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晓有一个优点，系统很喜欢。

　那就是当池晓什么都没在想的时候，会无意识地去做听到的事情。

　比如说，在被复杂的合同搞得头晕脑胀的时候，让他签下自己的名字，那池晓的手就会拿起笔来，虽说池晓可能会在中途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但只要继续催促就好了。

　而且池晓本来就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只要没人干预，大部分的事情他都会去做，可以说是非常省心！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系统不会去说池晓脑子不好。

　响彻在脑中的电子音逐渐清晰起来，池晓下意识地拿过阿尔托斯递过来的衣服，愣住了。

　池晓想起来阿尔托斯说，这是他唯一能穿的衣服……要是这个衣服脏了，阿尔托斯不是没得穿了吗？

　笨蛋如池晓，只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阿尔托斯居心不良，他可以用魔法把刚洗的毛毯烘干，自然也可以用这样的方法对待自己的衣服。

　可池晓没有机会问系统，系统也懒得管这些小事。

　【扔掉！】

　系统忽然加大音量，池晓忙去捂住耳朵，阿尔托斯的衣服就这么跟一片凋零的叶子瓣一样，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耳朵痛吗？”阿尔托斯不生气也不急着捡衣服，“哥哥要是不舒服的话先回去休息吧。”

　系统听了阿尔托斯的话，不高兴了。

　【他干嘛叫你哥哥？让他叫主人啊，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最起码也应该加敬称吧，兄长之类的？】

　系统刚被放出来，兴奋得很，音量忽大忽小，它是赶着过来的，想着池晓一定很需要自己，主系统审批一过它就急急忙忙过来了。

　这一来不就巧了吗，池晓正好对上阿尔托斯，系统干劲满满，打算争取这一晚上就让阿尔托斯知道什么叫做专业的恶配！

　“我不知道阿尔托斯还是不是我的奴隶。”困扰池晓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他还没有搞明白问题前，系统就回来了。

　要是阿尔托斯不是奴隶的话，就不能叫自己主人了。

　【哪又怎么样啊？】

　系统不以为然，没有池晓想的那样火冒三丈，反而是语重心长地对池晓说。

　【我们说他是，他就是，不要管别人和你说了什么！只要你觉得他是奴隶，他就是！我们要把坏贯彻到底！】

　坏人不都是这样的吗？要是坏人这么容易动摇想法，他就不会变成坏人，早和主角手牵手去了。

　系统没吃过猪肉，可它见过猪跑啊！光说可太容易了。

　【你就是太容易被别人左右了！要做好恶配有很多要点的，这是高难度的演绎技巧，你要好好记牢了！】

　系统说的头头是道，顺带给池晓讲了一番大道理。

　池晓半听半懂：“那阿尔托斯他是奴隶吗？”

　【……他是他是！你烦死了！】

　系统气急败坏，好心情全被池晓败光了。

　池晓真的听的很认真，池晓确定系统没有说阿尔托斯到底是不是，只是让池晓去觉得，可池晓不知道啊……

　池晓老老实实地和系统道歉，稀里糊涂地承认了一堆系统说他的坏毛病。

　池晓专注于和系统说话，没有去管阿尔托斯，等池晓和系统说完话，池晓发现阿尔托斯竟罕见的在发呆。

　阿尔托斯目视远方，望着天空出神，神色有一点凝重。

　池晓还发现阿尔托斯和他之间的距离似乎变远了。

　一，二，三，四……

　池晓数着数估算距离，确定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