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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轻欢轻爱 20106字 2022-12-15

  齐王府的年轻主人这一日过了回黑白颠倒的日子, 日头正高的时候睡的香, 半夜天凉, 齐钰锦和顾莞莞躺在床榻上,一个比一个精神。

  顾莞莞伸手便从床头拿了自己未看完的书,这会儿倒是万分庆幸, 这人胡闹时还惦记着使上她那手脚无痕的本事,将自己带回房了。

  侧躺着,撑着脑袋,齐钰锦看着身侧人手执卷书, 眼眉带着疲色,柔意尽显无疑,是这般好看。特别是那双细手, 看着很白很细,骨节分明, 摸着又很软。

  果然书比自己更有意思,盯了这般久也不见被搭理一下。

  作乱心起,齐钰锦伸手将书抽走,举得高高的, 等着顾莞莞趴她身上来抢。

  谁知顾莞莞只是斜她一眼,便闭上眼养神。

  毫无存在感的齐钰锦:……

  她将书卷放下,大拇指与食指捏上那寝被下白色布料,“莞莞,陪我说说话。”说着人也抱了过去,整个人扒在莞莞身上。

  顾莞莞睁开眼, 推了推她,“行,正好我也有事儿要与王爷说。”

  突然很不想说话的齐钰锦瞥了瞥嘴,半坐了起来。天知道她只是想与莞莞说些卿卿我我的,而不是要与她说甚正经事。

  “过两日,我便动身了。”顾莞莞看了对方突冷的脸,心中不忍,又解释了两句,“太后来信,本该就动身的,因着通叔这封信没等来,我便不安心走,如今我在这儿与在长都城,已经没什么两样,太后的懿旨也来了,不去也不行了。”

  她能做的,已经都做完了。外祖一家还在太后手上,她也不得不去了。

  齐钰锦听了这解释,一口老血哽在胸口。什么叫在这儿与在长都城无异,难不成她是因着粮食才会留莞莞在王府的吗?莞莞她怎么就不想想,离了她自己会有多想她,她在敌人那里,自己又有多担忧她。

  这么一句解释,倒像是把她二□□妻情分说的跟比之朋友还不如了。

  就跟她当年为了打邻国的兵,与江湖帮派合作一般。

  合作结束了,便也就散了。

  有些心慌的齐钰锦扑过去揽住顾莞莞,两人身上都还带着肌肤之亲结束的热意。一碰上,顾莞莞都觉得自己身下发抖,这人先前闹得太狠。本这气氛,她是不想提这事的。

  只是。

  顾莞莞叹了口气,“别闹了,再不睡,白日又该困乏了。想来你我再见之时,王爷应早已定乾坤,后边还有的忙呢。”

  她这并非什么大逆不道之语。她并非是什么都不知晓的小姑娘,齐家军与朝廷这一仗打起来。朝廷轻视的齐家军,实际将士是上报的两倍有多,军粮充足,手上又有先帝的遗旨。只要将皇帝消失一事安在太后身上,到那时,手握重兵的齐王便是众望所归。

  想起赵益,顾莞莞心不可见的疼了下。不是为了赵益这个人,而是因着原来她眼前的幸福远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太后除了懿旨,还给了她信件,让她劝解齐王将皇帝悄无人息的送回宫里,届时,不仅不会追究此事,还重重有赏。

  她才知晓宫里传出的帝王病重,太后迫不得已代理朝政,都是假的。

  皇帝是被自己的枕边人囚了,太后亦对自己的亲儿子没有多大仁慈。

  她想起赵益来到万巴城是为了“救”她,她亦想起少时两人在偌大的皇宫相互依赖的时光。

  不管前世赵益是不是做了害死齐钰锦的帮凶,她曾真的把那个笑着牵着她手满皇宫跑的少年当成兄长。

  愧疚是有的,可那不足以让她站在齐钰锦的对立面去。可心里终归是不舒服的,她的枕边人,期欺瞒了她。

  见莞莞走神,齐钰锦抱着人不安分的在那上头啄了一口。

  带回顾莞莞的思绪,与齐钰锦对上眼神。

  “莞莞可知,你说这话,便是让本王亲手放你去敌军手中。”齐钰锦心里头那一股子的落寞感,让她很想像个闺阁中普通女儿家那样,大哭一场的发泄。她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如若我说,我的人已经将你外祖一家救下,顾谨一家上下也皆被我控制。莞莞,你还要弃我而去吗?”

  话说完,已不仅仅是落寞,心绞痛的感觉是那样真实难受。

  明知两军要交战,莞莞却依旧要走,不就是在让自己送她去死。而她顾莞莞,又何尝不是选择抛弃自己。

  顾莞莞意外的问:“外祖一家当真无事了?”

  齐钰锦肯定的告诉她,“是,如今顾清伶再无你我把柄。本王只问你,你走是不走?”

  双眼带着威压,顾莞莞心颤。她已很久未曾看过齐钰锦对她这样了。这些日子,温柔体贴,她将自己捧在手心,无一不宠着,无一不顺着,她真的很幸福。

  “可我依旧要去长都城的,不是吗?”顾莞莞抬眸,“如若我不去,便是抗旨不尊,太后便先占了理。那王爷辛苦囚了圣上,好不容易能得一个名正言顺,又岂能毁我手上。”

  齐钰锦心中冷笑,原来如此。原来她都知晓了,她便如赵益所言,以为自己看重的是江山,是权势。

  “呵,呵呵呵。”齐钰锦先是笑了一声,而后便是大笑了三声。她将顾莞莞松开,咬着牙说:“那本王,当真是要好好谢谢王妃,愿意牺牲自己成全本王的大业呢。”

  那冷刀子似的眼神剜在顾莞莞心上,心一痛,便要解释。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解释些什么,好像她说的自己也没什么能反驳的。

  可不对的,她分明是想要齐钰锦好的,她被齐钰锦放在心上疼爱,便也想对她好的。

  她这没反应过来的功夫,齐钰锦早已没了人影。她只穿了中衣就跑出去了。

  不一会,顾莞莞便汲了鞋子往外跑,心就像缺了一块,她只觉害怕的很。

  门口的丫鬟看见王妃穿着中衣跑了出来,都吓了一跳。

  白一赶忙拦住失心疯似的王妃,“王妃,夜里凉,您得披上外衣呀。”

  顾莞莞抓着白一的衣袖,“王爷呢?她去了哪里?”

  白一有些迟疑,还是紫鸢开口回话:“王爷将奴婢们叫醒伺候王妃,便去管务府了。还在府里留了话……”说到最后,紫鸢也迟疑的没说下去了。

  “留了何话?”

  此时年纪大动作慢了一步的奶娘刚跑过来,瞧着王妃这样,惊的喊了两声,“我的主子诶,这天凉的可怎么敢穿了中衣就出来。这是怎的了,怎的府里的人大半夜的都在传,王爷不让王妃出府半步。”

  白二将从屋里拿着厚衣裳赶紧给王妃包裹住了。

  顾莞莞被冷风吹着,打了个冷颤,“王爷是将我禁在这王府了?”

  无人忍心回话,虽没人晓得,今日还叫了几回水的王爷王妃大半夜的,怎的就闹得这般大。可王妃那纤弱的身子在风中凌乱,谁见了都不忍心再问一句,就怕一个不注意问到伤心处。

  几人将王妃劝回房中,四个贴身丫鬟退到隔壁候着,只留了奶娘一人在房中。

  吴奶娘也不敢说这些,只得安慰着主子,王爷只是气极了,以王爷宠爱王妃的劲头没两天便会好的。

  可顾莞莞知道,齐钰锦这回不会再哄着她了。

  虽她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她只是不想成为齐钰锦的累赘,拖她的后腿。何况她相信,去了长都城她有能耐保住自己的命,也能等到齐钰锦来接她的那一天,即便当真就这么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

  造反和讨伐弑君的妖后是全然不一样的,特别是齐王府多年来名声都是极好。

  顾莞莞也委屈,在奶娘轻声劝着时,再忍不住细细抽噎起来,哭的累了才睡了过去。

  天刚微微亮,顾莞莞便醒来了,她遣了人去管务府问了齐钰锦何时能归府。

  得到的却是近日归期不定。这是要宿在管务府了。

  虽委屈难受,顾莞莞除了不能出府,倒也没别的不便。只是府里的人都不敢往东院子跟前凑了,就连苏蕊珠和胖丫也得了齐王的话,不让她们到顾莞莞跟前去。

  说到底,顾莞莞就似一个人带着丫鬟仆人活在了偌大的王府中。

  没两日,外头的人便都传起了原来他们的皇帝早就死了,还是被自己亲娘死的。宫里头还有位娘娘,是在皇帝死后才接进宫的,肚子里还莫名其妙有了死去的皇帝龙种。这齐王想去长都城问个明白,太后便一道旨意要挟了齐王妃去做人质。

  更有说书先生说的神乎其神,传那太后是妖怪变的,就是为了乱他们大赢。

  还有的说齐王现在怕极了,又不敢违抗妖后,又不舍得弃了自己的王妃,真真是两难。

  白一说给顾莞莞听的时候,这传说已经传了一个又一个了。

  朝廷的大臣也坐不住了,虽现在得势的都是顾清伶的人,可还有一些重臣老臣是先帝在时就留下的,他们是妥妥的皇帝党,自然就开始逼着顾清伶,要见皇帝,就是病重了,总也有个人在吧。连已经上了年事,早已不上朝的三朝太傅,都佝偻着身子跪在了宫门前。

  更加激动的是西北三城的百姓。他们是齐王的百姓,自然听不得自家的王妃要被抓去当人质。

  一下子,传来传去吵着应该讨伐妖后的人越来越多。

  总之轻而易举的,民间百姓的风向便都吹向了齐王府。就连大赢其他各城的百姓都不例外。

  有的是早已过够了这年年赋税都要加重的日子,有的是被贪官污吏逼的早已满腹抱怨,无一例外的,都受够了赵家政权。

  往日迫于权势,无人敢言。如今有人带头闹事,便一个个的跳起来附和了。

  听了这些,顾莞莞只问了句,“今日王爷怎么回的话?”

  紫鸢低头回话,“王妃,还是那样,王爷不见奴婢,只让下属交代了不回府。”

  顾博涵早在齐钰锦离开的那一晚也跟着去了管务府,第二日,就连老齐王和老王妃都穿上了将服去了军营。

  这偌大的府中,顾莞莞竟觉得只有她一人似的。

  不,应该是,一大家子,好似就将自己一人留下了的感觉。

  这是一种被抛下的失落感,是一家三口的第四人。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外头便又传出了,先帝的遗旨一事,甚至大街小巷,满街都是手抄的先帝遗旨。

  大晚上的,管务府,众将一番商议过后,便都去检查自己带的兵了,独留下齐钰锦和军师顾博涵。

  “王爷,妹妹她近日在府中,消瘦了不少。”

  顾博涵这话说的含蓄,然齐钰锦却是听的明明白白,这是在问为何禁了妹妹的足。

  她当日的动静那般大,后又再未踏进府中一步,顾博涵知晓此事,一点也不意外,可以说齐王府的每个人都知晓,甚至就连她的下属也猜测一二。

  可她能说什么,说她气自己的妻不够惦记自己,不够信任自己,还是说自己的妻想牺牲自己成全她这个狼子野心的王爷,

  “义兄,我若不让她待在府中,她便要跑了。”齐钰锦再气,也不会让她跑到长都城去。

  之前劝不了她,又念在是担忧外祖一家,便就想着先顺着,再拖着她,待自己救了外祖一家,她便也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地盘上。

  可谁知,她的好王妃是个大义之人。

  毕竟妹妹已经成婚了,顾博涵斟酌着开口,“是妹妹做错事了?”

  齐钰锦冷哼了声,瞥了眼顾博涵,“她未做错事,她就是想去送死。要不关着她,她这会怕是已经自己送到顾清伶的手边了。”

  联想此前妹妹想去长都城的事,顾博涵全然没想到,外祖一家都已救下,还去干吗?

  可王爷看着不是想解释的样子,他也只能像个稳当的兄长说:“妹妹只我一个兄长了,只是希望王爷不喜妹妹了,便将妹妹还给我,我自会带回家好好宠爱,万不要留着她让她受委屈。”

  虽妹妹是喜欢王爷的,可毕竟王爷是上惯了战场见多了尸体的,莫说寻常人家的女儿家,就是长都城的少年郎也比不上那份冷情。

  将来这人又是极可能登上大位的,届时,哪里还会这般简单自在。

  就算是轩辕大夫能让她妻妻有子嗣,可上了位的人,只会嫌子嗣少,只会嫌枕边人不够。

  他的妹妹,他连一分委屈都不愿她受。

  听了这话,齐钰锦盯着顾博涵,“义兄这哥哥,当的可真真是好。不过,这话义兄还是去对莞莞说吧,她给我的委屈可不少。”

  顾博涵看着那离开的身影,一时无语。心说那都是以前,以后你当了皇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万一你跟以前的皇帝一样,找一堆女人宠幸呢,又或者看上哪个小生想多个枕边人,我妹妹还不得膈应死。

  齐钰锦走在管务府散气,她就不明白了,怎谁都以为她欺负顾莞莞了。前几日母亲说了一通,今天又是义兄。怎么就没有人问问,是不是顾莞莞欺负她齐钰锦了。

  孟有忆跟在后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上次捉赵益一事,王爷已经给她升了官,待事了了,就可以去求亲了。这时候可不能惹了王爷不快,万一亲事泡汤了她找谁说去。

  不过,例行公事般的问了声:“王爷今儿还回王府吗?”

  齐钰锦抬头瞧了瞧黑夜,“走吧。”

  孟有忆也不意外,谁都知道齐王将王妃给禁了足,还有人猜是不是因着要对付太后了,所以这个太后塞过来的侄女便也该失宠了。

  只有她一个人晓得,每到了夜深,那个怼天怼地的齐王,就会翻墙进自家院子,再潜入自己的房,就为了趁着王妃睡熟了去看看她。

  要她说,明明就不舍得,装什么发脾气。可恨还不让她说出去,她一人独享这消息,真真是寂寞。

  两道黑影溜进了齐王府,其中一道进了东院子,另一道在院门口守着。

  齐钰锦进了房,走近床榻边,才将面巾摘了。她看着床榻上的顾莞莞紧闭的眼皮有些浮肿,手指微动,很想去打了热水替她擦擦,可到底是怕吵醒了娇妻,只是半跪在床边,俯身轻轻在那上边吻了一下。

  而后便半靠着床沿,往地上的脚榻一坐,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床榻上。

  便是再气,再心痛,可还是忍不住每日都想见她。就算听不见声音,就这么偷偷瞧一眼睡颜,都心满意足。

  这张不说话的脸,倒是没说话的时候气人了。

  这回她可不会轻而易举的就过去。她想了许久,顾莞莞不够信任她,不够重视她,误解她,她便要让她知道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

  往日她就是太顺着莞莞,把她捧在手心都怕摔了,她才会这般有恃无恐,才会越发不在意自己。

  终有一天,她会让莞莞除了她的身边,再无处可去,再不会生出要将她抛下的心思。

  “在我跟前,你可有够坏的。”齐钰锦没忍住骂了句。

  第二日顾莞莞醒来,总觉得自己昨晚做了个梦,好像梦见齐钰锦在骂她。她坐在梳妆台前,也总好像能闻见王爷身上那气味。她环视了一圈寝房,这人的气息就这么强大么,都这么久没回了,还能闻见。

  她日日都遣人去管务府请王爷,却都是有请无来。

  又过去了几日,顾莞莞连遣人去管务府都没法子做了。

  齐王亲自带兵离开了万巴城,她与老齐王老王妃还有四大骑卫将军,各自带兵去往各城。

  齐王府被一层又一层的将士围着,万巴城也派了重兵把守,以防万一。

  号角一响,城中人人都静候佳音,街贩子都没有了。王府中也是一片凝重,顾莞莞也将自己的小情小爱收了起来,每日遣人去问留守的将军消息。

  她一开始只日夜祈祷,齐钰锦能完好无损活泼乱跳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慢慢的,她开始反省自己,不该没有坚持跑到管务府去解释。

  留守将军也已许久没收到消息了。顾莞莞生怕那一日两人的争吵便是最后一面,在心底责怪自己不应想着去长都城这样的昏招。

  明明齐钰锦是无所不能的战神,为何自己就不知晓相信她呢。明明那人满腔热情喜欢粘着自己,为何自己就不知晓对她柔情恣意。

  这仗断断续续打了三个月,中途朝臣想要调和两方,还耽搁了个把月。

  毫无消息,一日对顾莞莞来说都是漫长。她有了许多时间自省,也早已生了浓厚的悔意。

  终于在端午过后,传来了赵家王朝倒闭的消息。齐王打进了皇宫,将妖后陷害景帝的证据摆出,朝臣倒戈投降的消息漫天遍地。

  先帝在世时,子嗣便在后宫争斗中,死的死残的残,荣登大位的景帝也死了。兄弟也在当年夺嫡后被先帝赶尽杀绝。

  倒戈的朝臣推举齐钰锦以贤名登基,却被婉拒,让各位朝臣再行商议。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齐王只是在故作矜持,就是需要朝臣再三举荐,她再顺势而上时,做了件让所有人都看不明白的事。

  齐钰锦先行带了兵回西北,留下老齐王处理后事。

  她回到万巴城的那一日,从城外二十里,到齐王府的路上,皆无一处不是站了人。

  隔壁两城的百姓听了消息也赶来了万巴城,就为了迎接齐王凯旋。

  齐钰锦骑着大马,快到王府前便看见了闯开的府门前,站在最前头的那个人。

  她一脸笑意,看见自己便小跑着朝着自己奔来。

  想到她身子弱,齐钰锦不敢让她跑太远,又怕马儿冲撞了她,便赶紧下了马,自己跑过去将人抱了个满怀。

  太过想念,她抱着轻盈的顾莞莞转了好几个圈,才将人放下,就看见一张爬满眼泪水的脸。

  她伸手想擦去那些碍眼的金豆子,却想到自己的手这几个月变得更加粗糙了,转而想从身上找个帕子。

  可在军营里待着,哪里有那东西,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

  对方像是知道她的局促,细腻的双手捧起那只老茧增多的大手,按在自己脸上,轻轻蹭着。

  齐钰锦心一软,“莞莞,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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