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就不用白跑一圈了。这件事梵梵恐怕在苏镇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就有了念头。她做事虽然总是显得不耐烦、怕麻烦。但是她向来是最后耐性的那个。做这件事的人，不会那么容易让我们找到。”顾凰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季梵在审讯室里和林老爷子有一句没一句聊了很久，唐芸在监控室等得都有点不耐烦了。这两个人也不是可以唠家常唠这么久的关系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您也该回去了吧？”

　　林老爷子沉吟了片刻，压低了声音，问道：“如果季锋一直不醒，你想把人打死吗？”季梵觉得好笑，害死那么多人的林老爷子现在居然害怕受伤多一条命吗？“您不是来挽回我的吗？怎么还关心别人的死活？我有点累了，您也早点回去吧。”

　　终于等到老爷子走了，唐芸出监控室准备进去之前，看了一眼警局里的人，“唐芸啊，你们打算关她多久？”林老爷子在她身边站住了，问了一句之后，见她没有反应，咳嗽了一声。唐芸终于回过神，手机正好响了。

　　林老爷子瞄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现在才几点啊，你又不是没有在警局当值过，你不会真的打算在审讯室对她那个那个吧？”林老爷子不由得咳嗽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大庭广众就说这些伤风败俗的话。

　　唐芸压低了声音，对着那头道：“我回电话叫你来的。我的顾大小姐！林老还在这呢，你就别添乱了，先挂了。”唐芸挂了电话，对林老爷子笑了笑，“您慢走，我就不送了。”

　　“她在审讯室关着能去哪儿呢？我请大家吃夜宵吧。”唐芸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林老爷子，他这是在给顾凰制造机会吗？“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大家平时上班都很辛苦，我过来一趟，还劳烦你们替老头子开后门看我的外孙女。总得意思意思，现在也很晚了。大家也应该都能下班了。不过警局也要留个人值班，你看……”林老爷子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唐芸虽然不明白目的却还是接茬了。

　　“我留下值班就行。多谢林老了。”唐芸说着把林老爷子送到了局长办公室，听他们商量好了夜宵的事，这才放心地给顾凰打了个电话。

　　听说是林老爷子暗中帮助，很快就想通了，“唐芸，欠你个大人情。林老爷子帮我，是想让我在季梵面前替林家说说话。我马上就过去。”

　　“怎么林老爷子也掺和进来了？”季璇听到林老爷子的事就句的很反感，林家给季家带来的伤害可不小。“我猜，季梵是让林家帮忙了。”

　　林家？季梵那么恨林家，怎么可能？“排除一切可能的情况，剩下的那一个再不可能都可能是答案。不是吗？”顾凰笑看着季璇，道：“我先去警局，就麻烦姑姑安排人去林家看看了，我想十有八九是在那。我先走了。”

　　“去吧，不过别太过分了，到底不是在家里的。严刑逼供也得有个度。”季璇的调侃让顾凰红了脸，怎么连季璇都这么说，她平时有这么过分吗？

　　顾凰到警局的时候，人都已经去吃夜宵了。唐芸正在等着她，看到她出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铐的钥匙，“人在第一间审讯室，今天林老做东，一时半会回不来。”

　　“用不了多久。季梵的弱点我一清二楚。”顾凰拿着钥匙就往里走。季梵正把腿搁在桌子上，身子后仰，靠着椅子的两根椅腿保持着平衡。听到门开的声音，边伸懒腰边开了口：“唐警官你终于回来了，我有点饿……”

　　看到季梵凝固了的表情，顾凰的心情倒是好了起来，“饿了？我就是来喂饱你的。”季梵抿着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这里是警局，你该不会是想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