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楼上看看。”暮云归说着往住院部走去，“你再回忆一下，当时，东西大概是从几楼扔下来的。”

　白栩挠挠头，“我不确定，但肯定不是从四楼以下扔下来的，小时候我被人从四楼扔书砸过，那不是一个感觉。”

　两人直接上到5楼，电梯当中标注了每一层住院病人的类型，五楼以上的都是重病，倒是和这种类似于借命的行为能够对得上。

　病房门上有一扇小玻璃，两人一路走一路看，照着钱掉落的大致位置去找病房，然后敲门进去询问，这个进展非常不顺利，重症病人许多都意识不清，询问家人和护工，也没人乐意配合。

　最开始吃了几家闭门羹之后，白栩开始了他的表演。之后他敲门一进去就摆出一副热络的表情，七大叔八大伯的乱认亲戚，认完就开始手机转账，本来就被他搞得一脸懵逼的人，收到钱转头变了一副表情，有些干脆认下这门亲戚，就是不认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虽然进展很慢，但是还真让两人得到一点信息，7楼7113病房的护工告诉他们，在前天晚上起夜的时候，听见窗外有人骂人，她朝外看的时候，就看见楼下有一点红光。

　两人将抛物的人选锁定在八楼，在八楼的8113，两人又得到了一个消息，隔壁8114病房的病人非常迷信，这阵子请了不少道士、和尚的来做法，闹得鸡飞狗跳的。附近的病人都很讨厌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终于锁定人选了。

　白栩当即就打算进去一探虚实，敲门走进病房，房间内没有人，床上有一个盖着被子的人形轮廓。

　白栩上前一把将被子掀开，床上是个中年男人，虽然盖着被子却没有睡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正对着他，白栩被吓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卡在胸腔中。

　暮云归走到他旁边，也看清了男人的情况，仔细看，会发现老人的眼皮耷拉着，眼神没有聚焦，这是很多人睡着可能会有的正常情况。

　“怎么办？”白栩本来雄赳赳的气势瞬间散了一半，“他不会死了吧？这里有监控没有？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这怎么说得清。”

　暮云归看着男人微微起伏的身体，“没死，睡着了而已。”

　“你见过人睁着眼睛睡觉吗？”

　暮云归正在朝窗外看，听见白栩的问题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诶？看我干嘛？”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白栩睁大眼睛看向他，“你说我们不会是遇到仙人跳了吧？”

　暮云归扯扯嘴角。

　门被推开，进来并不是两个想象当中的高头大汉，又是之前遇见的那两人。他们似乎也有些惊讶暮云归两人也在病房内，随即笑着打了个招呼，“真巧。”

　“巧？”暮云归反问。

　陈清听见他的话一笑，两人走进病房，将门关上，“确实不算巧，我们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能这么快找到这里，别误会，我们是好人。”

　他说着将手伸进衣袋中，拿出了一张证件，“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国家特殊安全局的顾问，陈清，他是安全局的正式成员，李星。实不相瞒，我们今日前来是为了调查一起灵异事件。”

　暮云归看着证件半信半疑，“我没有听说过特殊安全局。”

　“正常，”陈清接过证件小心地收好，“一般人要是接触到我们，一般都是遇到了不正常的事。”

　白栩的表情一变，“你说不正常的事情是指？”

　“就是你想得那样，”陈清看着白栩，“你最近是遇见诡了吧。”他用的陈述句，不等白栩做出反应，继续说道：“我们就是为此而来。”

　“现在不相信我们也没关系，你们马上就会相信了。”旁边的那个李星已经将病房内唯一的凳子搬过来，陈清惬意地坐下，不再理会两人的眼光，伸手打了个响指。

　正在熟睡的男人随即睁开眼，看清病房内的几个陌生人吓了一跳，“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说着就要去按床头的呼叫按钮。

　陈清又打了一个响指，瞬间男人的动作停顿下来，转身坐起来面对的几人，目光呆滞。

　白栩看得目瞪口呆，凑到暮云归身边小声说话，“高级仙人跳？”

　陈清抬了抬下巴，李星就将背包中的黑色塑料袋拿出来，放在床边打开。里面正是两人先前寻找的那一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