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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抵死纠缠

介介 20061字 2022-12-14

  梁政清紧随其后, 赶紧着众人跟着就回了陨都。

  众人都是一头雾水, 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梁政清急急下了命令,周寻甚至火急火燎先人一步驱车回府,应当是发生了无比重大的事,却想不到竟是因为一个女子。

  待将人径直带回了公子府, 周寻便几乎让人去找了整个陨都颇负盛名的郎中来为她瞧伤势, 只是惜慈的确是没有说谎, 每个来了府中的人在把过脉后神情俱是不好看。

  “公子,这姑娘身上这一箭伤得极重,且箭上似乎还有毒。这姑娘的性命恐怕是......”

  “废物!”

  周寻摔碎了手边的一个瓷盏在人面前,吓得众人都跪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不敢多言。

  下人第一次见到他这般失控和震怒,也都怕极了不敢上前去劝。唯独周随去, 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捏了两下:“阿寻,勿要对无辜的人动怒。”

  “无辜,说起无辜, 我不无辜吗?”他又指着榻上仍旧昏迷不醒的人,“锦书就不无辜吗?”

  “我倒想问问, 为什么这世上, 赤诚者早夭, 为什么力挽狂澜者徒劳,为什么螳臂当车者不得善终, 就这么死,死得前赴后继,死得早的徒留一点体面, 死得晚的背负着同伴与被时代抛弃的理想,凄凉得一溃千里。”

  周寻说出口的话,语调激昂愤懑又无奈,周随知道,锦书的伤是他情绪的一个宣泄口而已,他是在借此表达他自己这么些时日以来积压在心中已久的悲愤。

  尽管长大了,周寻骨子里还是从前那个爱憎分明的少年,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可是又能如何呢?周随到底是骗了他的,即便周寻官拜左相,高官厚禄,该发生的属于这个时代的悲剧,从来就不是仅仅能靠他们渺小的力量能对抗的,就是这么个时代,让人无奈也让人唏嘘,但它不会更坏却也不会好起来。

  虽然见到这样的周寻,都是怕的。但郎中总觉得有一事十分重要关乎这个姑娘的性命,还是万万不能不说的,于是他一个人畏畏缩缩地上前:“公子,这位姑娘的伤口若是再不处理等到发炎染上温病就会更严重。那时候恐怕真的无力回天了。”

  再如何不满,周寻也知晓现下的当务之急是锦书的伤势,只好让自己强撑着打起精神来:“既是如此,就有劳了。”

  郎中看着周寻像变脸一般,神情态度变得如此快,也觉得惊诧不已,但还是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去让人准备了干净的水和帕子。半晌,又将小弯刀放在烛火上久久烘烤,周寻亲眼看着都有些发红的烫了,周寻隐隐也明白过来,让无关的人都退了下去。

  郎中用那柄刀一点点破开她的血肉,再缓缓向前推进,殷红血迹流过姑娘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无比的对比。

  他动弹不得。

  不是因为被郎中的那一柄小刀唬住,也不是因着害怕,只是每每他身子前倾显露出分毫的向前迹象,周随就会死死拖住他的身子让他没办法冲动。

  梁政清是和惜慈在郎中为锦书清理完余毒时来的,惜慈把过脉,或者说不需她再把脉,周寻也知晓锦书的情况并不好。

  梁政清还不等坐在榻边看一看人,就被周寻挡在身前。

  其实梁政清早就发觉他对锦书过于谨慎小心,但如今这般防着他着实让他想不明白。即便当初御前献舞,他是有过一见倾心,但她以死明志宁死不屈,身上还留下了疤痕,梁政清是再没办法将她纳为妃子的。

  但既然周寻这般,梁政清并不强求,只道:“我将祝医官带来,希望能帮到这位姑娘。”

  他转身挥了下手,很快又有下人来带着许多东西放在屋中。

  “这些是我从宫中拿来的诸多各国进贡的上好补品,希望都助姑娘早些恢复身子。”

  似乎是怕他不相信,这番话也就失去了一定的信服力一般,下人跟着将那些雕刻之繁复精致的盒子一一打开展现在周寻面前,果然都是上好的补品或珍贵药材。

  可周寻现在眼里是放不下这些的,梁政清只不过是想借此满足他少的可怜的愧疚以及昭示这个君主所谓的仁义大度和仁慈罢了。

  看得多了,周寻也觉得无趣和麻木。

  不觉得累吗?周寻看着这些东西会忍不住想,但他复而又觉得自己也许是多虑了,毕竟梁政清和这朝中众人早已经习惯了做这些事情,很多时候身处朝中仍旧游离于其之外的人,其实是他。

  这般的事做得多了,自然面色不改驾轻就熟。

  见周寻不答话,梁政清又以为周寻是对他的决议并不觉得满意,从腰际拿来一块令牌:“这是免死金令牌,宫中只赐给开国重臣或是功勋卓著之人,今日这姑娘舍身救我,便将它赐予她,可保日后一次免除死罪。”

  周寻倒是接了,只是若是锦书无福消受了,有这令牌恐怕也是无用武之地的。

  “来人,宣旨。”很快又有公公宣旨。

  大意是锦书舍命救他,功不可没,特赐封为公主,享有同皇子一般尊贵的礼仪和封赏名号。

  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大圈,锦书仍旧是被封了真的公主,只是不知道她醒过来之后会不会觉得欣喜,自己总算是名正言顺的天家的女儿。

  至少周寻觉得不会,毕竟王上并不真正知晓她本来就应该是尊贵荣宠的公主,只是以为她救了他一命,所以应当给她补偿和赏赐。

  这一番,赏赐给过,旨意也宣读过,梁政清更是格外体贴的特许周寻近些时日无需上朝。

  到周寻跪下谢恩的时候,心里总还是讥笑的,无他,只是因着他觉得梁政清很是好笑。表面的功夫都不愿多花心思和精力来做足。

  梁政清又和来时一般悲怆的离开了,周寻只合在锦书身边两手握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守着人,锦书这一觉昏睡了多久,周寻自然就守了多久。

  直到过了三日,这三日里周寻都不曾怎么合过眼,却突然觉得覆在自己脸旁的手动了动。

  而后,那个一直躺在榻上,仍旧脸色苍白的不像话的小姑娘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睡在榻边的周寻皱起眉头,睫毛颤动。

  周寻这几日一直没怎么睡,实在是撑不住才眯了一会儿,睡得不安稳,也格外浅。

  几乎她的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周寻面颊,周寻就醒过来,正好见着她手伸过来一半被他抓包。

  锦书悻悻地将手收回来,吐了吐舌头。

  周寻看到她手伸出来,赶紧将她双臂放入被子中,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直到确认无误将人裹得足够严实了这才满意。

  “你瘦了。”锦书认真无比的看着周寻的眼睛,他的确明显清减了不少。

  周寻:“才几日,怎么会?”

  锦书不服气道:“就是有。”

  好不容易看到她又醒来,周寻也是手足无措的,掖被角,端了水过来给她,却见人又昏睡过去。

  急忙宣了人去叫郎中来瞧,虽然直接传唤惜慈会更好,但周寻眼下已经连惜慈都不信了。

  郎中看过只是摇头:“姑娘的身子已经不大好了,方才公子看到的,许是回光返照了。”

  可周寻怎么会信他呢,便执着的觉得这个郎中定然是个庸医,所以想出这样卑劣的借口来搪塞他。

  很快又接着有人来传话,只是有人在便不开口,周寻便领着人到了一旁示意他放心开口,这人才开口:“公子,您让去寻的人和药材都有眉目了。”

  “当真?”周寻脸上一连这么多日的阴霾总算是一扫而空,隐约的有了喜悦的显现。

  “却是如此。下人道。“只是放出消息的人要你亲自去见才愿意和你详细谈。”

  “好。”周寻直接应下来,“我准备一番便去。”

  下人嗫嚅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没说话。

  “风险自然是有的,请君入瓮。只是眼下只能放手一搏,没有别的办法,就算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我也要一试。”

  下人便不再言语。

  周寻决定的事,谁劝都没用。

  锦书被交给觉浅贴身照顾着,周寻也放心。临走了,还头一回絮絮叨叨和府中众人说了许多,在下人看着听着他这些话简直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只因为他这般表情和语气,像极了是交代后事的模样。

  下人是想阻拦的,却也不敢,周寻还露出一个无关紧要的笑来:“替我照顾好锦书,若是万一,万一我不能平安回来,便好生照料她,就算是散尽这公子府的家财,也要将她救回来。”

  以前的愿望是,找回你,从今往后的愿望便是,愿你安好的活着。哪怕,以我命换你命。

  今儿周寻对自己捯饬得格外仔细,身上的衣裳也是头一回这么华贵到了一种招摇的地步,总归是见重要的人,怎么也得先给足了对方面子,表足了诚意。

  到了酒肆中,早已经有人极有眼力见的领着周寻往里间去了,到了地儿,周寻掀开帘子一瞧,这正在饮茶的背影他不仅不陌生,反而还熟悉得紧,除了常以宁,还会有谁呢?

  周寻还是施施然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不紧不慢开始喝。

  “周公子见到我一点都不害怕也不惊讶吗?”常以宁放下茶盏,他只是吹了吹茶水上的浮叶,并未喝下去。常以宁向来不喜欢中原这方对于饮茶的执念,也一直未曾习惯。

  “不怕。既然常大人寻我来,一定就是有正经要事的,我只管在这里等着您主动愿意开口同我说就好。”

  常以宁:“周公子不愧是爽快之人。既是如此,我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

  他打开身旁一直放着的那个小匣子,里面躺在正中央的是一枚小小的药丸,常以宁伸手捻起来举给他瞧。

  周寻没有特别大的反应,直接开口:“若是常大人有什么要求,便直说吧。”

  常以宁先是细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丹药:“此药极为珍贵,我现在也仅仅只有一颗,这么一枚小小的药丸,少说也要许多种名贵的药草,重要的是炼制的法子极为复杂,工时极为冗长。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才得这么一两颗。”

  待他认真说完此药的重要性,周寻不消多花功夫,就知晓这一桩买卖,一定不好做。

  他的目光在周寻身上游移,最后落到周寻端着茶盏的手上,话是笑着说的,话却是不寒而栗的:“周公子的手生的这般好看,委实让人觉得艳羡,听闻抚琴作画舞文弄墨似乎也不在话下。”

  以为他是想直接要自己的命,没想到只是要这么一双手而已。周寻觉得他反倒要感谢常以宁了,这种交易对他来说,稳赚不赔的买卖,着实是太轻,在周寻认知中对他恨之入骨的常以宁应该不是如今这般好说话的才对。

  “怎么,觉得我这要的太轻了,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就和周寻能摸清楚常以宁的想法一样,常以宁也曾是边疆周寻最亲近的兄弟,好歹也对周寻百转千回的心思摸出来那么点门道来。

  “哪那么容易,我只是为了让你多陪着我斗一斗,让我不至于太无聊,你要是这么轻易就把命给了我,那还有什么意思?还有,我要的可是你的右手。”

  没了右手,对周寻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可能是往后再也没办法挥剑练武,也可能以后连握笔抚琴作画写字都困难。

  相当于一个变相的废人了,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

  更何况,常以宁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了,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惩戒罢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他要让周寻心甘情愿无意间被他玩弄而不自知。

  他们往后的时间还长着,要慢慢耗,常以宁多的是法子对他,他们可是要一直纠缠下去,至死方休的啊。

  “好。”周寻直接将杯盏里面的最后一口茶饮尽。

  正愁没有工具,常以宁将药丸重新放回到匣子中放到桌上推到周寻面前,又将一把小刀扔过去,稳稳地落在周寻怀里接住。

  周寻拾起来那柄刀:“这刀怕是小了些。”

  “不小,”常以宁瞥了一眼,“用来划破皮肉挑断手筋已经足够了。”

  原来他大费周章打的是这个主意,话摊开说得明白,周寻也就无所谓再顾忌许多,直接拿起小刀,一指缓缓推开刀鞘将刀对准自己的手背,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痛楚一般,只有一汩汩接着一汩汩的鲜血流出来,血迹顺着手背各处流下来,常以宁饶有兴味的数着,乐此不疲:一根、两根、三根......

  直至鲜血横流,五根手筋尽数挑断,血肉剥离,皮肉翻开,显得十分丑陋而可怖,反观周寻除了额头上满布细细密密的冷汗以外,自始至终一声都没吭。

  到悉数挑断后,周寻还帮他合上刀鞘,再将刀推回到他面前,只是这时,他的动作已经十分费力了,远不如从前轻松灵巧得多。

  他怕常以宁反悔一般,很快地将桌上的小匣子拿过就要离开,常以宁什么话也没再说,也没再将人拦下。

  周寻一路上就这么一只手拖着另一只手臂跌跌撞撞回了公子府,鲜血滴滴答答一点一滴流了一路,他也无暇去管,只拿到的丹药让他一心明明白白还是觉得欢喜的。

  以至于到了府上,连自己手上的鲜血什么时候渐渐干涸都没有意识到。

  下人被他一手的鲜血骇了一跳,唯独他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的魔怔横冲直撞的跑去房中掏出那个木匣子颤抖着一双手要打开却怎么都打不开,最终用左手扶着用力才勉勉强强打开捻了那药丸往锦书嘴里送去。

  看到人咽下去,才放心下来,但也像被人抽去了全身力气一般跌坐在榻边。

  为了方便照顾锦书的伤势,惜慈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住在公子府,听闻下人谈论到周寻的一双手废了不禁匆匆赶来,待看见周寻的右手已经是血肉模糊,又不禁是心疼躲过了生气:“你怎的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你自己的身子对你来说就这么不打紧吗?”

  周寻费劲的抬起手看,手指现在失去知觉,已经不听他的操控和使唤了。他还是仔细的看了又看,最终笑起来:“只是一只手换一颗救命药,很值当。”

  “周寻,你疯了!”祝惜慈从未直呼他全名,且如此声嘶力竭的像是嘶吼一般对他说话。

  “我好得很。”周寻起身就要走,祝惜慈拦在他身前。

  随后无奈也是妥协,找来金创药和带子,却并不着急给他包扎,只是让人去寻了人来。

  待那人来,祝惜慈将周寻拉到他面前:“烦请为他将这手筋接上吧。”

  那接骨游医两手拖着周寻的手看情况如何,最后看来看去神色越发复杂:“公子的手是......”

  周寻扯了下嘴角:“接不上也无妨,并不碍事。不强求。”

  那游医道:“我还是头一次见着伤得如此重的,手筋尽断。不过勉强应当也是可以接上的,只是再也没可能恢复到从前的那般了,比之从前何止一星半点的差别。”

  惜慈心疼他,偏偏周寻自个儿总是这般不以为意的模样,咬了咬牙还是替他回答道:“接!”

  总不能传出去,陨都左相公子周是个只有一只手的废物,他不在乎别人眼光看法,可她见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好。

  那游医为他费了很大劲才堪堪接好,索性才断不久,尚且能接好,时间久了就是再有能耐的人来也救不了这双手。

  饶是他都不免觉得可惜,这么好的一双手,平白添了这许多伤痕,以后生活也多有不便,他是这陨都颇负盛名的公子周,往后却是右手残疾的废人,说出去,何其让人扼腕叹息。

  接筋骨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游医看着都觉得疼偏偏周寻就是一声不吭。

  最后接好,惜慈才放心给他上药又包扎起来。

  “那边的事安排好了吗?”

  周寻冷不防的一问,身边的下人很快反应过来凑上前去:“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您的手......”

  他对着人晃了两三下已经包扎好的手:“无碍了。”

  “公子,锦书姑娘醒了!”觉浅匆匆忙忙跑进来,险些跌了一跤,还是周随不动声色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但两人抬头目光相触时却又不自觉的别开,就连周随耳朵尖上也冒出一点可疑的粉色来,觉浅脸上也泛起一点红晕。

  几乎是她话音落得同时,周寻就赶去瞧锦书了,直到见到人安好的醒过来,身子虽然仍旧是虚弱的,但把过脉后惊奇的发现人竟然已经没有大碍了。

  周寻一手捏着她的手,先是慢慢红了眼眶,然后又当着她的面滚落一滴又一滴眼泪。

  他几乎已经再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掉过眼泪了,这一次又因为她破了例。周寻一直没露出右手,而是一直把自己的右手往身后掩着不让她看见。

  索性她一直在榻上并未看见,只是笑着:“我躺了好久呀,阿寻哥哥,我饿了。我想吃酱鸭、糖葫芦、芙蓉酥、梨膏.......”

  小姑娘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不停地思考着一件件细数要吃的东西。

  周寻很耐心的跪在榻边平视着和她说话,耐心到了极致。

  她每说一件,周寻都点头应一句好,再用那双温柔到让人足以愿意沉沦溺毙其中的带着笑意的眸子看着她。

  锦书看着他,然后伸出手给他抹去眼泪:“阿寻哥哥不哭,糖葫芦记得买两串,这样回来了我正好分你一串。吃一点甜的,就不会觉得那么苦了。”

  就像那个雪天,小姑娘把自己吃了一口的糖葫芦塞给他说的一模一样。

  那时候她的小脸上还带着游移不定和不舍,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会坚定的告诉他“我们一人一串”了。

  周寻先是怔了怔,然后认真的应好。

  糖葫芦他根本就不喜欢,只是因为是她送的,所以才喜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最喜欢最后一句话。

  那也是我要对你说的:我不喜欢看文,我喜欢的是看文的你们~

  宝贝们看文愉快鸭>3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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