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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I Am You13

白槿湖 22152字 2022-12-09

  既然她不相信,那就让她待在自己身边,让她亲眼看看他所做作为是否像她想象的那样。

  表面上一副勉为其难接受她成为自己生活助理的姿态,实际心里想想,还是偷乐的。

  对此安排,岳仲桉是不动声色的满意。

  勉强睡了三小时,他掀开被子,从抽屉里拿出那张林友声的肖像画,起身下楼。出差时他也随身带着这幅画,因为重要,怕丢了,一直想着找机会给她。

  林嘤其刚做好早餐,端着碗热腾腾的食物从厨

  房闯进餐厅,她大概是太着急了,没顾得上用隔热布包着碗。

  “快让开,好烫好烫。”她嚷着,迅速将瓷碗放在餐桌上,举起双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耳朵。

  “别看着我,小时候我就听我妈说,要是手指被烫了,捏住耳朵,能马上降温。”

  他似信非信,并没有听过这一套神奇的理论。

  她见他不信,便大胆地伸出滚烫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耳朵,凉凉的,顿时觉得降温了。他一动不动,任由她那样紧紧捏着他的耳朵,只是眼神都惊住了,耳边传来强烈的炙热感。

  他望着她发红的耳垂。

  连林嘤其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样冒失的举动。短暂的几秒,她赶紧拿开手,尴尬地低下头,双手摊开交叉握着,立在原地。

  他见她手指通红。

  “这才刚上班,就想蹭工伤请假吗?”他放下那幅肖像画,用一只手掌同时抓握住她两个手腕,拉着她径直走进厨房。

  将她的手拉到水龙头下,打开冷水,不间断地冲凉手指。她看到他挽起衣袖的手臂皮肤上,有一些青色的点点,不是痣,像是刺青的颜色,可哪有点状的刺青。

  分明像是铅笔扎的痕迹。

  “你……手臂上是用笔扎的吗?”她问。

  他脸色一沉,将袖子拂下来。

  她自觉问了不该问的话,便绕开话题,说:“烫得还真挺疼。”

  他从冰箱里取出些冰块,装在厨用手套里,扎紧手套口,做 成简易的冰袋,仔细查看她的手指,除了红肿以外,还没有起水泡,物理降温后,应该无大碍。

  “握在手里,至少半小时。”

  她只觉手指火辣辣发烧,攥着冰袋后,缓解多了。抬起头,见他的耳垂略略发红,忍不住想笑。

  他穿着一套灰色休闲居家服,这种装束看起来和工作状态时完全不一样。

  “我没事了,你快吃早餐,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看起来不相信地说:“目测还是很烫,我不冒险。不如你说说你这做的是什么东西?”

  “麦仁饭,是青海的特色饭。做法很简单,将麦仁和切细碎的羊肉一起小火慢慢熬煮,最后放入盐,就做成了。难道你当年在青海没有吃过吗?”

  他摇摇头,浅浅地尝了一口,味道倒是鲜美。

  “这份毫无视觉美感的早餐,吃起来还可以。”

  “那就是很好吃了对不对?我不太清楚你的饮食习惯,慢慢磨合就好了,我会尽力。”

  “人不可貌相,食物也是,就像越丑的橘子苹果越甜。”

  “嗯,你做的早餐卖相,是人如其餐。”他埋头慢慢吃,唇边带着上扬的笑。

  “我弟弟最喜欢吃我做的麦仁饭,每次他都能把碗舔干净。”

  “别指望我会舔碗。”

  他拿起翻盖在桌上的肖像画,递给她,若无其事地说:“我试着回忆,尽可能还原了,你自己看一下,像不像。”

  她激动地接过画,都没顾得上看一眼,抱在怀里,

  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连声向他道谢。

  实在令她太意外了。

  虽然有些不矜持,但在这一刻,真相凑近他的脸庞,狠狠地亲一口。至少那一秒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但她不敢,怕他会反抗。总之,感动涕零,毫不为过。

  “你先看看再说。”他指了指画。

  她望着手里的这幅画,虽然她根本看不清画上弟弟的脸,但凭着对岳仲桉的信任,她相信画像上的小男孩,一定是自己的弟弟。有了这幅画,她找弟弟的希望就大大提升了。

  “他就是我弟弟,就是我弟弟啊……”她喃喃不止。

  这令他欣慰。

  他想起当年在青海随父亲找寻母亲下落时的自己,能够感同身受。也很清楚,时隔太久,林嘤其单凭这样一幅画,想要找人,如大海捞针。

  她筹谋着,要把这幅画像发到寻亲网站,等待匹配的信息。她已经心潮澎湃,恨不得马上飞奔去把这幅画送给母亲看。

  这么多年,连儿子一张照片都没有的母亲,仅靠着回忆,日复一日在思念里煎熬,可能儿子的长相都快模糊了吧。

  林嘤其看不清弟弟的脸,可是母亲看得清啊。

  他看穿她的心思似的,轻描淡写道:“今天一整天我会在公司处理事情,你自由处理你的时间吧。”

  她如获大赦。

  “不过,任何时候,我联系你,必须十分钟内回复,否则,你自动被开除了。”他佯装严厉地说。

  她点头如捣蒜。

  他将那

  碗麦仁饭吃得干干净净。

  她望着瓷碗,自言自语道:“吃得这么干净,和舔碗有区别吗?”

  还好,小试牛刀的一顿早餐,他并没有嫌弃,看来并不像大家说的那样难照顾。

  目送他换上皮鞋出门后,她这才一改收敛起来的情绪,兴奋地往柔软的沙发里一躺,喜出望外地给母亲打电话。

  “妈,我有弟弟的画像了,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弟弟了!真的!我马上来找你。”隔着手机,她都感受到母亲几乎快喜晕过去了。

  打完电话,她弹起身,握着那幅画去见母亲。

  在母亲的雇主家楼下,林嘤其小心翼翼从怀里取出那幅画,如怀揣珍宝,生怕弄破了,打开画,让母亲看。

  “妈,是不是弟弟,是不是……”她迫不及待地问。

  “我这老花眼,你让我仔细看看,我要仔细看看你弟弟……”母亲接过画,布满老将的手颤抖着,眼睛丝毫不眨地细细打量。

  渐渐地,母亲老泪纵横。

  将那幅画贴在心口,蹲下身子,无声痛哭。

  “妈,是不是弟弟啊,你快说,我看不清,都要急死了。”她顾不上去体谅母亲见画如见儿的情绪,她只想得到答案,然后马上拿这幅画去找弟弟。

  “是……也不是……”母亲红肿着眼,思切之情涌上心,一时换不过气。

  “不是……是哪里不对吗?”

  “神似,我一看这个就能想到你弟弟……但是细节有些明显不是。你弟弟是单眼 皮,这幅画上却是双眼皮,还有耳朵,他耳朵也不是招风耳,是同你一样的小耳朵,嘴唇也厚了些……不过神态是像的。”

  “那这很明显是画错了啊!”她燃起的希望,又落了空,她拿过画,想找他修改。

  “可我看到它,能想起你弟弟的样子。”母亲望着画不舍地说。

  “我先让画的人再修改一下,直到最像为止。然后我就复印一堆,一定放一些在你身边。”她宽慰母亲。

  “是谁这么好心帮我们画你弟弟,他见过你弟弟吗?记性如此好,不管画得像不像,都得好好感谢他。”母亲叮嘱。

  “妈,你还记得当年和我一起被臭鼬攻击的男孩子吗?在我们家吃过饭的,是他画的,很巧,我现在在他公司上班。”

  “就是你说的什么生活助理,那不是和我一样,做家政?虽然我是不同意你走你爸的路子,可是凭你的专业,做个宠物医生也好啊,哪能和妈妈我这样做保姆啊!”母亲痛心地拍拍林嘤其的手背。

  “妈,我这份工作的薪水比之前都高呢。倒是妈,你不能再这样操劳了,眼看就有弟弟的线索了,你得有个好身体来见弟弟。”她担忧母亲身体里那根如定时炸弹般的人工血管。

  不知在哪一刻会使用寿命到期。林嘤其想到这里,就不寒而栗,很害怕。

  “你别听周良池吓唬你,你以为是食物啊还会过期,你见过家里的碗过期吗,你小时 候,奶奶给你买的小碗,到现在还是好好的。我的血管,不会过期的。”

  母亲是知道的,但却把这不当回事。

  “妈,你给人做做饭可以,求求你不要再去搬货了,我求求你,我只有你了……”

  母亲紧紧抱着她,不停地点头,她再也经不起失去家人之痛了。

  意兴失落地回到岳仲桉的公寓。结果是她没想到的,本以为高度还原,马上就能联系梁警官和寻亲网站,在系统里匹配信息。她想,难道是他记错了?

  她开始打扫房间的卫生,与其心烦意乱,还不如做事。等晚上他从公司回来,再找他修改一下画像。

  弟弟是单眼皮,小耳朵,薄嘴唇,没错,按照这个来修改,肯定会对。她自我鼓舞着,提醒自己别灰心丧气。

  走进他的书房。

  映入眼帘的是一整面书墙。倒不是那种装饰书,每本书都有他仔细翻阅做笔记的痕迹。

  他看的书挺杂,天马行空,从绘本童话到纯英文的国外文学巨著。

  她为此惊叹。

  她转身,面朝书架对面的墙壁,她注视着墙上一幅画看得入神。

  画中一个女孩,站在一片丁香花丛中。她熟悉这种丁香花,在青海被喻为“高原花魁”。

  她看不清画中女孩的脸,或许是他当年在青海遇到的心仪姑娘。

  在另一扇书柜里,她发现有许多获奖证书,按照常理这些获奖证书和奖杯一般都会被摆在醒目之处,显示着荣誉。

  但岳仲桉却

  将它们放在书柜底层最不起眼处,她如果不是想从最下面开始擦拭,还真发现不了它们。

  带着某种好奇心,她将一本本荣誉证书仔细地翻看。她越看到后来,感叹岳仲桉的人生简直是开了挂,所获专业证书竟然涉及十几个领域,潜水、射击、围棋、花样旱冰……这家伙简直无所不能,还是人类吗?

  匪夷所思,难道他不用读书,不用谈恋爱,不务正业,专门钻研各种领域?

  当她翻开最后一本证书时,是黑色英文写着国际记忆大师。

  这份证书完美解释了上面那些证书。一个记忆力超群的人,做什么事情自然都得心应手。

  反例就是她,连人脸都记不住,所以才会迟钝缓慢,到一事无成到这个地步。

  越想越不对,照这样看,说不通,她拿起那幅画赶去RARE公司。

  可以想象,一个各项技能如此出类拔萃,甚至是记忆大师的岳仲桉,怎么会在肖像画上犯那么低级浅陋的错误。

  连她年近六旬母亲都能清楚记得的细节,他会记错?

  一张漏洞四出的画,足见他的本意。

  之前还矢口否认自己是记忆大师,言之凿凿地说那不过是媒体夸大塑造人物光环。

  难怪他会那么主动给她画,让她颇感意外。

  她由此推测,他是故意在误导她,给了她一张信息错误的画,存心报复她。可他的心居然能坏成这样?

  这还是那个救过她的岳仲桉吗?

  是因为冲突

  事件,触犯他的利益,他耿耿于怀,借此报复?

  想到这里,她怫然不悦,不管岳仲桉怎么言语打击她,她都不觉为过,毕竟她是给他带来了麻烦,但弟弟是她的底线。

  他可以拒绝画,怎么能故意画一幅错误的画来打发她。

  坐在出租车里,她握紧了拳头,心跳加速,想着见到他要怎样和他对峙一番。

  对此蒙在鼓里的岳仲桉,正在办公室里接受电视台的采访。

  采访的环节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带着重复性。也算是RARE公司继发布会顺利解除舆论危机之后的乘胜追击。

  “作为RARE公司创立人,感谢动物保护志愿者们对宣传动物保护所付出的努力,我们公司也将拿出一笔款项作为保护动物的基金,如果志愿者们愿意接受。并且 RARE公司将持续支持下去。”面对镜头,岳仲桉恳切地说。

  他将其余的发言交由向笃,公司的设计师,远远比他这个总经理更需要增加曝光度和知名度。

  “接下来接受采访的是RARE首席设计师向笃,向先生您好!作为同样喜爱包包的女生,对您的大胆配色的设计向来钟情,所以也特别好奇下一个系列的风格,能为我们透露点吗?”

  向笃回答这类媒体采访,招牌式的滴水不漏。

  “会在原有的风格上更有突破,融入更多设计元素。请大家更多关注RARE的设计本身,每期我们都预告片和海报 。至于使用材质,我相信每种设计都有其最适合的材质。紧接着我们将赴澳洲拍摄新品广告片,届时会再度亮相部分新品。”

  “听完总设计师的回答,想必各位都对RARE新品摩拳擦掌,要剁手的节奏。下面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二位任意一个人回答。”主持人扫了一眼手卡,笑意融融地看着岳仲桉和向笃。

  “我来回答。”向笃先一步说。

  “RARE公司与动物保护组织是否达成和解共识?还是RARE单方面的诚意而已?”

  “当然和解,就比如身为动物保护志愿者之一的林小姐,她现在是RARE公司的一名员工,她过去工作的单位,是家奶牛场,履历平平。RARE公司,鉴于她的部分能力,不计前嫌聘用了她。由此可见,双方代表取得了和解共识,否则她怎么会来RARE上班。”

  岳仲桉认为向笃的话,十分欠妥,形势之下,他只能表面笑而默许。他知道最后一个问题是向笃瞒着他补上去的。

  采访结束,岳仲桉感觉极不舒服。

  向笃起身送主持人和摄像师走。

  林嘤其站在虚掩的办公室门外,将这一切都听在耳里。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肩膀,瑟瑟发抖,她不敢想岳仲桉究竟有多处心积虑。

  难怪她顺利进入RARE上班,难怪她顺利拿到了弟弟的肖像画……岳仲桉,你简直太可怕了,这算得上是笑面虎了吧?

  她仰起

  头,长吐一口气。推开他办公室门,他端着杯子,怡然自若地喝咖啡。

  岳仲桉见她眉宇间难掩的愤怒,那副来兴师问罪的跋扈劲,他并不意外,只想着肯定是听见了刚刚向笃的那段话。

  “很抱歉。”他说出这三个字。

  “岳先生,既然做了,何必还道歉。道歉意味着知错。可我看你,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所以抱歉这个词,你说不合适,也言不由衷。”

  “你只看到夸张的部分,也别忽略事实真相。所以还不必上升到廉耻这个层面吧。”他的话,在她理解来是对肖像画半真半假的解释。

  “岳仲桉,你可真够伪君子,我告诉你,我在RARE上班,在你身边工作,就是要查到你的证据,再交给动物保护组织和相关部门。你别把我和你见不得人的勾当混为一谈,你洗不白的!”她说的绝大部分都是气话,成心想激怒他。可是这些话说出来后,心里立刻又后悔。

  “来当卧底了?了不起啊林豌豆。”他欠欠身,向她示敬。

  “没你厉害,能把单眼皮画成双眼皮,把小耳朵画成招风耳,把薄嘴唇画成厚嘴唇,你这国际记忆大师的奖怕是花钱买来的吧。”

  “林小姐,请你把话讲清楚。”他神情一转,严肃问。

  “讲得还不够清楚吗?”

  “如果我没记错,早上将画交到你手上时,我问过你,像不像你弟弟,你的回答是肯定的。几小时过 去,你跑来质问我,这翻脸速度也太快了吧。“他显得无辜,还有理。

  “论翻脸无情,岳先生,我比不过你。”

  她将画放在他办公桌上,欲辩驳自己有脸盲症,转而一想,还是没说。

  “早上我没戴隐形眼镜,看不清。”她背对着他,没好气地回。

  “记得你不近视的,也从没见你戴过隐形眼镜。”他逼近她,将她身体扳回面向自己,问。

  “我不想和你争论无意义的事,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画错?”

  他觉得可笑,反问她:“你觉得我什么必要故意画错?”

  “私报公仇。”

  “你脑袋里哪来的这些词汇,我有必要和你计较吗?每天一堆事摆在面前够我焦头烂额,林小姐,坦白地讲,我没有那闲工夫。”

  “你获得过国际记忆大师证书,我不信你会记错。好,就当记错了,那你现在重新给我画一幅肖像画,按照我说的去画。”

  “我说了,没有工夫和你闹。”

  “岳仲桉,你口中轻飘飘一个闹字,你体会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吗,那种眼睁睁看着他被掩埋在你面前的痛苦,生不如死,宁愿当时和他一起被掩埋,宁愿失踪的是自己,哪怕是去死!活着,这辈子连死都不能,因为没有找到他,死都不瞑目,不甘心!”她歇斯底里,眼眶满是泪。

  他任由她发泄情绪,两人都沉默过后,他轻轻对她说:“回去吧,好好睡一觉。”

  眼

  看她削瘦单薄的身影,犹如站在风口,摇摇欲坠。

  他心里不忍,补了一句:“我想想办法,晚上回家再说。”

  她失魂落魄地往办公室外走,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泪掉出,哀哀道:“如果当初就没打算做好人,那何必要装作好人……”

  岳仲桉疑虑地看向桌上那幅卷起的肖像画,很显然,画是被人改过了,除了向笃,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你修改过我的一幅肖像画?”他一手握着画,一手握着手机。

  他之所以能猜到是向笃,是因为他回忆起去北京那天,他在向笃的办公室取文件,无意瞟了一眼办公桌上的2B铅笔,他记得前几天来找向笃时,那只铅笔摆放的位置。

  向笃是不许保洁阿姨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所以不可能被人整理。

  说明向笃动笔过。

  当时他随口问向笃,最近在画新款设计图吗。向笃回答没有,眼下公司一团乱麻还没有精力。

  向笃起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就当做是很小一桩事来解释:“我以为什么事,不过是看你那有张素描画了个小男孩,我这强迫症就随手润色改了几处。没什么问题吧,这么紧张,不会是你私生子?”

  “别胡说。是林嘤其走失的弟弟,她要用这张画来寻人的,半点差错都不能有。算了,我重新画一幅给她吧。”

  “她是不是误会你了?刚她从你办公室走出来,脸色发青眼发红,中毒似的。”

  “先不提画。你今天,擅自将林嘤其推出来替公司背锅,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她怎么面对她的志愿者朋友?”

  “她来RARE上班时就没有想过她的志愿者朋友?”向笃嗤之以鼻。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不是谁都能面面俱到,强大到成为你向笃。”

  “岳总,我们认识十年,并肩作战五年,我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RARE品牌。你不会为了袒护个才进公司一天,甚至对我们品牌抵制抹黑过的女人,来质问我吧?”

  “我不是袒护她,我是认为你这种做法不地道。”岳仲桉直言不讳。

  “她重要还是我重要?”向笃问。

  “神经,尽问废话。”岳仲桉撂下电话。

  其实,面对向笃这个有些不恰当的问法,岳仲桉还真没有答案。只知道,向笃很重要,是多年来并肩打拼的好搭档。

  林嘤其也重要,因为是他心上的人。

  再一想,还是她最最重要。他摇摇头,觉得好笑,这都什么跟什么,简直没有可比性。

  林豌豆,你是真不知道我有多忘不了你吧。

  如果不是眼下公司一堆事情,否则,他真忍不住要去向她表白。多年后的重逢,本是要诉衷情的,就这么被一桩桩事给搅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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