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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相思不苦 16023字 2022-12-15

  尽管来的路上已经做过不少心理准备,但当凌昔辞真正直面这个问题时,不免还是感到了一丝尴尬和心虚。但事情已成定局,他也没必要再隐瞒遮掩。

  就像薛凌言跟他说过的那句话一样,他自己的事情,要他自己来做决定。同理,笠阳长公主也有知道真相,并作出自己的决定的权力。

  凌昔辞照着薛凌言的原话说了,出于私心,他又多补了一句,“小姑姑,不瞒你说,我师父他是修无情道的。”

  这话一出,笠阳长公主即便再不愿意,也没办法说什么了。若是还未飞升,毅力坚定的话,毁道重修也不是不可能。

  但以无情道飞升后的修士是不能反悔的,连重入轮回的希望都很渺茫,更何况薛凌言本就对她无意,更不可能去为她做这些事情了。

  “这样,多谢你了。”笠阳长公主似是怔然,恍了一会儿,才落寞地垂下眼帘。

  凌昔辞瞧见对方强颜欢笑的模样,设身处地地想想,也有了几分同情,但生魂久留人间不易,不管出于哪种心思,他都还是劝了对方一句,“为保轮回神魂稳定,您还是早日做出决定为好。”

  笠阳长公主闻言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回身望了望里面的灵牌,突然道:“你觉得,我转修鬼道如何?”

  凌昔辞:“……”

  这可真的是太不如何了,虽然说大道三千殊途同归,但鬼道本就不合阴阳定律,初期定然是比寻常道修要来的辛苦。是以如果能有别的选择,鬼道是下下之选。

  但若是笠阳长公主去修鬼道的想法也很显而易见,重入轮回势必要丢掉这一世的记忆和身份,即便秦家人会护着她转世后有个好的开始,若是机缘不够,她也难以恢复这一世的记忆。而若是去修鬼道,她便能够保留这一世的记忆和容颜。

  凌昔辞面有难色,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千般话语在他脑子里转了转,都不知道该怎么劝对方为好。

  “好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我会慎重考虑的。”笠阳长公主笑了笑,转开话题道:“你还没有去见过嫂嫂吧,她应该想你了。”

  凌昔辞明白她这是不想令自己为难,便顺势告辞了,毕竟他的身份对于笠阳长公主来说也的确是有些尴尬。凌昔辞边下楼边想,回去后还是与太后说说,让对方来帮忙劝劝她好了。

  打定主意,凌昔辞便又去了一趟太后的寝宫,陪着说了会儿话,中途又言辞隐晦的提了一下烈焰阁的事情,得了太后的许诺,这件事才算是结束。

  凌昔辞这一闭关又是两年多的时间,太后又是一阵投喂,他推拒不过,便只能留下陪着用午膳,直到越疏风那边结束来找他,才终于被捞了出来。

  “你再来早一点就好了。”凌昔辞小声抱怨,“我都有点吃撑了。”

  越疏风闻言停下来,围着他转了一圈,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嗯,看起来好像是有点鼓,我摸摸看。”

  “你别。”凌昔辞连忙跳开,打掉他作势要摸过来的手,又囧又气,压低声音道:“这还在外面呢。”

  他们现在已经离了太后的宫殿,随侍的宫人也让凌昔辞都给撇开到远远地跟着,但声音听不到,看却还是能大致看个清楚的,更何况还有不知道隐藏在哪棵树上的暗卫。若是被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越疏风也不恼,跟着他压低音量,挨近了他,眸里满是促狭的笑意,“那殿下的意思是,没有人的时候就可以摸了吗?”

  “没有人……”凌昔辞差点被带偏,咬了咬舌尖才清醒过来,冷酷拒绝,“没有人也不行!”

  越疏风不依不饶,继续贴着他追问,“殿下都给我名分了还不行,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行使我该有的权利。”

  午后的阳光温驯落下来,带来一片暖意,连带着对方原本俊美锋锐的面容都变得柔和许多。凌昔辞被他挤到了墙边,眼前全是对方放大的脸。

  两人挨得极近,越疏风刻意压低了嗓音带着些许撩人的意味,酥酥麻麻地拂过他的耳膜,此番情景之下,凌昔辞突然有点懂,美色误人是个什么意思了。

  他被迷地晕头转向,顺着对方话里的意思问,“……你想要什么权利?”

  “正当权利。”越疏风借着绿荫遮掩,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凌昔辞心跳地砰砰快,脑子跟着烧成一团浆糊,“什么正当权利?”

  越疏风被他看得心痒,所幸还顾忌着这是外面,怕小祖宗回过神来当真被气到,遂克制着收敛起来,牵着他往回走,“我们回去再说。”

  凌昔辞封王的时候是赐了王府在皇城中的,越疏风算是外客,本是有客居的住所,但也不是必须要住。况且他们俩的关系现在虽不能说人尽皆知,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又都是男人,没那么多男女之间的避讳,住在一起便也无妨。

  但事与愿违,放在一群弟控的眼里,这个住在一起,还是要打个折扣的。

  凌昔辞看着早已守在宫门口特意等他们出来的秦云廷,略有尴尬地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摸了摸鼻子,“七哥,你怎么在这。”

  现在离午后也不过多了一个多时辰,日头虽不算毒,但也不能说温和。这样的天气里,秦云廷却特意等在这里,说他没事路过都是眼瞎。

  而且许是怕看不见他们而错过,秦云廷还没有找有绿荫遮掩的地方,而是明晃晃地站在日头底下跟侍卫门列在一起,可以说是十分豁的出去了。

  秦云廷问声回头,目光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时转为犀利,但很快便若无其事地转开,露出大大的笑容,上前两步挤开他们牵着的手,拍了拍越疏风的肩膀,目光殷切,“越兄先前来的几次都没怎么逛过皇城,三哥怕招待不周,特意派我来做向导。”

  越疏风很是客气,“不劳七殿下费心,有昔辞带我便好了。”

  “这怎么能行,小弟他只回来过几次,自己都摸不透皇城有几条街。”秦云廷半步不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亲亲热热道:“咱们都这么熟了,不用跟我客气。”

  两人目光碰撞在一处,互相假惺惺地笑了笑,互相都明了对方的意思,很快便不约而同的错开。

  凌昔辞安静吃瓜,识趣的没吭声。

  不用脑子想也明白,这是几兄弟在给他壮势。虽然他和越疏风都是男人,并没有什么娘家一说,但只用眼看也能明白他们两个之后到底谁压谁。

  即便凌昔辞自己觉得两情相悦的话,这种事情实在谈不上吃亏不吃亏的,但哥哥们都是好意,他也没必要拂了对方的面子。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便晃了过去,秦云廷的确不负他的名号,吃喝玩乐都很在行。除去这一下午没什么亲近的机会,连牵个手都找不着机会之外,也还算是宾主尽欢了。

  待到夜幕降临,秦云廷又领着他们一道去了花船游坊,当然,是非常正经的那种。

  中途越疏风借故离席,秦云廷抓紧机会,问他道:“凌儿,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凌昔辞彼时正在专心看底下的歌舞,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哪一步?”

  “就是那样。”秦云廷挤眉弄眼地跟他暗示,以为他不明白,隐晦道:“你们在外面的时候,开几间房?”

  凌昔辞没多想,顺口道:“一间啊。”

  “什么!”秦云廷嚯得起身,大怒道:“你才多大,姓越的也能下得去手,”他越想越气,撸袖子就要出去找人,“我这就去找他。”

  “没有没有。”凌昔辞这才明白过来,整个人囧地不行,连忙拉住他,瞧了瞧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解释道:“我们没那样。”

  “那就好。”秦云廷坐下来,端起杯子准备喝一口压压惊,到了嘴边突然又不放心,手上的杯子又放了回去,“等等,他不会是不行吧。”

  凌昔辞:“……”

  秦云廷越想越觉得可疑,在哥哥的滤镜之下,凌昔辞可谓是哪哪都好,而同样因着哥哥的偏见,他对越疏风可谓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所以在看来,越疏风居然能忍着不动口,当真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凌昔辞只看他变幻莫测的脸色就能明白他又在想什么了,连忙制止他继续脑补,“七哥,你快住脑。他说是没成婚,我们才没有那样的。”

  “算他识趣。”秦云廷这才停下来,轻哼一声,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凌儿,虽然你们之间没有男女大防,但是你也要知道保护自己,要知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凌昔辞提醒他道:“哥,我们也是男的。”

  “哦,南境的男人是大猪蹄子。”秦云廷从善如流地改口。

  凌昔辞汗颜,“那如果是我睡他呢?”

  秦云廷想也不想,“那哥当然支持你。”

  凌昔辞:“……”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要秦云廷又喝了两杯,突然来了兴致,放下杯子,豪气千云道:“等着,哥今天就帮你灌醉他,保准让他能被你为所欲为!”

  凌昔辞刚要拒绝,正巧越疏风推门进来,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秦云廷一改之前的态度,笑容满面地斟了杯酒递给越疏风,“时隔多日不见,我敬你一杯。”

  越疏风自是应了,但很快秦云廷便又换了个借口来敬他,三五杯下去,越疏风自然便能意识到对方是存心想灌他了。

  他朝凌昔辞的方向看了一眼,凌昔辞不好说什么,只能借喝茶遮掩,幅度极轻地摇了摇头。越疏风心中有数,但敬酒没有不喝的道理,更何况秦云廷的身份算是他的大舅哥,是以就算明知道对方是想灌他,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寻常酒酿自然奈何不了修真之人,但秦云廷既然存心想灌醉对方,自然做了准备,起先一壶下去之后,便让人换了灵酒。

  凌昔辞阻拦不得,只好在一边陪着。

  待到最后,两个几乎是同时醉倒,秦云廷终于满意,撑着最后一点神智拉着凌昔辞嘱咐,“哥机会都给你创造好了,一定不要浪费知道吗!”

  凌昔辞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便一头栽了下去,他只得又下去叫了人,麻烦跟在暗处的暗卫把秦云廷给送回去。

  至于越疏风,他既然清醒着,自然没有假手于旁人的道理。

  待到送走秦云廷,凌昔辞又返回到包房去找越疏风,对方正倚着座椅,单手向上覆在额前,双目微阖,像是已经睡着了。

  “醒醒。”凌昔辞轻轻推了他一下,有点不放心,“你不是真的醉了吧。”

  越疏风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眯着眼睛看过来。他长了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注视他人时自带几分情意,此刻又因染了醉意而变得更加朦胧,只是这样望着,都让凌昔辞觉出了几分口干舌燥之感,心跳怦然。

  单看这样子的话,好像确实是醉的不轻。

  凌昔辞不自然地别开目光,拉着他的袖子试图把人拽起来,但没成功,只好道:“没醉的话就起来,我们该回去了。”

  越疏风没动,仍旧定定地看着他,嗓音慵懒撩人,“你希望我醉吗?”

  凌昔辞有点心虚,若说一开始他还是无所谓的态度的话,现在看到对方这样,心底那点过去从未察觉的隐匿心思似乎突然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说不想,他自己都不信。

  凌昔辞心底很是天人交战了一会儿,但他还没战出个结果,越疏风倒是自己先站起来了。

  “走吧。”对方道:“在这里待着也没意思,回去路上还要一段时间,你可以慢慢想。”

  凌昔辞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追上去,不确定道:“你到底醉没醉。”

  “走路还是没问题的,但让你为所欲为的话。”越疏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唇角笑意不减,“你可以试试看,也许就成功了呢。”

  凌昔辞:“……”

  他果然是听到了。

  两人一路静默地回到王府,这一路下来,据凌昔辞观察,那么多酒灌下去,越疏风也并不是毫无影响的。虽然说走路还是目不斜视,但步伐跟以往却还是有点区别,稍慢了点,脚步声也比以往更重。

  而且以往两人走在一起,越疏风都习惯牵着他稍前半步,中间不乏捏他的手等小动作,又或者说点什么逗逗他。这次却是一句话没说,一路上也是规规矩矩的,可见确实是醉了。

  想是因为大脑迟钝,所以才会为了避免说错话而闭嘴。

  凌昔辞虽然不常回来住,府里的下人却还是一应俱全的,见他回来,整座王府很快便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

  “不用守着,你们都回去吧。”凌昔辞把人带回到房间让他,自己出去要了盆热水,便让人都下去了。

  许是私心作祟,他并没有要醒酒的东西过来。

  而当凌昔辞捧着盆回去后,便见对方拆了束发的玉冠,衣襟半敞,斜斜地倚在榻上,睨着眸子看过来,摄人心魂,“想好了吗?”

  凌昔辞被惊了一下,好险没把盆给摔了,他心有余悸地把盆放稳,干咳一声,“没有。”

  他随手拧了帕子过去给人擦脸,转移话题道:“你之前出去是做什么了。”

  “遇到个人。”越疏风闭着眼睛任他动作,嗓音倦怠,“出去跟他见了一面。”

  凌昔辞心不在焉,“谁啊。”

  “宋濯。”

  凌昔辞有些意外,“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清楚,我没问。”

  既然宋濯能看到越疏风,那想必也看到秦云廷了,他们几人修为都差不多,秦云廷却没察觉到他们,定然是宋濯有心隐藏的结果。

  那对方这次来大概是跟秦云廷没关系的吧,凌昔辞心不在焉地想着,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迟缓,帕子凉了都没注意。

  越疏风叹了口气,睁开眼睛拿下他手里的帕子扔回到盆里,揽着他的腰,手上施力把人带下来。

  凌昔辞回过神来便发觉两人已经调转了方位,越疏风一只手垫在他脑后,眸子清亮,定定地看着他,“你想好了吗?”

  对方的吐息尚带着酒气,拂过面颊时略带痒意,凌昔辞仿佛也被传染了,脑袋运转也开始变得迟缓,“我……不知道。”

  越疏风继续下压,跟他唇瓣相贴,声音变得遥远,含混而模糊,“那我帮你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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