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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手册第一百七十七页

肉肉喵 14838字 2022-12-07

  刹那间, 潜意识直接越过思维,向四肢下达指令。

  花野弥生倏地从角落里消失, 眨眼间挡在“克丽丝”身前, 差点引起后者的条件反射。

  握住三叉戟的手紧了紧, “克丽丝”微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毫无防备地将后背暴露给他的少女。

  “正确的做法难道不是先攻击我吗?”

  不满的抱怨让“克丽丝”抬眼, 看向面露惋惜的白发男人,那样子就像是错失了什么头等大奖。

  而少女在听见这句话后,身上点燃的熊熊怒火几乎实质化。

  只要一想到无数次攻击他的后果就是被趁机抱住亲两下,花野弥生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这家伙居然还好意思说什么正当防卫成功后需要补充能量?去死吧混蛋!

  打不过,逃不了, 她的反抗在他眼里只是小孩子的无理取闹而已。

  经历了无数次“旅行”, 花野弥生遇到过很多无能为力的情况,与此时最为相似的, 应该就是那次被太宰锁在一起。

  可是哪怕太宰没有线,她也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

  而这个人有线……她只感到害怕。

  她害怕的是这种哪怕竭尽全力站在顶端,都会被对方轻而易举压制下去的感觉,仿佛付出再多努力和心血, 在他眼里都是蝼蚁。

  按照往常,如果仅靠付出数值就能得到这么强大的力量,她当然是迫不及待地去复制。

  可一想到那铺天盖地的黑线,她就无法压制心底的恐惧,清空数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那种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她根本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哪怕现在已经不会再触发被动, 只要和这个人呆在一个空间,就总有种被无数层无形的蛛网笼罩的感觉,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让他走。”

  仅仅几天的时间就被她用完了一整支牙膏,一张嘴就是刺鼻的薄荷味。

  白兰懒洋洋地倚着椅背,连姿势都没有变幻一下,仿佛那瞬息的变幻不过是一阵微风拂过,“本来也没打算拿他怎么样,你不是听到了吗?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他而已。”

  花野弥生才不相信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见她一脸“信你个鬼”的模样,白兰沉吟了两秒,不满地啧了一声,“好吧,是有点不高兴,谁让你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要不然也不会突然揭穿这个彭格列。

  闻言,彭格列雾守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再次将目光落在少女身上。

  从这个角度他无法探究她神情,只能从对方绷紧的身体察觉到,她对男人的戒备,以及对他的保护欲。

  “既然你想提醒他们,没关系,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白兰期待地眨眨眼,“考不考虑给我一点奖励?比如今晚与我……”

  他停顿了一下,神情自然地说下去,“共进晚餐。”

  ……他本来想说的是什么?

  彭格列雾守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一言难尽的心情了。

  花野弥生觉得这个狡猾的家伙肯定又冒出了什么黑水,于是谨慎地没有回答。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白兰弯眼一笑。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冲少女招招手,“……弥生,过来,这个可不是你所熟悉信任的六道骸。”

  只这一句就让彭格列雾守知晓了少女的身份——她来自某个平行世界。

  听到她的回答,彭格列雾守又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点——而且他们关系匪浅。

  “再怎么样,他也是骸。”

  至少比你这家伙可靠多了!

  花野弥生把这句咽了回去,她只是想发泄一下怒气,不会蠢到真的激怒他。

  然而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白兰的眼神冷淡了一瞬,紧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就算不是同一个人,打上彭格列的标签就能得到你的信任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花野弥生直接把这句话写在脸上。

  支着脸颊的手终于放下来,轻轻搭着扶手,指尖轻叩的节奏与不紧不慢的语速重叠在一起。

  “可是,弥生,你所认识的彭格列,是这千万个平行世界里唯一产生异变的存在,别被那些家伙欺骗了,说不定……”白兰抬眼看向少女身后的“克丽丝”,“这个世界的彭格列对你来说,反而更无害些。”

  那些因为一念之差而扭曲的家伙们,可真是让他叹为观止啊。

  在亲眼目睹之前,白兰从未想过,原来彭格列居然也能变成这样。

  重要的人被攻击,花野弥生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愤怒,还没等她反击回去,就听身后的人轻声一笑。

  “……异变?”

  彭格列雾守似笑非笑地对上那双紫罗兰色眼眸,“恐怕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词了吧?”

  啊……果然不管哪个世界的六道骸,都是一如既往的嘴欠。

  被埋葬已久的潜意识探出了点小芽,花野弥生想也不想就回过头去,警告似地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雾守高高地挑起眉梢。

  反应过来的花野弥生一阵头疼,又抿嘴小声嘀咕,“抱歉……但请您先保持沉默。”

  白兰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插话,而是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不对哦,根据我得到的情报,就算是那个你所熟悉的六道骸,你们间没有关系友好到足以托付后背吧?”

  彭格列雾守察觉到少女的神色有一瞬间狼狈和僵硬,当她的目光落在白兰身上时,用冰冷的怒火来掩饰真正的情绪。

  “别生气嘛,我只是奇怪而已,”白兰没有戳穿她,而是好声好气地解释着,隐约流露出几分好奇,“……你们的关系一直很糟糕吧?这种人值得你信任?”

  本来不应该理会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身后站着的也是“六道骸”,就忍不住想要解释的欲/望,于是那句“少管闲事”到嘴边就鬼使神差地变成了——

  “……信任与否和关系是否糟糕有什么因果联系吗?”

  身后传来微妙的嗤笑声,花野弥生恨不得时光倒流两秒,把这句换按死在肚子里,于是硬着头皮转移了话题,“他的事与你无关,总之你……”

  ——咕噜。

  她猛然低下头,看向脚下的影子。

  ***

  从小时候就是这样,嘴巴坏得要死,比艾斯还要过分,什么难听说什么,每次她被气得再也不想理他的时候,又总是会露出那种被抛弃的表情,好像她对他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一样。

  这种又想她滚蛋又不想她离开的样子,矛盾到极点。

  以至于生气的是她,最后屁颠屁颠回去找骂的也是她,习惯了之后……不,这种相处方式怎么可能习惯嘛!虽、虽然他口嫌体直,但不代表她喜欢总是时不时被刺几句。

  有段时间她没有再降落到他身边,本来还以为他出事了,后来又莫名其妙恢复时,她的忧心忡忡换来的却是他一句——【少管闲事。】

  但千种却像是看不下去什么似的,暗地里悄悄地对她说,【他只是怕你牵扯太多,遇到危险。】

  他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提醒到,【以前也是。】

  每次都被安排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吃吃喝喝打游戏的她觉得莫名其妙——危险?什么危险?难道不是嫌她碍手碍脚才勒令她不准乱跑吗?

  矛盾的关系刚随着年龄的增长稍稍缓解了些,就被黑耀事件打回原形——她也是那时才知道他原来与阿纲他们是同属于一个世界。

  与其说是原形,不如说是降至冰点。

  直到现在花野弥生都记得他得知阿纲他们也是坐标时的神情。

  精致面容被冰冷的怒火啃噬,仿佛遭到了最亲近之人的背叛。

  还没来得及好好沟通,他就再次被关进复仇者监狱,同时也暂时失去了“坐标”的身份——她这才明白上一次两人断掉联系是什么原因。

  哪怕之后他依附于库洛姆行动,也总是避免和她相见,仿佛“花野弥生”这个存在是什么人嫌狗憎的玩意。

  无意间听到她委屈地哭诉时,库洛姆总是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像是想解释什么,但又碍于某种限制,不敢随意开口,只能在旁边焦灼地旁观。

  真正将她安抚下来的,是偶尔会路过她身边的陌生人不经意地一瞥,也是从那时开始,她慢慢点亮了“从他们之中找到六道骸”这项技能。

  老人,小孩,男人,女人……她总能一眼就找到他。

  他似乎也知道她将他认出来,只是两人谁都没有戳穿。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他们的关系一点点缓和。

  穿着玩偶装的工作人员会递给她一个气球,街边卖花的小女孩会沉默地送给她一束玫瑰,突然冒出来的老人会将刚刚做好的花冠戴到她头顶,拐角处出现的小男孩会给她一粒糖果……

  当然,这些小惊喜都是在她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发生,但凡她周围有一个人在,他就只会看着她,什么都不做。

  这种怪异的游戏模式反而是他们最平和的相处时间。

  他在小心翼翼地尝试改变他们的关系,笨拙又谨慎。

  非常成功,她本来就是容易满足的人。

  可是……等他从复仇者监狱里放出来,正式加入彭格列也重新恢复“坐标”的身份,两人却开始进入了相对无言的状态,而那双异色的瞳孔总是冷漠地凝视着她委屈的模样。

  尤其是在听见她和库洛姆聊到小胜的时候,他的眼眸就像刚从寒潭里面浮起来,冰冷刺骨。

  真是的,讨厌她的话当她不存在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一直盯着她?

  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面对面得好好相处就这么难吗?

  【……因为他知道如果越界的话,自己会做些什么。】听她哭诉的reborn这么说到,【六道骸和其他人可不一样,能克制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好了。】

  她知道他们相遇之前,他经历了什么——他是被憎恨浇灌长大的,与毕业于并盛中学的彭格列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明明对任何人都挂着那副假惺惺地微笑,为什么一看见她就像时时刻刻被针扎进骨髓里的模样?

  他似乎将全身的尖刺都对准了她,可她有时候又觉得,他也将最柔软的那部分毫无防备地在她眼前敞开。

  每每她提出想回到阿纲或者阿武他们身边时,他又会不自觉地露出那种被抛弃的神情——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与小时候一模一样。

  但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她不想再像小时候那样屁颠颠地讨好他。

  凭什么?她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为什么要忍受这些?

  于是在又一次降落在他身边后,她只看了他一眼,便扭头就走。

  仿佛只要没有目睹那样的表情,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万万没想到,当有的事情已经习惯到形成条件反射后,会让她只在街上逛了一圈,就感到了满满的负罪感。

  太阳还未落山便实在忍受不住煎熬,她终于忍不住转身——

  看见了一只被抛弃后还眼巴巴跟在后面的弃犬。

  目光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时,那张陌生的十岁男孩脸上闪过一丝狼狈,却又强迫自己没有移开视线,眼神愈发冰冷,却莫名让她觉得,他正在等待着什么。

  面面相觑了好半晌,身为日常输家的她硬邦邦地说,【……孩子不见了父母会担心的,把他的身体还回去。】

  为什么总要顾及他的感受呢?

  这是她第一次戳穿他,幼稚的以这种方式报复他。

  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他僵硬地站在原处,稚嫩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片刻之后,软嘟嘟的双唇微微张启,才刚蹦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又被咽了回去,似乎在强行忍耐着什么。

  ……这个讨厌的家伙,总是这么犯规。

  于是她听见自己说,【还回去之后,用你的本体来见我。】

  下一秒,年幼的男孩扭头就走。

  微妙的第六感却让她鬼使神差地偏过头去,望向不远处一个阴暗的小巷。

  逢魔时刻,身着灰色风衣的少年隐没阴影中,靛色的发丝被蒙上黑纱。

  一双晦暗无光的异色眼眸在人群的间隙中,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想了想,秉着“不和你计较”的原则,不紧不慢地穿过人群,站定在他身前。

  对上他冰冷依旧的视线,她感到一阵疲惫,【骸,你到底想要什么?】

  巷角似乎独立于另一个空间,吵杂的人声被压制到最低,让她的声音无比清晰。

  那是第一次,她从这张或冰冷或讥讽的脸上探究出一丝挣扎,但很快又重归冷漠,似乎之前有什么东西差点挣脱禁锢,又被他强行打断四肢塞回去。

  于是她知道自己还是没办法从他嘴里撬出一个字。

  这个人身上虽然盖着“不会伤害我”的标签,可她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算了,随便你吧。】

  一句话就表明了她的妥协。

  之后什么都没有变,她自暴自弃地任由这种相处模式继续下去。

  渐渐的,他们又好像稍微……平和点了?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再尖锐和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他仿佛和她一样开启自暴自弃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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