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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的骄傲,不要了吗17

肉肉喵 22966字 2022-12-20

  “那也要她挑选得好,总的来说,她很懂精挑细算。”乔时蓝答,抿了口蓝山。“她是很能干,这里的装饰很多皆是她一手布置的。”老板答,“只可惜她傲了些,和我的侄女不大聊得来。”

  老板的手磨咖啡,味道真的很好,乔时蓝礼貌地请老板坐了聊天。见一时也没其他客人,老板就安静地坐下了,只对着不远处的湖畔出神。

  为了不扰了老板的静思,乔时蓝走到花圃空出的那一角,那里置了一架白色的钢琴,他轻抚了一遍琴键,指尖轻盈落下,一段欢快的乐章便跃了出来。

  不多会,他便听到了“嗒嗒”的脚步声,是凌佳佳踏着琴声小跑着回来。乔时蓝回眸,只见她抱了一大捆的蒲公英和向日葵,明媚的花朵衬得她的一张脸也是欢快明朗的。她微喘着气,把花插在了每张桌子的花瓶上,稍稍整理便行,衬着这里的景致,十分妥帖。

  反是后回来的那个女孩子,拿着的那一大束娇艳的红玫瑰在如此环境里,倒添了分俗气。她见了凌佳佳带回来的花,不屑地撇了撇嘴,“小家子气。”

  “你说什么?”凌佳佳恼了,挑了挑纤细的眉。

  “有什么不敢说,你总把买花的钱扣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阿姨是好心,才会那样的纵容你。”那女孩也很骄纵。

  一场口角一触即发,却不见了本应加以阻止的老板。

  乔时蓝停下了弹琴,看了看四周,原来是有客人到了,老板在前面候着,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客人是位时尚的女士,三十出头的样子。她一下车,并没有理会老板的招呼,噔噔地赶上来,就给了凌佳佳一巴掌。“啪”的一声那样的响亮,所有的人都呆了,唯有乔时蓝犹噙了一丝笑意,点燃了一支烟。

  “你别再对他乱放电,不然下次可不是一掌可以了事的。”女士狠狠道。

  “许总从没和我过说,他结过婚了。”凌佳佳妩媚一笑,“而且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错吧?!”原来是‘江美’集团的许总,不由地,乔时蓝便想起了东方水水,他就是在江美大厦重遇见她的。

  “你!”女士气得再次出手,但凌佳佳挡了回去,“打我一次,什么也还你了,我可不想有第二次。”

  “不知廉耻。”一旁的服务员哼了句就转身离开,她一向是看不得凌佳佳那样的狐媚子的。老板也过来劝解,那女士撂下了一句狠话。凌佳佳也不甘示弱,“你放心,像他那样既没有实权,又要靠女人的东西,送我也不要。”

  女士扔下了一笔钱走了。凌佳佳毫不客气地捡了起来,她看了看老板,苦笑了声,“大概我在这也待不住了。不过总得谢谢老板您。”说完脱下了围裙就离开了。

  6

  乔时蓝是在花田里找到她的。她蹲坐在花田的田埂上,脸上的掌印触目惊心,她抱着双膝,看起来十分可怜,有那么一瞬,就像极了东方水水。东方水水倔强起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有没有兴趣,在我手下做事?”乔时蓝微笑着说,看着她时带着玩味。他的笑意,未达眼底。他看中了她的潜质,她会是一个出色的商业间谍。但因她的那一丝脆弱的倔强,他想到了东方水水,看向她的眼神,也就变得柔和起来。

  凌佳佳回头,满是不屑,“男人长得再好,穿得再好,底子也是一样的。”她忽然大笑起来,那样的张扬,那样的明艳。她把衣裙一件件脱了,扔在起伏的花田里,“这样丑的衣服,我最讨厌。”

  乔时蓝给助理打了一通电话,“去为我选几套女士衣服。嗯,待会儿送过来吧。”

  高高的花朵随风起伏,这里静极了,一朵接一朵的向日葵连向天边,对面好像是玫瑰花田,阵阵幽香飘来。她本就是放得开身子的人,也知道一切都不过是各取所需,也就顺势靠到了他怀里。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猛地推开了她。“其实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看起来这么冷感?”凌佳佳并不以为羞,说着露骨挑逗的话,她纤细的手在他衬衣领口上摩挲,一路向下,直至腰际,挑逗他。

  “嗯?”他打开了她的手。

  “看来,你心里住了一个人。”她把手重新移到了他心上,“所以再容不下别的女人?”她笑得魅惑,也很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他不喜欢,也就退后了几步。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金钱、权力、地位,我可以给你,但你要替我做一件事。”他说,“不一定非得做我的女人,在我手下做事,是一样的。”

  她是个明白人,自然不会做令金主讨厌的事。既然,他找上她,是有别的理由,那她照办便是。

  等回到湖心咖啡屋里时,他要等的人已经到了。男人说,“你迟到了。”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您怎么到这边来了,您不是在韩国开会吗?”乔时蓝答,并替他叫了杯黑咖啡。自那日东方水水落水后,父子俩已有许多日未见。

  “年轻人爱玩我可以理解,不过办起事来就丝毫不能含糊了。”大卫的目光在他敞开的衬衣领子下停留片刻,就移开了目光。

  乔时蓝垂眸一看,原来刚才纠缠间,她在他衬衣胸口处印上了口红印。他一笑置之,并不反驳。“您这次来……”他看向大卫,五十多岁了,连日周转于不同的国家之间,却依旧神清气爽丝毫不见憔悴。大卫眼深鼻高,鼻子的高度比他还要高上一倍,可以想见,年轻时,是多么的英俊。尽管现在他依然英俊不凡,但年轻时的大卫,一定是个非常迷人的男人。

  乔时蓝寻找了许久,依旧没有从他的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影子。对了,大卫只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想到此,乔时蓝不由地笑了笑。

  “我来看你和乔乔。”大卫说。

  乔乔是乔时蓝的亲生母亲,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女子。更是温婉美丽的苏州姑娘。“她死了很多年了。”乔时蓝答。

  “你在中国已经停留了许久了,家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大卫道,“既然已有了新人,就别再留恋此地了。”

  指的留恋,当然是指东方水水。他与乔时蓝皆心知肚明,不点破而已。“我的家在中国,因为母亲在这里。”乔时蓝冷淡地答,所以,不会离开这里。

  一块精致的深紫色表盘的百达翡丽手表被轻轻地推到了乔时蓝面前。“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这只表,后来停了,你难过了许久。这一次,我专程送回瑞士,已经修好了。我的孩子,这是你的了,上面有你和你母亲的名字,这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纪念。”

  乔时蓝攥紧了那只表,却没有再拿起轻放于耳边倾听,他说,“那是因为母亲喜欢,她说,那是我的父亲,她最心爱的丈夫送的。她很喜欢将表置于耳畔细细地听着,滴答滴答的时间走过的声音。她说,再等一会,父亲就来看我了。我很高兴,天天盼望着父亲来,每天都会将表拿起,学着母亲那样,将它置于耳畔,只是母亲骗了我,我能听见的只有时间溜走的声音。后来,母亲走了,表也停了。”他仔细地抚摸着上面母亲的名字。

  然后是一声讥讽的笑:“我真的很好奇,你骗她说,你从未结婚,不负责任地要了她身子以后,你的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

  “你在埋怨我。”大卫语气淡漠。

  “岂敢,我的父亲。”乔时蓝笑着回答。

  “desert在瑞士滑雪,摔下了山坡,现在还在医院里,你不担心你的弟弟吗?”大卫说到此,乔时蓝的脸色一白,忙问道:“他伤得重不重?”

  “去看看他吧,他在家中静养。”他的父亲,大卫回答。

  “我这次来,是要成立一个基金,毕竟想在中国站稳阵脚,打开这里的市场,企业的形象很重要。成立基金帮助有需要的人,一来彰显了我们‘西洲’的资金实力宏厚,二来也树立起了健康的形象。”大卫回答了此行的真正目的,“而且还要和这边的官员打交道,方便以后办事。”

  乔时蓝在心底冷笑,原来看他和他的母亲,不过是个借口,一切的情谊都是假的。

  “喂,李书记吗?对,我是小凌。‘江美’的圈地批了吗?呀,真是太谢谢您了。不过呀,我也准备离开‘江美’了。您上次的提议我觉得我行的。好的,我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对了,我在‘江美’时,听老总提起过,‘宾格’那边有兴趣在这里搞个商圈,打造旅游购物一条街文化,不知道这个消息对政府的招商引资有没有什么作用,不过我觉得应该把知道的告诉您。好的,明天见。”话刚说完,凌佳佳的身子便被尖尖的桌角撞倒了,她“哎呀”了一声,身子往大卫的方向倾了倾,大卫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忙扶住了她,“没事吧?”

  7

  尽管一张脸痛得煞白煞白的,但凌佳佳笑靥如花,坚强中透出一股楚楚可怜。她借了他的搀扶,站稳了,马上放开了手,“谢谢大卫先生,不碍事的。”她以眼标了标他的袖扣子,示意道。

  好聪明的一个女子。他从来没有和她说起过自己是美第奇家的孩子。他做事一向低调,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不多,她刚才就没有认出来。而现在,她只是因为看见了父亲袖扣子上的D.C.M三个英文,认出了父亲的身份来,可见她的心机之深了。乔时蓝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抿了口咖啡,再取出手帕,擦了擦唇角。

  “聪明的女子真是难得。”大卫把那镶了钻的袖扣子取了下来,送给她。“谬赞了。我只是碰巧知道,做您这套西服的设计师是意大利的一位名家,他做的衣服皆是要预订的,也会按客人的要求,刻上属于贵客的家族族徽或者是家族的姓氏,所以才有幸认得。”

  见凌佳佳收下了他的礼物,大卫顺势站了起来,对乔时蓝道:“我也有些累了,刚好这位女士认得李书记,我晚上约了他吃饭的,就和这位女士一起过去了。”

  凌佳佳从坤包里,取出了一瓶十毫升的香奈儿,笑道:“这是我的还礼。”大卫接过,细细闻了闻,果是香气撩人。她挽了他便走了。

  红如烈火的香奈尔最新款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果然是风情万种。她身上穿着的裙子,脚下穿着的高跟鞋,手上提着的坤包,就连她送给大卫的“女儿香”,都是方才,他送她的。而她能那样傲气的说出,像许总那样的男人,她看不上,也不过是她已经找到了像李书记那样的,更好的码头。而现在,则换作了他风流多情的父亲。

  这世界,果然就是一场笑话。

  夜未央,黑缎为幕的天穹那般迷人,缀在黒缎里的璀璨星光,偶尔跃进了人的眼睛。站在三十层楼的高度,乔时蓝看着美丽的天幕,仿若触手可及。

  等了许久,他终于打通了凌佳佳的电话,“为什么要改变计划?”

  “因为我说过了,我不喜欢没有实权的男人。就在今天说的,不过乔大公子心里惦记着旁的人,自然是不记得的了。好了,李书记找我了。”她魅惑的声音一笑,道:“对了,你的父亲,真是为人风流。再见。”

  天幕甚蓝,夏日时光里,雨后的一切总是特别的干净清新。三十层大厦的天顶上,砌有一座小小的亭子,四周还植了好些花草,这样一处小小的景致,如临天上宫阙,站在这,就拥有了这个秘密的空中花园。

  看着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乔时蓝知道,这栋大厦并不算高,虽颇具气势,但也是普通得很,并不引人注目。他就喜欢这样的安静和低调。

  夏日的风是顽皮的,它也分外的粘人,但转瞬也便恼了人,变得张狂起来。雨忽至,打在亭台之上,蓝色的琉璃瓦,木质的围栏皆掩在了朦胧烟雨里,连一旁的芍药也似开在了烟雨云端,朦胧得不可思议。

  等大卫来到了这空中花园,也不得不叹这如水墨山水一般的景致。“‘光明之山Ⅱ’的事筹备得如何?那可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柯伊诺尔’。它对打开中国这个奢侈品市场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我还是喜欢唤它,‘墨尔本的翡翠’。”乔时蓝走出廊亭,来至芍药花畔,手捋了捋花叶上的水珠,道:“荆冕集团旗下的广太轩儒公司,他们的广告宣传意念很好。这是东方水水一手策划的,她深谙我们西洲要打开中国市场的目的,所以初步计划拿捏得不错,澳洲会馆那边我会按这样的构思进行。而中国这方面,北京、上海、广州、香港这四个国际大都市的展馆也会同时进行。”

  顿了顿,乔时蓝说,“所以,东方水水对我来说很重要。”

  “哦?”大卫饶有兴致的挑了挑,他的孩子在警告自己,不要动东方水水。“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公私不要混为一谈,如果这个项目搞砸了,你知道后果,我可以保证,东方水水会永远消失,”他忽然摊了摊手,“别激动,我不会做犯法的事,她只是在你面前消失,不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一回到公事,大卫变得冷酷无情,乔时蓝眸色更深,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是一个颇为庞大的宣传企划案。乔时蓝也知道它的重要,所以,才没有在与大卫在东方水水的问题上针锋相对。

  当文件递到大卫手上时,他快速地看了一遍,东方水水很懂得怎样建立企业形象和企业品牌,展馆的主题也是以环保为主。所选材料、用器无一不是环保项目。尽管超出了预算,但其潜在的经济价值已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想象的。

  “之前加拿大以屠杀海豹,制造皮草业,而无法通过中国的动物环保立案,所以奢侈品无法引进来。而广太轩儒公司的企划案无疑是给我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大卫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乔时蓝说。

  “好,那你放心留在此吧。把这一场秀,做得漂亮些。”大卫说。只要能把事情办好,把利益最大化,大卫不介意东方水水这样的小插曲。

  乔时蓝看着远处,四周皆是几十层楼的高楼大厦,这里的繁华并不比香港那边差多少。他们身处围困之中,而要突破冲出这重重围困,才能在此站得稳脚步。他把亚洲区的分区总办选定在这里,就是要提醒自己,他们所身处的境地,便是如此:围困之中。

  西洲的实力是宏厚的,但还有‘江美’在侧,和来自澳洲方面的‘宾格’、‘中谷’的威胁,而这三个集团都有中方控股在里面,对他们西洲不就是形成了包围之势吗。“我明天就回澳洲。”乔时蓝答。

  “你在和你的父亲怄气吗?”大卫话语里满是威严。

  8

  “我看看desert再回来,他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乔时蓝一字一字地说,满是讽刺。

  大卫闲闲地坐于亭中,远眺东方水水天际,他说,“我在乔乔的墓前放了她最爱的碧色郁金香。”他的一句话让乔时蓝的手死死地攥紧了衬衣的下摆。在暗示自己的有情吗?那昨晚又何必去和凌佳佳风流快活,连做戏也不做足全套,可见无心到了极点。

  看出了他的隐忍,大卫笑了笑,“你隐忍了那么多年,为的不就是今天吗?你听见desert在瑞士滑雪出了事,为什么那么担心呢?你在害怕什么?害怕他会像瑞德那样迷失在滑雪场里,并为此失掉了生命吗?我想,我远没有你那样无情无义吧?哦,不对。应该说是我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无情无义。”他在‘想象中’三字上咬了重音。

  “那晚结束了以后,我就没和凌小姐在一起了,她只是带我引见了李书记,我和她的关系也不需要第三个人知道。而且昨晚我和她在晚宴上还吵了一架,不过幸好不影响我和李书记的友情。”大卫半眯起了眼睛道。

  这样的小动作实在是和他太像了,毕竟他们是血浓于水的父子,乔时蓝知道,这一切远没有大卫说的那么简单,因为当大卫开始算计时,便如现在这般半眯起眼睛。而他也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重视弟弟多于你的父亲,这一切你用不着去刻意嘲讽。你是我所剩儿子中最出色的一个,那你在我心中便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大卫神色冷漠,已不再是东方水水见到时的慈祥样子。

  而这,才是大卫真正的那一面!

  换言之,谁能帮得上他的忙,谁对他有利,谁能为他赚取更多的财富,那谁就是他的嫡子。乔时蓝笑了笑,心下了然。他有心脏病,不能过于操劳,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他已经中过一次风,所以他才会舍得放权去让自己接手,但西洲百分30的股份还是在约瑟芬手上,再兼约瑟芬的娘家势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约瑟芬是法国当地的名媛,她的家族生意遍及全球,在拉斯维加斯开有赌场,操控着许多秘密资金,她就是大卫的发妻,也是瑞德的母亲。更是他名义上的嫡亲继母。

  呵,瑞德,他的哥哥。其实瑞德对他还算是好的。瑞德带他去希腊的爱琴海度假,去西雅图看海,去夏威夷看草裙舞,去法国寻找《茶花女》的故居,去意大利听歌剧,还去瑞士滑雪。只为了他这个弟弟喜欢。

  而自己在十六岁生日那一年,在哈佛的商学院完成了学业取得了硕士学位,瑞德要为自己庆祝。所以他们去了瑞士,那里的雪山连绵千里,他们迷失了,后来有人找来,自己先一步得救,而哥哥瑞德,在自己随队离去时,只因自己没有听清他的呼救,便永远留在了那里。

  当时,瑞德的声音那样微弱,所有人都没听见,除了自己,瑞德的声音在另一道岔道上传来,而自己走过了,声音便滞留在了身后。但只一瞬的犹疑,自己便随队离开。当时,心里有把声音对自己说道,“怎么可能是瑞德呢,所有人都听不见,你是听错了,那是风声。约瑟芬那么重视她的儿子,就让她去找吧。

  别忘了,她加诸于你和母亲身上的痛苦。乔时蓝,你恨她,你恨她们,她们对你何曾不是蛇蝎心肠。在你十二岁那年,你发烧了,约瑟芬怎么对你的,她把输液的药水换成了葡萄糖,你差点烧坏了脑子。如非后来,你一直装疯卖傻,更故意让她以为你的学位也是用钱买来的,你不过是个好要面子的笨小子,她何尝会掉以轻心,让你能活到现在,再不必装疯扮傻?!”

  “想什么呢?如此入神。”大卫打破了他的思索。

  “哦,想起了易氏集团那位漂亮的千金。”乔时蓝故作轻挑。他要保护东方水水,只能找下一位替身。

  大卫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江美’是‘宾格’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也是‘宾格’很重要的左右手。”

  “我知道。”顿了顿,乔时蓝说,“计划已经启动,美国那边开始吸收‘江美’的散股了。”

  “那你和江小姐也该结束了,难怪看上了更漂亮的姑娘。嗯,男人风流些也是常情,”一顿,大卫的目光变得凌厉,“当初我还担心你会舍不得她呢。江小姐确实是个美人儿。”可那“她”字分明咬了重音,暗指的却是东方水水。

  “怎么会,她对于我远没有那么重要。”乔时蓝答,模棱两可。

  “我听说易氏的小公子不见了,他原在法国读书的。如果你找到他,提携他一把,所用所花的不必吝惜。”大卫说。

  “易氏最近的风头大好,是中国最有潜力的隐形富豪集团。”乔时蓝心下了然,西洲还得依仗本地财团。“可有他的资料?”他问。

  “没有。只知道叫易傲奕,但他是十八岁成年后才回到易氏,与家族相认,所以他之前过的都是平民生活,名字也是后来才按族谱排名改回来的。没人知道他之前所用的名字,也没有照片,所以颇为棘手。”大卫随意回答,仿若事不关己一般。

  他就是要引导乔时蓝发现,谁才是真正的易傲奕。

  这不过是两个财团之间,借了一个由头互相靠近的把戏。真要他们全力协助找人的话,又岂会连张照片也没有?!

  “没有照片是易夫人说的,这件事是易从淡交给她去办的。”一句话点明了乔时蓝的疑虑,只能说易从淡本人对于这个私生子并非特别宠爱,但也不冷淡;而他的妻子,必定是不愿意看见情敌的孩子在她身边出现的。对于她来说,能多拖一阵子接易傲奕回来也是好的。再兼,这段时间内,易氏有了什么变动,在身边的孩子总是能多分到份利益。

  想到此,乔时蓝忽然就觉得累了。说不清的尔虞我诈,数不清的暗战,为的不过是“利益”二字。他知道,此刻,他最渴望的,便是能瞧见东方水水灿烂甜美的笑颜……

  只有她的纯真干净,才是他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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