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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肉肉喵 11215字 2022-12-23

  十八、变故横生

  那处是一对小儿女柔情蜜意,他们三个大男人自无颜面再偷看下去,储栖云忙寻了个由头,拽另两人离去。

  堂堂大燕皇帝,竟带着护卫与道士偷瞧人家幽会,实在有失风度。

  萧玉山也不曾料想,竟会遇着这等情形,着实尴尬难言,只想着将此事掩过去:“如若那书生真有本事挣得一官半职,我便替他二人赐婚。”

  不知何时,安风对叶文卿家事都愈发上心,如今听得皇帝金口玉言,忙不迭应道:“当真?”

  “君无戏言。”萧玉山虽在心中笑他呆,却也定了主意绝不食言。

  “微臣替叶大人谢过陛下。”君上赐婚乃莫大荣幸,安风着实为叶文卿及其胞姐高兴。

  见他这般,萧玉山又起了戏弄的心思,只问道:“此为叶家之事,怎轮到你来拜谢了?”

  “这——”安风再度支支吾吾,说也说不清楚。

  安风脸色变了又变,如吞了刚出锅的滚烫丸子又卡在喉咙间,可怜一张冰块脸,硬生生噎成关公面。

  储栖云见他这副模样,委实不忍再欺负老实人,开腔解围:“安护卫与叶大人同僚为官,相互知晓点家事,相互关心些许,也实属常理。”

  台阶已被储栖云铺好,安风赶紧顺着走下去:“是了是了。”

  萧玉山展颜一笑,不置可否,转而与储栖云笑嗔:“就属你最聪明。”

  “多谢夸奖。”储栖云作揖,朝着萧玉山施一礼,将“褒赞之辞”欣然接受。

  三人几番说笑以后,复又前行,不想方走十数步,竟听闻身后有女子惊呼求救。萧玉山等三人脚步一顿,皆是驻足回首,循声望去,发觉竹林之后情况有异。

  “不好,是叶家姑娘!”安风最先回过神,飞奔回去,势如离弦之箭。

  萧玉山及储栖云互望一眼,心有灵犀,亦是紧随安风而去。

  南麓书院地处偏僻山下,下学以后,鲜有人至,若于此刻遭飞来横祸,只怕凶多吉少。

  安风赶到竹林时,并未寻到那一对小儿女,反倒见着饭菜洒得满地,竟还有血迹点点,堪称一片狼藉。安风心下一惊,只怕要出人命,顺着血迹一路寻去。

  竹林深处,光影斑驳,仿佛天光骤暗。

  女子已泣不成声,只见得心上人歪倒在地上,额头上是硕大的血窟窿,血迹流了满脸,也不知是死是活。她苦苦哀求道:“放过他……行行好,放过他吧。”

  那行人皆是衣衫褴褛,俨然流民模样,也不问书生出气多进气少,也不问女子苦苦哀求,纷纷哄笑道:“今天倒要来一回棒打鸳鸯。”说话之间,竟拉扯女子衣衫,下流意图不言而喻。

  这还如何得了?女子抵死不从,挣扎地发鬓散乱满脸泥污,尤是哭喊不歇,凄惨万分。

  “闭嘴!”为首那人生怕引来旁人,当即要给这女子一记耳光,谁知才一抬手,便教人捉住手腕。

  安风冷面睥着歹人,手起刀落,断了他一只手臂。想他自幼练得一身好武艺,对付几名流民自是不费吹灰之力。

  萧玉山与储栖云赶来时,只见得流民躺了满地,更有一人断了一臂,哀嚎不歇。

  而叶家姑娘正跪在地上,抱着书生哀泣不止。储栖云眉宇紧锁,以二指探他脉息,片刻以后,摇头不语。

  见得如此情形,那姑娘哭生渐止,眸光空洞,俨然心如死灰。一支发簪本已摇摇欲坠,只再经得她啜泣时候肩头微颤,便落在了膝边。

  女子见了它,眸光骤然锐利,仿佛下定决心,握住簪子直刺向脖颈,带着万分决然的意味——

  萧玉山见势不妙,电石火光的刹那,一把拽住她衣袖,在发簪没入皮肉前的刹那拦住:“你做什么?”

  “他是为护我而死。”叶家姑娘颤声说道,“我理应随他而去,求你们不要阻拦。”

  “他为你而死,是想要给你寻一条活路,并非是要你随他同赴黄泉。”萧玉山说着,便与储栖云递一记眼神。

  储栖云心领神会,忙夺取女子紧握手心的簪子,而后退到一旁。

  萧玉山这才安心些许,终归松开手,故意深深叹息,作无比抱憾之状:“可怜他良苦用心,你却置之不理。”

  “姑娘若是求死,自不与旁人相干,只可惜了这书生的一片心意。”

  萧玉山也是个能言善道的,字字句句在理,又戳中女子软肋。一时之间,女子反驳不得,垂眸深思。

  储栖云见女子虽已动摇求死之心,但还差些火候,本还搜肠刮肚想着如何劝说。谁知他一睥倒在地上的歹人,心念一动,长眉渐蹙,惊呼道:“我看他们不像流民。”

  “何以见得?”萧玉山不知储栖云为何有此一言,安风亦是不解,纷纷望过来。

  “披一身破烂衣服的难道都是叫花子?”储栖云本是孤儿,幼年时候流落街头,过了好些苦日子,自是知晓里头的奥妙,“我看他们细皮嫩肉,分明是假装流民。”

  经他一点拨,安风恍然大悟,拿剑挑开一人衣衫,只见其虽身上有脏污,但无一处伤口,再一查手掌,连破皮都没见着,绝不似街边乞丐。

  “你们究竟是何人!”安风这才明白过来,叶家姑娘遇袭并非巧合,乃有人刻意而为之,不免暗自惊心。

  如此一来,在场三人皆悟到,针对这姑娘只是表象,那些人真正想威胁的,是尚书郎叶文卿。如叶文卿这般无足轻重的小官,能威胁到旁人的事情,便只有那一件矿场案了。

  萧玉山面如寒霜,扫视四下,若有所思,继而又与那姑娘道:“这群歹人许是奉命伤人,你难道甘心同书生一道含冤而死?”

  末了,他一指躺倒在地之人,眉眼骤然锐利如刀出鞘:“你且瞧清楚这些人,再好生想想要不要赴死。”

  叶家姑娘并不愚懦,渐趋悟到此事并非偶然,一时间泪如泉涌,眼中除却悲怆,竟显出狠色。直到哭声渐哑,她心念亦定,抬手抹去泪痕,咬牙道:“当死之人未死,我怎能死?”

  人活一口气,为爱也好,为恨也罢,留得青山在,方能谈一个将来。

  “这便对了。”萧玉山清楚,她已不再会寻死,故而稍稍安心,又吩咐安风道,“我同储栖云送这位姑娘回去,你将这些人交送官丿府。”

  萧玉山他们是偷溜出道观的,到底要顾忌身份,只能让安风报官。储栖云心更细些,临别之时,还与安风嘱咐:“姑娘名节乃是大事,安大人千万低调行事。”

  此事若是传开了去,不说叶文卿面上无光,光是口水也能将这姑娘再逼到绝境。外人才不顾真相如何,只管茶余饭后有谈资便好。储栖云伴着萧玉山这许多年,比旁人更懂三人成虎之害。

  好在萧玉山生来豁达,胸襟也广阔,全不将流言蜚语放在心上。曾几何时,储栖云也曾问过他,坊间都将流言编排成了段子,怎还不动怒。

  那时候,萧玉山眸光流转,犹如星河澹澹,与储栖云道:“都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但观先人治水,哪个不是宜疏不宜堵?”

  悠悠众口岂是能堵塞住的?既然要说,便由他们说去,编排也好,调侃也罢,他萧玉山又不是活在旁人口中。

  储栖云至今犹记得,萧玉山说完此话,忽又似想起更为重要之事来,展颜而笑,如春华骤来——

  “再说了,寡人以美镇国也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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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叶文卿午时归家,才迈过门槛,便察觉家中异常,不说家中仆妇欲言又止,母亲大人见他归来,立时唤他去别处,只道有事要事。

  叶文卿方一进门,便见萧玉山坐在一旁,俨然早已到来。叶文卿一惊,脱口惊呼:“陛——”

  敬称都到了口边,叶文卿一怔,适时止住,未露半分破绽:“毕公子怎能亲临寒舍?”

  储栖云暗道叶文卿心思好生活络,只说道:“我家公子等你许久了。”

  叶文卿望着萧玉山面色,便知晓定出了非同寻常之事,忙不迭送母亲出门去,紧闭门扉,转而朝萧玉山跪拜行礼。

  萧玉山本是简装出行,也不摆皇帝架子,教他坐下说话。叶文卿看茶就坐,萧玉山才问道:“案子查得怎样了?”

  “近日正在搜查晋安王旧宅。”叶文卿只将事情一一道来,“真账簿仍不见踪影。”

  “我倒觉得,东西定在那宅子里。”萧玉山冷笑一声,意味深长。

  叶文卿不解其意,方要问出口,就听储栖云解释道:“今日在南麓书院,叶大人胞姐遇袭,幸而安护卫及时赶到。只可惜…..另有一名书生,为护叶大人胞姐周全,横遭意外。”

  “那些歹人还乔装打扮成流民,想要蒙混过去。”萧玉山只将至关重要之事点出来,其中利害,全教叶文卿一人体悟。

  此言如惊雷入耳,叶文卿不禁惊惧交加,面色铁青:“如此看来,是有人不愿看见晋安王旧宅被搜查。”

  “你是聪明人,知道应当如何做。”萧玉山见他聪慧,只应了这么一句,旁的也不多言。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已选择凌风而上之路,便要担下粉身碎骨之险。

  “微臣明日便将一家亲人送去北州乡下,只求陛下保他们周全。”叶文卿不惧风波,更不畏死,却不愿亲人横遭不测,“至于矿场一案,微臣定为陛下查个透透彻彻!”

  “好。”只要用他一日,必然护他亲人一日,萧玉山立时应下。

  正事说罢,叶文卿满心自责起来,只问道:“胞姐可曾受伤?”

  “只是受惊,并无大碍。”储栖云想了想,忍不住多一句嘴,“你得好生谢过安护卫,这一回,多亏他及时出手。”

  这个储栖云,不问何时何地,都想做月中老人。萧玉山觉着好笑,索性顺水推舟,也与叶文卿说些好话:“此言极是,安风今日着实神勇,你须得好生谢过他。”说罢,暗自与储栖云递一记眼神。

  储栖云心领神会,回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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