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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汴河边折柳22

肉肉喵 16356字 2022-12-06

  “昨夜天黑, 看得不大清楚,但约莫着是往西边走了。”

  小二见其他官差都站在门外,只有展昭白玉堂进来后, 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跟昨天一样, 一棒子人冲到大堂, 又一棒子人从楼上下来, 吓跑了宾客不说, 连桌椅都坏了好几把, 虽说离开时开封府的人赔了, 但万万赶不上那些人逃了的菜饭钱。今儿一早,掌柜的担心还有你进来, 就让他机灵点守在柜台前,还好, 是展大人。

  “西边?西边不是荣亲王的府邸?他可是出了名的宠女儿。”白玉堂开口,对着展昭道。

  荣亲王是官家的三叔,只有一个从小养在江南的女儿,如果说带走楼清的是她, 那怕得费一番功夫。虽说这个王爷不是贪官污吏之类,但听说宠女儿宠的紧, 到时候那郡主一撒娇,怕不是那么容易能带走楼清的。

  “荣亲王为官时严明律己, 若是知道, 大抵不会会窝藏罪犯。”

  展昭也想到这一点, 虽不十分确定, 但不大觉得会和郡主同流合污,于是向小二道了谢后,跟白玉堂双双离开客栈。

  两道身影一红一白踏上马鞍,朝西边奔去,守在门口门神一般的官差也迅速跑在后面。小二拍拍胸口,连连喘气,然后重新端着茶盘去招呼客人。

  开封府几位老王爷的住宅都颇为有趣,呈三个点坐落在外围,而且离闹市还挺远的。不少摆摊的小贩看着展昭一身官服,身后跟着拿刀的官差,都以为是哪里又出了案子,悄悄议论起来。

  “猫,就是前面了。”

  过了一座长桥过后,一行人在偌大的府门前停下。门口昏昏欲睡的护院被马蹄声吵醒,睁眼一看就见两名面如冠玉的男子下马上前,身后跟着的官差分别执刀现在石狮旁边。

  “您是?”护院是新来的,还不认识开封府的官服,不过眼力见还是有的,立马从展昭和白玉堂之间分出哪个是当官的,忙不迭小跑着过来问。

  “开封府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特奉包大人之命,来搜查命犯。”

  展昭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黄色手掌大小的金牌,举在护院面前说明。

  “开开开封府!”

  护院一惊,连舌头都打了结。他虽然是从乡下过来的,没真见过青天包相爷,但他的名声传的可远,光光是那三台铡刀就让无数人脖子发凉,然而现在到荣王府来搜查,莫不是府内谁出了事?

  “是,请问荣王爷和郡主可在府内?”展昭点点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后温和问道。

  “在在在,展大人容我先通报一声!”护院连连应声,展昭嗯了一声,看着他飞一般进了前院消失。

  “猫儿,我猜七八成楼清已经被郡主藏起来了,荣王若是在家,不如直接找他说明情况,要是不放人,再请包大人亲自过来。”

  白玉堂耍着湛卢的剑穗,手指从流苏间穿插而过,不紧不慢说道。

  “正有此意。”

  展昭点头,眼睛从王府的匾牌上转到前院的一面汉白玉墙上,眼睛随着一只黑猫上下移动。

  “看什么呢?”

  白玉堂疑惑的随着他目光望去,正巧那猫一跃而起,扑上只蓝色蝴蝶,然后按在地上用爪子挠起来。

  “喂,跟你挺像的。黑毛黑皮黑心猫。”白玉堂左脚一动,朝展昭方向移了几步,然后用胳膊撞了撞他腰间,微微偏头眼里带笑得说道。

  展昭眉头一动,眼珠转了几圈,舔舔嘴角,没有反驳。

  那护院好像一去不复返,进去了好大半天都没有出来,两人直挺挺的在外面站了大概一盏茶时间,日头渐渐起来,他俩还好,上面有着顶棚遮住太阳,外面站立的官差就有的受。

  白玉堂原地徘徊几步,挽起袖带,一脚踏在大门前的石柱上,双手扶着湛卢顶端面色不善,转头对展昭道:“我看是特意给咱们下马威!”

  “再等等。”

  展昭性子宽厚,加上荣亲王位高权重,就算窝藏罪犯,他也不好直接闯进去,而且荣亲王也是个明事理的,此番肯定是那护院后被郡主知晓,不放人出去,想看着他俩知难而退。

  “依五爷的性子,不如找个夜黑风高的时候,闯进去直接把楼清抓获,省得平白浪费一番口舌。”

  “然后第二天我们就被告上一状说夜半私自闯入亲王府邸。”展昭宝剑走到门前,隔着门槛悄悄往里查看。

  “死猫!”白玉堂扔出石子丢在他脚边,随后起身,背手拿着剑,百无聊奈的绕着柱子大圈,不一会额头就出了密密的汗珠。

  “出来了。”

  展昭突然出声,几步退到白玉堂身边,白玉堂慢条斯理得撸下袖口,顿时两人双双站在门前,一副谦和有礼不急不躁模样。

  来人不是刚刚的护院,而是另一个满头白发,有点苍老的男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总管以上的身份。那人见了展昭立马笑得跟朵花一样,嘴里更是接连不断的吐出一溜儿吉祥话,展昭看着白玉堂连翻白眼,也抬手打断总管一连串的话语,让他切入正题。

  “是这样,我家王爷已经得知郡主的所作所为。只是可能您也听过,王爷就这一个女儿,那郡主把昨夜带回来的人藏在房内,不让任何人接近。”

  “不让人接近?”白玉堂琢磨,“王爷的意思是如果想捉到人,就看我们自己有没有法子?”

  “也可以说是这么个意思。王爷还希望让展大人千万不要强来。”

  总管对两人做了个“请”手势,领着他俩进了前院。展昭白玉堂心里有了打算,可能荣亲王是两边都不想帮,要人可以,自己来捉。但问题就出在,郡主是个未出嫁的女子,他俩若是直接闯进人家闺房,只怕依那公主的性子能说成他俩意图不轨。

  “王爷就在前面,还请展大人跟这位义士前去。”

  总管带着两人绕过几条长廊,最后在一座雕梁画栋的亭子外停下,之后展昭鞠了一躬,缓缓退下。

  荣亲王两人都不是特别熟悉,仅仅在包大人和官家口中听说过,听说此人深居简出,常年在府内。展昭已经做好不成功的准备,看了眼亭子内跟鲤鱼投食的男子一眼,和白玉堂一前一后走到离亭几米的空地上,不吭不卑得抱拳行礼。

  “两位不必多礼!”

  背对着两人的中年男子把手中粮食全数撒进池塘,引的十几条红白相间的鱼儿争相跃出水面。之后转过身来微微抬手,算是免了两人礼。白玉堂瞧着他面上含笑,五官润和,倒也不似装的。

  接着荣亲王踱步下了台阶,走到两人面前,面色渐渐无奈起来,“你们的来意本王已经知晓,小女顽固,居然藏着那男人在闺房之中,还拿着剪刀威胁本王,若是让人捉了罪犯,她就一起随着去黄泉………”说到这里,荣亲王不免长叹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摇头。

  展昭跟白玉堂行走江湖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

  “猫儿,看来这王爷说的是真的。”白玉堂传音入密,不动声色的跟在荣亲王身后,走出亭子。

  “本王跟包相爷同朝为官,自然不会阻拦开封府的人报案,不若展护卫跟本王去我那不孝女的院子一趟,好亲自拿了罪犯。”

  “自然,展某今日目的,就是为了捉拿楼清归案。”展昭点头,抬头拂开垂到胸前的柳枝,跟白玉堂并排跟在荣亲王身后。

  女儿家的住所想来隐避,三人弯弯绕绕才停在一道院门前。只是此时锦门紧闭,里面还有着吵吵闹闹的声音。荣亲王略带歉意的看了两人一眼,上前敲门。

  “出去!”刚没几下声响,就隔着门透出来一道听着柔柔弱弱的女子声音。

  “胡闹!还不开门,难道连你父王也拦在门口!”

  荣亲王面色一禀,口气严厉,里面那女子明显被这声镇住,半天没有再说话,过了好大一会,才传过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开了一道缝隙。

  展昭趁机飞身上前,剑柄插在门缝,用力往两边一扫,开门的丫鬟没有防备,木门把手立刻从她手中脱落,之后打开。郡主正不安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只见一道红影从眼前闪过,飘进了房门,随后就是丫鬟惊呼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是个人。这时候进她房间干嘛,自然是为了楼清,想到这里,郡主心头一急,也不管荣亲王的喊叫,提着裙摆就往里跑。

  白玉堂踏上假山,在空中连翻几圈停在郡主面前,湛卢一抬把人拦住,任凭她往那边走白玉堂都死死立在前面。

  楼清正端端正正坐在椅上,不急不忙的倒了一杯茶水递过来,不等展昭出声就道:“没想到跟展大哥再见见面是在这种情况了,只是,展大哥也认为我杀了人?”

  “展某只知道,有人说楼兄杀人。清者自清,还望跟展某走一趟开封府。”展昭把剑换到左手,接过那杯茶一口饮下,不准备动武强行押人。

  楼清淡笑一声,双手摊开,缓缓站起,朝展昭行了一礼,负手出门。

  屋外,郡主被白玉堂拦的火气蹭蹭直冒,荣亲王没有进来趟这趟浑水,这样想威胁也威胁不到他。

  眼见着楼清出了房门,身后跟着一名红衣男子,郡主立马指挥院里的几名丫鬟守住院门,然后狠狠瞪了一眼白玉堂,跑到楼清身前,张臂拦住。

  “郡主……”楼清垂下眼眸,一声郡主叫的千回百转。

  “猫儿,来来来,你也这样叫我一声。”白玉堂抱剑走到展昭身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前面一男一女依依不舍,心里唾弃这楼清真够厉害,这才几日就让堂堂一个郡主不顾名节把他带回闺房。

  展昭斜斜的看了白玉堂一眼不说话。楼清一声过去,满脸深情的跟郡主对望,惹得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两眼泪蒙蒙,跟看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一样眼神不善的盯着展昭白玉堂,出口:“你俩若是想带清哥哥走,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别!郡主,是楼清负你深情,展大人只是因公办事,你万不可阻拦!”楼清在听郡主说到尸体两字时,连忙伸手掩住郡主双唇,对她轻轻摇头,“楼清一介草民,哪里值得郡主这般说。”

  “清哥哥,我看已经是情哥哥了。”白玉堂继续吐槽。

  “郡主,我等只是带楼清往开封府一趟,并不说明他就是罪犯,若是郡主一味阻拦,反倒是让我们怀疑。”展昭上前,对郡主拱手道,准备服之以礼。再扯下去,可能到晚上也拉不走楼清,任由他们武功再高也不好对郡主出手,到时候出了意外,可不是他俩一张嘴能说清的。

  “我………那好,你们带他走,我也要一起去!”

  荣亲王再听展昭说明之后,气得大骂,但总归是自己女儿,最后看着郡主一副是要与楼清同生共死的模样,只得自己也跟去了开封府。

  ……………………………………

  正午,开封府衙。

  这怕是今年最热闹的一次升堂。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大门柱站立包大人两旁,公孙现在在一旁准备记录,底下一群面色严肃的官差。除此之外,还有坐在右方的荣亲王和郡主。

  升堂鼓击起,一阵“威武——”过后,楼清被人押上,此时已经换了囚衣,头发凌乱,但面色不慌不忙,一拜过后恭恭敬敬的挺直腰身跪好。郡主哪里见得楼清这般模样,顿时眼眶一红,就想走过去,却被荣亲王按住手臂,不准她动弹,然后客客气气的对包大人道:“包相爷尽管断案,让我这不孝女看看这人到底什么心肠!”

  “这楼清倒存着几分胆识,若是用在正道上,或许能有番作为。”白玉堂站在右上方的围栏后面,手指搭着木板,透过缝隙和展昭往里瞅,然后传音入密讨论的欢。

  刚刚包大人让人递了展昭当时拿回来的信件,质问楼清可是他亲笔所写,楼清看了后大笑一声,请求当场照着书写一封,来比对字迹。结果,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都完全不一。未了,还出言讽刺包大人枉为青天,只凭几张信件就断他是罪犯。

  “可惜心眼不正,包大人或许跟他还有的交道要打。”展昭摇头叹道,再继续看时,包大人已经差人抬了尸骨,在与楼清滴血认亲。

  两人盯着楼清面色,除了在看见尸骨的他眼睛猛然一下睁大外就再无反应,反而一口咬定自己是有兄长不错,但早在五年前的经商途中就死于意外,今天这幅尸骨,就是是他兄长的也说明不了什么。包大人端坐上方,一拍惊堂木,让人取了匕首来滴骨验亲。

  所谓滴骨验亲,跟滴血认亲很是相同,就是把鲜血滴在骨头上,若是血亲,血则会融入骨头里面。

  楼清端得四平八稳,任由官差在他小指上割了一道口子,挤几滴血上去。白玉堂看见那几滴血如水一般渐渐渗透骨髓,不出一会就消失不见,连忙拍拍在旁边低头的展昭。

  包大人再问,楼清直接反驳就算尸骨是他兄长的,也无法说明人是他所杀。确实如此,若说证据,他们目前只有那几张信件和疯疯傻傻的小孩儿,以及,远在北山里的柳拂筵。

  “猫儿,不如咱们明日前往北山一趟。”两人站在后面看着楼清不慌不忙,想必当初下了很大心力把事情都拿的一干二净,比如字迹,他们现在的证据只能说明楼清有嫌疑,却不能说一定是杀人犯,而楼清老家已经查不出一丝痕迹。

  包大人只靠着这些并不能奈他如何,一旁郡主虎视眈眈,在无法拿出其他证据后,立刻起身要求放人。一番僵持不下后,展昭与白玉堂从面出来,示意郡主稍安勿躁,再请示包大人说明还有一位证人。

  “可是当初送信那人?”

  “正是,此人姓柳,正在城外十里处落脚。”展昭点头,刻意说出柳拂筵姓氏。白玉堂静静立在几人后方,一直用余光盯着楼清,在听见有人证时,楼清并没有反应,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真有人能拿出证据,而“柳”字一出口,他的表情变了,从无颜无语逐渐惊讶,然后双手无意识攥紧,目光四处乱扫,最后恐惧。

  包大人再拍惊堂木,着人押楼清先入大牢,明日再审。然而郡主却不干了,也不知道楼清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人家要死要活的跟着一起进去,包大人哪能让郡主陪着一起,荣亲王当即让侍卫拉着郡主回府,却不料她语出惊人。

  “我已经跟清哥哥私定终身,他要有事,我也是寡妇了!”

  这话一出,但算懂点人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荣亲王脸色一变,捂住胸口大声咳嗽,险险向后晕过去,被白玉堂扶住。公孙先生连忙上前,又是把脉又是让人端水,一片乱糟糟。

  等再次转醒,也不管郡主如何,直接骂了声不孝女,走出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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