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就转身, 林戚沉的下巴就挨着她的额头, 他唇贴过来，亲了亲季眠的额头, 季眠没躲开。

　　两人挨得很近, 几乎是贴在一块儿。

　　“你……准备那些礼物干什么？”她问了句。

　　“想让你早点嫁给我。帮你提前讨好公婆有什么问题？”

　　“……”

　　季眠低头，“……谁说要嫁给你了。”

　　“你啊。”

　　“我没说！”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

　　林戚沉说这话的时候, 眼睛紧盯着季眠的脸，怕她摇头拒绝。那样的话……他就多再尝试几次。

　　谁让他家丫头就是难哄。

　　季眠垂眸看着林戚沉的心口的位置, 小声说了句, “不要。”

　　“……”

　　意料之中。

　　林戚沉也没觉得很意外。也是，结婚这种事情，是需要时间考虑，他可以等。

　　“能说一下原因？”他问了句。

　　季眠偏头脑袋, 道：“谁让你在洗手间门口求婚的。迷惑行为。”

　　“……”

　　林戚沉笑了下, 低头，在她耳边问, “懂了。我得给我女朋友准备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她应该才肯答应我。”

　　“……”

　　季眠没说话, 推开他回了餐厅。

　　林戚沉随后也回了餐厅。白昔婷手里的那只猫忽然叫了几声, 然后跳着跑开了。

　　那只猫看起来不太喜欢亲近人, 脾气好大的样子。

　　季眠觉得那猫会用锋利的爪子挠人。

　　饭后大家又在客厅里喝了一点茶, 季眠吃了几口饭后甜点和水果。

　　外边又开始下雪，风雪呼啸的，听着声儿就有些瘆人。

　　尤思虹去窗边看了眼，回来和季眠道：“外边下大雪了, 你和戚沉今天就在这儿住，别回去了。正好明天大年初一，拜年也方便。”

　　季眠看了眼林戚沉，林戚沉只是笑笑，她于是点头，“……好的。”

　　ˉ

　　到了十点，季眠已经有点困了，她和林青柠没打算守岁，上楼洗漱要睡觉。林青柠拿了套新的睡衣给她。

　　“我和你睡吧？”季眠抱着睡衣道。

　　林青柠双手做了个交叉的十字，摇头，“不行啊！我哥会扒了我的皮的！你还是乖乖去和我哥睡一个房间。反正你俩又不是没睡过。”

　　“……”

　　季眠被无情的赶了出去。她去浴室洗了澡，出来时头发没怎么擦干，发梢上挂了好多水珠，滴在地板上。

　　家里很多地方都是木地板，湿了不好。她拿纸巾擦干。

　　蹲下来擦了两下后感觉面前站了个人。她抬头，见是白昔婷。白昔婷抱着那只有点暴躁的白猫，看着她，道：“季眠，你睡哪间房？”

　　“呃……我随便挑间客房睡就行。”

　　“和我睡吧？我房间床大，够睡。”

　　“……”

　　季眠将纸巾揉成团，站起来，看见白昔婷手里那白猫又开始叫了，很凶的样子，她退后，道：“不了，我找间客房睡。”

　　她说完转身要走，却听见背后的白昔婷叫了声，回头，那白猫已经从白昔婷手里跳开来，飞奔着窜到了楼梯那边，而白昔婷的手臂上是两道明晃晃的爪痕。

　　“……”

　　季眠过去看了下，道：“你受伤了，是不是猫抓的？”

　　“那猫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很狂躁，以前不这样的。”白昔婷说着，低头看自己手臂的爪痕。

　　那爪痕开始流血了，虽然不多，但看着挺疼的。此时林青柠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问，“怎么了刚才？那猫不会是挠人了吧？”

　　看见白昔婷手臂上的爪痕后，林青柠蹙起眉毛，“真被挠了啊，去上点药吧，明天再去打针看看。”

　　然后林戚沉正好拎着那只挠了人的白猫上楼来，看见三人站走廊上，已经觉得奇怪，再过去一看，白昔婷手臂上两道爪痕已经冒了血珠子。

　　他看了眼手里乖顺的猫，道：“这猫挠人了？”

　　林青柠低头数落那只猫，“太淘气了你，明天不准吃小鱼干了。”

　　猫就叫了两声，但看着不狂躁。林青柠又对白昔婷道：“那猫和你不怎么熟，说了你别去抱它的，现在被挠了多不好……”

　　白昔婷忽的看了眼季眠，神色挺奇怪的，季眠没明白那眼神的含义，下一秒却听到白昔婷在胡说八道。

　　只见白昔婷抱着自己那只受伤的手臂，道：“刚才季眠说想抱抱那猫，我说猫很认生，最好不要抱，可是季眠很想抱抱，所以……刚把猫给季眠抱了会儿，猫就发狂了，跳过来挠了我两下。不过没关系的，那猫也不是故意的。”

　　就是说她这个被嫁祸抱猫的是故意的？损人不利己，人间奇葩迷惑行为大赏。

　　季眠在旁边听着，真想过去抽白昔婷两巴掌。

　　她没这么做，只是说了句，“不好意思，大伙儿都知道我不喜欢猫，没理由去抱一只刚认识和我又不熟的猫。”

　　白昔婷怔了下，林青柠大致明白了现在的场面是何等修罗，便神色复杂地看了眼白昔婷，白昔婷没说什么。

　　气氛有点诡异，季眠转身要回房，但她不知道自己睡哪间，就随意看哪间房开着门亮着灯直接就抬脚走了进去。然后把门一关。

　　“砰”的一声。

　　外边的几位也听出来季眠这是闹脾气了。

　　林戚沉把猫放到林青柠手上，直接绕过白昔婷，去敲了刚才季眠进的那间房的门。林青柠和白昔婷说了句，“我帮你上点药好了。”

　　白昔婷被无视后，还愣了会儿，又看了眼林戚沉的背影，便和林青柠一起下了楼去。

　　季眠正坐在床上玩儿手机，听见有敲门声，她问，“谁？”

　　“你男朋友。”

　　“……”

　　季眠走到门边，“你干嘛？”

　　“回房间睡觉。”

　　“去你自己的房间睡。”

　　“这就是我房间。你不让我进去我睡哪儿？”

　　“……”

　　季眠回头看了眼卧室的风格，的确……是男士的卧室风格。她只好开了门。

　　林戚沉进去后把门给锁上了。季眠爬回床上，继续玩儿手机。

　　然后床塌陷了一块，她回头，林戚沉已经将她扑倒在床上，压着，她动弹不得。

　　“你干嘛……”

　　“睡觉。”

　　“睡觉就睡觉，你压着我干嘛？”

　　“刚才生气了？”他问。

　　季眠把头扭到一边，“我不该生气吗？你……都不帮我说话。”

　　林戚沉抱着她翻了个身，变成她压着他了。

　　“你不是自己解决了？不然我现在过去帮你骂她一顿？”

　　“你要怎么骂？”

　　“告诉她不准欺负我女朋友。”

　　“就这样？”

　　“那你说该怎么样？”

　　“……”

　　季眠一想，觉得也不能怎么样，就算白昔婷是只隐藏的撒谎精，她也确实没辙，住的又不是她家，她管不着。

　　她试着问林戚沉，“你……刚才有没有信她说的那些鬼话？”

　　“不信。我知道她是撒谎精。”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之前你和她一起落水就知道了。她说是你自己跳下去，拉着她一起。漏洞百出。”林戚沉勾了下季眠垂下来的发丝，“你怕水，不可能自己跳下去。”

　　“……”

　　季眠就不生气了。想着和白昔婷落水那一回的事情，后知后觉的，才察觉到自己坐在林戚沉的身上。

　　……腿分开着跪着。

　　坐的。

　　她要起来，林戚沉按着她不让起来，一手勾住她脖子让她低下脑袋，吻她。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没一会儿便撬开她的牙关，勾缠着她的舌。

　　季眠伸手推他，但手是没什么力气的，更像是给他挠痒痒。

　　气息交缠在一块儿，林戚沉的一手，隔着布料轻缓的，在季眠的脊背上游走。

　　而另一手，往暧昧的所在，探去。

　　季眠惊了下，脸都红透了，伸手打他，他改去吻她的肩膀。

　　“你干嘛呀……别这样啊……”

　　林戚沉停下来，将季眠又反压在身下，扯松领带，低头在她颈窝点火。她揪紧他的衣服，心跳很快。

　　“这里没有准备套子。”他说了句。

　　季眠才反应过来，瞪他，“……你又乱来！”

　　“你男朋友现在，火气大得厉害，你得负责。”

　　“不行……”她说了句。

　　林戚沉就捉了她的手，亲了亲，笑，“总得让你男朋友消消火是不是？”

　　说着就捉着季眠的手。

　　往一处。

　　揉了下。季眠当场呆滞，一时没回神。回神后也是没辙，手被他捉着，也抽不回来。

　　“宝贝儿，这样。”

　　“……”

　　季眠脸色胀红，话都不想说，脑袋里嗡嗡的，满脑子都是刚才他那无耻的行径。

　　“宝贝儿，好乖。”林戚沉亲了亲她的额头。

　　“……”

　　她不理他，不说话，但脸是红的。

　　屋外居然有人敲了门。季眠惊吓得想要推开林戚沉，岂料林戚沉重的简直和座山一样，根本推不开。

　　她手掌心的温度，愈发烫了。

　　林戚沉又低头，沉着嗓音说一句，“宝贝儿，别停。”

　　林戚沉简直就是面不改色的说着这些话。

　　季眠终于忍不了，瞪着他，“你别说话行不行……”

　　“宝贝儿，好厉害。命给你行不行？”

　　“……”

　　臭不要脸脸大如盆！！！

　　门外，白昔婷咬着牙收回敲门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听见卧室里边的对话了。他们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第二天早上又是一阵敲门声，季眠醒过来后慌忙从床上坐起，脑子还是有点懵懂，扭头一看，林戚沉不在床上睡着。

　　起得比她早多了。

　　她下床换衣服，那敲门声又有了，她去开门，门口，林戚沉端着盘子，上边有碗粥和一碟绿豆饼。

　　“睡得好不好？”他笑了下，端着盘子走进来。

　　“……”

　　想起昨晚上她就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些画面走马灯一样的回放，虽然不是。

　　真的做。但莫名。更加。羞耻。

　　她要裂开了。

　　“现在几点了？很晚了是不是？”她担心自己睡太久了会被人说。

　　“没有很晚，你去洗漱一下过来吃点东西，等下我们去看电影。”

　　林戚沉把盘子放一张桌上，那桌上，还有几团被揉成团的纸巾……

　　季眠移开视线，林戚沉把那些纸巾装进一个袋子里，道：“不如你吃了再洗漱？”

　　“这个……是早餐吧？你家人都吃过了出去玩儿了？”她问。

　　“他们拜年去了。这个是午餐。”他道。

　　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