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晓听不到主系统的播报音，只听到系统惨叫了两声，紧接着就不见了。

　系统还是这么匆匆忙忙的，池晓遗憾不能和系统多聊两句，他还有一些关于阿尔托斯的事没能和系统说。

　池晓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不能辜负系统的期待。

　想着在浴室泡的差不多了，池晓正准备起身，手刚扶上浴桶，整个人就猛地钻进了水中。

　“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是阿尔托斯，他回来了。

　隔着一道门，声音闷闷的，池晓听不太清。

　“不可以。”池晓喊道，每天要拒绝一次阿尔托斯，池晓记着的。

　门外的阿尔托斯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前敲了两下门：“那我把换的衣服放在门口，不要泡太久了，如果哥哥你也昏倒了的话，又要坏一扇门了。”

　池晓小声的说了一句知道了，继续把自己往水里埋。池晓听不到门外的动静，在水里等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从浴池里爬出来。

　已经有一点晕了，池晓扶住墙，蹲下来，准备恢复一点力气后把堵住门的水桶推翻。

　池晓找到一个木勺，把水桶里的水舀出去，减少重量，脑海里却回响着阿尔托斯说的最后一句话。

　阿尔多斯他……知道我堵住门了吗？

　池晓感觉到有点冷，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浴室门打开后还左右看了一圈阿尔托斯人在不在，见没有人影，快速把地上的衣物拿进浴室。

　阿尔托斯准备的是一件衬衫和一条长款的背带裤，池晓在街上看到年纪不大的男孩这么穿过。

　池晓把衣服放在鼻下闻了闻，不出意料地嗅到了阿尔托斯身上的味道。

　池晓把衣服穿上去，发现还是稍微大了点，池晓低头看着长了一节的袖子和裤腿，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池晓是故意的，他知道阿尔托斯就在不远的地方，果然走了五六步，只是一个拐角的距离，池晓就找到了阿尔托斯，他正靠在墙边上，正朝着池晓过来的方位。

　阿尔托斯迎上像企鹅一样摇摇晃晃走过来的池晓：“怎么了？”

　池晓不说话，把双手举在面前，给阿尔托斯看。

　池晓想让阿尔托斯帮他把袖子卷起来。

　阿尔托斯很快明白了池晓的意思，眼中一瞬间闪过受宠若惊的讶异，阿尔托斯少见的空白了一瞬。

　可就在阿尔托斯快碰到池晓的时候，池晓把手缩了回去。

　面对阿尔托斯疑惑的目光，池晓抿了下嘴唇。

　系统说最好的羞辱就是藐视，它说池晓最好俯视阿尔托斯骂他，就想那天在楼梯口那样。

　【阿尔托斯是你的奴隶，这样就更简单了！不用给他面子！记住他就是你养的一条狗！使劲地使唤他就对了！】

　池晓抬眼，对阿尔托斯用自认为很严肃的语气口吻：“跪下。”

　阿尔托斯挑了下眉，没有想到池晓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不过这都无所谓，阿尔托斯笑着应是，顺从地半跪在地上，用池晓最容易放松的视线角度回望：“遵从您的命令，主人。”

　池晓这才把自己的双手递给阿尔托斯，池晓不光记得系统说过的，还记得商馆里的那位惩戒师说过的话。

　本来以为“糖和鞭子”是真的要给一颗糖和打一鞭子，池晓还在犯难该怎么办，结果系统解释说只要夸奖和骂人就可以了。

　池晓看着阿尔托斯卷完衬衫袖子，转而将头低得更低去卷裤腿。

　池晓摸上阿尔托斯的后脑勺，轻轻揉了揉：“乖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