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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肉肉喵 14097字 2022-12-07

  看到英雄王似乎生气了,韦伯一下子慌了神:“怎么办怎么办?rider,我们这边万一打起来打不过吧?”

  saber也重新拿出武器对准了迪卢木多:“你的御主应该已经离开了这个国家才对,但是你为什么会留在这里?”而且还潜伏了这么久都没被发现。

  迪卢木多没有理会saber的敌意向韦伯安慰道:“不用担心,在下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而后又看向saber说道:“虽然并非在下所愿,但是新的主君是一位高洁而善良的人,为了这个谎言所构成的圣杯战争四处奔波,而在下在这次会宴中的使命便是尽全力保护好rider的御主,仅此而已。”

  saber不解其意。

  英雄王抬眼看向迪卢木多:“本王倒是好奇,你那新任的主君,是怎么知道这个圣杯战争是御三家的谎言,以及,成功毁掉圣杯的?”

  “什么?”saber大惊失色。

  “不可能!圣杯怎么会……”爱丽丝菲尔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哈?什么时候完成的?我怎么不知道?”这是惊讶于自己的迟钝的韦伯。

  正在众人惊讶之时,半空中传来了一个清朗的声音。

  “这个问题,我想拥有全知全能之力的吉尔伽美什先生,应该不需要在下的解答才对。”

  韦伯抬头望天:“苏先生!圣杯已经成功解决了吗?”果不其然一辆胧车正悬停在空中。

  苏知卿点点头,招呼胧车下降。

  “你是……上次港口和rider一起出现的那个人。”saber朝着苏知卿举起长剑。

  “为什么要毁掉圣杯?!”骑士王厉声质问道。

  苏知卿本不愿理会这个过于高洁的王,虽然她以前对她还是蛮有好感的,但是……过于高洁,也就意味着绝对的囚于“正确”。

  她确实很适合征服王给予的那句评价:正确的奴隶。

  苏知卿轻叹一声,看向故意搅混这一湖水看戏的英雄王:“虽然很抱歉打破骑士王你的幻想,但是,这个圣杯战争一开始就是御三家为了窃取世界根源而搭建的一个舞台。当然,如果仅仅如此的话,我也不会来干扰你们为了一个天大的谎言而做无谓的奋斗,这毕竟是你们自己的事,身为阴阳师,我的职责是守护民众而不是去当侦探。”

  “但是,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由冬木地下灵脉孕育出的大圣杯被人通过爱因兹贝伦家族制造的小圣杯污染了,如果说之前的大圣杯还能够和万能许愿机沾边的话,那么被污染后的大圣杯,就纯粹是一个恶的集合体。”

  “所许下的不论是怎样的愿望,都会被以扭曲的意志来实现。”

  苏知卿看向一脸恍惚的saber:“就比如你的愿望,是想要回到过去重新开始对吧?当然,不论你的具体想法如何,圣杯都会以悲剧的形式为你实现,比如,成为一个死亡国度,这样也就不会有后续的悲伤发生了,或者是直接毁灭掉那个时间点的大不列颠,也就不存在拯救失败了。”

  “那、那不是根本就不需要拯救了吗?”和太宰治躲在胧车里的中岛敦听完苏知卿的话后无语的说道。

  “那岂不是说……”

  “没错,你的愿望,一开始就不存在实现的可能性。”苏知卿点点头。“听说过祖父悖论吗?骑士王阁下。”

  为了彻底打消骑士王这后患无穷的愿望,苏知卿选择了一个普遍来说说的过去的理论。

  “什么意思?”骑士王一脸茫然。

  在场所有人之中,除了英雄王和太宰治以外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一个人能够穿梭时间,回到过去,通过改变过去来达到改变未来的目的,那么,他回到过去杀死了他的祖父,会发生什么呢?”

  韦伯一脸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他回到过去杀死了他的祖父,但是如果没有他的祖父也就没有他的父亲,也就是说,未来也就没有他,但是没有他,又哪里来的他回到过去杀死了祖父呢?这就形成了一个悖论。”

  其他人也跟着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如此。”

  苏知卿点点头肯定了韦伯的说法:“先且不说万能许愿机这个巨大的谎言,哪怕退一万步来说,如果圣杯真的是万能许愿机,能够让你回到过去带着记忆改变历史,但是,那真的就是你所经历过的那个大不列颠吗?当然,如果你成功的改写了你所书写下的历史,那么你就不会因为遗憾而参加圣杯战争,在这个世界上许下回到过去的愿望,那么……那个被改写的大不列颠,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是,这样吗?”saber湖蓝色的漂亮眼睛失去了高光。

  苏知卿点点头:“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骑士王阁下,请放弃你的愿望,接受现实吧,世界一直都是在不停变化的,但是你的身体一直停留在拔出圣剑的那一刻对吧?你一直都是没有变的,作为一个一个骑士,这很好,高洁的品质所以铸就了你的荣光。”

  苏知卿叹了口气。

  “可是身为王,如果你想要统治引领这个国家走向繁荣昌盛,却远远不够。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一时的政策和法律只能适合那一时,只有不断前进成长的事物才能够源远流长。”

  “不过这些话到现在都不过是事后诸葛了,但是,还是希望骑士王阁下,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你的愿望,会不会给无辜的其他人带来灾难吧。”

  苏知卿颔首看向吉尔伽美什:“那么,礼待不周,在下还有事,便先行告辞了,吉尔伽美什先生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歌舞伎町找我,我随时恭候,希望几位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能够好好感受一下,现世的风情。”

  rider和韦伯收起来战车上了胧车在爱丽丝菲尔的目光中,越飞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这次英雄王倒是没有阻止几人的离去,只是看向了一脸茫然的骑士王,说道:“你不用听她说的话saber,你是正确的,走你自己所相信的道路就好,背负着超越人类极限的「王道」,你在痛苦中挣扎的那份苦恼,那份纠葛,用于慰籍本王的无聊真是再好不过了。”

  “好好加油吧,「骑士王」,根据情况,你或许值得本王更多的宠爱,哈哈哈哈哈……”在充满愉悦的笑声中,英雄王化作灵子消失不见。

  爱丽丝菲尔担忧的走到骑士王身边:“saber……”

  之前还是熠熠生辉的少女王,此时却犹如明珠蒙尘,连月光也成了晦涩难懂的模样。

  “我想起来了,曾经有一位留下了「亚瑟王不懂人心」的话语,而离开了卡美洛的骑士,也许,那是聚焦于圆桌旁的骑士们,内心中都有的话语。”

  ——

  回到歌舞伎町的苏知卿终于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韦伯也瘫倒在了榻榻米上点头:“是啊,圣杯这个□□终于解除了,啊——我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苏知卿微笑着点点头:“啊,辛苦你了,韦伯。”

  原本还在喊累的韦伯一下子僵住了:“说、说什么呢,最辛苦的不是你吗?又要解决圣杯,又要保证那些民众安全的……”

  苏知卿微笑着,不语。

  小巧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薄薄一层的障子门被突然拉开。

  紫色的小脑袋一下子扎进了苏知卿的怀里。

  “苏酱!你回来啦,我好想你。”明显在这两天里气色好了不少的小脸蛋趴在苏知卿的肩膀上和她的脸蹭了蹭。

  苏知卿忍不住为这柔软的触感而感到温暖。“啊,我回来了,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所以我现在已经有很多时间来陪小樱了哦。小樱高兴吗?”

  小樱乖巧的点点头:“高兴,想要和苏酱一起睡觉。”

  苏知卿摸着小樱柔软的额发说道:“可以哦,那小樱先去洗漱吧,我等一下就到床上来。”

  “嗯,今天……也要讲故事吗?”小樱期待的看向苏知卿。

  “好啊,那我们今天来讲武则天秘史好不好?”

  “好!”小樱高兴的点点头,被闻声而来的透子带去了洗漱间。

  一旁当花瓶的中岛敦满头大汗:武则天秘史是什么鬼啦?会有人给小孩子讲这种东西当睡前故事的吗?苏先生你什么时候也变成切开黑了?

  “不是哦,这是为了小樱的未来着想呢。”似乎是看穿了中岛敦的想法,太宰治突然说道。顺便说着说着就挪到了苏知卿的身旁把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苏酱都没有给我讲过睡前故事呢,我也要一起听。”

  苏知卿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哦?这位先生不是不需要吗?都是成年人了,还要听睡前故事?”

  太宰治鼓着嘴巴撒娇道:“我没说过不需要呀,好不好嘛苏酱?我都没有和苏酱一起睡过,凭什么……”

  苏知卿却心想着的亏这家伙长的还不错,不然这么撒娇贼油腻了,打断了太宰治的话:“你可得慎言,太宰,小樱以后就是我的女儿了,虽然她不愿意叫我妈妈但是……”

  太宰治立刻精神抖擞,竖起三根手指:“我会让小樱叫我爸爸的!苏酱,我保证!”

  中岛敦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宰治。

  「太不要脸了啊太宰先生!」

  苏知卿微笑着颔首:“那么你努力吧,太宰,虽然我想说的,但是那也只是时间问题,因为我以后可能不会有其他孩子了。”

  “?!”脑子里闪过千言万语的太宰治最后只能抓住苏知卿的手腕艰难的问道:“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吗苏酱?”

  苏知卿面带无奈的看着一脸「你说是哪个混蛋,我立马去把他骨灰都给扬了」的表情的太宰治,解释道:“是我自己的原因,总之,你可以理解为,我的实力越强,避孕效果就越好这种事情,我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快告诉你的,但是……”

  并不想在以后也瞒着你。

  瞬间听懂了苏知卿的潜台词的太宰治立刻阳光灿烂的握住了她的双手深情地说道:“没关系,只要是苏酱,无论怎样我都可以!”

  苏知卿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可以个「脏话」,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而已。

  不过苏知卿还是接受了这样的好意:“那么,小樱马上就要等着我去讲睡前故事了,你还要留在这里干等着?”

  坐在旁边的中岛敦看到太宰治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风一般的窜出了房间:“我马上回来!”

  “额……好快……”

  苏知卿继续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对中岛敦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敦君,让你跟着太宰白跑了这么久,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就先在这里住下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和太宰去武装侦探社。”

  中岛敦连忙道谢:“啊,好的,那就谢谢苏先生了。”

  苏知卿摇摇头:“不,还是我应该多谢你包容太宰呢,不用客气。”

  旁边榻榻米上的韦伯早已累得睡了过去,苏知卿替他盖了盖被子带着中岛敦来到了一间客房。

  安顿好小老虎后,苏知卿不出意外的在小樱房间门口看到了穿着一身睡衣的太宰治。

  “怎么样怎么样?苏酱好看吗?”太宰治邀宠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期待被夸奖的小孩子。

  苏知卿替他理了理皱褶的衣襟,笑着说道:“很好看,太宰在我心里是最好看的,所以,下次自杀的时候,可不要伤到这张好看的脸哦,啊,还有这身我亲手给你选的睡衣,和你以后的衣服。”

  苏知卿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多可怕一样,继续「温柔」的看着一脸微笑着看着她的太宰治:“我说过的,太宰,如果我真的爱上你了,是会很可怕的,只不过如果太宰还是喜欢自杀甚至死在我面前或者是不知名的角落里的话……”

  太宰治温柔的问道:“会怎么样呢?苏酱。”

  苏知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会把你关在地狱的笼子里哦,我说过的吧,作为阴阳师,我能够沟通阴阳,与鬼神结缘,恰好地狱的鬼神大人与我关系不错呢,如果太宰哪一天真的死去了的话,我会记得让鬼神大人为你在阿鼻地狱留一个好位置等我去找你的。”

  “嘿~好可怕啊。”太宰治却好像完全不害怕一样,继续好奇的问道。“那如果我死在了外国怎么办?”

  苏知卿松开抚着太宰治衣襟的手:“没关系,在死后,都是会被遣返的,更何况,我这么喜欢太宰,怎么能忍心让太宰在死后也依旧流落在外呢?你最终的归宿,永远只能属于我。”

  太宰治突然叹了口气,轻笑着抱住了苏知卿叹息着说道:“我也是啊,苏酱,你只能,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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