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王爷为我造反了最新章节+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14章 安分些
第15章
“卫尉大人尾随至今,若有事便速说,本王怀里孩子娇嫩,吹不得风。”
徐胥野情绪不好,怀里孩子已然熟睡,抓着他的衣服梦呓,唤着爹娘。
他也不看旁边出现的宫中禁军装扮的男人,压低了声音,“这个时候你又何必出现,你瞧,和我交好的人,总是会因我沾染一身的霉气。”
何行时与他并行,道:“我调开了此地值守人员,不会有人看见。”他停了停,还是解释了,“宫中禁军随我调遣,但我着实没想到太后会这般做,你才刚刚帮他们坐稳大梁江山。”
夜风微凉,徐胥野低头瞧了婷婷红肿的脸,道:“把你披风解了,小孩子吹不得风。”
何行时依言接下了披风,折叠成四角正方的模样,才盖在孩子身上,“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孩子很乖,乖乖的窝在他怀里,有了温暖的避风衣物,睡的更加安稳,徐胥野紧绷的脸终于舒缓了些,“安分守己,不再生事。”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都忍不住嘲讽一笑。
何行时不解,“凭你现在的手段,完全可以取而代之,他们待你如此浅薄,你何故念着那么丁点情谊。新皇登基,皇位还没坐稳,再换一位,又如何!”
徐胥野垂目,“宫里那些孩子怎么办?在太后近前,我刚有反意,她勾勾小指就可以弄死一个。他们还那么小。”
“那你要坐以待毙?如今尚且还只是威胁,以后岂不是会要了你的命。”何行时喊出声,他一向持稳,今日怒火攻心,说不清是气太后阴险,还是气眼前这位逆来顺受。
“行时,若他们只是要我的命,那真是再好不过,我孤家寡人,在这世上也没什么惦念,死了也就死了。但他们要我死之前,我真的不能再看到任何一位我在乎的人,因我受了波及,所以啊,所有人都趁早离我远一点,尤其是你,卫尉大人。”
何行时还要呛声,徐胥野眨眨眼,止了他的音,黑睫一抬一落,眸子黑亮,“先帝遗嘱,是让他登基。大梁战事日久,如今好不容易平歇,百姓正是休养生息之时,我为了一己私欲搅乱了天下太平,实在不该。”
何行时抿唇,还想争辩,“徐胥成他尚且不及你万分之一,你才是皇位最好的人选。”
徐胥野舔舔嘴唇,单挑起一边剑眉,故作头疼模样,“何兄,你这可是太抬举我了,我不愿做皇帝,自然也做不好皇帝。做皇帝多累,不若懒散王爷、幽魂孤鬼来的有趣。皇弟他性子和善温吞,可以历练,太后巾帼之姿,母子局,未必不会成就一个大梁盛世。”
宫门前,任成已经等候多时,徐胥野止步,“行时,回去吧。往后再发生任何事,多少脏水再泼到我身上,都不许再为我说话……”他轻挑一笑,“你若是实在思念我,就帮我看护下那些孩子。太后有一事说得对,在宫里与公主一齐受太傅教导,是极好的。他们爹娘都是粗人,在战场上九死一生,不如文官轻飘飘几句话官运亨通,他们在宫人好生教养,多识些书,多认些字,总是好的。”
见何行时不言语,徐胥野又吹了声口哨,口哨声短,却清脆,“嘶,你要是恼了我了,也正好,我们不再往来也省得我担心你因我受些磨难。”
何行时快步,一下子揪住徐胥野的领口,“雍勤王殿下就是这么赶人的!”
“轻点轻点,婷婷睡着呢,”他比何行时还要高上一些,微微屈了膝盖配合他揪人的动作,佯作害怕,“哪能呢,舍不得赶你的。”
何行时铁青着一张脸,良久,才松了手。
宫门口,何行时不得再送,只听得徐胥野最后摆手道:“何兄,过两天,我替你去瞧瞧那位哈,你在宫中当值走不开,作为兄弟,我替你去瞧。”
“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那朋友妻我替你看,可好?”
他一贯的不着调嗓音,明朗十足,这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假样子,总是可以轻而易记的叫人忘了他的苦难。
但苦难仍在,从不离去。
进了府,徐胥野才开口询问任成坤宁宫的情况。
“都勘查清楚了?”
任成应声,“太后寝殿禁军广布,还有暗哨埋伏,下属进得去,却难以连着孩子一同带走。若想要救出孩子,只能带兵强闯。”
徐胥野含糊“嗯”了一声,他早就猜到了,孩子是救不出来的……
“无妨,派人去盯着即可,盯好坤宁宫的奴才,只要他们好生伺候着,那些孩子不会出事。”
昭成在门口迎接,徐胥野将孩子递给他,“准备些吃食,等婷婷醒了吃。”
“任成,将这些孩子的父母带到府上。”
他吩咐完一切,才转身将房门关闭,和衣躺在了床塌之上,梨花帕子从他怀里露出一角,男人浅浅的呼吸声已经均匀……
他睡的很沉,身子委于软榻之上,将衾被团成一团,那具高大的身躯微躬。
……
云雾初将装着纯金牡丹花纹手镯的匣子放到邱氏手里,又吩咐燕泥将那金钗送到云雾顷那边,让他稍后自行尽一尽孝道。
邱氏对那手镯爱不释手,当下就脱下翡翠玉镯,将这手镯套上了腕子,她瞧着云雾初的神色,悄声开口:“那事儿,你祖母跟你说了吧?”
云雾初拨弄着金莲座古铜香炉中的香料,微微颔首,算是应了。
邱氏扬手,让屋里侍奉的下人出去,才开口道:“我与你父亲的意思是,全凭你心意,你若不想进宫,那咱们就不去。”
云雾初想起上辈子,母亲便是这么说的。
她莞尔,“母亲多虑了,太后也不单单是只属意女儿一人,定远侯家的嫡次女、宁将军家的幺女,太后都派遣了嬷嬷暗中走动。”
邱氏叹息一声,“如今你爹爹官至右相,太后娘娘还是更看重你的。”
权臣之女嫁进宫中,为了更好牵制与拿捏。
云雾初突然想起上辈子徐胥成那可笑的顾虑,一时笑了出来,见邱氏疑惑眼神望了过来,她道:“娘,那太后不会担心我进宫后,若一日诞下皇子,外戚擅权吗?”
邱氏拍她手背,“女儿家的说什么呢,外戚专权多以武将为先,你爹爹手中无一兵半卒,靠吐沫星子擅权啊。”
云雾初笑的开怀,“母亲您说的是。”
邱氏哂了她一眼,“你啊,别光笑,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云雾初也不言明自己的打算,只安慰邱氏,捻起案几上的糕点放到邱氏手中,“女儿都知道,您尝尝,是从外面松糕铺买来的,府里的厨子做不出这样的味道。”
“你总是这样,什么事你都三言两语打发我,下次,就该叫你爹来说。”
云雾初低头听着母亲的话,也不反驳,忽听的屋外脚步声阵阵。
外面守门丫鬟的传话声先来,“二太太、二小姐,我们夫人在小姐屋内,您稍等,我先进去禀报。”
邱氏止了话,眼神询问云雾初:他们怎么来了?
云雾初耸耸肩,“先请进来吧。”
她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杏眼露出几分狡黠,大概是为了春花小宴来的吧。
第16章 闭上嘴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我改了文名和文案,从第七章 开始重修了些内容,但核心故事并没有变。看过前面几章的宝贝贝最好还是再从第七章重新开始看看,不然剧情是衔接不上的。
修文给大家带来了不便,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大家了。
再连发三天的红包给大家赔罪。
二太太高氏母家是行商的,商号做得很大,江南地区的富商,老太君就是瞧中了高家的家底才允了高氏进家门。
但她打心底里,是瞧不起高氏的,无外乎其他,行商虽富但却上不了台面,连带着也不喜欢云雾颖。
高氏娘家富庶,她手里的私房钱也充裕,她还未进屋,就听得金钗碰撞的“叮咣”声,再一掀帘,更是发髻招展,金饰缠身,外袍上的大牡丹簇团图案绣满了整个后背,招摇富贵。
云雾初与母亲对视一眼,暗自摇了摇头。
她一进来,尖嗓子就响了起来,“大嫂啊,我带着颖姐儿给初姐儿赔罪来了。”
高氏性子张扬不知收敛,大大咧咧的,虽吵但不招人烦。
邱氏让下人上了茶,看了一眼还悄悄抹泪的云雾颖,摸不着头脑,“弟妹,这是?”
“害,还不是颖姐儿不懂事,在老太太哪里顶撞了初姐儿,”高氏说着,就要拉云雾颖上前来,“你说这孩子,初姐儿是你长姐,说你几句也是为你好。”
云雾颖抽泣不止,高氏在她后背一直在推搡,她不情愿,很是别扭的道歉,“大姐姐,我错了,你别记恨我。”
高氏陪笑,就怕云雾初不肯受了这一丁点儿都不情愿的歉意,“初姐儿啊,颖姐儿还小,你们都是嫡出的孩子,本该是最亲的呀。”
云雾初只比云雾颖大不到半岁,谈不上让不让。
云雾初递了块糕点给云雾颖,“那日我也有错,颖姐儿快别哭了。”
高氏一听这满意了,拉着云雾初的手,道:“这姐妹间谈什么对不对,错不错的,是不是。平白的让庶出的孩子占了便宜。”
这庶出的便是指云姨娘生的云雾筱了。
她替云雾颖收了那块糕点,亲昵的握着云雾初的手,“春花小宴可不是一般人去得了的,咱初姐儿还想着颖姐儿,颖姐儿沾了姐姐的光啊。”
云雾初不动声色抽回了自己的手,道:“不少家的公子都会在春花小宴上露脸,颖姐儿要是能就此得了一门亲事也是好事。”
她说完,高氏便又想着去捉她的手好生感谢夸赞一番,云雾初率先起了身,向邱氏行李,“差点忘了,昨日定远侯家的许六小姐递了帖子,邀我去茶楼听戏,看时候也差不多了。”
邱氏挥了挥手,她也不愿意让女儿多留在这里,“你去吧。”
云雾初颔首,转身又朝高氏行礼,“婶婶,那初儿不能作陪了,先行告辞了。”
高氏喃喃,“定远侯家的啊……他们家一向眼高于顶……初姐儿就是不一般……不然也得不了宫里贵人们的高看……”
邱氏变了脸色,“弟妹,慎言。这话传出去不得被人说嘴。再说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儿。”
“嫂子,哪能啊,我看初姐儿就是做皇后的命,我就跟你说说,不随便说……”
云雾初已经出了屋子,隔着厚墙,都可以听到高氏的声音,燕泥气得直跺脚,“这二夫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先是明里暗里让姑娘分明嫡庶有别,他们家二姑娘四姑娘的恩怨,与咱家有什么关系。又随随便便张扬皇后的事,被外人听了,不得说姑娘自命不凡,平白惹人红眼。”
“随她去说吧,我也做不成皇后,让她过过嘴瘾,等中宫之位人选定了,也就不眼红我了。”云雾初转着手腕上的翡翠玉镯,水头一般,但胜在一片翠绿之中馋了一抹鹅黄,她自己喜爱的打紧,还相配了件鹅黄衣裳,“取许六的帖子来,我们这个时辰去,怕是要晚了。”
她刚走了几步,就听的一声,“大姐姐。”
云雾初转身,看见云雾颖红肿的眼睛,微皱了眉头,道:“二妹妹还有事?”
云雾颖紧紧抿着嘴,跑了几步,到云雾初身边,声音里还带着浓重鼻音,“大姐姐真觉得我比不过筱姐儿?”
她眼睛虽红肿着,但却带着一股子执拗劲,暗暗较着劲,却又眼神不定,生怕听到否定她的回复。
云雾初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云雾颖与自己像极了。
那敏感不安的心如影随形,她步步斟酌,深怕掉进深渊,再也爬不出来。
上辈子的她,怕皇后之位不保,害了云家。
这辈子的她,怕那心上之人再一次重蹈前世覆辙,再次没了气息
她一届女流,力量何其弱小,如何助他,如何救他,她不知如何,只能步步试探,如履薄冰。
云雾初盯了她半晌,难得的放柔了声音,“你说哪里?”
“什么?”
云雾初接着说,“你比得过筱姐儿,又比不过。你的出身本就胜了她,却又偏偏嫉妒她,生出一身尖锐的棱角。最后这棱角直往你自己身上砸。你本来比得过,现在却比不过了。”
云雾初言止于此,不指望她能想明白,最后还忍不住出口指点,“你年岁到了,须得明白,嫁人不单单是嫁家世。你好自为之,高墙大院,深门大户里面的规矩、夫家的滥情、小人的暗箭陷害你能否受得了。”
云雾初不能拿自己的感受去体悟所有人,皇宫是火坑,仅仅是她自己的想法。颖姐儿若觉得天子恩惠极好,那皇宫便是金池肉林,美哉乐哉。
那她肯定也不会拦着云雾颖进宫。
她说得已经够多了,春花小宴这个机会,她想不想抓住,就全看她自己了。
燕泥在廊子一端候着她,云雾初伸手拍了拍云雾颖的肩膀,屈膝迈下了一级级台阶。
云雾初在汴梁有几位好友,相交不深,但也能玩到一块去。
女孩子家的聚在一起,无外乎聊些衣裳头钗之物,聊的开怀些,也会畅谈些清贵出身、人品尚可的还未婚配的公子。
云雾初去了茶楼二楼一间雅阁,看戏的最好位子,她到的时候,定远侯家的许六小姐、英国公家的赵大小姐已经就坐,不知道在谈些什么,两个人笑成一团。
旁边零零星星坐了几位家世不太高的女孩子,她们脸上透着拘谨,眼巴巴的望着那两位,却谁也不敢上前去。
许六小姐一身水蓝色齐腰襦裙,瞧见她,站起身迎来,“来得这样晚,得罚!”
许六小姐年岁与她一般,性子十分活络,是个爱交朋友的,云雾初瞧着一屋子贵女,多半都是收了她的帖子。
云雾初的确来晚了,自觉受罚。
许六小姐嚷嚷着,“咱们以茶代酒,好生罚一罚我们云大小姐。”
她牵着云雾初来到她入座的方桌,英国公赵大小姐低头喝茶,见云雾初来了,笑容浅了几分。
云雾初没在意,直喝了三杯浓茶,才笑着入座。
她一入座,旁边零星坐着的贵女都上赶着与云雾初见礼。
新皇登基,云凌丞相身份屹立不倒,更何况隐隐还有宫中选后一事流言层出,这流言齐齐的对准了云家嫡女。
与定远侯、英国公这等皇亲国戚相比,拥有实权的丞相之女更值得奉承。
云雾初也不曾驳了她们的面子,一一回礼。
戏台上咿咿呀呀不休,她拿了些花生慢慢咀嚼着。
旁边桌的小姐倒先压低了几分声音开口吧:“我上来的时候,瞧得一清二楚,雍勤王也来这家酒楼了。”
“都说雍勤王俊美如斯,你可看清楚了?”
那小姐脸色变了变,“谁敢看啊,那杀人魔头,你听听那些传闻,断人手脚、逼女成妓,饮血啖肉,真不是人干的事,这样的人也白瞎了那一身好皮囊。”
有胆小的瑟缩着,“那我们今天真不走运,别碰到他兽性大发,在酒楼杀人。”
“雍勤王,说他是禽兽也不亏啊。”
“畜生这词可好?为雍勤王量身制作。”
云雾初本还按捺着,关于徐胥野的流言她上辈子也是听过不少的,但深宫之中传入耳的定然是被底下奴才筛选再筛选的,这还是云雾初第一次这么□□裸的听见民间对他的编排。见这话越说越过分,越来越不堪入耳,便是再也忍不住,手里的花生被她狠狠朝后丢出,擦着贵女们的面而过。
她从座位上站起,起的太猛,以至于当下眼前发黑,她不等自己缓和过来,便扬声“诸位,雍勤王杀人你们可曾亲眼所见?他断人手脚时你们在场?他逼幼女为妓你们又是亲眼听那幼女喊冤了?”
没人反应过来,谁也没想到,这一向清高的白梨花突然咄咄逼人,甚至朝人扔花生,为的还是雍勤王,这么个人人避之不及,唯恐沾染上关系的人物。
云雾初贴着裙摆的手紧紧攥着,胸腔之内无名怒火烧的她满身的血直接往头上涌,“若你们都没看到,就闭上你们的嘴舌。”
“流言诛心,你们偏助纣为虐。”
一时嘈杂声退,好半会儿,坐在云雾初右手边的英国公赵大小姐赵莲儿慢悠悠来了句,“这花生扔人倒也是不疼,各位妹妹该是吓着了。”
这时才有人稀稀拉拉的回应,“还好,还好。”
赵莲儿又突然开口,“雾初妹妹这为雍勤王伸张正义倒是让我好生费解。一来无亲无故,二来雍勤王的确血债满手,那话也不算太过。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分可以让我们清高白梨花为一人如此失态,我好生想了想,只觉得,只有那种可能了。”
她故意卖关子,惹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那里,才突然拔高声音,“雾初妹妹,你莫不是对雍勤王有情?也是,雍勤王生的那般俊美,神仙一样。”她笑出声,声音刺耳,满是嘲讽,“你们说,老天给他那神仙面貌是不是故意损他,让他整日带着这么一张脸行凶,内心备受谴责。”
云雾初咬紧一口银牙,手掌拍在桌上,那玉镯子嗑在桌上,碎成稀烂。
赵莲儿声音不休止,“雾初妹妹,你告诉我们,是不是看上他了?你放心,这样的一个人,没人跟你抢。”
一瞬间的寂静,所有人都等着云雾初再说话,屋内寂静,屋外的嘈杂便变得十分清晰,有小厮轻呼声在门外一墙之隔的地方响起。
那小厮声音带着颤音,离她们极近,应该就是在门外。
那小厮道:“雍勤王,您这边请,小的带错了路,劳您在这儿站了许久。”
她们可以听清外面的声音,那说明,外面站着的人,也可以听清她们刚刚的吵闹声。
满屋子的人脸色巨变,她们背地可以肆意嘲讽的人,等真的来到她们面前,她们又瑟缩如鼠,“吱吱
吱”的慌作一团。各个脸色苍白如纸,只恨不得土遁,不叫外面的人瞧见自己曾来过这里。
有人忍不住再看云雾初的反应,找了一圈找不到她,视线定格,只看雅阁的门大开,鹅黄色衣角一闪而过,消失在走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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