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我算痛快了，没想到她居然很享受，我以为她不会接受，离开时她居然主动说下次见面地方。”

　“这你可就不懂了。”林志勋冷笑：“中层人士都比较空虚，社会默许中层通奸，一夫一妻制设立给人们，这就是枷锁。”

　“有枷锁就想要挣脱，还记得我在戛纳电影节说过的话吗？”

　“有成功，就会有失败。”李炳宪说。

　“对！”

　“大陆有个作家，我非常钦佩他，他写了一本小说叫：《白鹿原》，陈忠实先生说：我写《白鹿原》查找各地县志，上面写满贞节烈女的名字。”

　“陈忠实先生说：整整二十卷的县志中，就有五卷记录贞节烈女，王氏15岁嫁人，20岁丈夫死了，从此她独自一人抚养孩子，侍奉公婆，她死后。族人将一块高风亮节的牌匾赐予了她。”

　“古代有儒家，西方有基督，干的都是一样的事。”

　“老子说：不尚贤，使民不争。”

　“就是这个道理。”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李炳宪明白了，他说：“提倡道德，就有人利用道德做不好的事，一夫一妻男人被困住，女人也被困住，社会要有道德，要束缚住人性，遇到不道德的，不要谴责，因为这是人性中的一种，善与恶并不重要，更不要看别人怎么评价，保持本心。”

　李炳宪问：“现在她喜欢上我，而我也有些喜欢她，因为她的身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你看过洪尚秀的《生活的发现》没？”

　“看过，男人和情人幽会，情人说回家拿钱，把男人抛弃，天空下起大雨，男人独自离开。”

　“不要小看女人，你们暂时的欢愉，她也要权衡利弊，你们的身份不对等，就不能长久，《白日美人》中女人喜欢杀手，她喜欢杀手带给她的刺激，最后她要回归家庭。”

　“丈夫有权有势长的好，杀手没钱没势。”

　“《生活的发现》女人之所以离开，就是算命的说：她的丈夫事业上会崛起，她要离开男人，回到丈夫身边。”

　“人生活在社会中，精神、物质、身体，都是器，这个器就是人衡量事物标准，不符合标准，不会长久。”

　“男人喜欢漂亮女人，当女人不再漂亮，他就不喜欢了。”

　“女人喜欢男人相貌、金钱、社会地位，当男人不再拥有这些，女人就离开了。”

　“当你不再给李富真刺激，她就抛弃了你。”

　“我懂了。”李炳宪点头。

　“这是大部分人，还有少部分人不在乎这个，这只是个例，这些个例就成为文学作品。”

　“夸大于美好，这是创作者给人们的谎言，就像小津安二郎的电影，宫崎骏的动画，他们创作的故事确实发生过，还是这句话，个例，并不是大多数人。”

　“你有信心成为个例吗？几十万分之一。”

　李炳宪摇头：“没有。”

　“所以，创作一副画。”

　李炳宪问：“什么主题？”

　“爱丽丝镜中奇遇记，李富真站在镜子前，镜子后面一片美好，有鲜花、有彩虹、有河水、还有红色的房子，这个房子就像红楼。”

　“画作告诉她，这是一场梦，红楼里有你的梦，也有她的梦。”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李炳宪笑了：“这样她永远不会忘记。”

　林志勋说：“给你讲个故事：“唐太宗有一个女儿，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爱上了她，皇帝龙颜大怒，下令将他处死。

　他死后化身为蛇，紧紧地缠住公主，公主很辛苦，道士向公主指点迷津，叫她到高丽的青平寺去。

　到达以后，在青平寺前，公主对蛇说：“在这里等我，我拿食物来。”

　公主进去后再没有回来，于是，蛇进去找她，霎时间狂风暴雨，雷电交加，最后蛇被吓走。

　蛇转身而去的那扇门就叫做轮回之门。”

　“然后呢？”

　“然后就是《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的故事，这你要问冯梦龙。”

　李炳宪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蛇不能和公主，除非蛇成精。

　他明白导演的意思，当他成为像导演这样的国际导演，李富真会自动送上门。

　求不来，不如让自己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