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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教你

常安十九画 17258字 2022-12-10

  写字楼一楼大厅里, 司机已经等候多时了,见陆惟名打着电话从电梯间出来,连忙迎上来, 陆惟名扬了下手, 司机站定,明白了这是今晚老板不需要自己送,要自己开车的意思。

  陆惟名出了大厦正门,疾步往停车场走去, 电话一直没挂断, 沙鸥似乎有些意外, 问道:“现在?你要过来吗?”

  “嗯。”陆惟名上车,电话按免提,把手机放在副驾上,启动引擎,压着声音问:“不方便吗?”

  “没有。”沙鸥声音在免提外放中的声音依旧清冽,他从卧室走出来,按亮套房中央客厅的顶灯,给出了自己的所在位置,又说:“不过, 酒店是主办方统一提供的,安保工作很到位, 你会不会进不来?要不然我下楼,咱们另外约个地方?”

  “不用。”陆惟名转向打灯, 车子驶上中环线高架桥,交流会场地是经他签字后升级的,沙鸥的食宿安排也是他特意交代分社额外安排的,所以根本不存在自己进不了门的情况。

  不过这些事情他一概不提, 只是说:“你等着就行了,十分钟,别挂电话。”

  沙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闻言轻笑了一声:“怎么了,开夜路害怕?”

  不过是一句玩笑而已,但是陆惟名却意外地没有否认。

  不是怕开夜路,是莫名地,对于心底不真实感的抵触。

  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不过听了秘书的几句话,多日来蛰伏在心底的那点不踏实就被骤然放大,空茫茫的一片,总想抓住点什么,让自己安心。

  不知道是不相信沙鸥,还是不相信这空白的十年时光。

  手机里,沙鸥不再说话,车厢里一片安静,连音乐都被他关掉,他偏头看了一眼旁边,发现通话仍然保持,于是加速踩重了油门,一路飞驰向前。

  时间好像突然倒退,自己回到了那个十七八岁的年纪,毛毛躁躁,一腔热血,像个横冲直撞的傻小子。

  车子在酒店门口急刹停下,陆惟名等不及熄火,捞起手机下车,将钥匙直接抛给泊车的服务生。

  他闯进酒店大堂,分社还在做最后场地确认的负责人一眼就看见了他,惊慌失措地跑过来,不明白大老板怎么就深夜突然莅临指导了,可陆惟名连个眼神都没给,直接乘电梯到达十六层。

  整个十六层只有一间总统套,陆惟名出了电梯直奔门口,按房门铃的前一秒,才想起手里的电话,低头一看,沙鸥没挂。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放下已经抬起来的手,对着电话里的人说:“开门。”

  房间外门的隔音效果一流,听不到脚步声,沙鸥也没回应,不过几秒种后,门锁“吧嗒”一声,门开了。

  沙鸥穿着自己深蓝色的家居服站在门边,他身后玄关处暖色的灯光水瀑一样的流淌下来,朦朦胧胧地洒在他周身,陆惟名眯了一下眼睛,觉得自己看见了一幅运色讲究的水彩画,像是无尽的夕阳余晖包裹着天际最后一抹蓝。

  沙鸥确实没想到陆惟名会在他北津的第一晚就突然造访,更没成想他来得这么快,他略微侧身,让出路来:“进来吧。”

  陆惟名走进玄关,房间门在他身后应声而关。

  沙鸥转身,却发现身后的人站着没动,于是再回身,压下心尖悄然而生地紧张无措,站在两步远的位置上冲陆惟名晃了一下手里的电话,问道:“现在能挂了吗?”

  玄关的暖色灯影落在陆惟名侧脸,记忆中那双含笑的桃花眼此时目光笔直的看着他,沙鸥发现,十年后的这个人,在不讲话没有表情的情况下看人,眼瞳会显得格外漆黑,眉宇间带着一点莫名的狠厉,气势凶,很压人。

  陆惟名手指一划,挂断电话,向前走了两步,高大的阴影缓缓笼罩下来。

  沙鸥没动。

  陆惟名走到他面前,微微垂眸,问了一个困扰自己好几天的问题:“沙鸥,咱俩现在算什么关系?”

  沙鸥垂在身侧的那只握着电话的手收紧,他思索两秒,将决定权交给对方:“你认为应该是什么关系?”

  陆惟名笑了一下,果然和十年前一样,不轻易主动,不表达意见。

  “是你说要试试的。”

  “是。”这件事沙鸥承认地倒是干脆:“是我说的。”

  “是你让我再信你一次。”

  “是。”

  陆惟名声音很低:“所以咱俩现在应该是什么关系?”

  沙鸥微微蹙眉。

  他不答,并不是因为没有答案,只是不够笃定,而犹豫的原因不在自己,在于不确定对方的想法。

  不得不说,十年后的陆惟名,让他有些摸不准看不透了。

  “沙鸥。”陆惟名喊他的名字,带着一丝压迫感:“咱们之间这场‘同桌的你’到底还要演多久才算完。”

  沙鸥微微错开目光,盯着地毯上上暗色花纹看了许久,终于转过头来,一字一句:“没想跟你修复同窗情谊,我也不缺你这个只做了一年的同桌。”

  沙鸥声色清冷淡漠,但陆惟名嘴边却缓缓溢出笑来:“所以呢,你——”

  “男朋友。”沙鸥突然开口,沉下一口气,抬眼问道:“愿意吗?”

  陆惟名顿了一下,眼中笑意逐渐加深:“你喜欢我啊?”

  操。沙鸥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一声,忍着突然想动手的冲动,承认:“是,喜欢你。”

  “不信。”

  “你——”沙鸥诧异于陆惟名突如其来的无赖。

  陆惟名攻心为上:“你再亲一次,亲了我就愿意。”

  沙鸥:“......”

  “怎么了?”陆惟名逼近一步,近到两人呼吸相缠:“需要再喝点酒壮壮胆?”

  话音刚落,肩膀突然一股大力袭来,陆惟名脚下一撤,整个人被沙鸥推着肩膀按在玄关的墙上,紧接着,视线中的灯光被遮挡一片,沙鸥毫不犹豫地吻了上来。

  根本不需要借酒壮胆,沙鸥这次清醒得很,却依旧没有闭上眼睛。

  从前那个清冷疏离的少年已经长成了青年模样,但性情依旧,还如同十年前一样孤傲不驯,但这样硬骨的人,却有这么软的唇。

  沙鸥的吻很轻,上次是,这次依然是。

  他们在亲吻中看着彼此的眼睛。

  片刻之后,沙鸥拉开距离,但双手却没从陆惟名肩膀上移开,他直视他,眸光闪动:“愿意了吗——男朋友?”

  陆惟名偏头扫过他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通红的耳垂,下一秒,天翻地覆,两人位置颠倒。

  陆惟名把人挤在墙边,与他额头相触,刻意忽略沙鸥眼中闪过的诧异,轻声说:“技术不过关啊,之前没亲过?”

  沙鸥斜睨着他,位置的转换丝毫不影响气势,不答反问:“你技术好?身经百练?”

  陆惟名笑了一下,温热的吐息落在沙鸥唇畔:“不需要练,不过教你绰绰有余了——闭眼睛。”

  沙鸥心跳突然落了一拍,紧接着,眼前忽然失去光感——陆惟名的手掌覆在了他的眼皮上。

  他的回吻接踵而至。

  视觉一片黑暗,感官却在此时被无限放大。

  沙鸥本以为他会亲得很凶,实际上并没有。

  陆惟名吻得也轻柔到不可思议,但唇瓣厮磨间,却多了无尽的缱绻旖旎。

  一室静谧,周遭无声,唯有灯光温柔相伴。

  他们在玄关相拥,安静地亲吻。

  时间被无限拉长,无声漫延过十年枯等,一点点地,将两颗摇摇欲坠惶惶不安的心寸寸填满。

  相濡以沫,他们与十年前的彼此和解,是重逢后的新生。

  陆惟名感觉的到,十年前那个桀骜冷漠的少年,终于在这一刻放下所有坚硬的防御,始终刚强笔挺的腰身逐渐变软,如同一块坚冰逐渐消融于暖阳之中,最终融成一泓清澈的湖水,完美倾泻在他怀里。

  将他空了三千多个日夜的一整颗心,完满充盈。

  胸腔内的空气逐渐稀薄,沙鸥没有陆惟名那么充沛的肺活量,明明大脑已经处在轻度缺氧的边缘,却依旧不喊停,不躲不避不撤离。

  不愧是你,硬气。

  陆惟名计算着对方的承受程度,终于在沙鸥不断攥紧自己肩膀的下一秒,唇齿相离,最后轻轻啄了他唇峰一下。

  手掌拿开,光线突然恢复,沙鸥闭了下眼睛,而后偏过头去,狠狠喘了一口气。

  两人相拥的姿势没变,沙鸥再抬头,就看见了那双含笑的桃花眼,深邃温柔,满是多情。

  沙鸥说不出话来,眼底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素来淡然的神情中,染上了一丝安静的茫然。

  陆惟名抵着他的额头,声中带笑:“学会了没——男朋友?”

  “你——”沙鸥愣怔一瞬,怎么也想不到陆惟名还有这个能耐。

  十年,原来热血冲动的沙雕不仅变得沉稳内敛,而且懂得适时撩人了。

  不过他们之间向来没有单方面的败北,势均力敌一如从前,沙鸥勾了下嘴角,目光向下轻扫而过:“男朋友,收敛一下,硌到我了。”

  陆惟名:“......”

  还是原来的犀利配方,你狠!

  沙鸥从玄关墙体和陆惟名之间挤出来,抻了抻衣襟,往客厅走去,还不忘问上一句:“要留宿吗?”

  陆惟名深呼吸,一次、两次,效果不明显。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他知道沙鸥这步棋故意将军,却见招拆招,笑道:“留,我男朋友说过不碰我,君子之言,我信得过。”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的沙鸥:“噗——”

  临近午夜,陆惟名从浴室出来,穿着酒店的纯白睡袍,站在卧室门口看沙鸥从行李箱里拽出一只枕头,将床头的酒店枕头换了下来。

  这又是什么时候添的新习惯?

  房间只亮着一盏床头灯,被沙鸥刻意调整成昏黄的暖光,陆惟名记起来了,原来沙鸥的家里似乎没有白炽灯,无论客厅还是那间小卧室,似乎都是这样暖黄的灯光。

  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却偏爱这种暖融融的光源。

  陆惟名指了指床头,问:“怎么了,认床?”

  “不是。”沙鸥放好枕头,揉了揉僵硬的脖颈:“职业病,这两天颈椎痛,只能睡理疗枕,要不然明天得僵.尸跳了。”

  温热的掌心覆上露在睡衣领口上的那截雪颈,源源不断的热度透过表层皮肤直达骨节,沙鸥瑟缩了一下,像是被烫到。

  过了这么多年,陆惟名的发热体质依旧不变。

  陆惟名手心慢慢摩挲着那截突出的颈骨,只觉得手中的触感僵硬而脆弱,好像稍一用力,这段消瘦的骨骼就能直接折在自己手里,他不敢重力,只能轻轻按压:“多久了?”

  “好多年了吧。”沙鸥脸上波澜不惊,“没什么大事,吃文字饭的人都有这毛病。”

  陆惟名手掌和指腹上有一层薄茧,即便他控制着没用什么力气,但硬茧偶尔划过皮肤,还是有清晰的刺痛感,周遭气氛温馨宁静,沙鸥忍住睡意却没忍住疑惑,问道:“手上的茧好像比你练体育的时候厚了,是......在部队的时候磨的?”

  “嗯。”陆惟名应了一声,手指按在他颈项两侧的脖筋上,能感到皮下很明显的筋结,看来是已经落下病灶了。

  筋结不揉开只会越聚越缩越来越疼,陆惟名稍微加重了一点力气,沙鸥极轻地抽了一口冷气。

  “疼?”陆惟名问。

  “有点。”沙鸥没放在心上,接着刚才的话问:“当年在哪入的伍?”

  “新疆。”

  沙鸥愣了一下,没想到那么远。

  怪不得陆惟名肤色比之前深了一点,原来体特时期,虽然也长年训练风吹日晒,但是陆少爷却能神奇地保持自己肤色的白皙,和那群体特班的黑炭们一比,俨然一股纯净清流,而现在却是不折不扣的浅麦色,看上去更健康,也更凶悍。

  看来并没有什么美白秘籍,白,只是因为晒得不够,练得不苦,受罪不狠。

  沙鸥借着陆惟名手上的力气稍稍往后靠了靠,对方福至心灵地接住他,他微微仰起头,蹙着眉问:“你在南疆北疆?”

  陆惟名笑了下,实话实说:“南疆。”

  沙鸥眉间的褶皱明显加深。

  “啧,别皱眉。”陆惟名粗粝的指腹划过他眉宇,将那道褶痕按平:“那边的形势没外面瞎传的那么邪乎,我们团部常驻喀什,离市中心不远,平时和防.爆特.警配合的多,反.恐任务很少,部队全封闭管理驻扎,铜墙铁壁的堡垒似的,再猖獗的外势力也没有直攻的胆子,吓死他们。”

  沙鸥此时却不关心这些,只问:“受过伤吗?”

  陆惟名手下一顿,没说话。

  沙鸥瞬间了然。

  “别按了。”他将陆惟名的手拉下来,转身直视他:“我看看。”

  陆惟名难得局促地笑了下,故意打岔:“别了吧,咱俩现在这情形,再脱衣服什么的,局面不好控制吧?”

  沙鸥不动不说话,只用清亮冰凉的眸光锁住他。

  陆惟名受不住这样的眼神,没办法,只能轻叹一声,将睡袍拉开,退到腰间。

  沙鸥垂眸看去,几道交错的旧伤痕印刻在陆惟名精悍结实的背肌上,有一道疤印格外长,从一侧脊背上横斜下来,末端几乎连接腰肌。

  沙鸥深吸一口气,虽然早已是痊愈的伤疤,但他依旧不敢顺着那些痕迹摩挲,好像潜意识仍然认为会痛一样,只用指尖点了一下最长的那道伤疤,问:“这是......刀伤?”

  “嗯。”沙鸥指尖冰凉,点在曾经鲜血淋漓的伤痕上,不痛,却痒。

  陆惟名觉得嗓子有点干。

  下一秒,冰凉的触感轻移,落在他肩膀上一处,他听见沙鸥的声音有点抖,像是在努力维持着镇定:“这呢?”

  陆惟名猛地握住他的手,用了全力,狠狠闭了下眼睛,却沉默不答。

  沙鸥就让他握着,疼也不吭声,毕竟再疼,也疼不过肩膀上那处不规则的圆形疤痕。

  “说话。”最后一丝平静分毫不剩,沙鸥声音抖得厉害。

  “步.枪,贯穿伤,一枪直透,也没怎么受罪。”陆惟名说完,用双手拢上沙鸥肩膀,“真没事,而且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就是复健训练的时候这条胳膊受点累,现在也早就痊愈了,你......你别抖,沙鸥,别害怕啊。”

  “没害怕。”

  沙鸥知道自己失态,但就是控制不住的浑身打颤,直到陆惟名将他塞进被子里裹好,仍然手脚冰凉全身发冷。

  “闭眼,睡觉。”陆惟名用极轻的声音哄他,直到沙鸥纤长的眼睫慢慢闭合,不再颤抖,呼吸逐渐平缓均匀,才将人放开,下床走进客房。

  陆惟名没开房灯,脱下睡袍直接躺在客房的床上,客房的床比主卧室的稍小,但舒适度还算不错,陆惟名闭上眼睛,轻轻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点满足的笑来。

  陆惟名心知肚明,沙鸥说他没害怕,是真的。

  他就是心疼了。

  枪林弹雨中滚过一遭,之前的战友和老领导都说这些陈年旧伤是功勋章,他却始终无感,直到今天,才觉得此言不假。

  能让沙鸥这么明显地心疼一次,到底这些年的罪没白受,痛没白挨,也算值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粗长,来表扬我!

  甜不甜,就问你们甜不甜!!!

  不过.....你俩亲了半章,又揉了半章,然后——分开睡了,真是有出息啊!

  小沙小陆: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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