就作罢了。”

  卫舜与钟冉对视一眼,两人各有猜疑,陶勇自顾说:“小冰冰还差我万把块钱呢,我也不是惦记这钱,但好好一个人竟然跑路了,我心里真不爽快。”

  卫舜试探性问道:“会不会是…被什么人给…?毕竟这种小地方,红灯区的都是社会隐形人,警察都不大管得到……”

  陶勇摊手:“不大可能吧,小冰冰平时大大咧咧,不炫富也不结啥仇,平时夜路都是结伴走…”

  三人一度沉默,陶勇将牌全攥手里:“算了算了,打牌打牌,这回谁先起?”

  三人打到半夜一两点,钟冉实在困得头昏脑胀,率先趴床上睡了。

  卫舜跟陶勇又厮杀几盘,陶勇眼珠子斜床面,小声说:“你跟她玩真的啊?我不知道她啥路数,但感觉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你悠着点,我怕哪天她动动手指头,你骨头都没得剩。”

  卫舜压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陶勇翘嘴巴:“呦,还挺护老婆,我炸!”

  卫舜挥手让他继续:“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的心就是海底捞,等捂热乎,自己就翻出真心了。她啊,看似精明,其实很傻,我不在她身边,她能勉强过好,我在她身边,她能真正过好。”

  卫舜倏忽微笑,“我就喜欢看她好好的,比你薅了万把块钱还高兴。”

  陶勇抹乱牌局:“不打了不打了,妈的,酸得老子倒牙。”

  卫舜指他:“你丫故意的,快输了就毁牌,赖皮!”

  陶勇拍屁股走人,卫舜收拾残局又洗了把脸,爬床前,听见钟冉翻身,压得床头吱呀响。

  他小心挪过去,刚睡定,钟冉慢慢钻进他怀里:“海底捞煨热乎了,大爷您小心点,别烫掉了假牙。”

  卫舜喉结滚了滚,啃上她肩膀:“不烫嘴,挺香。”

  说罢,他按熄了吊灯。

  *

  昨日陶勇才提法门寺,今天还真应孙宝苏的邀来附近。

  临过年,寺庙本地外地的络绎不绝,参观游览顺带烧香拜佛,显一派香火热闹。

  钢筋架构的十三级宝塔鹤立鸡群,重檐高拱风铃阵阵,但钟冉离得太远,仅能从窗户眺望,并不能听见铃铎声。

  茶楼雅室雕刻出鸟语花香,孙宝苏散了珠帘,膘肥的赘肉挤进座位,一身冰川蓝的银狐裘皮更显体格膨胀。

  他说话,牙齿镶金,两撇油胡子抖抖,手腕各色珠坠撞声比嗓音悦耳:“陶兄弟,好久不见,阔绰了。”

  陶勇摆手:“不敢不敢,这低劣貂绒哪能跟您比?”

  孙宝苏的烟也是金碧辉煌,火亮点直指窗外:“佛经说,微风渐发,则宝铎和鸣。这铃声是善果得报,才千年清雅,让人听的高兴。”

  越缺什么越想展露什么,孙宝苏翻来覆去就会这一句,故而每次入茶楼都要显摆显摆。

  请客多了,自己都不记得给谁说过,陶勇早没了第一次听时的诧异,随口奉承:“说的对极了。”

  孙宝苏仿佛才发现他身侧站了人,眼皮上挑:“你们是…?”

  陶勇指钟冉:“这两个,一个是我手下,一个新入古玩界,对古董知道点皮毛。”

  孙宝苏有点意外:“女人当手下,还是头一次见,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小姐。”他上下打量,“光带着都倍有面子。”

  孙宝苏大拇指横向旁边,给卫舜两人介绍:“这是我手下胡鸣,等会儿由他负责谈价。”

  孙宝苏比较寒碜手下,胡压价原就生了副尖耳猴腮的嘴脸,再配上修身瘦绒衣,肩膀像被下巴削薄,整个人透出股刀锋成精的气质。

  胡压价客客气气朝两人握手,钟冉沾沾指尖就收回,卫舜倒握得久,两人还没开谈,胡压价就两眼饱含敌意。

  孙宝苏说:“我看你给我的照片,品相都挺不错,别的不说,要真是宋朝的东西,我这趟铁定值。”

  陶勇招招手:“小冉妹,你把东西都亮出来,给咱孙哥看看。”

  得这么个称呼,钟冉后颈竖起鸡皮疙瘩,强忍不适搬来纸箱,里头一阵脆响,听得孙宝苏两眼放光。

  陶勇说:“孙哥,咱不仅仅是宋朝,还有什么明清的瓷盘瓷碗,你要喜欢,统统拿走。”

  钟冉拉开封条,泡沫分隔的器物丝毫无损,顶灯照来,薄如纸的瓷片通体润亮。

  胡压价率先捧起青花瓷瓶,说:“宋朝绘的青花较别朝深,偏爱浓墨重彩,看起来挺是那么回事。”

  他掂掂,又转着仔细端详,末了放下瓶子,与孙宝苏眼神交流。

  卫舜知道是赝品,箱子里也是真假参半,所以捧上他认为真品的瓷碟,堵住孙宝苏临近发作的脾气:“您再看看这个。”

  胡压价打量许久:“这个你出多少?”

  卫舜伸出五根手指,胡压价挑眉:“五十万?!你不是懂行吗,光绪年间民窑的东西,市面再贵也卖不到五十万,你这是狮子开口!”

  卫舜根本不知道价值几何,伸手指只是试探行情,听他这么一说,自然改口:“那您说多少?”

  胡压价伸一根指头:“最多十万。”

  “那不行。”卫舜说,“怎么着二十万也是值的。”

  胡压价感觉他不是真半吊子,估价倒挺准确,正正脸色说:“十二万到顶,我们跟蒋爷生意来往多,不会胡压你价格。”

  卫舜目光偏转,飘入钟冉视野,钟冉与他对上眼神,默契地眨眼,听他继续:“那您再看看下面的。”

  钟冉顺势从里头翻出彩绘寿盘,恭敬地捧至孙宝苏跟前,孙宝苏原打算瞥过即可,突然,一抹铁锈色跃入视线。

  他眼底忽亮,定定盯钟冉脖颈不动,红绳挂的玉坠露出大半,成色相当漂亮,不知全貌如何,比女人半露的酥.胸还勾人。

  孙宝苏轻敲茶杯,犹豫片刻,见钟冉就要走,他急声问到:“能给我看看你脖子的玉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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