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怎敌她媚色如刀最新章节+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154章 番外:帝后10 纳妾
清辉堂中, 臣子们商议完政事后陆续退出, 谢霁落在最后一个, 站起身时却又停顿了一下, 开口说道:“陛下。”
崔恕刚打开卷册,抬头看他一眼, 随口问道:“何事?”
谢霁道:“陛下近来可曾听见朝中的议论?”
崔恕放下手中笔, 略想了想,微微颔首。
若是公事, 谢霁自然不会拣这个时候说,那么就只能是私事, 而他的私事无非只有一件,子嗣。
先前糜芜有孕时, 朝野上下都盼着皇后能一举得男,他心里也有这个念头, 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若能生出个小皇子来,也好堵堵那些一直蠢蠢欲动想要劝谏他扩充后宫的嘴,起码夫妻两个不用为这事操心。乐逸出生以后,朝中想要劝谏的人就开始心思活络起来,先前只不过是私下议论议论, 如今渐渐开始旁敲侧击,他心里猜度着,大约离进谏也不远了。
谢霁见他颔首,便道:“陛下既然已经耳闻, 臣以为,此事该当早做打算。”
崔恕淡淡问道:“谢爱卿可有妾室内宠?”
谢家的家规是男子四十岁无子方可纳妾,谢霁又是朝野知名的君子,自然是没有妾室的,谢霁明白他问话的缘故,便道:“臣家中并无妾室内宠,不过臣膝下已有二子一女。”
崔恕微哂,道:“谢爱卿是在暗讽朕膝下无子吗?”
谢霁心中一凛,连忙躬身行礼,道:“臣不敢。”
崔恕便不说话,只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许久才道:“朝中的议论,朕自有区处,谢爱卿退下吧。”
谢霁走后,崔恕合上卷册,目光便幽深起来。
谢家虽是忠臣,但在不该过问的事情上从来都是明哲保身,此番谢霁一反常态说起后宫之事,虽然并没有明着进谏逼迫,但若是连谢霁都开始心急,大约朝中那些人就更加坐不住了。
乐逸已经一岁有余,糜芜并没有再度怀上身孕,他又没有选秀的意向,也难怪那些人着急。
与其像之前那样疲于应对,不如先下手为强。
崔恕想了一会儿,索性合上卷册,起身向内宫走去,这阵子夫妻两个住在福宁宫,崔恕刚踏进大门,门后面一个小小的身影忽地撞出来,一把抱住他的腿,咯咯地笑着叫道:“父皇,父皇!”
是小乐逸。她新近学会了“父皇”两个字,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有时候冲着糜芜也会这么叫。崔恕弯腰抱起她,笑着问道:“乐逸今天在做什么?”
“吃吃!”乐逸说起“吃”字的时候有些含糊,听起来很像是“出”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十分可爱。
崔恕笑出了声,又见她下巴上还沾着糕饼屑,不觉在她肚子上摸了摸,小肚子鼓起老高,看起来真的是一直没有停嘴,这小东西的胃口还真是出奇的好。
崔恕抱着她向里面走,轻声问道:“母后在做什么?”
“吃吃!”乐逸抢着说道,“……后吃吃!”
“母后”两个字连在一起说对乐逸来说实在太困难了,所以每次都只能发出一个音,要么是母,要么是后,崔恕越发好笑起来,难道母女俩这大半天都在吃东西吗?什么好吃的这么招人爱。
还没走到后殿,糜芜已经迎了出来,笑道:“方才乐逸说陛下回来了,吵闹着要去迎接,我还以为是她胡闹,没想到陛下真的回来了。”
“这就叫做父女连心。”崔恕笑道。
四下一看,就见案上摆着几块乳糕,又有吃得只剩下小半碟的蜜煎樱桃,半罐松子糖,崔恕忍不住说道:“甜食不可多吃,容易……”
“容易伤脾胃,”糜芜不等他说完就截住话头,笑吟吟道,“我都记着呢,偶尔吃点罢了,又不是每天都吃。”
有孕的时候她的口味变了不少,不像平时那么嗜甜,可生下乐逸之后,倒比从前更加爱吃甜食了,他有时候劝她几句,她倒是也听,只不过听了之后,开始趁他不在的时候吃了。
崔恕也是没法子,还想再说,糜芜已经拈起一颗松子糖塞到他嘴里,道:“陛下尝尝,厨房新做得的,我尝着还不错。”
这是来贿赂他,堵他的嘴了。崔恕吃了一颗,糜芜立刻又塞进来第二颗,乐逸见母亲只喂父亲不喂她,急得在崔恕怀中扭来扭去,大声叫道:“母……乐逸吃吃!”
糜芜笑着给她塞了一颗,又向崔恕问道:“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崔恕在椅子上坐下,把乐逸抱在膝上,轻声道:“有件事想跟你商议一下。”
他三言两语,把清辉堂中的情形向糜芜说了一遍,道:“我想着,与其等那些人发难,不如先想个法子把他们的嘴堵上。”
“堵上却难,”糜芜笑道,“总不见得不让人说话。”
崔恕道:“说是自然要让他们说的,不过,该怎么说,说了之后后果如何,总得让他们多掂量掂量。”
“陛下刚才特意提说谢霁也不曾纳妾,”糜芜随手拈了一颗樱桃吃着,眼睛瞧着她眼睛亮闪闪的,“陛下打的是什么主意?”
崔恕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大约跟你想的一样。”
糜芜嫣然一笑,道:“陛下英明。”
崔恕一本正经地说道:“皇后英明。”
第二天早朝时,众臣按着常例奏事之后,几个言官互相看了一眼,正要上前进谏,忽然见汤升上前一步,展开了一卷圣旨,朗声念了起来,却是一道赐爵的诏书,恩赐谢霁等五个人爵位一级,这五个人有朝臣,也有布衣,有重臣也有散官,从身份上来看,全然看不出有什么关联的地方。
众人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些准备进谏的一时也顾不上进谏,各自琢磨起来,却在此时,崔恕开口说道:“夫妇之义,人伦之大节也,这五人遵从古制,从不纳妾,尤其是谢尚书多年来与夫人举案齐眉,堪为君子楷模,众卿当以谢尚书为范, ”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突然赐爵,竟是旌表这些人不曾纳妾,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当下就有人想到了皇帝身上,皇帝除了皇后之外,也没有半个女人,赶在这个时候亲自旌表这五个不纳妾的,又亲口夸赞谢霁是君子楷模,岂非向人表明他也不准备纳妾吗?
那些想要进谏的不觉就有些踌躇,皇帝突然来这么一手,又拿着谢霁说事,难道谢家在此事上是支持皇帝的?谢家一向行事谨慎,这次既然公开支持皇帝,难道是听见了什么风声——难道皇后已经有孕?几个人不觉都看向谢霁,无声询问。
谢霁面上虽然不露声色,心中却是无奈至极。
在他入仕之初谢庭便曾教诲过他,为人臣者应当尽忠于国事,但为自身计,不该过问的事绝不要问,他总归还是心热,昨日多嘴说了那一句,结果皇帝趁势把他也拖下了水。
如今他成了被皇帝推出来的君子典范,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至少在别人看来,他是支持皇帝不选秀的。
那么从此以后,在这件事情上,他最多也只能保持中立。
散朝之后,崔恕留下谢霁,也不多说,只问道:“谢爱卿意下如何?”
谢霁苦笑道:“臣无话可说。”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他不会再说什么了。崔恕微微一笑,顺手递过那张诏书,道:“如此甚好。不过,还有件事须得你去办,这道诏书是朕昨日匆匆拟就的,还不曾到中书、门下流转,你盯着些,早些把手续补全了。”
原来这诏书,竟然还只是个半成品,根本就没经过中书省合议,皇帝用这么一道还没生效的诏书就把他给套了进去,果然是棋高一着。谢霁心绪复杂地双手接过,心道,还是祖父目光毒辣,为人臣者,只管尽忠职责就好,皇帝的家务事他从此以后是决不会再过问了。
崔恕又道:“大约不久之后,皇后也会召见谢夫人,谢爱卿不妨向夫人透个气。”
回宫之后,崔恕笑向糜芜说道:“我的差事办完了,接下来就看你了。”
糜芜也笑:“到时候只怕还得向陛下讨个封赏。”
崔恕便道:“那是自然。”
等赐爵的诏书走完手续之时,糜芜也亲自召见了被赐爵的五位夫人,倾谈一番之后,五位夫人都道皇后温婉娴雅,体恤下情,实在是千载难逢的贤后,糜芜也道五位夫人秀外慧中,只因有她们理家辅助,五个男人才能大展宏图,尤其是不纳妾这一点,既让家中少了许多龃龉,也让男人们能集中精神,保养身体,实在是值得旌表的贤妻典范。
五位夫人既然能让丈夫一直不纳妾,自然也都不是软弱的人,一听连皇后都支持自己,更加是连声附和。
五位夫人出宫之后,很快收到了皇后倡议颁下的旌表,不曾有诰命的得了诰命,有诰命在身的加爵一级,可谓皆大欢喜。
百姓又见这五对夫妻只因为不纳妾,就能夫荣妻贵,岂有不议论的?一时间京中说起来,都道不纳妾才是兴家之本,又不知有多少女人因此挺直了腰杆,坚决不同意夫婿纳妾。
夜里说起此事时,崔恕不免恭维道:“皇后英明。”
“陛下英明。”糜芜笑道,“爵位可都是陛下赏赐的。”
“堵嘴只是治标,关键还得治本,直接让他们无话可说才好。 ”崔恕压低了声音,“为夫觉得,最好还是要双管齐下。”
糜芜笑笑地睨着他,道:“何为治本?何为双管齐下?”
“自然是努力耕耘,早日诞下几个小皇子,方才是治本。”崔恕忽地将她打横抱起,“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耕作去吧!”
第155章 番外:帝后11 甜嘴甜舌
夏日的午后, 宫中一片寂静, 崔恕因为有事要处理, 去了御书房, 糜芜小睡了片刻,起来梳洗了, 顺脚往偏殿里乐逸的房间去看, 远远瞧见宫女们正坐在廊下的树荫里打扇乘凉,一看见她时连忙都起身行礼, 低声道:“娘娘,公主殿下两刻钟前刚刚睡下。”
“今日竟然睡了?”糜芜笑道, “也是稀奇。”
乐逸性子活泼,精力更是出奇的旺盛, 无论冬夏都极少午睡,平日里为了哄着她睡一会儿, 宫女嬷嬷们不知道要费多少力气,难得她今天睡一次,估计这些近身伺候的心里都是偷着乐。
房门虚掩着,糜芜轻手轻脚地闪身进去,打起帘幕一看,顿时怔住了。乐逸根本没有睡, 正站在床上,手里拿着螺子黛往乳母脸上画着圈,乳母低头靠坐在床头,看模样似乎是在打盹儿。
乐逸画得挺认真, 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糜芜又好气又好笑,突然抬高声音叫了声:“乐逸!”
乐逸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她,连忙一道烟钻进被子里,连脑袋一起埋起来,只当做没看见她的模样。
乳母被吵醒了,忙不迭地起身,又向糜芜行礼道:“娘娘,公主殿下方才睡了。”
糜芜瞧见了她的正脸,额头上、眼睛上、嘴巴上都被螺子黛涂得满是道道,乐逸年纪小,手上没力气,所以每条线都是歪歪斜斜的,看上去煞是滑稽。
糜芜忍着笑,道:“公主已经醒了,你去洗把脸吧。”
乳母并不知道为什么吩咐她去洗脸,怔怔地说道:“是。”
“去吧。”糜芜吩咐着,跟着走到近前,掀开了被子。
乐逸背对着她缩成一团,立刻扭起来,边扭边拽被子,叫道:“乐逸睡睡,母后不许吵乐逸!”
“哦,原来乐逸睡了,”糜芜悠悠地说道,“可是睡着了不是应该不能动了吗?”
乐逸立刻不扭了,紧紧地闭着眼睛说道:“乐逸睡了!”
“睡着了也不能说话呢。”糜芜又道。
乐逸立刻把嘴巴也闭得紧紧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
糜芜笑吟吟地把被子给她盖上,跟着一扭身在床边坐下,只瞧着她不作声。
乐逸性子活泼,哪里忍得住那么久不动不说话?没多会儿就偷偷摸摸地睁开了眼睛,谁知刚一睁开就看见母亲正盯着她看,连忙又闭上了,奶声奶气地说道:“母后走开,乐逸要睡睡!”
“母后不走开,母后要在这里看着乐逸睡。”糜芜笑吟吟地说道。
她最清楚自己的女儿,只要她前脚走,后脚乐逸肯定又不知道要想出什么勾当,肯定又有人要倒霉。
乐逸一听这话,小脸顿时皱了起来,这下索性也不装睡了,一骨碌爬起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地看着糜芜,道:“母后,乐逸不睡了。”
“好呀,那么,就起来背诗吧。”糜芜拿过她的手,把她攥在手心里的那根螺子黛拿出来,原本应该是一长条,已经被她掰得只剩下一小点,她小小的手心里也是乌黑一片指甲缝里都是黑的。
这个孩子,真是调皮的要命。
乐逸一听说要她背诗,立刻又躺下去,闭着眼睛大声说道:“乐逸睡着了,乐逸不能背诗!”
果然还是这样,说起玩闹吃喝时精力无限,一说起背诗认字,顿时就蔫了,这孩子到底随了谁?完全不求上进啊!糜芜坐在床边,眼睛瞧着她,慢悠悠地说道:“睡着了也好,不过,睡着了以后就不能说话不能动哦。”
到底是不能说话不能动更难受,还是背诗更难受?乐逸的小嘴巴撅起来,闭着眼睛又躺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爬了起来,笑嘻嘻地猴在糜芜身上说道:“乐逸不睡着了,乐逸跟母后做游戏吧!”
做游戏?只怕是又要耍什么鬼花招吧。糜芜不动声色地说道:“好呀,做什么游戏?”
“母后睡睡,乐逸跟母后做游戏!”乐逸扯着她的手示意她躺下,一脸稚气地说道。
糜芜想了想,果然在床上躺下,乐逸又道:“要闭眼睛。”
糜芜便闭上了眼睛,却又从睫毛的缝隙里向外看着,就见乐逸低头向她脸上看了一阵子,像是要确认她有没有睡着似的,看完之后,这才爬到枕头跟前,伸手往枕头底下摸了起来。
这是藏了什么东西在枕头底下吧?糜芜把眼睛稍稍睁大了一点儿,果然看见乐逸掏了一会儿,先是掏出了一支螺子黛,跟着是一片胭脂,又有一管口脂。
都是她这几天丢的东西。原本也就怀疑是乐逸拿去玩的,所以并不曾认真追究,可是每次问起来,乐逸都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绝不承认有拿,如今可算是人赃俱获了。
只是,乐逸拿这些准备做什么呢?糜芜正想着,就见乐逸转头爬了过来,糜芜连忙又把眼睛闭上了点,透过睫毛的缝隙,就见乐逸拿着那片口脂,得意洋洋地要往她脸上涂。
在乐逸即将凑到跟前的时候,糜芜忽地睁开了眼睛,笑吟吟地叫了声:“乐逸。”
乐逸吓了一跳,小手慌忙往背后藏,可哪里快得过糜芜?早已经坐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腕,又把她小手里拿着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放在床上,再看她的手,手心里的黑色又夹杂了胭脂的红色,一团团的,花得不成样子。
乐逸看见被她发现,连忙往后缩,又把脏手往衣服上抹着,糜芜顿时黑了脸,这孩子到底随了谁?堂堂一国公主,这小脏手,还往身上抹!
糜芜拿过她的手,正色说道:“手脏的时候不能往衣服上抹,知道了吗?”
乐逸瞪着眼睛看她,用力点点头:“乐逸知道!”
糜芜又指着摊了一床的“赃物”,问道:“昨天母后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没有拿这些东西吗?”
“乐逸没有拿!”乐逸瞧着她,大眼睛眨呀眨的,“是乐逸找到的!”
“乐逸从哪里找到的?”糜芜追问道。
“从母后的盒子找到的!”乐逸一脸无辜地答道。
她的盒子?自然是说妆奁了,这个孩子!
糜芜绷了脸,认认真真地说道:“乐逸,你不告诉母后就拿东西是不对的,明白吗?”
乐逸极少见她这么严肃的模样,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她,忽地上前抱住她,往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说道:“乐逸最喜欢母后了!”
这是试图讨好她混过去吗?好心机的小东西,到底随了谁?糜芜捏捏她粉嘟嘟的小脸蛋,故意做出凶巴巴的口气说道:“乐逸,不打招呼就拿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哪怕是父皇母后的东西也不行,以后再不能这么做了,明白了吗?”
乐逸扁扁嘴,突然就带了哭腔:“母后欺负乐逸!”
糜芜还没来得及说话,早听见崔恕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谁欺负我们乐逸了?”
乐逸一听见他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一骨碌下了床,连蹦带跳地向外面奔去,糜芜连忙叫道:“乐逸回来,还没穿鞋呢!”
乐逸哪里肯听?光着两只小脚丫,飞也似的向外跑,崔恕很快走了进来,乐逸合身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大声说道:“父皇,父皇,母后凶乐逸,母后欺负乐逸!”
崔恕笑着抱起了她,眼睛往四周一扫,大约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笑着说道:“母后找了好多天,原来是乐逸拿了母后的东西。”
“乐逸没有拿,乐逸在盒子里找到的!”乐逸理直气壮地说道。
糜芜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瞧着崔恕,道:“你听听,她如今当着我的面就敢颠倒黑白了,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崔恕看看她,又看看怀中的女儿,两头都是心爱的人,两头都不舍得,于是选择了和稀泥,先向糜芜说道:“乐逸还小,她也并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当不得真。”
跟着转向乐逸,道:“不打招呼就拿母后的东西是不对的,乐逸以后再不能这么做了,明白了吗?”
乐逸见一向宠爱自己的父亲也这么说,只得撅着小嘴点点头,委屈巴巴地说道:“好。”
在管教乐逸这件事情上,崔恕一向比她心软,总是偏袒女儿,糜芜笑吟吟地看着他,不依不饶:“那么这次呢,难道就算了?”
“小孩子不懂事,我替她向你求个情,”崔恕笑着说道,“这回就算了吧。”
糜芜想了想,嫣然一笑:“既然有你求情,那么……”
崔恕跟乐逸都眼巴巴地瞧着她,却见她红唇轻启,不紧不慢地说道:“原本想罚乐逸背两首诗的,既然陛下求情,那就只背一首吧。”
崔恕还没说什么,乐逸顿时扭了起来,苦着脸说道:“乐逸不背诗,乐逸要吃吃!”
她拼命扭着想要挣脱崔恕,崔恕怕摔到她,连忙弯腰把她放了下来,乐逸便一道烟便向外跑了,边跑边说:“乐逸不背诗,乐逸不背诗!”
一眨眼间,人就不见了,崔恕向外面看着,笑道:“跑得还挺快,虽然调皮了些,身体还不错。”
糜芜轻哼一声,道:“你就惯着她吧!”
想了想又道:“这孩子好吃懒做的,又调皮又无赖,到底是随了谁?”
崔恕的薄唇便翘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糜芜睨着他,道:“陛下莫非在腹诽我?”
“岂敢岂敢,”崔恕一本正经地说道,“皇后既不好吃懒做,也不调皮无赖。”
“我怎么听着这不像好话?”四下无人,糜芜放心大胆地捏了捏他的脸,“我看乐逸都是随了你,满脑子都是鬼主意。”
崔恕趁势弯腰向她唇上吻了一下,笑了起来:“冤枉我了,我满脑子分明都是你。”
外面突然闹起来,打断了房中的旖旎的气氛,崔恕挽着糜芜出门一看,就见乐逸正沿着走廊来回乱跑,宫女们前后追着,急急唤道:“公主殿下穿了鞋子再玩,好不好?”
“乐逸要不穿鞋!”乐逸咯咯地笑着,继续跑来跑去。
糜芜横了崔恕一眼,崔恕连忙追上去,一把抓住乐逸抱起来,宫女们七手八脚递上鞋子,崔恕亲手给乐逸穿了,温声说道:“光着脚在地上跑会生病的,乐逸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乐逸捧住他的脸,吧唧又亲了一下,大声说道:“乐逸最喜欢父皇了!”
糜芜笑出了声,这个马屁拍的,真是直接,这甜嘴甜舌的模样,不是随了崔恕又是随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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