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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上辈子

旺了个汪儿 16919字 2022-12-21

  夜间风凉, 从窗牖缝隙中钻入几缕,奈何再凉, 都散不掉这营帐中的燥热。

  暧昧旖旎的味道漂浮在空气中,让人不禁羞臊。

  徐胥野随手拿了一绢帕捏过云雾初的手,洗洗擦拭,他低垂着头, 与云雾初面对面坐着, 指尖指根沾上的白色粘稠浊液被尽数抹去。

  云雾初捧着沉重的肚子,看他腰腹上的伤口,问:“还疼吗?”

  已经显出倦色的眼睛, 乌睫一下一下缓慢的抬起又落下,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撑起精神,不叫自己睡去。

  徐胥野抬身, 吻上了她的眼睛。

  他极其快速的清理自己,用那绢帕匆忙一抹, 就单手楼抱起云雾初将她按进被褥里。

  嗓子一启,带出的声音都是舒爽过后的餮足,哑哑的, 尽是春风得意。

  “别的地方都要快活死了, 这伤口的丁点疼早被盖住了。”

  言下之意,还是疼的。

  云雾初瞬间就清醒了,她不肯睡,托着肚子起身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匣子一通忙活。

  她怀孕六月有余,还是双生子, 肚子有别人八月之大,即便是这样,她腰仍然纤细的让徐胥野为之蹙眉。

  她腰间没胖多少,肚子向前挺出,因而,她每个弯腰的动作,都看的徐胥野心惊肉跳,他穿好亵裤,蹲下身子,双手抱在她的腰间,侧着脸贴上她的腹侧,声音有些焦急且无奈,“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做什么,里头俩小小祖宗遭不住啊。”

  云雾初喘了口气,低头看他这般动作一闹腾,腰间又渗出的血,更是急切,“我寻些药,我记得我带了止血的药。”

  “不用敷药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云雾初沉默半晌,声音突然淡了下去,“阿顷说伤的厉害,疼的险些昏过去。”

  她慢慢垂下眼睫,手指拢起他一缕长发,“我恨不得与你同受这等痛苦。更恨不得替你受了。”

  徐胥野刚出的热汗瞬间凝住,指尖微顿,一起身,手抄过她的腿弯,将她重新抱上了床,一声叹息恨不得揉进骨子里,“雾初啊……”

  他们俩一路走来,能修得正果,是雾初一步步的靠近,一步步的引导,他本早已在母亲坟前发誓,她是他的妻,也是他这一辈子可以豁出性命去保护的人。

  而这个人,此时却在说着,愿替他来承受伤痛。

  心间涩涩,眼中戚戚。

  “我何德何能,得你青睐,得你真心,且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心中造反之意更加明确,唯有造反,唯有这生杀夺予的大权攥在自己手里,这样惨痛的光景,这样黯然神伤的情绪才不会出现。

  他们面对面躺着,中间隔着云雾初高高凸起的肚子,两个人的心间都是前所未有的安宁,两个人都很累,却都舍不得闭眼。

  他们双手交叉放在云雾初腹间,孩子没再闹腾,营帐之内,静的只有他们二人的呼吸声。

  呼吸缠绵,不分你我。

  许久之后,红烛又滴下一大片泪后,云雾初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精致的面孔,话语断断续续,叫人听不真切,“胥野,你相信轮回之说吗?你信……重生……吗?”

  “兴许,我们能有如今的终成眷属,真的是上辈子的福分呢?”

  徐胥野很想要睁开眼睛,他动动唇想要努力回应,脑子清醒的很,却支配不了身体,腹间的伤口越来越疼,他疼出了冷汗。

  像是隔却远山,从另个山边传来了别的声音。

  “你信吗?人可以重生?”

  他辨认的出来,是清远大师的声音。那夜祭拜娘亲的前一晚,他喝了一杯梨花酒就醉的不省人事。

  重生二字,又被提及。

  徐胥野眉间又紧了几分,若是可以重生,谁重生了呢?

  额头发热,一双手探了过来,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慢慢来抚平他皱起的眉。

  ……

  昨夜的事如梦幻影,以至于徐胥野醒来之后,大脑混沌了好久。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却还记得“重生”这个字眼,不过他彼时并没有多想,因为雾初此时正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

  孩子有着细微的动静,该是也醒了,正在娘亲肚子里伸胳膊伸腿,徐胥野抬手去揉了揉云雾初的腰侧,希望可以安抚一下肚子里这俩小东西,不要动静太大,吵醒雾初。

  略一低头才看到缠绕在自己腰间的纱布,层层叠叠,缠绕有序,这时,她才惊觉云雾初搭在腹间的手成拳,握着什么东西。

  他轻柔的去掰她的手指,瓷瓶白净,不及她手心莹润。

  当下他便明白了,他抵不住伤痛与困意睡着之后,他的雾初还是起了身,去寻了药。

  瞬间,心如溪流,让那颗棱角分明的鹅卵石弧度更加柔和,他本张扬不羁,幸得遇雾初,破败不堪的肉身终于是开始有人缝补。

  他俯身,又钻回被窝,想着,便是晚起这么一回吧。

  他希望雾初睁开眼见到的是自己。

  云雾初觉浅,在肚子里的孩子又一次蹬腿时,慢悠悠的转醒。

  “早呀,雾初。”

  醒来便见美人如画,真是不错。

  她正要回一声,突然听得外面几许吵闹,是燕泥与另一位陌生的女声。

  “我都说了我家姑爷用不着你那草药,赶紧拿回去。”

  “你一个做婢子的,还能做了主子的主不成?”

  “你……”

  云雾初手腕挑起,手掌托着下巴,懒洋洋的,心情落了几分,她不欲表露,想着转了话题,总归是不想让徐胥野觉得她善妒。

  却没成想,对面这个笑意盈盈的男人主动开始交代,“我即刻送她回荆州。”

  一句话,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云雾初惊讶于他的话,反应过来心头大喜,有什么比得上男人自己解决身边女人来的痛快呢,但她还是皱了皱眉,“何必送走她呢,军中解药还需她研制,我信你,自然也信自己。”

  她还不至于在这个的女人面前患得患失。

  徐胥野一直允许宋孟俞在军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既然师承齐彦,那齐彦所下之毒,便也只有她来研制。

  “况且”,云雾初往他怀里缩了缩,吻上了他不住滑动的喉头,感觉他身子一紧,才笑着说:“王爷绝代风华,恋慕您的女子自然是不少的,她既还有用处,尽管聒噪,我还是受的了的。”

  “就怕王爷受不了,我如今身子重,伺候不了爷,像是昨夜那般,隔靴搔痒,爷也是不痛快的。”

  清晨刚醒,她的声音又柔又细,话语间几分佯装的埋怨与委屈,挠的人心发痒,这痒一路向下……

  男人大早上都是经不住这般的。

  他心中一动,利落的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表忠心,“我的脸,我的心,我的身子都是夫人的,别人肖想不得,碰不得,我自己也不碰!”

  说完,桃花眼意味不明的瞄了一眼沾了难以启齿味道的绢帕。

  云雾初反被调戏,一下子就听出了话里的腻歪,她面红耳赤,不肯再看他凑近的脸,“王爷实在耐不住,自己的手也是可以碰碰的。”

  徐胥野眼睛弯成月芽儿,“一别许久,唯近夫人,才有反应。”

  他说的是实话,十五岁就开始的军旅生活,少见女人,虽有女战俘女奴隶,甚至有下属将女人丢上他的床,他都没有多大反应,无欲无求像个老僧。

  只有那一朵小梨花,能让他没羞没臊,像个不节制的毛头小子。

  话语间带着几丝轻浮,但效果却是在的,云雾初彻底的被哄好,

  “但今日,你还是要换药的,”帐外已经安静下来,“你昨夜发了热,天虽冷,但伤口一旦溃烂,也是很严重的。”

  她抬手去靠他的额头,见他体温降下来,她才放心下来。

  徐胥野忍不住弯眉笑了,“以后都有雾初盯着我,自然是要夜夜换药,不过雾初下次要叫醒我,你怀着孩子,以后要拿什么,够什么,都唤我好了。”

  云雾初靠在床头,点了点头,昨夜翻身下床的确抻到一些,还以为会腹痛,但孩子好像是知道些什么似的,一挨着亲爹就乖的不行。

  其实,她也是舍不得叫醒他的。

  昨夜,她发现他腹间两道刀伤,一道横着进去,一道竖着进去,阿顷说过,他后来疼的受不住了,自己给了自己一刀。

  该是多疼呢?

  云雾初上辈子临死之前也受过这样的刀剑末入身子之痛,那样的痛苦,如今想起来,还觉得头皮发麻,更不要说,那毒甚至还加重了痛感。

  一个画面突然闪过,上辈子她临死垂危之际,不好好食药,又赶上天气炎热之际,伤口溃烂的严重,宋医女似乎给她呈上过一个药方,说是可以治疗任何刀伤,缓解疼痛。

  听说她的名声初响,便是因为研制了出了这种药。

  当时燕泥哭她一心求死,也暗暗的给她照着药房煎过一回药,的确是有奇效,她问过一句,宋医女是何地人,燕泥道了一句,“西南边境,具体何地,并不知晓。”

  云雾初幼年跟着老医师学过半年,对几位草药有些了解,那药实在口味奇特,她皱着眉头,细细想了一番,竟然真的叫她回忆起来。

  待徐胥野出了营帐之后,云雾初就叫了燕泥进来洗漱。

  燕泥恹恹的,将昨日和今日清晨那宋孟俞的嚣张言辞一并说了,说到激动处气的直跺脚,“她叫我拿着那草药坛子,燕泥虽然是做婢子的,但也不是她的婢子啊。主子就您一个。”

  云雾初托着肚子,腰封不好束,她抬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乖,别气了,今日就叫她吃吃亏。”

  她挥了挥手,指着被随手丢到地上的绣着梨花的帕子,“总有人肖想不配得到的东西,她既然不顾脸面,我就没必要给她脸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留留言,给大家发发红包呀!

  现在先更一章,等一会儿第二章 ,大家别等了,我估计吧,12点写不完

  明早再看!

  第77章 君臣

  徐胥野径直去了校场, 何行时已经等了他良久。

  对于他的晚来,何行时拔出长剑, 耸耸肩表示理解,但剑仞却直擦着徐胥野的脖颈而过。

  徐胥野侧身一避,随手抽了一把弯刀,挡上他这一击。

  校场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被将士踩的稀烂, 雪覆上泥又化成水,再结成冰。

  一清一玄两身影,衣摆翻飞, 银光闪过, 一阵铿锵,剑尖相对, 两人手臂都麻了一瞬。

  徐胥野微一挑眉,足尖轻点, 已经跃身到了何行时背后,弯刀如月,何行时来不及躲闪其锋芒, 眼前一花, 一时污雪之间绽开几多如梅血花。

  何行时手间一道细痕,正缓缓的流着血。

  “你今日,怒火颇盛。”何行时用衣袍胡乱的擦了擦手,伤痕甚浅。

  徐胥野没回声,将弯刀随手丢给旁观的将士, 冷声吩咐,“过会儿将那群战俘带到我面前,我亲自审。”

  战俘是前日俘来的,因为粮草大队来,众人们还没有腾出手去收拾这群战俘,将军一说要亲自审,大家面上都带了几分凝重。

  徐胥野行事向来随心,惯常懒得动弹,战场上以一敌百,战场下各种放权,这等审战俘的小事他从不会沾手,这也就说明,一旦他插手,事态就变得严重了。

  他转而对何行时勾了勾手,嘴角寒气还没消散,牵扯出来的笑有些勉强,“有个忙,你不得不忙了。”

  谈论军事的营帐烧着一盆炭火,炭火滚出些烟尘,甫一进去,两个人都是被激的连连咳嗽。

  喉咙发干发涩,呛的人鼻子都发酸。

  徐胥野干笑了几声,解释道:“军中银霜碳不多了,雾初有孕,惧冷,得省着用。”

  何行时嗤了一声,“我昨日探勘军资的时候,可还有一大车的银霜炭,你何至于抠成这样子,这处营帐是你除了睡觉来的最多的,要呛也是呛你自己。”

  “果然,到底是做父亲的人,今时不同往日了。”

  徐胥野自然是认同这句话的,颔首,“我粗皮糙肉的,就呛了点,你看,多呆会儿,不就习惯了。”

  和徐胥野鬼混久了,何行时是完全记不起这人可是皇子,是这天底下最为千尊万贵的。何事能凑合便凑合,仗打的紧了,就和战士们一起睡在战壕里,树皮野草之类的不知道吃食了多少。

  皇家的血缘,金贵不金贵,本也是分人的。

  他不禁苦笑,他不也是一般吗?燕国公的血脉不也被人弃之如敝履。

  他寻了一处凳子坐下,看着沙盘里的排兵布阵,道:“说吧,什么忙?”

  徐胥野沉默的看了他许久,为他倒了一杯热茶,迂回到另一件事,“何行燕死了。”

  何行时的眼中滞了片刻,旋即恢复冷漠,“怎么死的?”

  徐胥野抬眼,嘴角浅浅弯起,带着几分玩味:“第一场战,他不欲出战,我提着他的脖子丢了上去,他吓得屁滚尿流,被一群土匪围攻而死。消息被我压了下来,还没有上报朝廷。”

  何行燕一个草包世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要他死,简直是轻而易举,若是那帮土匪没出手,兴许徐胥野还会亲自给他一刀。

  毕竟,战场混乱,刀剑无眼,剑伤无主,那燕国公还能如何。

  “叫他死的这般轻易。”何行时冷笑一声,手指抚上温热的杯璧,这么多年的挫磨终于是有了些许欣慰,“你如今还瞒着消息,是想叫我回汴梁之后,给燕国公府一个措手不及?”

  最开始徐胥野的确是如此想的,燕国公世子已死,那爵位自然是要考虑其余儿子,纵然燕国公再无嫡子,纵然何行时在家行二,但夺下这么个世子之位依然不简单,毕竟,他生母的出身摆在那边。

  因而,他就先压下了消息,先告予何行时,给他充足的时间来压制燕国公其余诸子和旁系亲族。

  如此,世子之位,燕国公再不愿,也不得不给了。

  但如今,徐胥野眼中晦暗难明,他摇了摇头,抬手点了点沙盘中的标记着“汴梁”城门的位置,“不用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跪拜相迎吧。”

  话里的意思实在明显,何行时当即起了身,根本坐不住,“胥野,你是说要反?”

  他声音猛然放轻,“反”字在唇舌间微一咀嚼,再脱口而出,犹觉不可思议。

  “他们欺我妻儿,如何不反。”徐胥野言语冷淡,像是在陈述一件最无关紧要之事,但垂落在膝头的手却猛地攥紧了,“若再不反,岂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刀架在雾初头上。”

  说到底,造反,行这大逆不道事的唯一理由就是云雾初。

  何行时不禁想到,那夜他擅作主张,夜探云丞相府邸,说与云雾初的那一席话。

  “徐胥野这个人,在战场上厮杀时,都是不要命的。对自己的性命更是满不在乎的状态,这个世上,没有他可以留恋的东西,所以这个世间,也不值得他费心思来停留。你的出现,便是最好的转机。因为你,他或许就真的舍不得离开这个有你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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