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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更合一27

胖大葱 15993字 2022-12-23

  李华敏坐在板凳上,端着一杯茶吸溜吸溜地喝着,目光好奇地四处打量。

  李华穗看见娘亲和弟弟坐在中间处,快步走过去,道:“娘,好了,我们回去吧。”说完,他摸摸弟弟的头,“要走了,想喝就快喝完。”

  李华敏一大口喝完茶水,李母拉着小儿,又去付了一回茶钱。

  小二不肯,李母放下钱,让他下回别收张夫子的钱,说完就走。

  走到茶馆面,李母问李华穗:“大儿,你跟人道歉了,那个小公子怎么说?”

  李华穗低着头,没说话。

  李母一看,以为他又不好意思,没说出口,心里一气手就拍上了李华穗的脑门。

  “你是个蚌嘴壳啊!做错了事,道歉都不敢开口了?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悔过了?”李母训道。

  李华穗心想,他知道的。他看一眼自己娘,说道:“我说了。人家不是小公子,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家。”

  李母被说得一愣,回想起景行之的样子来。李母仔细一想,那衣服布料好像真的是普通的料子,不过人家穿出来像穿了绸缎似的,弄得她都没注意到。

  李华穗由得李母在哪儿想女人的事,他抱起李华敏,跟弟弟说道:“华敏,明日起我重新教你识字,等下半年就送你去进学。可好?”

  “好啊!”李华敏一口应了,接着又问,“哥,你有空吗?”

  李华穗看着弟弟还有点泛红的额头,拿手轻轻地摸了摸:“我会腾出时间来的,但你要好好学。”

  “好好好!”李华敏拿脑子蹭了蹭哥哥,有些害羞地道,“等我以后学好了,给哥哥买一个黄金做的屋子。”他最近老听见哥哥在念叨什么书中黄金屋。

  李华穗楞了一下,而后笑着点头:“好啊,哥等你送。”

  李母看着大儿一本正经地和小儿说话,笑了出声:“那是书中自有黄金屋,要靠自己读书去挣的,买来的不算!”

  ******

  景行之用过饭,又回到了安静的学舍。

  吴明瑞不在,屋子里只有他一个,整个院子的人又都在上课,看书或者是干别的什么都很清净。

  景行之在床上,准备眯一个午睡,睡醒再看会书。

  即使是躺在床上的时候,景行之体内真气亦在自己流转,慢慢地积攒在体内,缓慢增多。

  他修炼的家传气术,早就在现代的二十多年里形成了身体自我习惯,经脉内真气会自己运转。这意味着,景行之不用刻意运转真气修炼,体内真气可以自行修炼,只是速度稍微缓慢一些。

  有了这样的方式打底,景行之才能将心神投入到继续少年的生活中去。不然景行之会选择先去书院请个半年假,再回来上课。

  但既然可以两边一起着手,景行之就可以顺带把要做的事一并做完。

  细细算来,他目前还有两个麻烦——朱达和张凯威二人。

  这二人,朱达将少年推进水里,直接害命;而张凯威虽然只在幕后做推手,但事情和他也息息相关。所以这二人,都不能放过。

  景行之摸着下巴,想着书院里都是人,且他不打算太高调,倒是不好行事。

  要不……且看这两人谁胆子大,先来犯太岁。朱达和张凯威都是小心眼,眼下朱达看起来对他不算恶意,也不过是因为张凯威拉走了仇恨,先看看狗咬狗也不错。

  景行之睡了一觉,起来看了会书,而后屋子就被各种恭贺他被方启晨收为弟子的的声音霸占了。

  消息传的这么快?景行之看着三五成群,蜂拥而来的陌生同窗们,面上笑容客气。

  “行之你次次考第一,我看山长收徒也必然是你!”

  “对啊!别人算计也没用,还是真本事管用。”

  “恭喜行之入得山长门下,听说你以后要去草庐学习,倒是少了一个共同讨论问题的人了。”

  “行之,我听说山长在三人里选中你,你是怎么让山长看上的啊?”

  这些话听起来千篇一律,很没营养。景行之任由他们说了一会尽性后,就适时打断他们,问道:“你们听谁说的啊?”

  “是张凯威!他回去上课了,然后被人追着问,就把你被山长收为弟子的事说了!”一位同窗老实说道。

  第一个犯太岁的开始蹦跶了。

  景行之眨了眨眼:“山长是收了我为徒。”他顿了下,又道:“不过山长收徒不会如此草率,想来还要考察行之一段时日,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

  听了景行之的话,有些人当做耳旁风,有些人却是目露精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是些聪明人,不过有的心思纯净,有些则聪明劲没用对地方。

  景行之余光扫到那些表情,心里头挺高兴的,免费的煽动力啊,不要钱的。

  笑着送走这些人,已经是日头快落下山了。景行之不由得想到自己另外的可爱同窗——柳方。

  景行之越想越失望,很失望地摇头:“小方方可比你们可爱多了。”

  眼睛扫到吴明瑞的床铺,景行之才又道:“明瑞兄是个好人。”

  *****

  第二日。

  早上六点景行之就爬了起来,他吃过早饭,爬上后山,辰时前一刻钟抵达草庐。

  草庐名唤草庐,其实只有院门的顶端是庐草扎的,里面是一个极小极小的四合院,正对大门的是大堂,东西两侧都是空屋子。

  昨日两间空屋子都关着门,今日景行之来却发现其中一间打开了门,屋子里摆放着两张学子们上课的课桌和矮凳,景行之猜那是用来给他读书的地方。

  屋子里没人,景行之也不好进去,就坐在台阶上,从书袋里抽出本书,看上两页,闭着眼小声地背了起来。

  他刚背了几句,就听到脚步声响起。那脚步声慢而稳,微微有点沉,和景行之心里那个不怎么灵活的肿鱼泡眼方启晨对上了。

  不过人没说话,景行之就把自己背的一段背完,这才睁开眼道:“老师好。”

  现代的时候,老师是对授课教师的称呼。换到这个时代,被称呼李朝的时代,老师是专属于恩师的称呼,夫子可是对授课先生们的称呼。

  方启晨摸着胡子,看着景行之道:“比老夫早来,是尊师重道;早起背书,算是勤勉;为人,连曾为敌者都承认上佳。你觉得你还有那些地方不好?”

  景行之对老头的这一通夸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这是什么考验,问自我认知吗?

  景行之想了想,保险起见,答了个看起来莫名其妙的答案:“学生觉得自己不太会挣钱。”

  他这么答,方启晨敢问,他就说自己苦到小方方了,要更为看重家人。这种人设,总不会有问题的。

  方启晨瞄他一眼:“说话爱拐弯抹角,这点不好。”

  景行之感觉自己还是年纪太轻。

  说完这句,方启晨把景行之领到打开的东屋中去。

  进了东屋,景行之才发现这屋子大有名堂,整整一堵墙都放着各种经卷书籍,还有绢布和竹简,看着让人望之生畏。

  看了眼满墙的书海,方启晨眼睛亮了许多。

  他转过身,面对景行之,说道:“你有两个师兄,他二人是父子,都是帝王。只有你稍差些,不过你日后努力就可。”

  景行之却摇头,一本正经道:“弟子不敢努力。”

  这要努力,得一门三皇帝,岂不是得造反了!造反,多累啊,他又没遇上暴|政。

  方启晨听出他意思,笑了起来:“想哪儿去呢!圣人在上,岂可言不敬国主之事。”

  问了两个问题下来,方启晨发现他这新弟子委实聪明。这种聪明,不是说诗词歌赋多厉害,而是处事聪明,脑筋拐得过弯来。

  是个做官的好料子啊,方启晨想着,满意地看向新弟子:“来说说你学问上的事吧,今年的秋闱心里可有底?”

  秋八月,乡试,又名秋闱,榜上有名者为举人。到了举人,才算是和普通人有明显区别。

  景行之记忆里,小书生被授课的夫子们夸过多次。评语是必中举人,不过名次上若想靠前还不到火候。

  景行之想了想,按照夫子们说的答道:“夫子们说,中是能中,只是想要名列前茅,火候不够,八股上弱了些。”

  景行之说完,一阵儿风从门外溜了进来,打两人身上吹过,留下一阵初春的寒意。

  方启晨立时“咳咳”了两声,摆手道:“桌上有我写的书目,你先看过。”就捂着嘴又咳了两声。

  景行之起身,去给这老头儿把门窗给关了,屋子里瞬间变暗,不过没了涌动的风。

  方启晨坐在软椅上,笑着自嘲:“老了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把你带出来。”

  “能的。”景行之道,“您看着就长寿。”

  “我今年七十一了,可比那些早死的老头厉害多了。”方启晨想着,颇有些自得。

  他是两代的老臣,头一回给皇帝当老师的时候,他比皇帝还大不了多少;第二回 就驾轻就熟了,不比第一回战战兢兢。

  “那您起码能活到八十八,还有十来年呢。”景行之扫了扫方启晨的脸,看着这老头明显的长寿相,安慰他道。

  “你小子嘴倒甜,先看书,到中午领你去我家吃饭。”方启晨坐着,缓缓地闭上眼睛休息。

  等方启晨休息好了,他就坐在另一张桌子前,拿出一份黄色的折子在折子上写字。写着写着,他抬头看了景行之一眼,然后纸上便频频出现了“景行之”这三个字。

  景行之可不知道方启晨把他写到了折子里,他对着书目上的名字一一看过去。

  在扫过一本本书名后,景行之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另外两张考卷上去。

  他打开其中一张,目光在“张凯威”三字上扫过,然后快速地看了一遍,发现最底下评语有三个圈,一个三角。

  随即景行之打开了第二张,这张写着“吴明瑞”,考卷结尾是四个圈。

  这要是放到正式的考场上,考官的一个圈,意味着一个考官认为你可以“中”,三角就是有待考虑。

  这考卷上的内容,便是这回书院月考的内容。吴明瑞四个圈,还排第二?

  景行之看着上面的字迹,心内真的震惊了。敢情……张凯威也是被玩了!

  方启晨给他看的东西,肯定不是假的。所以正常程序来说,吴明瑞才是这回的第一,那么张凯威拿不了第一,就和朱达的矛盾不会产生,偏偏张凯威跳过了朱达,拿到了第一!

  景行之抬头,直接问方启晨:“老师,这两份考卷是……”

  “嗯?”方启晨眼睛眯起,目光落在那两份考卷上,“考卷啊,给他们点小教训。”

  景行之听着“小教训”三个字,不由得想到先前罚抄书之事。当时景行之就在想,这老头严苛的名声对不上,听了吴明瑞的分析,才稍微觉得合理了点。

  结果现在看来,抄书是掩人耳目、混淆视听的,背地里直接拆散朱达和张凯威的小团伙,才是方启晨做的处罚。

  所有那日围去景行之学舍的人,只有朱达和张凯威是头目,其他都是附带的,纵是在甲字班,也不过是鸡首,中举人都很难那种。假如昨日景行之没被方启晨选中,方启晨如此行事就相当于给景行之解决□□烦了。

  而且,一切都无人知情。桌上这两份带评语的考卷,是复抄过来的,原卷上并无痕迹。

  景行之想通了,服气道:“多谢老师。”

  方启晨看着小弟子笑笑,轻轻地咳了一声,只道:“看书。”

  “好。”

  景行之埋头,继续啃书。

  方启晨给的书,上面都是带注解的,算是在不断地开阔思路,啃起来很慢,但收获很大。想必在书上留下注解之人,对书册研究很深,才能留下数多精干之语,让人看后觉耳目一新。

  景行之一看,两个时辰飞快地过去。

  方启晨慢悠悠地写完了信,还给景行之翻出了几本新的书,期间甚至出了东屋,在院子里打了套五禽操。

  看到日头正当空,方启晨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提醒道:“小景,吃饭了。”

  “啊?哦,好。”景行之猛地回神,想到自己刚刚似乎听到过肚子叫的声音,笑道,“老师饿了吗?走走走!”

  方启晨站起身,说道:“今日我带你认下路,明日我不在,你自己看着日头过去吃饭。下面的饭堂离得太远了,耽误时间。”

  “好,您可别嫌我吃得多。”景行之笑嘻嘻地,因为老头偷偷帮忙的事印象好了不少。

  他这亲近的态度,方启晨也是能感觉到的。微胖的老头哼哼起小曲,心情不错的样子。

  出了草庐,两人往后面一大块平地走,走过这块平地,就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小院子。屋子上方飘着炊烟,还有走路不稳的小孩摇摇晃晃过来抓方启晨的裤腿,满是人烟的气息。

  方启晨扶了一把小孩,把人一把提溜进小孩了自家院子,再接着跟景行之介绍道:“这是夫子们携家眷住的院子,因为有女眷和小哥儿,就特意建在了后山上。侧边也有下山的路,常有人看守。”

  “这间小院是张启文夫子的,他一人带着小仆住。”

  “这间是王夫子的,带你们那个甲字班的夫子。”

  他边走边介绍,直到看见三间连在一块的院子,才放缓了步调。

  方启晨远远地指着中间的道:“那是我的住处。”他又有些不乐意似的蹙起眉,指着旁边门前带了一丛花的院子,道,“那是张明雨的院子,张副山长,你知道他。”

  院子前的花一簇簇的,长得极好。其中一朵白色的花,包裹着两丝血红色的花蕊,张牙舞爪,吸引住景行之的视线。

  张副山长的院子?景行之心里闪过这句话。

  接着景行之蹙起眉头,扫了眼那朵十年的骨生花。

  这花在现代也是个稀罕物,景行之只在内行人的交流会上见过两朵并蒂的。

  十年骨生花,枉死之人被埋下十年,怨念久久不散,就会化作骨生花,开到极致,会降祸于最近处。骨生花长出来,死者怨念便弥散天地间,免得久久徘徊不去。

  景行之只想了一下,就抓住方启晨的胳膊,躲在了方启晨身后,瞪着眼睛大叫道:“老师!有、有有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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