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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肉肉喵 19725字 2022-12-23

  余浩邈咧开嘴无所谓地笑了笑,仿佛那道伤口早就痊愈了,“我生来没爹没娘,是师姐把我捡回了门派里,她既是我的师姐也算我半个娘。师姐叛逃出门的前一晚还特意来见我,说你以后得坚强些自己照看自己,将来有缘再聚。”

  “她说的这句话我牢牢记在心里,谁想我修为高了年纪也大了,终于能去见她的那一天,师姐却死了。”

  饶是事情过去了千余年,余浩邈一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喟然叹息了一声,“先前道友问我,为什么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小孩模样,原因就在于此。”

  “有时候我无聊的时候曾想过,要是我永远是个小孩子,一推开门就能见到师姐,那该有多好。”

  可谓是掏心掏肺的一番话,说完以后余浩邈反而不好意思了。他生怕那嘴巴毒的器灵说出什么难堪的话,于是只垂着眼睛不肯看人。

  唯有感觉到锋锐剑气消失的时候,余浩邈忍不住抬头,齐佑天那张冷冰冰的脸上罕见地透出一点柔软情绪来,似是悲伤又像感同身受。

  这个人狠话少的剑修,也有如此示弱的时候?余浩邈眨了下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齐佑天却已经背过身去,余浩邈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你也怪不容易的。”白羽说。他声音悦耳低沉,安抚起人来如春风化雨,叫人不自觉想多听两句。

  然而下一句话,就彰显出他还是那个嘴毒脾气坏的器灵,“你没我想得那么龌龊,算是个有情有义的花心之人吧。”

  余浩邈不知道白羽是在夸他抑或损他,反正让白羽这么一搅和,他那点悲苦之情已经被洗刷得分毫不剩。

  哪怕对着碧海长天,余浩邈都没了红眼圈的念头。他没滋没味地问:“你就是融天纳地鼎的器灵么,怎么如此不靠谱?”

  “天君比我靠谱,他脾气好,看见你哭了还能递块手帕。”白羽凉飕飕地看他,“等我见了天君以后,就把阁下一腔仰慕之情如数传递给他,保管不糟蹋你的心意。”

  余浩邈思索了一会,摆了摆手,“还是别了,我怕我岳父打折我的腿。”

  余浩邈着实是个奇人,能在不正经与正经两种状态之间切换自如。不一会,他又把跑到天边的话题扯了回来,“所谓讨伐清朗上尊的联盟么,就是为了糊弄他本人而弄出来的。”

  “清朗上尊那么大能为,谁也不相信他闭关不出就成了聋子。与其反反复复筛查叛徒,还不如把一切都搞得声势浩大。来参加联盟的人越多,我们越容易混淆视听。”

  眼见余浩邈不说话了,白羽明白对方这是在等着他搭话,于是浮夸地睁大眼睛,“原来如此,我就觉得上界修士肯定长了脑子,是我误会各位了。”

  这番表演可谓一点都不走心,余浩邈却心满意足了,他又接着说:“道友的警告,我们也想到了。那座洞府的法阵要破了,这是真话。进来洞府的人越多越好,我们才能趁机切断灵脉。”

  齐佑天却问:“万一失败了呢?”

  “失败了就只能认命,大家都让清朗上尊一锅炖了呗。横竖前景都不光明,倒不如赌上一次。”余浩邈颇为无赖地摊开手,“不过我觉得,能让我碰上二位,就是卦象中彰显的那一线生机。”

  “不过卦象预兆得太含糊,只说救星是下界修士,往衍州走就有出路,谁都摸不着头脑。还是我运气好,随便出来给自己儿子报仇都能碰上两位,这就是缘分呐。”

  余浩邈自来熟地上前一步,看情形很想拉着齐佑天的手和他套近乎,却被齐佑天冷冷的眼神逼退了。

  他无可奈何地干笑两声,又试探地问:“两位道友可愿与我一同见见真正的主事人?”

  “不用了。”白羽回绝道,“大家各干各的也挺好,你们在前方打掩护,我们就悄无声息地潜入洞府。成败自负,谁也别怪谁。”

  “在会议上疏冷上尊不是还说,谁进了洞府也不准动融天纳地鼎。他们得仔细商议之后,再决定归属么?我这个器灵难不成还得眼睁睁看着他们替我找主人?”

  身为器灵眼见别人决定自己的命运,白羽很难对那些人生出好感。有清朗上尊如此糟心的主人还不够么,万一再来个更心烦的怎么办?

  比如云芙那种女修,连器灵都想睡,白羽忍不住打了哆嗦。

  余浩邈轻描淡写地摆摆手,一点都不在意,“那都是糊弄外人的话罢了,现在紫胤帝尊就在此处,谁还敢打那尊鼎的主意?”

  要白羽说,余浩邈也着实够混账。他都没点铺垫与征兆,一下子就抛出这么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来,惊得白羽差点呛住。

  余浩邈的眼睛是盯着齐佑天去的,带着点狡黠与赞叹,“我一早就看出道友不是普通修士,你是上界修士转生到了下界,因而神魂成色与别人不同。”

  “有幸得见紫胤帝尊一面,也算我不虚此生了。想想我那混账的七儿子是死在帝尊手上,我也替他感到荣幸。”

  “我不是紫胤帝尊。”齐佑天冷声否决,“你找错人了。”

  白羽看齐佑天的表情,仍是一如既往地淡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云淡风轻万事不挂心。

  余浩邈斩钉截铁地说:“我绝不可能认错人,我说过道友神魂成色与下界修士截然不同。但凡开了灵识的上界修士,都能看出这一点。”

  齐佑天眼睫一颤没说话,余浩邈来了兴致,开始仔细解释:“所谓神魂成色呢,只与修士出身有关,与修为无关。下界小千世界的修士,神魂颜色轻且淡,都是灰白浅蓝葱绿一类颜色。上界修士的神魂颜色截然不同,橙黄红紫,浓烈馥郁。”

  “一切全因小千世界灵气稀薄,神魂成色从出生之日起就已定下,被浸泡再久也泡不出浓烈颜色。所以下界修士到了上界以后,往往不能适应。灵气浓厚是一方面,神魂稳固程度又是另一方面。等下界修士在上界待个三五百年以后,他们的神魂成色也会慢慢更改,直至最后彻底适应上界环境。”

  说到感兴趣的东西,余浩邈就没了那种轻浮模样,一丝不苟像个凡间的教书先生,“若是上界修士不幸遭劫转生到了下界,他们的神魂颜色却不会更改。就像萝卜在醋里腌了挺长时间,再泡到清水里也不会恢复原样。”

  “道友的神魂成色特别有意思,一打眼看是颜色浅淡的黄,与普通下界修士并无区别。唯有观察的时间久了,才能看出道友的神魂之色返璞归真,是几近于浅黄的浅金,看似颜色接近,实际上则有天壤之别。”

  眼见一个器灵一位大能转世都听得认真,余浩邈心中有股自豪之感油然而生。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神魂浅金,我只是听过从未见过,直到见到道友,才知道一切不是传言。传说中的紫胤帝尊么,他的神魂颜色正是浅金。”

  不一会余浩邈像犯了难般,眯细眼睛犯愁道:“说是浅金成色,其实也不准确。嗯,大概是我看走眼了。不过道友必定是紫胤帝尊无疑了,他的剑法除了他本人以外,还有谁会?”

  还有得到紫胤帝尊真传的器灵会啊,白羽在心里说。

  他相信齐佑天不是普通的下界修士,因为齐佑天是天命之子,即便了结天命以后,齐佑天仍旧气运加身,和罗浮晏歌全然不同,也着实古怪,这点白羽琢磨不透。

  “那器灵呢?”齐佑天问。

  “器灵神魂乍一望去和下界修士没区别,稀奇古怪什么颜色都有。唯有修为够高且够细心,才能分辨出来。我那倒霉儿子正是没看出这一点,才遭了秧。”

  余浩邈提到自己儿子的时候,更像是提到了什么陌生人,绝对没有想起他师姐时来得痛彻心扉。

  “不管了,反正道友必定是紫胤帝尊无疑。否则你一个下界修士,不会如此快地适应上界灵气,修为提升如此之快,跟吞了仙丹一样。”余浩邈自顾自点点头,越发觉得自己的推断没有错,真是格外聪慧。

  齐佑天脸上寡淡得没有表情,半点反应都没有。

  余浩邈往前挪了挪,谄媚地笑,“虽说转世重生以后,不能算是同一个人,不过我对紫胤帝尊还是相当服气的。就好比你给自己捏了个器灵,又娶他当道侣这份本事,天底下也没几个。”

  白羽眼角一跳,他很想揍人了。这话说得,仿佛他是齐佑天的童养媳一般,生来注定就要与齐佑天结为道侣。

  余浩邈全未察觉,他正大光明地望白羽的脸,还有心思感慨,“捏得真好看啊,前辈属实厉害。要是我有前辈这份本事,我也给自己捏个器灵……”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白羽出手了。他抽出剑把余浩邈定在了船舱上,似笑非笑地问他,“你也给自己捏个器灵?”

  余浩邈拼命摇头,“不敢不敢,我没有前辈那份本事。我随口一提,两位不必动怒。就算没了前世羁绊,两位也是一对好道侣啊,别人斩不断也劈不开。”

  这副谄媚模样让白羽懒得下手,他收回剑,“留道传信印记,明天我就去衍州周围绕一圈。我是器灵,天生对洞府有感应,能给你们圈出几处灵脉所在。”

  “这当然好。”余浩邈点头如捣蒜,“能得前辈帮助,是我等的荣幸。能见紫胤帝尊一面,我更是三生有幸……”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往旁边走,眼看这两个人谁都没追来,余浩邈迈开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这混账又花心的上界修士,丢出个重大消息就自己留了,唯独留下白羽和齐佑天两个人。

  白羽说是有点尴尬吧,也不大准确,他心里就是有点别扭。

  齐佑天是紫胤帝尊那缕残魂转世,白羽对这消息已然信了七成。否则也没法解释,为何在下界齐佑天能轻而易举地灭杀杨鸣与云芙。

  可齐佑天与紫胤帝尊半点不像,这小剑修不光脸冷脾气更冷,和优雅从容的紫胤帝尊从不是一路人。

  都说修士和他亲手捏出的器灵之间,多半有些孽缘,最后收了器灵当道侣的也大有人在。

  本来白羽是不信这些传言的,至少紫胤帝尊只把他和天君当成孩子,谁能有那么多龌龊心思。

  偏偏事情兜兜转转好一圈,白羽垂头丧气地发现齐佑天就是紫胤帝尊,至少他心里是有点古怪的,白羽过不去那道槛。

  白羽对着大海低头沉思,听见身后的齐佑天开口了:“我不是紫胤帝尊。”

  这小剑修还在闹别扭,可算是没救了。白羽不吭声也不回头,齐佑天接着说:“不管我前世是谁,今生我只是齐佑天。如果你再分辨不清,我就直接亲你了。”

  这句话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意味,白羽确信齐佑天说到做到。他立时回头了,浮皮潦草般招招手,“过来,让我看看你。”

  如此语气,像是招呼自家的猫过来接受恩宠一般。要是换成没心没肺的风华,他肯定会喜滋滋扑到白羽怀里。

  齐佑天没那么好伺候,他冷着一双蓝眼睛站在原地,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大有白羽再轻慢一句,他就给白羽点颜色看看的狠劲。

  “你还生气了。”白羽不得不自己走到前面,他一抬手按住了齐佑天的脸,“把伪装卸下去吧,这张脸看得久了,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

  青年剑修依言照做,重新露出了那张英俊得锋锐的脸,浓长睫羽像鸦羽黑亮,半遮着苍蓝色眼睛。

  白羽按下了齐佑天的脑袋,手顺着额头摸到鼻梁,最后留在嘴唇上,“的确不像啊,我虽然快忘了紫胤帝尊的模样,却记得他的面相比你柔和多了,不至于像你这样看了一眼就想让人远远避开,怪讨人嫌的。”

  难得齐佑天这么乖,肯低下头让他随便摆弄。白羽眼珠一转,开始捏齐佑天的脸,随便一掐就把他的脸扯得怪模怪样。

  再英俊的脸也禁不住如此祸害,白羽来了兴致。他只捏一次还不够,又换了种方式揉齐佑天的脸,看那张脸在他手里变换各种形状,怎么看怎么有趣。

  白羽的手被齐佑天捏住了,青年剑修心平气和地问:“好玩么?”

  “好玩。”白羽诚诚恳恳地答,“你这么乖,我当然觉得好玩。”

  “对着紫胤帝尊,你也敢如此做?”齐佑天继续攥着白羽的手腕,这次换成他抬着白羽的下巴,四瓣嘴唇快贴到一起去,“他会像我一样,也这样亲你么?”

  说不上轻柔的吻,终归带着点泄愤的意味,最后却变得缠绵温柔。

  大约是齐佑天天赋异禀吧,他们才亲了几次,齐佑天就能吻得白羽气息不稳,本来要挣开的手也没了力气。

  光是亲吻还不算完,齐佑天望着眼角绯红的白羽,又问:“紫胤帝尊亲过你么?”

  白羽恼恨地往旁边推他,“你在想什么龌龊玩意?!紫胤帝尊算是我亲爹,他把我当成儿子养,谁没事……”

  接下来的话太龌龊,白羽说不下去了,唯有用眼睛狠命瞪齐佑天。

  这点瞪视对齐佑天而言不痛不痒,他还能沉着脸继续往下问:“紫胤帝尊没有,天君也没有?”

  “天君是我哥。”白羽恨得咬牙切齿,“齐佑天,你整天都在琢磨这些歪门邪道?”

  明明刚认识的时候,齐佑天恭敬有礼规规矩矩,连亲他师弟都不敢,牵个手都高兴到不行。

  在天君那里呆了一百多年以后,齐佑天整个人彻底黑透了,满门心思都在想这些龌龊玩意。

  白羽生气了,齐佑天还在翻旧账,“罗浮仙尊,晏歌,苏流沙,花方远,还有那个姓张的,外加你那只猫,地君大人桃花太旺啊。”

  “我长得好看怪我么?”白羽冷声冷气地问,“你觉得但凡跟我有点交情的人,他们都喜欢我不成?”

  这是赌气的话,齐佑天竟然点头了,“多半如此,地君身边居心叵测的人太多。不过么,现在地君心里唯有我一个人。”

  白羽不得不承认,“算我倒霉,没事找惹你干嘛,惹来好□□烦,现在连跑都跑不掉。”

  话音越来越低,白羽在仔细看齐佑天的反应。

  果不其然,青年剑修紧皱的眉有了松缓的迹象。毕竟是吃软不吃硬的齐佑天,还是好哄,说句好话就心软。

  “不管你是什么人,紫胤帝尊转世也好,其余人也罢,我都不在乎。”白羽说,“你前世有何身份,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只在乎现在的你。”

  齐佑天长睫晃动了一下,白羽估摸他是被感动到不行,多半就快哭了。

  和自己斗,齐佑天还是太嫩,白羽得意了。

  他一边伸手去捏齐佑天的脸,一边笑眯眯地说:“要哭就哭,也别觉得丢人啊,你再狼狈的模样我都看过。咱们刚见面那次,你还叫我前辈呢。”

  青年剑修的蓝眼睛逐渐眯细了,像是狼找到了猎物,时刻准备一把上前按住不放。

  白羽毫无察觉,齐佑天避开他的手,他反而来了兴致,“你以前还叫我魔尊呢,现在没大没小,就叫我地君,真是不像以前那个尊敬前辈的人。”

  “那你也叫我一声帝尊听听?”齐佑天用眼睛斜他,“若我真是紫胤帝尊转世,我算是你半个爹,论辈分还是我高。”

  白羽轻巧地一摇头,“不叫,感觉太奇怪了,我浑身上下都直起鸡皮疙瘩。”

  冷不防齐佑天贴着白羽的耳朵说:“等哪天我把你欺负到不行,声音哽咽眼睛通红,你就会心甘情愿叫我帝尊。”

  这人还没忘了那等龌龊念头!

  白羽的耳朵唰地红了,刚才齐佑天故意在他耳朵边说话,每个字都直直钻进了他心里,挖都挖不出来。

  白羽捂着脸直接躲开,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三个字来,“不要脸!”

  “你还真没骂过我。”齐佑天眉毛一扬,“这是头一回,我清清楚楚记着。每骂一句,我就让你多叫一声帝尊。”

  他还记仇了,白羽气咻咻接着瞪齐佑天,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骂个痛快,青年剑修却连个喷嚏都不打。

  完了,这人脸皮太厚,他根本斗不过。光是想想白羽就觉得难受,他憋屈了好半天,齐佑天去拉他的手都不肯给。

  齐佑天又去够了好几次,才把他的手牢牢握在掌心,“天君说你是小孩脾气,不管多大都没变过,现在我才相信了。”

  白羽别过头不看齐佑天,语气冷淡地问:“你和天君有什么好聊的?”

  “除了你以外,也没什么好谈的。”齐佑天道,“他教我功法,闲暇的时候会谈起以前的事,我才知道你被清朗上尊挖了心。听了以后,我的心也跟着疼。”

  “明明我应该恨你,后来发现当真恨不起来。于是在摘星楼的楼梯前,我就孤注一掷地挥出七道剑光。我想但凡你抵抗一下,我就杀了你,不再为这无用情愫所困。可你明明能躲,却没避开那一剑。”

  他整个人都埋在白羽的颈窝里,呼吸炽热打在衣料上,又直抵肌肤。

  白羽拢了拢齐佑天的头发,“我没想躲,也是觉得自己活该。我那么对你,你也应该一剑捅死我。欠你太多,我都不知道怎么还。”

  “那就用你的以后来赔我。”齐佑天抱紧了白羽的腰,拢住了就不松手,“等了却这桩烦心事,我就带着你四处游荡。上界也行下界也行,由我保护你,谁也别想碰你一根头发。”

  白羽笑了,他又问:“能不能让我带着猫?”

  齐佑天不说话了,白羽去推他的时候,才发现这人又睡着了。

  估计齐佑天还在晕船,白羽轻轻摇头,撑起齐佑天的时候顺带往了一眼远方。

  一座通天之塔矗立在天边,被云雾遮掩仍是隐约可见,衍州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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