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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时有幸 15881字 2022-12-20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好呢?”

  明显显孕的女人坐在窗边,手上捧着字典翻个不停。

  怀胎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不好受,她过了会就蹙起眉头来,看向自己的多年好友。而沈习甫在和医院打电话,八成是为了白宜彻的后续护理,没空照顾她。

  Raglan见到她这样,心知肚明地洗了一碗水果递过去。

  她道谢后,吃了两颗小番茄,压下胃里翻起的不适。正好沈习甫和医院的人聊完,过来看了看。

  “你那么忙,为什么天天要来陪我?”她问,“就算喜欢小孩,也没那么牵肠挂肚的吧。”

  沈习甫说:“怕你心里紧张啊。”

  她说:“不紧张,只是在纠结小孩的名字。要不你和教授帮忙取一个?”

  沈习甫撇开头,道:“好像不合适。”

  “你不是还讲过会把他当自己的亲生骨肉养?我倒是想把他带在身边的,不需要你照顾,但至少给你一个干爹名号吧。”她笑嘻嘻地说。

  Raglan觉得沈习甫无意中透露出来的想法太多了,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沈习甫没有与她对视:“嗯,我只是怕你不想养。”

  “不是不想,只是之前担心自己做不好,那样太不负责了。”

  他望着窗外:“我答应过你,能给的资源我一定会给,就算不能领养他,也不会出尔反尔。这些东西不用你操心,放心就好。”

  他到这时候才转回头,问:“叫云枝你觉得行吗?”

  她说:“行呀,Raglan觉得好听不好听?”

  Raglan不愿意与她多聊,潦草道:“还可以。”

  彼时她自以为没可利用之处,教授为她做思想工作,竭尽全力帮助她保胎,沈习甫声称会负担经济费用,安慰她不要有任何压力,这些全然出自于善意,使得她走出了恋人去世的阴霾,变得开朗又心怀希望。

  其实每天陪伴在她身边的,都是刽子手而已。

  这只是个待产前的小片段,时隔二十多年,Raglan依旧记得非常清晰。

  有着惊人的记忆力也是件可怕的事情,背负着的恶意一直深深刻画在脑海中,教人永远无法喘息。

  “所以她人呢?”云枝面无表情地问。

  年老衰败的Raglan神秘地笑了下:“你老师提过要不然给她一笔钱,和一个能安度余生的好去处,把你给换过来。”

  他打量着云枝的表情,云枝一直低垂着视线,胳膊垂落着,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或许正焦虑地拨弄手指。

  云枝重复道:“她人呢?”

  脊背浮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勉强保持着冷静。

  与起初表现出来的无所谓不同,心里真的留有几分在意和期待。

  即便母亲在被瞒住的情况下选择了优渥的物质享受,将自己送给沈习甫也没有关系,他理解其中的顾虑和取舍。

  再怎么规避风险也好,不可否认的是,孕产给女性的伤害极大。母亲决定承担这些的时候,一定是非常爱他的吧。

  就因为这个,就只需要因为这个,他很想去看看她。

  Raglan看着云枝的神情,表情古怪地笑了一下:“这个嘛……”

  尽管诱惑很吸引人,独自抚养小孩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往后要想再婚,也很容易被拖累。她正值青春年华,大可选择更美好的人生。

  可是Raglan没有听取沈习甫的提议。

  能否被同意暂且不说,骗一个人骗几个月已经够累,谁能保证接下来她不会发现端倪?谁能预料一个母亲会怎么庇护孩子?

  要是被她搅局,那他们的努力全白费了。

  等到云枝的心完全悬了起来,他重重地击碎了它:“她没有下手术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哎,结束的时候,我居然跟沈习甫说这是一场意外。”

  不用他多说,云枝猜到了什么一般,咬着牙关说了句“你真是畜生”。

  云枝几乎是瞬间站起身来,椅子被顶得往后推了一截,发出难听的吱嘎声。

  双手撑在冰冷的桌面上,眼睛里饱含着止不住的恨意,似乎要越过这层用来隔壁的玻璃窗,冲过去揍Raglan一顿。

  “你知不知道楼凭在你爸车上动过手脚,导致后来出了事故?我听说的时候就在想,他说出来的时候一定很爽。”

  Raglan死死盯着云枝的脸,不放过每一个表情:“现在感觉真的是这样。”

  那张堪称漂亮明艳的面孔总是安静温柔,亦或者流露出脆弱,难得这么失控地泄出愤怒。

  Raglan甚至有种报复的快意,两次计划的失败原因都能和云枝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最后使得他身败名裂。而此刻,云枝的滋味不会比他好受多少。

  即便他会因为往事的揭露,背负着更沉重的罪名,不过没有关系了,他已经跌落谷底,不介意摔得更狠一点。

  “我把一大半事情全告诉你了,你有没有满意?”Raglan说,“不够的话再告诉你一点小的。”

  云枝抿紧了嘴角,警惕地看着他。

  Raglan道:“你妈妈很爱你,和我说过好多次,当初和晏家那批亲戚,以及楼朔他们讲过流产,实际上她特别舍不得,只是你爸出车祸这种打击太大了,让她很消极。那批吸血鬼不愿意给她压力,劝都没怎么劝她,可她其实是查找完人流手术的资料,就背地里崩溃地哭。”

  听他这么讲着,云枝说:“够了。”

  “我当时没费太大的力气,就把她说服了,不光是我能保证自己会竭尽全力让她生下你,以及沈习甫的支持给了她勇气。最重要的是她说虽然你还很小,小得还没有意识,但她直觉你是个很可爱的宝宝,希望你能来看一看这个世界。”

  “当时怎么没一把火烧死你?”云枝似乎很快要受不了了,不自禁打断道。

  Raglan说:“明明是你自己想来听的。”

  “不要说了,到此为止。”

  Raglan用手比划了一截厚度:“她在怀孕的那几个月里,几乎每周都会写信,你猜猜她是写给谁的?”

  “我走了。”云枝转身就要离开。

  “全是给你的,想要以后等你识字了,给你看她当时的一点一滴,分享她有多么期待你的降临。”Raglan说,“你该对她好一些才对,怎么那么没良心?”

  闻言,云枝顿住了步子没有动,但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迟迟没去看Raglan。

  “你是不是生来恶心别人的?”他问。

  不甘、遗憾、仇恨……这种情绪扭曲在一起,他产生了一种杀了对方的冲动。

  要不是怕沈锦旬被动静吓到,会担心自己,他说不定下一秒就会举起椅子砸了玻璃窗,再打得Raglan头破血流。

  然而在外面的监视屏前,他这边的情况一清二楚。

  “你要不要进去把你老婆带出来?”楼朔看沈锦旬脸色不太好。

  沈锦旬道:“和他约过的,除非他喊我,我不会进去。”

  当然,如果局面不可收拾,他肯定将约定好的这些束缚抛在脑后。

  只是眼下这种程度,他预感云枝能够处理。

  楼朔碎碎念:“不是当他宝贝嘛,这时候倒不心疼了。”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恋爱经历那么坎坷了,每回都是快速分手。”

  “请赐教?”

  “当宝贝和当废物是两码事,有的事情去掺和了其实不叫帮忙,叫另类的轻视,是在看不起人。”沈锦旬嫌弃地说,“麻烦你拎拎清楚。”

  画面中,Raglan诱惑道:“那些信被我保存得完好无损,想知道在哪儿么?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说出来。”

  云枝道:“我求你?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你不想看那些信?”

  “宴焕失踪那会儿,沈锦旬托了好几家事务所去寻找,但凡他出现在哪个公共场合,就一定会被查出来。只要有身形相符的,就会立马给沈锦旬打电话。”云枝道。

  他缓缓踱步回去,又说:“他性子很冷淡,对宴焕没那么深的感情,这种财力和精力的投入,都只是因为我太担心了。”

  Raglan注视着他,仿佛在观察一个陌生人。

  印象中的云枝总是怯生生的,不太敢反抗,也不太敢发脾气,更别说炫耀些什么。

  他纤细,脆弱,而且自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云枝变了。

  他有些嘲弄地看着Raglan:“我想看可以自己找,他也能帮我,你怎么会觉得我需要求你?”

  被抢走的东西应该夺回来,而不是好言好语讨回来,他不愿意再沉默、再低头。

  他道:“你要么赶紧交代,要么祈祷我能轻轻松松找出来,否则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

  Raglan倍感匪夷所思,荒谬之下居然笑了起来。

  “你和以前很不一样。”Raglan说。

  云枝耸了耸肩,道:“不然对得起他那么偏心我吗?”

  “口气倒是蛮狂。”

  “对待一个等着审判的罪犯,我难道和你客气。”

  显示屏的对面,楼朔有些意外地感叹:“还挺凶。”

  他扭头问沈锦旬:“你说是吧?”

  沈锦旬漫不经心道:“很可爱啊。”

  在从人类过渡到吸血鬼的阶段里,他要是想出门不带定位器,就要接受专人监管。

  阵势和电影里演的一样夸张,黑墨镜黑西装,腰带上绑个通讯器,气势十分酷炫拽,跟在他身后,搞得像哪个黑帮太子爷出来兜风。

  在云枝出来以后,他们本想在四周逛逛也不能成行,紧跟着他们的几个电灯泡太毁气氛了。

  沈锦旬注意到旁边商店有卖糖葫芦的,跑过去给云枝买,一排人在他后面追。店家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坐在店里写作业的小姑娘“哇”的一声哭出来。

  “都怪你们。”沈锦旬抱怨。

  有人摘下墨镜,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凶神恶煞,然而眼尾处有一道明显的疤痕,感觉杀气更加浓了。

  小姑娘咽了一口口水,向身为店主的父亲抛去求助的眼神,店主哆嗦着帮沈锦旬去取糖葫芦。

  沈锦旬没发现价目表,于是问:“多少钱?”

  这么随便一问,店主好像要给他跪下了,急忙摆手说不用,时不时畏惧地望向他身后那批人。

  沈锦旬:“……”

  费劲地付了钱,店主听到收款提示音响起,瞧着气场颇强的男人举着糖葫芦,怎么看怎么别扭。

  就眼前这种分分钟能撩起袖子砸钱的阵仗,真的很像恶霸。

  他所认为的恶霸在出门后登上了辆黑色商务车,朝着云枝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芦。

  云枝咬掉一颗山楂后就不咬了,沈锦旬懒洋洋地斜着身子,靠在他肩膀上,嚼着上面透明的冰糖。

  模样人畜无害,甚至有些乖巧,是只状态很稳定的新血族。

  只可惜云枝一说自己要去趟画室,他就不稳定了。

  沈锦旬道:“那我跟你去。”

  “你的伤好利索了吗?大夏天的不要来回折腾了,在研究院里待着。”云枝道,“我喊薛风疏来陪你。”

  “薛风疏?我才不要。”沈锦旬抗议。

  但是抗议无效,云枝第二天看他还在沉睡,打算偷偷溜去画室上课。

  沈锦旬紧紧地抱着他,他好不容易从胳膊的束缚中脱困,背上书包要去那家美术辅导机构。

  因为沈锦旬的病情,这次云枝想要向老师请两个月长假,商量后很快达成了共识。

  没有上晚自修,将自己之前尚未完成的作品补好以后,他就收拾着画具回研究院了。

  另外有几个新来的插班生也要放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

  其中一位扎着高马尾的女生似乎对他有好感,一会夸他的小虎牙很可爱,一会问他要联系方式。

  云枝没有答话,她翻着手机的画室同学群,很快找到了备注为云枝的社交账号。

  “我直接加你好友啦!”她道。

  云枝说:“我……”

  “喂,云枝?!”有人在不远处喊他。

  他循着声音望过去,发现对方的长相很眼熟,随即愣了愣。

  “姚宵?”他不确定地说。

  这人是他的高中同学,这些年断了音讯,却在这里恰巧碰上了。

  女生与此同时也注意到了他,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边,嗓音清甜地喊了声哥哥。

  姚宵介绍道:“好久没见了啊,对了,这是我妹妹。”

  云枝笑了笑:“你妹妹长得和你好像。”

  女生不太服气地说:“哪有啊!”

  姚宵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喜帖,说:“正好我下个月要和倩倩结婚了,邀请你来喝喜酒。”

  云枝收下了,打开看到另一个熟悉的名字,笑了笑:“和高中同学?”

  “是的。”姚宵说,“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都大学毕业了,我是毕业典礼上求的婚。”

  云枝记得他们是高中就开始谈恋爱了,没想到能顺顺利利地步入婚姻殿堂。

  他开心道:“恭喜。”

  女生趁机拉近距离:“你和我哥也是同学?”

  “当年我的梦想还是高考分数能超过他呢。”姚宵爽朗地笑着。

  他们站在门卫室外面,门卫室的窗户细开了一条缝隙,冒出空调吹出来的冷气。

  女生感觉后背有点发凉,有哪里不太自在,不过没有多想。

  她不知道云枝之后会请假,活泼地主动告别:“有没有人来接你?那我们明天见?”

  闲闲地待在保安旁边看早报的沈锦旬放下那叠纸,凉凉地看着她。

  鬼知道他是怎么独自溜出来的,几乎没有瑕疵的脸上被树枝划了道的红痕,但没有影响到他的形象,只是显得有几分不羁的意味。

  骨节分明的手拉开窗户,冷气窜逃到外面,让聊得正融洽的三个人感觉到了强烈的寒意。

  沈锦旬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敲了敲桌上的报纸,发出清脆的两声。

  他盯着那个女生,道:“有啊。”

  话音落下,沈锦旬模仿着他们刚才做介绍的口吻,又对姚宵这位学弟说:“好久不见,对了,我是他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小锦:老婆魅力好大,一不留神就出现情敌!(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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