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免费无删+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46章 四十六个串儿
魏濂有些犯难, “皇上, 无凭无据拿人委实难。”
萧纪凌缄默的看着他, 未几转身,一脚将一旁的灯架踹翻, “朕就是要江寒英死!朕要亲手杀了他!”
他的怒火无法掩饰,那种被人蒙住眼欺骗的感觉,令他想立时杀人泄愤。
魏濂微倾身,静等着他发泄。
萧纪凌在原地转了两圈后,坐回到书桌前,他强忍着火气道,“沈立行。”
沈立行道,“微臣在。”
“将江寒英一家抓入镇抚司狱!”萧纪凌咬牙切齿道。
沈立行高声道是, 立即退出了御书房。
魏濂打了一个寒噤,“皇上,他毕竟是内阁首辅。”
“你给朕想一个让他死的罪名, 朕不准他活, ”萧纪凌厌恶道。
魏濂便跟他打太极, “江大人虽在政业上没什么建树, 但也没发现其作奸犯科,真要说他哪里不是,大约就是他后宅的那点私事了, 江大人惯来宠妾灭妻,这等琐碎小事好像也登不得台面。”
“你跟朕兜圈子?”萧纪凌恶狠狠的看他。
魏濂倏地下拜,“皇上, 臣需要时间来查江大人过往。”
萧纪凌阴笑道,“时间,朕要他立刻马上去死!”
魏濂屏气。
萧纪凌捏着桌上的琉璃球转,拿话试他,“魏濂,朕看你废的可以,这后宫诸事你都不管了?”
“皇上恕罪,实在是这两日臣的夫人身体不适,臣抽不开身,”魏濂谦声道。
萧纪凌冷冰冰的笑,“你夫人倒是你心尖儿上的肉了,句句不离她。”
魏濂温笑着。
萧纪凌看不得他这副嘴脸,拿书直往脸上挥,“母后得了重病,你也不去看看?”
“娘娘没传臣,臣不好进内宫,”魏濂顺话答。
萧纪凌脸色好了点,缓声与他道,“朕当你盯着宫里,未想你如此规矩,朕倒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魏濂说,“臣属司礼监,真要说起来,不该常进宫,这内宫归其他十一监侍候,臣若常出入后宫,其实坏了规矩。”
萧纪凌点点头,“朕就说你拎得清,在其位谋其政这话用你身上正合适。”
魏濂莞尔一笑,“皇上谬赞了,不过您刚亲政,若杀了江大人,内阁首辅位置就空悬了。”
萧纪凌深目,“内阁有他没他有何区别?朝堂他顶个什么用?”
“倒是可以给他定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先将他的首辅之位下了,”魏濂思忖着道。
萧纪凌五只成爪抓在桌上,恶声道,“还有呢?”
“国丧期,江大人宴请宾客,大半的阁臣都去了,”魏濂回忆着道,想了想再加一句话,“臣奉太后娘娘懿旨入官员府邸收捐银,恰巧碰见。”
萧纪凌扬手往桌上拍,“他好大的胆子,竟连朕的父皇都不放在眼里,想来那时……”
后面的话被他卡嗓子里,他回想着过往种种,胸腔里的怒气急剧增加,是了,为何父皇死后,江寒英立刻上首辅,他原以为魏濂跟他的母后勾搭不清,现在想来这就是个幌子,他的母后拿魏濂当障眼法,其实一早就跟江寒英睡到一块去了!
他低声吼道,“国丧摆宴,还专门宴请的阁臣,他以为他是谁!这大楚怕是要改姓他了!朕杀他不为过!他目无君上,朕若一早知晓,定灭他满门!”
”皇上,若依此事为由,那参宴的阁臣该如何处置?”魏濂露忧虑道。
萧纪凌冷声道,“参宴者全部罢官,朕宅心仁厚,就饶他们一条狗命。”
魏濂喉音越加恭顺,“还请您下旨,东厂才好动作。”
萧纪凌嗯着,随后挥手让他走了。
第二日一早,萧纪凌下发了圣旨,东厂缇骑携圣旨入阁臣府邸,凡设宴者皆剥了他们的乌纱帽,责令即日出邺都。
江家满门抄斩,午时三刻在前门大街菜市口行刑,百姓聚众围观,只闻唏嘘。
日落时,汪袁捧着奏折进魏府。
魏濂扫过奏折确定没问题,道,“快些入宫吧,皇上可就指着这份奏折了。”
汪袁揣好奏折,道,“厂督,徐阎秋升御马监掌印了。”
魏濂勾一抹笑,“皇上倒是疼他,且看他能疼多久。”
汪袁噤声退走。
魏濂伸伸腿,背手朝外晃,正经西苑,恰见傅晚凝跟丫头们在池塘边摘莲蓬。
傅晚凝踮着脚去够前方的莲蓬,她手短,就差那么点距离,劲儿使完了都碰不到。
魏濂漫步过去,手一伸替她摘了莲蓬,“让她们拿杆子挑也比你用手去捞强。”
傅晚凝一撇身瞧是他,笑道,“她们坐小舟下去采莲子了。”
说完又羡慕道,“我晕船。”
魏濂将莲蓬给她,朝池塘看,果然一群小丫头划着船在荷叶中嘻嘻哈哈的,他就近又掐了几个莲蓬,牵着傅晚凝回兰苑。
“我在南园定了桌位,今晚咱们过去听戏,”魏濂脱去贴里,换一身圆领长袍,“要迟了。”
他朝外叫香阁,“给夫人梳个堕马髻。”
香阁忙过来给她梳妆,她手快,没几下就拢好发。
傅晚凝看镜子里的鬓发要坠不坠,松散而妩媚,她看着羞脸,“我觉着不好。”
魏濂将斗篷系她身上,揽她的腰往出走,“我瞧着好看。”
傅晚凝便息声,随他出府上了马车。
南园离魏府不远不近,乘马车过去一刻钟就到了。
他们下来就被老板迎进楼里,整座南园共三层,他们的那一桌在二楼正对着戏台,两边用帘子一挡,像个隔间。
落座后,魏濂对候在一旁的侍女道,“让你们膳房煲一盅鲈鱼羹送来。”
那侍女低低说是退开。
傅晚凝解了斗篷给香阁,侧脸问他,“他们今晚唱的什么戏?”
“唱的《琵琶记》,听过吗?”魏濂揭开盘,指了指中间的带骨鲍螺,“这个你没吃过,尝尝。”
他夹一个放小盘里,给她配一把小勺子,放到她跟前。
“只有幸听过一出《拜月亭》,还是过年时,我父亲着人请了伶人入府,咿咿呀呀的,听不太懂,”傅晚凝挖开一点,吃一口便喜欢,“甜的很。”
魏濂便又给她夹了一个,跟她笑道,“少吃,多了腻。”
戏台那边已有动静,搁边儿上坐一顺带乐器的。
傅晚凝眼睛便不舍得转了,生怕错过什么。
魏濂拿手在她眼前划,“还没开始,紧张的跟要出事似的。”
傅晚凝打他的手,“你挡着我了。”
魏濂舒眉笑,“瞧到戏便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还嫌我,你可真负心薄辛。”
傅晚凝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嗓音带哄,“你安静些,这楼里人多,声儿一大都听得见。”
魏濂瞄过香阁,她机灵的站到帘外。
他朝后仰进棉垫,目光落到她的手上,又细又软,他说,“怕人听见?”
傅晚凝不乐意的移开眼,手也想走,被他攥住了,他接着话,“说一句就不好了,亏我想着带你出来玩。”
傅晚凝压低声辩解道,“我没有,你想过了。”
他们坐的近,魏濂支着下巴在她面前装可怜,“我看你是嫌我丢你人了。”
傅晚凝急促的抚着他的背,“我真没,我就是看戏心切。”
魏濂挑唇,“你亲亲我,我就信。”
傅晚凝扬手往他肩上拍一下,闷头着托腮不理他,只觉他太过荒唐。
魏濂还想着闹她,却见下边儿老板又迎进来俩人,往先儿的穿淡绯色直缀,脸生的白润,圆眼善眉,是个讨喜的面相,可惜他是徐阎秋,后头跟着如意,直走到二楼斜一角,一坐下将好和他对个眼。
徐阎秋微一怔忡,随即反应迅速的冲他抱拳做拜,俄而视线在傅晚凝身上停一瞬,便转向了戏台。
魏濂抿过唇,忽然偏过头看傅晚凝。
傅晚凝的眼睛便往下一垂,只做什么也没见。
魏濂沉下脸,靠回垫子上。
香阁自外头掀竹帘,原先的侍女送鲈鱼羹进来,又沉默着走了。
戏台上的幕布拉开,伶人上台来唱,那戏腔清丽婉转,过耳难忘,可惜现下座中几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傅晚凝心虚的瞥魏濂,正正撞进他的眼里,他的眼眸发暗,连面容都阴的可怕,她便生出歉疚来,抻一双手去扯他的衣角,“……你别生我气。”
魏濂微笑一下,“当我没瞧见,你和他眉来眼去。”
傅晚凝很是难堪,“我只是惊奇他会出现在这儿。”
魏濂将她的手一推,闭目不语。
傅晚凝急得就要哭,“你要我怎么办?我只是瞧了他一眼,我一点想法都没有,你就气上了,我,我……”
她心口一酸,便将泪哭了出来。
魏濂陡时睁开眼,将正面的帘子往下一拉,直接隔断了外面,他的脸还冷着,手却抚着她的面,将她的泪抹去。
傅晚凝朝一边偏脸,哭的停不住。
魏濂手一按,捏着她的颌骨让她正看着自己,“他来这儿,为的见你。”
傅晚凝垂目道,“你把人想的太坏,不过是凑巧,他见了我又能做什么?我和他又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魏濂抚着她的面庞,一把将她抱紧,“他得势了,想从我手里将你抢走。”
傅晚凝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全落在上面,打湿了那块布。
“我是你的人,他抢不走。”
魏濂勾起唇,“癞□□想吃天鹅肉,他倒是敢想,也不看自己有没有命奢望。”
傅晚凝微抖起来,抬脸拿唇去贴他,“你别杀他……”
魏濂板着脸,两指钳住她的脸颊,迫她远离自己,“不杀他?你问问他想不想我死。”
傅晚凝伸长手碰他的脸,突地闭住双目,只缄默的哭泣。
魏濂的脸愈发青,“没用,我不会饶他。”
傅晚凝停下手,沮丧的按着他的胸膛,难受道,“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听戏了。”
魏濂摩挲着她的唇,嘲讽道,“好戏才开场就要走,也太不识趣了。”
傅晚凝双眸又起开,哀伤的看着他。
魏濂近她脸前,俯唇伸齿碾磨她的嘴角,溺声道,“别替他流泪,我会吃味。”
傅晚凝收紧肩往他怀里依,眸中晶莹骤停,她叫他的名,“……魏濂。”
魏濂便带着她一起倒进棉垫里,他迫切的追咬着她的唇,胸中生出些许残忍的念头,若能就这么将她吞吃入腹,就不再怕有人觊觎她了。
傅晚凝的发髻不受力的散落,如泼墨般的将她包住,她忍着疼任他予取予求,耳边那莺莺切切的戏音逐渐从她的意识里远去,她的身体在下坠,直降到暗流中被湮没,她又开始哭,她细小的吟着,说的什么话她自己都不知道。
魏濂扯过大氅将她和自己严密的遮住,堵着她的唇问,“想跟我说什么?”
傅晚凝濒临绝望的扬起背,又倒下来,用尽力蹦出了两个字,“回,家。”
“好,”魏濂瞬时撤身,他铺开大氅,将她从头到脚一并掩住,连头发丝都没落一点,就那么敞亮的抱住人出了帘子。
他走一段路,偏脸跟香阁道,“把那盅羹带走。”
香阁应答着,叫随侍的侍女把鲈鱼羹装进食盒中拎走。
他们走过后,徐阎秋自座上起身,抬步欲离桌。
如意喊住他,“你要去哪儿?”
徐阎秋鄙夷的看她,“我去哪儿你管得着么?”
如意神情黯然,颓唐的塌下肩,眼睁睁的看他离了座。
徐阎秋进了魏濂定的那一桌,帘子还是关着的,从里到外,从外到里,拦挡的分分明明,他立在那两个座位前,眼中是能压垮人的沉重,良晌,他坐到傅晚凝的座位上,神思放远,不知想到了哪个点,他笑起来,伸手拿起傅晚凝用过的勺,在那撬开的带骨鲍螺里挖了一勺吃进嘴里,甜的想叫人独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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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兰苑已近子时,魏濂放傅晚凝上榻,她哭狠了,头昏的发疼。
魏濂自她腋下穿过,将她搂起面对面盘坐在自己腿上,手上捧着她的头放在颈间,像哄小孩儿一样的带着她一起摇。
傅晚凝奄气道,“我好累。”
魏濂在她额上吻一下,“我也累。”
傅晚凝探手去摸他腰间的荷包,眼睫轻动,“……魏濂。”
“恩,”魏濂看她。
傅晚凝仰起首,主动去吻他,“我好喜欢你。”
喜欢的愿意为他生,也愿意为他死,想和他一生一世,没有旁人,只他们两个,有一间屋,一张床,一张桌,一双儿女,便是一辈子。
魏濂垂眸,有笑浮开,“我也喜欢你。”
他出入宫廷十几载,早看透了人心薄凉,他宠着她,也圈着她,因为他到底还是害怕的,有朝一日,她脱身离开,那只有他一人身在炼狱,他这人自私的很,不想她潇潇洒洒地了无牵挂,他要她的身,也要她的心。
傅晚凝和他一起笑,亲吻里带了抚慰,能让人平静下来,她吻过就后继无力,歪身再倒他怀里,喃喃道,“以后不想出门了。”
魏濂拍她的背,“不出了。”
傅晚凝便闭上眼,萎靡不振的将手放进他的手心里,“还是江南好。”
魏濂兜着她下地,坐去桌前,倒出鲈鱼羹喂给她吃,“空闲了再带你过去玩。”
傅晚凝叹着气,“你好忙。”
魏濂摸去她唇畔的米粒,看着她进食,“想我一直待府里?”
傅晚凝点头。
“可我要养你,不理政就没有俸禄,没有俸禄,我就养不起你,”魏濂笑道。
傅晚凝打一个嗝,推了推他的手,指头却抓他的臂腕不走,“你骗我。”
魏濂放下勺,倒水给她漱口,“我骗你什么?”
傅晚凝坐直,魏濂单手撑着她的腰,她眼带怨道,“你拿人那么多钱,往后被谁查出来了,就是贪污。”
她是不懂,但侯府因为被诬陷贪污举家被抄,她不想魏濂走上这条路。
魏濂缕开手边的头发,让它们自觉垂至下,他笑看着她,“查不到。”
傅晚凝瞪一下他,之后朝下低头,“你说富贵想你死,他若真要查你,你怎么办?”
“不说他手上没人,就是有人了我也没怕,我拿钱拿的干干净净,他若真能抠出点东西,我都敬他能耐,”魏濂单臂勾住她的腰,将她放了下来,“他升的太快了,心容易飘,人一飘就容易出事,他眼下是得意,可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他的身份不会随着他升的职位发生改变,他从太后娘娘的奴才变成皇上的奴才,他终究还是个奴才,太后娘娘能随意决定他的去留,皇上也能定他的生死,只要他走错一步,那他就等着被皇上丢弃。”
傅晚凝张张嘴,无法开口说求,她是魏濂的女人,她跟魏濂是一起的,她先前求了,这是她的不懂事,她不能再说。
魏濂站起,俯腰下来抚着她的后颈,“他还不够格让我直接杀他,你欠他一次恩情,我可以让他一次,但你别管,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参进来。”
傅晚凝昂头和他啄唇,“我不说。”
魏濂逮着她亲的入魔,才稍平着情热,道,“去洗吧。”
傅晚凝捉他的手,一起走至柜子边,她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双云头鞋,那鞋面是素绸做的,上面绣了几朵青莲,无端雅韵。
她把鞋给他,扭捏道,“我做好了。”
魏濂端量着鞋,提唇笑,“秀气的很。”
傅晚凝拉他,“穿穿看。”
魏濂坐椅子上,脱掉脚上的皂皮靴,换上云头鞋,顿时减重,他踩了踩地,轻巧舒适,仿佛人都轻了。
他夸赞道,“太久没穿过这么养脚的鞋,都快忘了这种感觉,脚就像才刚释放出来的犯人,舒服。”
傅晚凝弯眼笑,转头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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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不平静,到寅时沈立行敲响了魏府大门,吴管家匆匆将人带入堂屋,他往兰苑去叫人。
才在门前,那只拂林猧儿冲出来,对着他吠起来,凶的能咬人。
狗叫声吵醒了屋内熟睡的两人,傅晚凝趴在魏濂身上,嘟囔着声道,“来人了……”
魏濂将她移进床,看她睡沉了,才起身披着衣裳走出去。
吴管家瞧他出来,忙道,“老爷,沈大人来了。”
魏濂摁着眉,前去堂屋。
沈立行一见着他来,笑得龇牙咧嘴,“厂督。”
魏濂看一眼吴管家,他便走开顺手关了门。
“大半夜过来,你不睡旁人还得睡,”魏濂倚着身,一手抻住脸,面上的睡意很浓,“什么事叫你兴奋成这样。”
“皇上刚刚下旨,削了孙怀安,孙家和赵家全部打入诏狱,择日问斩,”沈立行亢奋道。
魏濂点了点额,也笑,“汪袁去抓人了,你倒空,跑来我府上吵人。”
沈立行摸一下鼻子,继续跟他说,“厂督,卑职可打听到了,太后娘娘前儿刚堕胎,是皇上亲手灌得药,孙家再一倒,您看她还有的好活吗?”
魏濂飘过他,“活不活死不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左右她自己作的。”
沈立行击掌,“咱们清清白白!”
魏濂扶头,“亏你跟的我,要儿别人,早被捏住了咽喉,看你怎么跳?”
沈立行嘿着声,“卑职傻人有傻福。”
魏濂瞧着他烦,“没事回去睡觉,搁我这儿闹心。”
“您别急着赶卑职,卑职还有个事儿跟您说,”沈立行道。
魏濂咕着苦茶,耐性道,“我听你说话就燥,总说不完,连连断断,叫人捉急。”
沈立行也不介意他说自己,搬着椅子往他跟前凑,等挨他白眼儿了,才停住道,“厂督,您这几日提防点儿,徐阎秋常和皇上在御书房,卑职也进不去,也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在谋算着什么。”
“前边儿还没料理完,估计还盯不到我身上,你这小心眼倒不少,懂得给我看人了,”魏濂撩了茶杯,“我猜你出去就奔窑子,今夜就在我府上凑合一晚吧,你给我老实呆着,别到处窜。”
沈立行丧着脸称好。
他打了个哈欠,朝外喊人。
吴管家进来,“老爷。”
魏濂瞥一下沈立行,“沈大人今晚睡咱们府,带他去客房吧。”
吴管家便领他出了堂屋。
魏濂伸着懒腰,回了兰苑。
一夜动荡后,孙家彻底消失。
内阁瘫痪,萧纪凌便从翰林院新挑了四十名翰林学士充盈内阁,新生的势力在崛起,那些苍老的,腐朽的灰败终将被剔除。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鞠躬。感谢在2020-05-25 15:30:16~2020-05-26 20:37: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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