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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大红被面

落月无痕 12685字 2022-12-15

  这里虽然人多,但都是自己人,何况温仪已与皇帝交了个底。此时此刻一身轻松,倒没什么怕见人的,由着元霄抱着。听元霄如此说后,便笑道:“那得谢谢薛太医。”

  薛云在那哼唧:“老臣不敢。”

  温仪看了眼秦三:“天不早了,送各位回去休息吧。”

  古尔真精神一振奋:“回宫?”

  “回卧房。”温仪眉一挑,微笑着告诉他现实,“陛下恩准,许几位在府中作客。”

  “……”

  古尔真现在无比想念宫里,他情愿对着元帝那张脸,也不想在这里和温仪明刀易躲暗箭难防。自从知道温仪在抒摇埋了人,一把刀明晃晃对着抒摇的咽喉,就算古尔真不愿屈服,也不得不屈服。温仪和元霄——一看就是说动手就会动手,绝不会多废话的人。

  他不敢和温仪赌。对方是亡命之徒,他赌不起。

  等这一院的人该走的都走了,元霄才问温仪:“作客?”

  温仪白日心惊胆战,傍晚又和元帝打拉锯战,一整天下来,劳心劳力,回了温府,虽然旁边有个唧唧喳喳的太子,反倒生出一股归家的惬意感。“嗯,作客。”温仪应了一声,除去衣物往边上一递,方想起来他将下人都清了出去,没人服侍他。

  本想收回手,不料手上一轻。

  太子还挺自觉,一边勤快地替他将外衫拿去,一边暗搓搓想套他话:“作什么客?叔公找你做什么?他欺负你了?”话还没说清楚呢,就应和两声哪算数。

  温仪看他忙前忙后当小厮,不知为什么,想到了妻子这一角色。他将妻子这个称呼往元霄脑袋上一套——失笑着拍上额头,未免过于惊悚。“陛下准了我们三日假。”他道,“这三日,太子殿下可以随心所欲了。”

  这本该是件开心的事,可是无事不献殷勤。元帝会同意,温仪必然说了什么。

  元霄想了想:“你答应他什么了?”

  温仪道:“哦?怎么说。”

  “若非你许了他好处,他怎么会如大方。元家人都很小气。”

  他就这样将自己也骂了进去,温仪听得不停笑:“你也姓元。”

  “对啊。”元霄很坦然,“我也很小气。所以他若是欺负你,我一定给你讨回来。”

  其实也没有欺负。只是温仪答应元帝,未来三年内,会替他整顿朝堂,扫清边关流寇,让大乾真真正正成为大洲第一国。

  帝王君心,当然不是儿女情长。谁都不会嫌自己版图过大,权势太多。人都是往高处走的。当年大洲五国各立,战场征伐,高祖并不是只想成为大乾之主,他本意要取其余四国,要让大乾成为大洲唯一的国家。可后来他的谋臣告诉他,水至清无鱼,没有对手便会腐朽,一个三七分的大洲,要比统一的大洲,更有竞争力。

  高祖便犹豫了一下。

  元麒渊年轻时征伐四方,他心如沸水,眼比天高,这皇权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只因他的心胸更为宽广。他和老祖宗一样,也想要令四方臣服——

  可惜元麒渊尚武,于文一途不在行。这朝中有三朝势力争夺,一直以来有个平衡的状态,虽都没逾越,但不够统一,终究是他心头之患。温仪告诉他:“任何一个朝代,都不可能有极为统一的思想和认知。一如阴阳,黑白。有正必有反,这才是平衡之道。”

  他这个话,与高祖的谋臣不谋而合。

  元帝道:“这朕不管,朕既然许你三日,你便要回馈朕三年。”

  温仪一想,这本也是好事,肃清朝堂不正之风,扫完边关流寇,安定与其余四国的邦郊。对任何一个人都是有利的——并不单对元霄。他答应地很痛快:“好罢,承陛下恩情。”

  温仪正陷在与元帝对话的回忆中,就听元霄叫他:“温仪,你怎么又在发呆。”

  元霄看了温仪一会,见对方不答,一握拳就要起身。

  “叔公未免欺人太甚。”

  话音刚落就要去找元帝麻烦。

  温仪连忙按住他:宇惜读佳“当真没什么。我说你身体不适,不该再受累。不如就在府中歇两日。你的身体,陛下一清二楚,何必在此处为难我们。而且——”

  他顿了顿,方说:“而且,这三日,算是婚假罢。”

  元霄:“……”

  他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

  婚什么假?

  温仪不知为何,说来自己也有些不大好意思,脸颊有些微红,平生从一回有些拘谨。但——他就是拘谨那也是常理之中,毕竟这是两世为人,头回成婚。“我先前,与陛下说了,愿与你结秦晋之好。你,你愿意么。”

  话音落完,温仪就见天不怕地不怕从不知道红脸为何物的太子愣了半晌,脸上腾地蹿起一片飞红。他本白皙,红晕就连脖间也未曾放过。两个聪明透顶的人在温仪那句话出口后,就呆呆站着,连手和脚也不知要如何摆放。

  ——分明更亲密的事,也已做过。

  不知为什么,突然纯情起来。

  元霄拈着手指,挠了下头,有些结结巴巴:“我,我是不是快死了。”

  温仪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回答:“啊?”

  元霄有些难为情,笑了下,方小声说:“不然你连与我亲近都不肯,如何就肯嫁我了。”

  先前他告诉温仪他已与家中长辈说过此事,便是在和温仪求婚,可是温仪当时根本没理。有时候元霄会想,或许温国公并不如何喜欢他的,但既然不喜欢他,当初又为何肯等他?但他又想,就算温仪不那么喜欢他,横竖他已经像个男人一样,说要对温仪负责。那么不管温仪如何,他总归要对温仪好。再说,他那么好,温仪怎么可能不喜欢。

  说来,元霄还要谢过这什么双花毒,好叫他晓得,温国公对他用情如此之深。

  太子这无厘头一答,倒是缓解了温仪的尴尬。

  他哑然失笑,想了想,或许自己平时确实比较冷淡。因着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便是对元霄莫大的伤害,又如何会冒险,要与他亲亲抱抱,做些亲密的举动呢。这不是在让他拿着刀亲手往元霄心窝子捅。喜欢的人在身边——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温仪掐了下太子的脸,轻声斥责:“胡说八道。还没告诉你,太医和古尔真太子已经找到医治你的办法了。待他们商讨完毕,就会替你解毒,到时候你可要乖乖配合。”

  元霄兴致大起:“那还等什么,现在就找他们。”

  “你不想和我独处吗?”

  这句话果然问住了元霄,令他停下脚步。

  温仪道:“你若大好,陛下必然又有许多事要交托给你。你要去肃岭查探民情,去凉州查贪银。甚至要随武德将军去行军。”他轻轻理着元霄的鬓发,“这么多事,就算我们成了亲,难道你还有假与我单独相处么?”

  所以话又说回来了——

  “你肯不肯和我结秦晋之好。”

  “……”元霄眨眨眼,他挪过去一步,勾住温仪小指,悄声道,“你看我哪里像不肯?”

  就算是早知道答案,可这一刻对方说好的时候,温仪觉得,就算老僧如他,心情也是有些激动的。曾经他见过有人求亲时,激动到嘴唇哆嗦,话也说不出。那时他还觉得坦然。等轮到自己身上,方知何为紧张。

  温仪忍不住嘴边的微笑,拉过元霄的手,勾在手心里,与他紧紧密密地握着:“原本想等东西好了送你时再提的,可我怕再不说,你便要杀进宫里去。届时岂不是坏了陛下的恩情和面子?你且随我来。”

  说罢拉过元霄,两人像顽童一般扑出屋去。

  这地本也不大,院中种了些花花草草。元霄只见温仪蹲在那里捣鼓了一阵,就似手上取了东西过来。等到光线处,才发现是用草茎编成的草环。

  “今日有些匆忙。往后我补回来。”温仪摘过元霄手指,一边替他套上草环,一边说,“这是我家乡的习俗。原来也是没有的,后来才变得比较普遍。可我瞧着,觉得这个意义也很好。”他托起元霄的手,微笑道,“这是戒指,是拴你心的。”

  这种毛头小子的冲动举动,温仪还是头一回干。如今瞧来,可见谁都有压不住兴致的时候,权且看有没有遇到那个人。

  元霄当然不知道这层含义,他将手举起来,笑眯眯地左看右看了半天,一窍即通。

  “另一个是给你的?”

  温仪道:“对。你要替我戴上吗?”

  元霄道:“当然要!”

  草环易坏,元霄又是个大手大脚的,他小心翼翼替将草环套在温仪手上,折腾下来,竟出了一身热汗。脑门上亮晶晶的。待戴好了,元霄才将温仪的手托起来,与他自己的摆在一处,两枚一模一样的指环,怎么瞧怎么丑——但独一无二。

  “从此以后,我们就是这样拴在一起,不会分开了?”

  温仪笑着看他:“对。”

  古有画眉之乐,今有弄戒之喜。

  和对的人做对的事,不管哪样都是愉快的。

  元霄欣赏了半日手上的指环,还沉浸在欢愉之中,便忽然哎呀一声。温仪当他哪里不舒服,心头一紧:“怎么。”说罢暗自懊恼,本来打算等红缎礼堂都布好了再提,怎么就一时嘴快。莫不是解毒之事要提前么。

  却是元霄懊恼道:“你备了指环,我却没有东西送你。”

  ——原来是因为这个。

  温仪放松下来:“你不是给过我许多吗?”

  “点心,灯火,地瓜,木雕——”温仪一一数来,心头愈发甜蜜,他压低声音说,“还有一床牡丹花色的锦被,说是你来府中时要睡的。如今要不要拿出来用一用?”

  “……”

  太子眨眨眼。

  “用啊,我等这一日很久了。”

  温仪却失笑,他不过是逗元霄而已。“你如今这见了我就呕血的模样怎么——”

  却是元霄亲亲密密凑到他耳边道:“我有先见之明,方才找古尔真要了药,眼下生龙活虎,便是两三个你见着,也不会再难受半分啦。”

  “你敢乱吃药?”

  “我不但乱吃药,我还乱看书。”元霄说着就把人往某个地方拉,笑着滚作一团。“如今我本事大得很,值此良宵美景,机会难得,温大人总不会叫药效白白浪费罢?”

  “你,你真是!”

  “怎样?”

  “……”

  温仪终于还是——

  “好得很!”

  美色当头,元霄忘记了一件事,就他叔公那个爆脾气,怎么会同意温仪要成亲的?但眼下他肯定是没有那个空去琢磨。药效要趁早,过时不管用,良辰美景佳人夜啊。

  虽无红烛,被翻红浪。

  温仪一边教他未过门的‘国公夫人’拨弦,一边问他:“你怎么总是这么快?”

  元霄耿直脖子,面色通红:“因为,因为我耿直啊。”

  “你如此耿直,新婚之夜可如何是好?”

  “啊?眼下不算么?”

  “未点红烛,未着喜服,未拜天地,如何算呢?”

  琴弹够了,温仪就慢条斯理教太子绘牡丹。国色天香难绘,一笔一勾需十分细致。它得从外向内,慢慢勾勒,及至花蕊,轻点蕊慢着色,方算成了一轮。

  他亲了亲只画了一轮就汗如雨下身抖如筛糠的太子:“殿下好好学着,明日我要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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