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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报仇

映在月光里 20659字 2022-12-14

  和舫接到禀报心急如焚, 他看了看时辰, 干脆直接换上了朝服,匆匆赶到程惜惜小院子,只见她头发披散在肩头,惨白着一张小脸,盈盈大眼带着劫后余生的凄惶。

  见到他冲进来,整个人似乎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转瞬之后她嘤咛一声, 整个人扑了上来,他张开双臂正要揽她入怀, 腹部却传来一阵剧痛。

  程惜惜握着拳头重重击向他, 流着眼泪不停控诉, “都是你的错,都怪你, 你说要护着我的,可是我差一点点就被贼人玷污,你既然要说话不算话, 差人看守着我, 为何不让他们顺便保护我, 要等贼人进院子烧杀抢掠, 我呼救后你那些人才出来?”

  和舫狼狈四下躲避,程惜惜跟疯了般缠着他不放,一边追一边哭喊,“你个大骗子, 你的深情不渝,原来都是骗我的谎言,你看我好欺负是不是?你以为我不会真的伤心难过是不是?”

  “不是,你听我说,哎哟。”和舫咬牙忍痛生生受了她一拳,捉住她的手臂紧紧禁锢住她。

  “守卫没有我的吩咐,就算你叫破喉咙他们也不会出来救你。我就怕你会气我不守信,才悄悄留了人,万般叮嘱切不可被你发现。可你瞧瞧你这个破院子,连个毛贼都挡不住,要是没有人守护着,你让我怎么放心?”

  程惜惜用力挣开,“呸,你说得倒好听,可看看你做的,哪件能让我去信你?我遭受的无妄之灾难道不是因为你?那许二娘子,难道不是你去招惹了人家,不是你家跟她有议亲的想法,她会那么不要脸贴上来你阿娘还在全京城给你相看小娘子吧?什么五进大宅,这是要养我做外室么?”

  “程惜惜!”和舫又急又气又怒,“你可不可以有点良心?我要是有点拿你做外室的心思,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好啊。”程惜惜伤心得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居然连做外室都不够格。”

  和舫眼前一黑,气得咬牙切齿,“程惜惜,我想三媒六聘娶你为妻,可是我该向谁去提亲?你究竟是谁?家住何方家里可有其他亲人你对我可曾讲过一句实话?”

  程惜惜脸上浮起淡淡的讥讽,惨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惊才绝艳的和少卿,怎么会看上我,原来还是为了什么前朝余孽。和大人,你大可不必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你不是派人成日守着我么?你守到了什么?”

  和舫的脸色也淡了下来,他眼里闪过一丝苦涩,无力的道:“程惜惜,你亦不是如我这般,一样对我虚情假意?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你如有心可自行判断。”

  程惜惜笑了起来,“又是跟齐王爷学的?不过齐王天生风流,你扮起来,欠缺真情实意。”

  和舫神色落寞,“跟你学的。你对我嬉笑怒骂假假真真,我也想像你那般没心没肺,可是我做不到也学不像。程惜惜,我认输。”

  “这才是你啊。”程惜惜拉长声音,在软塌上坐下来,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晚上没睡好,我得再睡睡,和大人,辛苦你跑这一趟,你走吧。”

  和舫眸色深深,静了片刻后说道:“你从未去认识过我。或许是你怕去认识我。算了,程惜惜,你是不是想要报仇?”

  程惜惜蹬眼,警惕的道:“怎么?你又要拦着我?”

  和舫轻轻笑了起来,“我从不是大度之人,既然你说你的无妄之灾因我而起,我怎会当做无事发生?不过你不要轻举妄动,许家不是定国公,圣上孝顺,许家在圣上登大位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太后娘娘也是少见的精明奇女子。”

  程惜惜翻了个白眼,“那究竟要待如何?”

  “得从长计议,一丝差错都不能出。要是被圣上得知我与你一起算计他的舅家人,我们两个都会倒大霉。”

  和舫揉了揉肚子,眉心紧蹙,“好痛,不过你没有用斧头砍我,我得谢你不杀之恩。”

  程惜惜气得拿起软垫砸过去,他抄手接住,眼里溢满笑意,“别砸脸,才稍微好了些不那么显眼,要是砸伤了被圣上见到,不用问也会知道是被你揍的。”

  “你脸皮愈发的厚,要砸伤你软垫可不够。”程惜惜转头在屋内找寻,自言自语的道:“我的斧头呢,还是斧头才能劈开你的脸。”

  和舫又笑起来,“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都是拜你所赐。程先生,学生先行告退,你且安心等待,学生出宫后再来拜见先生,商议复仇大计。”

  程惜惜怒骂:“滚你大爷的。”

  和舫哈哈笑着离去,被外面冷风一吹,更觉得神清气爽,能在程惜惜那里扳回一城,心情莫名其妙的愉悦起来。

  圣上与和舫商议完正事,瞧着他脸上不时闪过的笑意,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遇到什么喜事,一直在那偷着乐?”

  和舫微笑着回道:“昨日夜里程惜惜院子里进了一群小毛贼,她拿着斧头,与她那条胖狗将毛贼吓退。今朝臣去瞧了一眼,她虽胆大,可终归是个小娘子,求臣查明案情,给她一个交代。”

  圣上抬眉,“年关将至,京城里打何处来如此胆大之贼”

  和舫微叹,“程惜惜得罪之人不少,许是想去给她些教训,让她安分守己些。”

  “被她拿斧头吓退了?哼,哪有小娘子用斧头当兵器的?”圣上笑骂,“她就是个刺头,你也别理会她,且让她吃吃苦头去。”

  “臣遵旨。”和舫躬身领命,又微微一笑,“经过昨日之事,她怕是会收敛些。”

  “唔。”圣上不置可否,程惜惜能安分守己,他倒有些不大肯相信。

  近侍上前躬身说道:“圣上,太后娘娘问你可有得闲,她说林老夫人进过宫,聊了些以前的趣事,想讲与你一起乐呵乐呵。”

  圣上微顿,林老夫人避居在外多年,回京城也无声无息,这次闻家出了事,她终是按耐不住了。

  “你去回禀太后,我稍后便过去。”

  近侍领命退下,圣上似笑非笑看着和舫,“林老夫人进宫,我猜定是为了儿子孙子而来。这事,说起来还是拜程惜惜所赐。”

  和舫知道程惜惜与闻四走得近,一个混账一个不成器,两人混在一起定没有好事,他早就听守卫回禀过此事,还没有来得及跟她细算,没曾想圣上也已得知。

  “闻玉璋野心勃勃想入相堂,他有才干亦学识渊博,却德行不修生性凉薄势利,闻大是有样学样,比他老子还不如。倒是闻四,虽然又蠢又胆小,却蠢得没那么讨厌,还算有些许的良知。年后让他进大理寺,跟在你身边学着断案,练练他的胆,别成日与程惜惜混在一起,好好的苗子给混坏了。”

  和舫讶异的看向圣上,见他感叹道:“闻家当年开城门,明里暗里受尽唾骂,这些倒不算什么,我只是敬佩闻皇后其人,当年她为了大梁殚精竭虑,可大梁吏治腐败已烂到根,又岂是一朝一夕凭她一己之力能能改变。为了她,给闻家留点余地吧。”

  和舫那时年纪不大,对闻皇后的事知之甚少,每次和相提到闻皇后,却总是唏嘘感叹,那样才貌双绝的女子,最终却落得如此悲惨下场。

  就因为此,和相对闻家隐隐不屑,有意无意总是打压闻家,闻玉璋做了多年的礼部尚书,始终没得升迁,这其中也有其他看不过眼官员下绊子的关系。

  圣上去了太后寝宫,果不其然,说了一会闲话之后,她就感叹道:“林老夫人按说比我才大不了几岁,可她头发已全白,苍老得我都快认不出她来,都是为了儿女生生熬出来的,人说为母不易,其实啊,是为女人不易。”

  圣上笑道:“这些年母后的辛苦,儿都看在眼里。”

  太后嗔怪的看他一眼,“你少跟我打机锋,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我在抱怨我辛苦么?闻家能放就放过去吧,当年,闻家也是为周家开了城门。”

  “只要闻家自己知趣,我倒没想过要拿他们怎样,这都是他们自己行不正,也别怪那些看他们不顺眼之人落井下石。母后要是得闲,就多招林老夫人进宫来陪你说说闲话,叫上闻美人一起,也让她见见祖母家人。”

  太后点点头,旋即又烦恼蹙眉,“许二那丫头病了,我遣了太医前去看诊,太医说是忧虑过重,肝气淤积。唉,她定是为了和舫看不开,这情字啊,难倒了多少小儿女。”

  许二娘子虽得太后喜欢,圣上对她倒稀松寻常,对和舫的婚姻大事更不会轻易插手,安慰了太后几句,陪她用完饭略坐一会便起身告退。

  和舫出宫后正要去程惜惜处,却被不知打哪来的周泰拖住了,硬要拉着他去会仙楼吃酒。

  和舫烦躁的挣脱他,“唉,放手,我说你这人,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嘿嘿我又没有动手打你脸。”周泰一脸疲赖,根本不拿和舫的生气当回事,“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要是你不去,我就去问程惜惜。”

  和舫斜睨着他,“跟她有什么关系?”

  周泰抱着手臂,朝马车呶呶嘴,“上不上?不上的话我们就在这里聊?咦,那是和相的马车,要不要叫他也一起来听听?”

  “听什么,听你说书么?”和舫没好气的走向马车,“走啊,去会仙楼可以,不过得你会账。”

  周泰笑嘻嘻的跟着上了马车,“你怎么跟程惜惜一般,张口闭口总提银子?”

  和舫闭目养神不理会周泰,他却凑到跟前细细打量着他的脸,“嗯,下手挺重的,还有好些地方都还青紫着。”

  “你烦不烦。”和舫伸手推开他,“不送礼品来探望也就算了,还要硬凑上来看热闹,你算哪门子的朋友?”

  “哈哈哈。”周泰抚掌大笑,“跟程惜惜语气简直一模一样,她让我备礼品给她那肥狗探病,也是这样子对我说的。”

  和舫一愣,想起以前她在院子里说过的话,眼里浮现起笑意,面上却一本正经的道:“我觉得她说得挺对。”

  周泰越发狐疑,从车上到会仙楼,直到用饭时还不住的偷偷打量他,用完饭两人喝茶歇息时,终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看上那丫头了?”

  和舫瞄了他一眼,沉着脸不答话。

  “我说你也太.....”周泰见和舫眼神不善,忙话锋一转,“太过奇特,在临安城的时候我就觉着不对劲,你何时那样好脾性过?再说了,那丫头可是寻常人能降得住的?你这脸也是她揍的吧?嘿,这样泼辣的女子,要是我,早就收拾得服服帖帖,让她往东不敢向西!”

  “你少胡说八道。”和舫嘴角微翘,戏谑道:“要不你去当着她面说?”

  周泰抖了抖,惊恐的道:“我才不要去,她那心眼比筛子都多,花样百出,我躲她还来不及。”

  和舫垂头微笑,周泰又叫嚷起来,“我说你,这就护上了?”

  “你别乱说。”和舫神色一转,脸上带着些许的落寞,“我也说不出来个究竟,只是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

  周泰也知前朝余孽之事,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同样不由自己做主,也忍不住长吁短叹。

  “我都不敢进宫去,一进宫母后不是训我,要我少抬些不三不四的人进后院,就是让我多看顾些许冲。看顾,要我怎么看顾?许冲太下作,我跟他混在一起,没得堕了我的好名声。”

  和舫忍俊不禁,周泰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风流,他哪里来的好名声?

  “我是喜欢美色,可这世间谁又不喜欢?我又不强取豪夺,这男女之事得讲究个你情我愿。许冲那算什么,见到一个长得稍微周正的小娘子就走不动路,恨不得就地入洞房。”

  周泰撇撇嘴,一脸的鄙夷,“你说许家又不是缺银子,怎么就尽做出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呢你还记得闻二吧,就是程惜惜曾将你许配给她的那个闻二。”

  和舫斜着周泰,他脸上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眉头微挑,“许家可是你舅家。”

  “就因为是舅家我才这么烦躁,要是别人,我才不会在意呢。”

  周泰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将茶杯重重搁在案几上,闷闷不乐的说道:“闻二我也算有一面之缘,虽然蠢,但是本心不坏。听说闻家要把她嫁给许冲,你说这都是什么事,我最见不得小娘子吃苦受罪,唉。”

  和舫心中微动,许家与闻家的亲事定是没有定下来,否则林老夫人也不会拉下老脸进宫去求太后。

  能让林老夫人这么做,闻二肯定没那脑子,闻四也没那脑子,他一直跟在程惜惜背后,这件事肯定是她在背后指点。

  思及此,和舫又忍不住眼含笑意,她看似胡闹,每一步却极有章法,要是放在战场上,她做个随军参赞绰绰有余。

  军师程惜惜,手上将帖子翻来覆去看了看后,拿着帖子用力朝闻四的脑袋抽去,“你个蠢货,说了让你们小心行事,别把我牵扯进去,我就不该搭理你这个蠢货,净会给我惹事。”

  闻四抱着头逃窜,心虚的拼命辩解,“霸爷,你别生气啊,我什么都没说,是祖母有次找我,却四下寻不到人,气得将我院里的人叫去问了话打板子,又派人跟踪我,才得知我到你这里来了啊。”

  程惜惜将帖子砸向他,瞪眼怒喝道:“滚,你回去告诉你祖母,我区区一平民百姓,不敢乱登权贵大家之门。你以后也别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闻四捡起帖子,可怜巴巴的道:“真不去么?我祖母把帖子让我送来的时候,态度可好了,脸上还笑着呢,她不会对你怎样的。”

  程惜惜仰天长叹,叉腰手指向大门,大喝道:“滚!”

  闻四吓得忙捡起帖子溜了出去,程惜惜踢上院门,好半天都缓不过气来。

  和舫见到程惜惜时,她还气鼓鼓的,他觑着她神色,问道:“怎么,谁惹你不开心了?”

  “闻四那蠢货。”程惜惜脱口而出,随即又摇摇头,“算了算了,不提那个蠢货,还是商议报仇的事吧。”

  和舫看了看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定是因闻二之事,闻四又做出了什么蠢事惹到了她。

  “你少跟他胡混,闻家的事你也少去插手,林老夫人可是个心狠手辣的,要是她得知什么可不会放过你。”

  程惜惜怀疑的看着他,“得知什么?我可什么事都没有做,你少污蔑我。”

  和舫立即从善如流道歉,“好好好,我说错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程惜惜冷哼一声,懒洋洋的斜靠在软塌上,听和舫说道:“我在圣上那里,说了你院子进毛贼之事。这事动静不算小,圣上那里瞒不过去,也算在他那里埋下个伏笔,就算他以后得知了,也能圆得过去,那些人本就是惹是生非作恶多端的闲汉。”

  和舫抬眉,“你放走的那些人,我让人将他们与张老七,一并送走了,留着他们始终是个隐患。”

  程惜惜张大嘴,“都杀了?”

  “什么都杀了!”和舫瞪他,“我岂是那滥杀无辜之人?我只将他们送到瀛洲,塞上海船出海去了。”

  程惜惜抿嘴笑了起来,这一出海至少就是一年半载,运气好的能平安回来,运气不好的遇上强盗风浪,回来不仅仅凭运气,还得看天命。

  她鄙视的看着和舫,他还有脸说自己善良,没想到却是个杀人不见血的。

  “我没提你知晓是许二娘子派的人来,我们动作要快,趁她还不知道此事,打她个措手不及。”

  程惜惜一脸兴奋,与和舫头抵头窃窃私语了半晌,又各自去做了准备。

  承恩公府占地宽广,里面大院套小院,院落重重叠叠,抄手游廊小径曲曲折折连在一起,不熟悉之人极易迷路。

  许二娘子喜静,住在靠湖的东北角院落,三进的院子安静清幽,廊下挂着灯笼,伴着清冷的圆月,照得院落朦朦胧胧。

  “噗呲。”几声细小声后,灯笼一一熄灭。

  许二娘子做了个噩梦,梦见似有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滴在脸上,她抬手去摸,手却无法动弹,急得张口叫喊,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

  温热在脸上流淌,流过鼻尖,浓烈的血腥味直抵脑门,她吓得不住扭动张大嘴无声喊叫,眼皮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扯,她睁开眼,看到凑到眼前的黑面与白面恶鬼,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

  “没出息。”

  扮成白面恶鬼的程惜惜小声嘀咕,又去许二娘子的眼皮,见她眼珠稍微动了动,拉长声音在她耳边缓缓低语:“你作恶多端,心狠手辣,为了一个空皮囊伪君子害人性命,你将永远堕入阿鼻地狱。”

  空皮囊蹬眼,白恶鬼无声嬉笑。

  许二娘子动弹不得,听着耳边阴恻恻刺耳的声音,惊恐的眼珠子都快爆裂开来。

  “去吧,往日所做之恶,来日定要倍加偿还。”

  声音在耳边渐渐远去,她的眼皮又沉下来,然后身上传来剧烈的痛楚,如同敲击战鼓般,一下又一下击打着她。

  屋内渐渐弥漫着难闻的尿骚味,程惜惜甩甩手,屏住了呼吸,鄙夷的瞄了一眼如同活死人般的许二娘子,对和舫摆了摆手。

  “不许乱跑。”和舫扯着转身就要乱窜的程惜惜,低声威胁她,“迷路撞上护卫,我会打断你的腿自己跑掉。”

  “来都来了,顺便去吓吓许冲啊。”程惜惜嘀咕抱怨。

  “吓一个就算了,吓两个你当人傻。”和舫拉着程惜惜,灵活的左转右拐出了承恩公府。

  晚市散去,早市还未开始,街头巷尾一片空寂,雾气萦绕弥漫,圆月低低挂在空中,青石地面上结着薄薄的冰,踩在上面喀嚓直响。

  “别跳。”和舫拉住蹦蹦跳跳脚下打滑的程惜惜,“仔细摔倒。”

  “我开心呀。”程惜惜咯咯直笑,“揍她一顿真的是神清气爽,没想到和大人居然懂这么多,打人不见伤,你们审案时都这么屈打成招的么?”

  “不敢跟你比,还是你那些让人神智不清的药厉害。”

  “我没说你能跟我比啊,你不要自作多情。”

  和舫抬起手作势要揍程惜惜,她笑嘻嘻的干脆凑上前,梗着脖子道:“来呀来呀,打坏了可是要赔银子的哟。”

  和舫拉下脸,手刀劈向她脖子,在即将触到肌肤时,她灵活的闪身扭头,张嘴去咬他的手。

  突地,他的手掌一翻,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纤细的脖子,微一停顿后飞快闪开。

  程惜惜一愣,随即手握成拳揍向他,怒骂道:“臭流氓!”

  和舫抬脚前奔左右躲闪,闷笑出声,“程先生既盛情相邀,学生又岂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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