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由于晶晶情况特殊，徐卉慧早在接她来到家里的第二天就送了她一部智能手机，虽然不是功能特别多，但也足够上网和发短信。

　这会儿已经是7：00多，徐卉慧本来是打算带着蛋糕回家的，可中途接到了一通重要电话，她就发信息告诉晶晶自己吃个泡面，她晚点回去。

　这个晚上，是老杨主动找的她。

　那天，老杨的确撕碎了名片，可小女儿却从垃圾桶里翻出了碎片，然后像玩拼图那样黏合成原本的模样，直到老杨又调出当年的行车记录仪翻看时，才恍然大悟了一些事。

　幸好小女儿贪玩才留存了那张名片，老杨也因此能拨通徐卉慧的号码。

　见面的地点是老杨家楼下，昏暗的路灯把两个人的脸都照得一片寡淡，模糊了五官和表情，仅余下各自不甘心的眼睛。

　老杨把那天发生的视频交给徐卉慧，然后对她说：“我又看了几遍，从我车上的记录仪里能看到的，的确有一些线索，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反正我是尽力了。”

　徐卉慧打开手机，接收到了视频，她同老杨一起再看视频内容时，第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老杨也没记清问题是在哪分哪秒出现的，于是两个人又重新看。

　第二遍也一无所获。

　一直到第四遍时，老杨猛地喊道：“这里暂停！”

　视频中，能够看到对面驶来的佟让所在的车子里，司机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脸和表情，但能辨别出他是在做解开安全带的动作。但是后座却伸出了一只手，用力地制止了他。

　“放大，这里需要放大。”老杨提醒道。

　画面像素不高，需要很认真、很努力地睁大眼睛才能看得清，那只手的主人，是佟让的。因为手腕上戴的那块手表是他一直戴在身上的，这点徐卉慧不会看错。

　可……

　为什么司机要解开安全带呢？

　徐卉慧困惑地看向老杨，老杨自然是不会明白其中缘由的。他只是觉得很奇怪，并建议说：“既然已经发现了问题，还是应该拿去给警察看看，就像你和我说的，也许真的不是一场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又会是什么？

　徐卉慧的表情逐渐变得沉重，哪怕她目前仍旧找不出头绪，可计划出这一切的人若是得知进展程度的话，一定会露出满意的笑容了。

　12.

　“郭婷要去的xx市，下设有7个区和3个县，我都已经调查了一下。”小赵站在陈东的身后说。

　从客运站离开的第一件事，小赵就是来和陈东汇合。他们两个站在小胡同的角落里，陈东手里还在擦着一个刚洗好的盘子，而他工作的那家店，就在他斜对面不远的地方。

　为了24小时监视林山的行动，他已经混进了鱼摊附近的副市商场，没有暴露身份，只是单纯地应聘做洗碗工。

　看着陈东有模有样的擦拭盘子，小赵忍俊不禁：“陈队，真是干一行吆喝一行，你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唉，快别挖苦我了。”陈东笑着摇头，“要不是为了案子，谁能付出到这个程度呢。”

　小赵却已经有了几分把握：“陈队，只要调查清楚郭婷要去的是哪个县，说不定就能获得重大突破了。”

　陈东有点不确定地皱起眉，“我们这边还没有打探到林山的真实户籍，我怀疑郭婷知道我们在暗中监视，所以是在使障眼法。”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经过这些日的过招，陈东觉得郭婷更像是林山的帮手，林山只需要在幕后指挥就行了。

　小赵问：“陈队，你的意思是，郭婷在故意引导我们走错误的方向？她要去的那个城市并非是林山的老家？”

　“也许是林山的小伎俩。”陈东是个很严谨的人，他思考了片刻，然后再次交代小赵：“你再跟郭婷两次，如果她所选的去处的确没有再改变的话，你查清所有县区后，立即汇报邵局。”

　小赵点点头：“放心吧陈队，我绝对不会跟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