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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单刷道长苦逼攻略大结局+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19章 第十九卦

第19章 第十九卦

肉肉喵 12932字 2022-12-11

  “这样干熬下去是不行的,不过是个灵鬼,长得乖巧是乖巧但也不是非她不可。你要是开口,供你修炼的女鬼能从忘川一路排到阳间来。”又过了一日,我的病情始终无好转,那老头进进出出几趟终于劝解道:“反正左右她撑不过一年了,你再耽搁下去如何完成你师父交代下来的任务?”

  “一年时间绰绰有余。”扶起我的人轻描淡写道。

  “你!”

  “给我打点辆云车,明早我们就离开。”他照例试了试我额上的温度。

  老头惊叫道:“你要去哪里?这个月是鬼王寿辰,你带她出去就和带个活靶子样。”

  “去个没有庸医的地方。”

  “你说我是庸医?!你竟然说我是庸医!”随后,跳脚的老头第二次被扔了出去,门外还能听见他的破口大骂:“老子不说能拳打沈红衣、脚踢风芜落,好歹在当代也是扬名四海八荒的一代杏林圣手!好小子你有出息,有出息下次别半死不活的来我这里!”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就剩一年的寿命了?”脑袋撑不住搭在他肩上。

  他捏起我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没有感情地嗯了声。

  “我不想死。”干得快裂开的眼角忽然湿润了,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接连滑下,落入我贴在他脖子上的脸颊上。我永无天日的地府里待了足足六百年,好不容易重返人间,难道我回来的意义就是死得更彻底些吗?

  他半托着我的手低了下去,从我的腋下探出抚上我的脸:“死有那么可怕吗?”

  “你去死一次就是了。”

  “……”

  我的泪水一出来就再也控制不住,明明越哭身子就越无力,可我偏就是扭着性子地一个劲落泪。

  “再哭就将你关入净瓶。”他受不了我嘤嘤嘤的抽泣,胁迫道。

  听到净瓶我畏缩了下,正好自己也哭得确实没力气,逐渐收了声。这一闹快卸尽了力气,疫病又发了起来,我低吟了声,难过地扭着身子。脸贴着他露出斜襟的一小片肌肤,又滑又凉,透着诱人的凉气。

  火烧似的喉咙动了下:“我想喝水。”

  “你要是能喝就给你了。”他对我这个不现实的要求嗤之以鼻。

  我在他怀里拱了拱身子,鼻尖触到凉丝丝的肌/肤,真是冰肌玉骨啊,我鬼迷心窍地舔了上去。

  “……”

  见他没有吱声亦没有反抗,我又张口舔舔,凉凉的和玉石一样。

  “苏采……”他玩弄我头发的手捏起了我下巴,那双微斜的眸里流动着诡谲的光华,与我对视了半晌才道:“别得寸进尺。”

  这疫病来势凶猛,已然夺去了我大半的思考能力。余下的那一点点简单地分析了下,觉着他这句话的威胁力度委实不足以阻止我对于凉爽的渴求,于是很当然地没放在了心上。

  可他钳制住了我的下颚,让我低不下头去。望着他一张一合的薄唇,那里吐出的水润气息同样让我迷醉,我扶着他胸膛,头一仰将唇印了上去,寻觅着里面的水汽。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有这样大的胆子,被我这么稍有点强势地一压一推竟没有甩开我,迷蒙间我像是看到那双眸子闪动着逼人的光芒,那光芒一瞬绽放后沉淀进瞳仁里汇成探不进头的深邃幽黑。

  握着我头发的手攀上了我的腰,虚虚扶着更像是将我拢得更近了些。他发上莲簪的垂缨拂过我的眼,他的唇微微离开,似是自语又似是对我道:“苏采,是你压过来的。”

  “就是我又怎样?!”我本想揪着他衣襟恶语相向,奈何靠的太近,我手一抬触到那根紫木莲簪,手一扬攥在了手心里。

  在莲簪被拔下的那刻,我与他的位置颠倒了过来。我的白丧服因没有束着腰带,若朵硕大的雪云铺满了整张床,墨黑的发流泻在上面,分不清是我的还是他的。

  攥着莲簪的手被他钳着压过头顶,那张清冷俊俏的容颜几乎与我没有半毫距离:“你还敢要么?”

  簪子的尖端抵入掌心,很疼,却没有让我清醒,或者说自始至终我就没准备要让自己清醒过。我傻乎乎地笑道:“为什么不敢呢?”

  这回是他冰玉样的唇瓣压了过来,才撬开一丝缝隙,湿滑的舌就肆无忌惮地游走开。我为鬼体本就是没有温度的,可现在压在我身上与我唇齿交融的人竟显得更加冰冷。对于男女之事,我在金三娘那里天天耳濡目染并非一窍不通。可这样,我是头一遭,脸上烫的惊人。

  他风卷残云的一通吻结束在我舌尖的轻轻一咬,很挑逗很□,像是个个中老手,让我陡然生出一种自己亏大发了的愤怒。他稍稍抬起头,唇际连着一条若有若无的细丝,他微微一笑甚不在意,我脸皮绷得愈加紧,终于忍不住扭过去。

  “这时候害羞是不是晚了?”他上翘的眼角凝着冰凉的笑意,手依旧牢牢扣着我的手,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我掌心:“如此你情我愿,你我二人皆有所得,果真甚好。”

  我是个姑娘家,虽是个比寻常女孩稍微喜欢逞强的姑娘家,但他这么说终是戳着了我的痛处。这时候一般的姑娘家该哭的泪眼婆娑诉说苦衷,但像我这样死鸭子嘴硬地就会强梗着脖子道:“你知道就好,你于我也不过是个修炼用的药鼎罢了。”

  换来的是他冷得远胜寒冰的脸色。

  剧情进行到这里有点不太顺利,明明应是出激情四射的床/戏,结果硬是由于男主的不解风情逼得女主去配合他的不解风情,到最后滚床单变成了关于修行的学术探讨。我真是个失败的小黄文女主角……

  在这僵硬而尴尬的时刻,他拿开了按在我腰上的手,随手一剥,脱下道氅丢在了地上,又解了翠玉环腰。他本就穿的单薄,这么一来,袍襟低垂,露出大片如玉如雪的胸膛,当真是肌清盛雪。

  他携着轻轻笑音在我耳侧道:“修行一事贵在持之以恒,从今往后,你夜夜都不得离了我。”

  丫的,怎么突然气氛就变得这么色、情了呢?

  那双寒冷如霜的眸子里突然弥漫起的邪气让我胆战心惊,我不得不想起存在在六百年后的那个人,记忆和现实重合,我混乱了……到底六百年后的那场相逢是南柯一梦,还是他和他是一个人。

  他冷冷地撑在上方俯瞰着我,我鬼使神差地道:“你是不是清玄……”

  “君”字截断在他强硬堵上来的唇上,清莲的濯濯冷香铺天盖地罩了下来,我辨不清是他的长发还是我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丧服宽敞的衣襟连同里衣被他毫不费力地拉下,他的鼻尖划过我露在外面的肩上,停在了我砰砰砰的心跳处。死死扣在手里的簪子快要刺穿掌心,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

  “还要继续么?”他的声音里突然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种笑意让我更觉得难堪,他支手托起腮望着我:“双修本就是这样,你想要借由我的修为活下去也只能这样。这一点你不是早打好了算盘吗?”

  我不想看那双讥嘲的眼睛,头一扭,憋着哭腔道:“我想要活下去没有什么错。是,我是打了你的算盘想要你的修为,但你别说的好像我占了你便宜一样。你自己就没有好处吗?与我相比,你得到的恐怕更多吧。”

  “你怎么……”他失笑出声,好像很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与我较起真来:“千金不换命归来,一条命比什么都该贵重才是。”

  我翻了个白眼:“那我这么做不是更理所应当么。”

  他嘴角抽了下,狠狠揪了下我的鼻子,痛得我叫出声来。

  “就是要双修也不急于一时。”他恢复了平淡如水的颜色,又重回到了那个冷言冷色的修行之人模样,坐起身来。

  “我很急啊!”我猛地坐起来,不想一头撞在了他袒露的胸膛上,一阵晕眩地向后倒去。在脑袋即将磕上床柱时,腰被一勾,这回我是轻巧地贴在了他身前。我惊魂未定地抓着他衣服大口吸着气,这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与他现在的状况不太好……皆是副衣容凌乱的样子,地上还很不正派地丢了东一件、西一件的衣裳。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很没脸没皮的姑娘家?”半晌我干巴巴开口,没等他开口我赶紧道:“其实我家大概是这世上规矩最多的家,所以我是个正经的姑娘。”

  他:“……”

  “真的。”我放开他,郁闷地朝外挪了挪身子,背对着他:“你们道家虽然清规甚多,但至少双修对象你还是能自己挑的。”

  他:“……”

  “我们从一出生就注定自己喜欢的只能不喜欢的,不喜欢的却要表现的偏爱。我父亲与以前那些人相比应该算是很好的爹爹了,对我和弟弟的意愿也大多尽量满足。小时候我喜欢小兔子,我爹就命人捉了雪山中皮毛最纯白无暇、只饮青莲雪的的狐玉兔给我。可是过不久那只小兔子就失踪了,我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找到,最后我才反应过来,我是永远也找不到它了。对我而言,得到一件东西易如反掌,但守住它却是难上加难。”困倦地将脑袋枕在双臂上:“就好像我的命一样,我死过一次然后过了很久……也不算很久吧,才机缘巧合活了过来。结果,没多久我又要丢了它。”

  他的手搭在屈起的膝上,一缕一缕地梳着我的头发,在听到小兔子的故事时眉尖动了动,在我说完后他突然抱起我摸摸脑袋:“乖,你该睡觉了。”

  “……”我很气愤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别人在说心事你就不能给点同情的反应吗?”

  他没有感情道:“好吧,我很同情你。”顿了顿道:“但你确实到点该睡觉了。”

  我:“……”同情你妹!

  “你强撑着挺到这时候,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他淡淡道:“还是说我想错了,其实你的病已经好了。”

  当然没好了,我的双肩一下子垮了下来,疲倦与病痛汹涌而上。他说的不错,我从一开始都在拼着最后一丝灵力在支撑着自己,为了,压倒他……松懈下来,浑身又回到那种被疫病苦苦煎熬的状态了。

  他拍拍我的背:“睡吧,明天我们去离开去找能治好你的郎中去了。”

  我揉了下眼:“你是不是把我当宠物养了?”就像对小狗一样……

  他眸里有一丝笑:“是啊,不过是只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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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云车和你要的朱砂丹青都备齐了,连赶车人我都替你找好了。你……你们在做什么!”老头站在门口哇哇大叫,最后突然板了脸:“真瞎了老夫的狗眼,现在的年轻人啊……”

  我睁开一点眼睛,趴着蹭了蹭:“好吵。”

  身上盖着的道袍被人往上提了提,轻拍了拍,我又闭上眼浑浑噩噩睡了过去。迷糊间身子凌空而起,像被人一把抱了起来,平稳地走了一小段路又转到了软和的塌椅上。

  云车飞得不是很平稳,加上车里时时蹿进缕缕清风,不久后我就醒了。醒的时候我的脑袋枕在他的腿上,他持着一卷道经正靠在软枕上翻看着,见我醒了微微移开目:“还有半日就到了。”

  我动了下干得起了皮的双唇:“嗯。”歇了口气又道:“我们这是去哪?”

  “白玉京。”他又看回了书:“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

  白玉京啊,我闭上眼,终于还是要回去了,也不晓得夏季贤死了没。

  “苏采。”

  “嗯?”

  “双修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他将手里的书放在我手背上:“修行诸法皆有道,你真想要如此就先把这卷书看透背熟了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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